第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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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車流不息,蘇世安的眼前會閃現那日在生日宴上陸夕利落挺直的背影。偶爾在工作繁忙之余休憩片刻,蘇世安的眼前會浮現陸夕那雙如水明澈,溫柔繾綣的眸子。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呢,只要有陸夕在的場合,他的目光好像在不經意之間就會被對方吸引。這種情況到底是從時候開始的呢? 一向英明神武的蘇世安也有一天會為這種事情找不到思緒而困擾。 這一天蘇世安總有些心神不寧,他走進了藝喬,面對無數向他問好的員工,他只微微點頭,卻不作停留。蘇世安直接搭載私人電梯到達十八樓。 *** 蘇世安的助理kitty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剛剛接完了一個客戶的電話,在備忘錄上做了記錄。她松了松筋骨,伸了一個懶腰,將桌上的ipad頁面切換到視頻播放。kitty不作思考,點開了《俠骨情緣》第28集,將陸香寒在顧宜年墓前死去這一段又翻看了一遍。 蒼涼的天地間,只陸香寒一襲黑衣,與天地融合。她張雙臂,直直地朝地上倒去,巨大的衣袖像極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寂寞艷麗。她琉璃般的眼睛已經失去了焦距,她伸出右手仿佛拽到什么似的,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解脫的笑。 畫面切換到陸香寒與顧宜年的相知相愛,那些美好的記憶。背景音樂響起,悲涼地令人落淚。 嚶嚶嚶,kitty揩著紙巾擦著眼角的淚水。原諒她是個玻璃心,原諒陸夕這個角色演得太好了,太賺人眼淚了。 kitty起先是不準備追著這部電視劇的,在閨蜜的軟磨硬泡下才勉強陪她一起看的。剛開始kitty還吐槽這又是一部雷劇,可自從陸香寒這個角色出現后,kitty卻自愿開始追《俠骨情緣》了。前幾日電視上放到陸香寒死了以后,kitty就放棄追劇了。當然kitty時不時心癢,還是會拿出只有陸香寒的片段欣賞下的。 kitty作為蘇世安的助理,有幸見過陸夕真人。現在也不得不感慨,這陸夕演起戲來,竟然和她生活中沒有半分相似。陸夕一副溫柔待人的樣,沒想到演起戲來這么有爆發力和感染力。 kitty突然感覺背后發冷,她心中一驚慌,立馬站起身來。拖動背后的椅子和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更加驚得kitty的心一跳。kitty做錯事情一般,低著頭,訥訥地喊了一聲,“老板。” kitty見半天沒有回應,抬起頭來見蘇世安雙目幽深,緊緊地盯著她ipad上的畫面,顯然蘇世安在她背后已經有段時間了。雖然蘇世安從沒有發過火,總是端著一副清貴公子的模樣,可是kitty就是對蘇世安莫名地敬畏恐懼。她立馬承認錯誤,“老板,我錯了,不應該在工作時間做與工作無關的事情。” “這是什么電視劇?” 蘇世安突然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讓kitty一愣。kitty的心一上一下,簡直比做過上車還要刺激。盡管不知道蘇世安為什么要這樣問,她還是開口了,“是我們藝喬跟楊風工作室合作的古裝劇《俠骨情緣》。”kitty又鬼使神差地加了一句,“這個陸香寒是我們公司的陸夕扮演的。” “她……演的如何?”蘇世安一句話在舌尖輕輕劃出,低沉悅耳地足以讓人的耳朵懷孕。似乎在他充滿蠱惑的眼神中失了神,kitty竟然說出了內心真正的想法,“陸香寒鬼畜到了極點,雖然是反派做盡了壞事,可我還是好喜歡她啊。說到底她就是一個可憐可悲又可愛至極的女人。” **** 蘇世安這時候只覺得腦子里混亂到了極點。他眼前一下子閃現剛才看的陸香寒悲涼死去的畫面,一下子又閃現陸夕淺笑然兮的模樣,一下子又閃現出他記憶最深處的一個人。整個人渾渾噩噩極了,等他意識過來,蘇世安發現自己已經開車來到機場了。 蘇世安望著人來人往,耳邊傳來甜美的提示音。他的心驀然間就安定下來,他拿出手機給助理kitty打了個電話。 “kitty,幫我訂一張最快飛往h市的機票。” 手機那頭傳來kitty略帶惶恐不知所措的聲音,“是,老板……還有什么吩咐嗎?” 蘇世安想了想,道,“把《俠骨情緣》里有陸香寒的片段拷一份給我,讓張賀送來機場。”張賀是他的司機。 那邊似愣住了,安靜了幾秒鐘,才傳來kitty的應答聲,“老板,我很快就好。” “恩。”蘇世安淡淡一聲。他走到一家咖啡館,點了一杯現磨咖啡,坐下來打開手機刷起了關于《俠骨情緣》的微博。 最近正值《俠骨情緣》大結局,微博上前十的熱門話題它占了好幾個。 第十名是幾天前發起的話題了,#張全滾出娛樂圈#。張全是《俠骨情緣》里終極反派碧有天的扮演者,是一個頗有演技的中年演員。張全扮演的碧有壞事做盡,壞地深入人心,簡直讓觀眾對他恨之入骨。他拆散了陸香寒和顧宜年,派人追殺他們,導致顧宜年為救陸香寒而死。他屠殺柳清寒滿門,擄去了陸香寒,剝奪了她練武的權利,把一個柔弱女子當擋箭牌,不敢堂堂正正站出來。 張全刻畫的碧有天及其傳神,簡直將這種惡傳達的淋漓盡致。有些不明事理的觀眾和網友不能將電視劇和現實很好的區分開來,主持了這個話題。俠骨劇組對這種增加收視率的事情當然樂見其成,沒有去制止。有些無關的路人又人云亦云起來,有的甚至跑到張全的微博下面謾罵。出現轉機的是,陸夕最新發的一條微博。她寫道,“其實,張全老師萌噠噠,酷愛來圍觀。”配了一張陸夕和張全在片場賣萌的照片。隨后柯然默轉發了陸夕這條微博。網友紛紛贊嘆陸夕、柯然默機智,有愛。 排在第三位的話題為#說說你對新俠骨的看法#,主持這個話題的是《俠骨情緣》的官方微博。下面比較統一的幾種有這幾種回復。 “《俠骨情緣》改的亂七八糟,完全沒有原著的三分精華,而且情節人物錯亂。大boss變成了碧有天和陸香寒,這陸香寒也太悲催了吧!” “陸夕將這陸香寒這個人物演的悲情而又壯烈,和顧宜年的之間的感情很感人。陸香寒是這部劇的點睛之筆和靈魂人物,顧宜年亦正亦邪也很不錯。” “難道大家不覺得陸香寒死了這部劇就應該完了嗎?后面的七集完全是在拖沓劇情啊喂……分明就是碧霜和柳清寒在糾結來糾結去談戀愛嘛,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跟武俠的畫風格格不入嘛?” “總有一種感覺,如果是其他的女演員來扮演陸香寒這個角色,一定會被罵no zuo no die!” 盡管網友對《俠骨情緣》這部戲褒貶不一,但是對陸夕扮演的陸香寒的風評幾乎一邊倒。偶爾有幾個不合群的黑子言論,也立刻消失在了茫茫的評論中。 總體來說,陸香寒這個角色為陸夕圈到了不少粉絲,有角色粉、演技粉、真愛粉。由網名為怪少女的網友成立的陸夕粉絲后援會的粉絲數量也隨著《俠骨情緣》在青檸衛視的熱播不斷增加。 看了諸多報道對陸夕的稱贊,蘇世安會心一笑。他來到陸夕的主頁,點下了關注。 *** 周雪和蘇世安有過合作,雙方的評價都很高。蘇世安提出要來探班的請求后,周雪沒有思考就答應了。畢竟《蘭笙夢》也有藝喬的投資。 蘇世安到達《蘭笙夢》的拍攝現場時候已經快傍晚了,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全身心投放在拍攝中,竟然連多了一個蘇世安都沒有發現。正巧這時候陸夕和李雅靜在演一場爭吵戲份的最后一段。 李雅靜緊緊握住雙拳,胸膛在劇烈地起伏,她怒目注視著陸夕,目光中滿是怨恨,“杜若,我是段家的大奶奶,管家的權利在我手里。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 陸夕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但是她的眼神中分明寫滿了輕蔑,“就你一個破落戶家的女兒,別人叫你一聲大奶奶,還真當自己是段家的主人。” “卡!收工。”周雪拍了拍手。 陸夕看見蘇世安,眼中掠過一絲驚訝,嘴上的笑容不便,根本不能和她剛才演戲時候的凌厲聯系起來。她道,“蘇總,你來探班嘛?那你先看著,我先回酒店了。” 蘇世安很想對陸夕說什么,但察覺到陸夕的疲憊,他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他稍稍側過身體,放陸夕離開。望著陸夕挺拔的背影,他似乎陷入了某種久遠的回憶。 晚上蘇世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暗自決定第二日一定要好好和陸夕談談,弄清楚他現在這種莫名的情緒。卻不料第二日在劇組中沒有見到陸夕的身影,周雪告訴他陸夕一大早飛去b市參加朋友的葬禮了。 蘇世安望著遙遠的天際,心中失落落的,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拖延癥作者傷不起……即使沒有雙11,還是奮戰到了凌晨兩點半 以后的更新時間定在早上九點……大家不見不散!= ̄w ̄= ☆、第二十七章 那次之后,陸夕在b市滯留了一個禮拜。元玨立下遺產,將名下的畫作和不動產都交給了陸夕和程曼打理。委托她們以三個人的名義建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專注于孤兒和貧困孩童的救助。 陸夕前世還是喬影的時候,經常身體力行做慈善。這可能和她幼年的經歷有關,她對那些無人關愛的孩子總是充滿了愛心與耐心。盡管這些工程不是短短時間就能完成,還有些事情需要切磋協商,但陸夕只在b市呆了一個禮拜后就飛回了h市。 生活還在繼續,陸夕只能將所有的悲傷化作動力,更加潛心地工作,更加美好地面對每一天。 時值盛夏炎暑,《蘭笙夢》劇組的拍攝進程并不落下,仍舊每日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經過大約三個月的拍攝,《蘭笙夢》的拍攝已進入尾端,進行最后的沖刺。 《蘭笙夢》的最后一場戲正好是陸夕第一次去試鏡的那場,杜若逼問段啟宏。 周雪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正在做準備的陸夕,她對陸夕上次快準狠地扮演出瘋狂幽怨的杜若尚還記憶猶新。不知道這次加入陸夕個人理解和獨特的表演風格后,會帶給她什么樣的驚喜。 周雪掃視了周圍一圈,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遂拿著擴音喇叭喊了一聲,“各部門準備。” 劇組的最后一場戲,工作人員對此都非常重視,各個瞪大了眼睛觀望。要不是周雪不允許圍在現場觀看,怕打擾到演員,他們早就圍的里三層外三層了。 置景部門、道具部門,還有主要演員迅速到位。 場務打下了場務板,“a。” *** 以前的段家大宅,即使到了夜晚,也是賓客滿堂。華燈初上,亮如白晝,都城人莫不羨慕段家的豪華氣派。 可是經歷了種種,段家早已經分崩離析。大哥段啟志勾結外人,卷走了段家的財產,不知蹤影。大奶奶楊秋芳被休棄回娘家后投井自殺。三妹段如悅嫁去了外省。 此時的段家大宅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喧囂,寂靜地沒有一絲人煙。宅子的大門鐵漆斑駁掉落,花園里花草無人打理,雜亂地毫無美感。 段啟宏走進房間,從和杜若結婚起,他踏進這間房的的次數少之又少。 房間的面積很大,擺放著價格不菲的家具,卻還是空蕩蕩的,看上去寂落極了。杜若坐在榻上,手中捧著一本線裝書,低頭閑閑地看著。在段啟宏的角度,杜若的側臉溫柔而美好,他心中一動。面對接下去要做的事情,他竟然有些不忍心。 驀然腦海中劃過那些大義,蘭笙的脈脈情意,他的心立刻堅定下來。段啟宏快步走到杜若面前,將休書往榻上的小幾上一拍,“從系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要回杜家還是繼續住在段府都無所謂……我和蘭笙要去南方了,你多保重吧。” 杜若依舊保持著這個動作,段啟宏以為杜若一時帶愣住不能接受,卻聽見杜若涼涼地喚了一聲,“段啟宏。”這個場景和記憶中某個畫面漸漸重合起來,還記得當年他去杜家提親時,他和杜若初見。杜若下巴微微抬起,用一種好像看透一切的目光睨著他,冰涼的聲音從她口中冒出,“段啟宏。” 段啟宏第一次見到杜若,就打心眼里不喜歡這個女人。他一直覺得杜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誰都看不上。這樣的女人簡直不是娶回來做妻子,而是膈應自己的。 現在他終于要和她說再見了,段啟宏心中又是慶幸又是愉快,但不知為何又沒有想象中那樣擺脫的釋然,反而生出一種戚戚然。 杜若抬起頭來,雙眼出乎意料地微紅,她纖長的手指劃過平坦的小腹,以一種及其平淡仿佛與自己無關的語氣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孩子……你有沒有想過我?” 這樣極大的反差令段啟宏錯愕,心里亂作了一團。杜若這樣是在乎他?可是為什么又不像。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杜若見段啟宏半天沒有聲響,似想明白了什么,她搖了搖頭,語氣依舊是淡漠的,可若細細傾聽,還是能發現其中的不同,“不愿意是嗎?” 段啟宏的心思有了一瞬間的動搖,卻立馬向后退卻了幾步,“不行……不行。”他重復了幾遍,不知道想說服誰? 杜若驀地眼中幽深了一片,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譏的笑。她將手上的書扔向了段啟宏,惡狠狠道,“我得不到,你就去死好了!” 段啟宏被打懵了,他立刻轉身就走,卻在臨近最后一腳時,往背后最后看了一眼杜若。 杜若望著段啟宏走遠的背影,好像雕像一般凝滯。 *** “卡,好。”周雪猛地一拍大腿,激動地站起身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杜若貌似無心,卻在最后一刻流露出這樣的神色,又似乎在意。段啟宏看似無情,卻心底存著一絲念想。就是這種似是而非的樣子最是動人。 陸夕在試鏡的時候這段戲表現的是一種極致的爆發力,可能是想快速的抓住評審目光,看到她身上的演技。想起當時陸夕也有可能抱著戲弄王副導的心思,周雪就差點忍俊不禁。現在在編劇對杜若這個角色的調整后,陸夕以一種能加平和內斂的感覺演出來,卻別有一番滋味,更多的留白讓觀眾區細細品味。 杜若這個人究竟是有心還是無心,應該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畢竟一千個觀眾心中一千個哈姆雷特。 周雪見周圍的工作人員動作比平時更加迅速了幾倍,迅速的收拾起來了機械器材、道具背景。心中了解他們為了早點趕去飯店聚餐的心思,也忍不住會心一笑。周雪見陸夕朝這邊來,她朝陸夕點點頭,臉上止不住的笑意,“陸夕,你很不錯,以后有新戲我一定通知你啊。”起初周雪是給陸夕加了友情分讓她來出演女二的,現在她千真萬確地被陸夕的演技和人品折服才這樣說的。或許她還想看看陸夕真是的水平到底在哪里。 周雪的話一言九鼎,她這般說就是鐵定打了包票的。周雪在電影圈的分量不可估計,她這樣說無論出于什么目的,都是真真正正有分量的錦上添花。陸夕望著周雪的眼神清澈透亮,誠懇道,“謝謝你,周導。” *** 關于這次聚餐的地點,一開始洛雨珊是建議去樂天最貴的海鮮酒樓,當然這個提議被周雪無情地否決了。他們就吐圖一個氛圍,誰累了這么久,還想連吃個飯都端著。 最終大家一致通過的是樂天的十味人家,這些常年跟著劇組跑的工作人員幾乎吃遍了樂天影視城,公認最適合聚餐的還是這家店。十味人家二十四小時營業,飯菜也便宜大碗,老板老板娘特別熱情好客。 周雪大手筆包下了整個二樓,夜幕還未降臨,熱騰騰的飯菜就擺滿了一桌。正是酷暑,氣氛又格外熱烈,大家動了幾筷子的熱菜,就拿起冰涼的啤酒開始拼酒。 老板熱呵呵地將一箱一箱的啤酒端上桌子,不過一會兒,地上就擺滿了空酒瓶子。周雪作為導演,平時一副火爆脾氣,卻也和手下的工作人員混的極好。周雪有個外號叫千杯不倒,在飯桌上極為豪放,大伙一個個上去給周雪敬酒。周雪笑呵呵地來者不拒,一瓶一瓶地下肚,她臉上都不見紅。意識也很清醒,倒喝的那些大男人最后叫停。 看著周雪如此姿態,陸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前世作為喬影她就十分不擅長喝酒,她被人私底下叫了一個外號——一杯就倒。和她合作過的導演演員每次都會特別照顧她,經紀人洪姐也會為她擋酒,現在,這種情況有些懸。陸夕朝紀琮那一桌一看,紀琮被那桌一群男人拉住了拼酒,不讓他離開。陸夕收回目光,看自己這一桌主演氣氛也及其熱烈。只除了洛雨珊和她自己,洛雨珊高冷的模樣生人勿進,靠著椅背不知在想些什么。陸夕是對自己酒量不行已經思維定式了,不敢上前湊熱鬧。 “陸夕,喝一杯嘛,難道不給我們這么多人面子。”李雅靜將一瓶啤酒推到陸夕面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這時候洛雨珊倒和一群人熱絡起來,紛紛勸說陸夕喝酒。陸夕瞥了起哄的人一眼,淡定地將啤酒倒進了玻璃杯,淺嘗輒止地抿了一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她的喉管往下流淌,并沒有任何不適感,索性陸夕就放心地加入了拼酒大群。 這種熱烈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半夜還沒有消退,陸夕醉酒的后遺癥卻突然冒了上來。之前喝了那么多都沒事,卻不知道潛伏期這么長。陸夕自我感覺非常不好,在最后清醒的時刻陸夕拉走了紀琮,和眾人道別后迅速離開。 涼涼的夜風吹散了一絲醉意,陸夕扶額,眼前差點出現了幻影,她嘟囔道,“紀琮!紀琮!紀琮!” 身旁的紀琮的酒量還好,此時他的臉只是微紅,并沒有任何神志不清。他扶著陸夕的胳膊,無奈道,“陸姐,有什么吩咐小的去做?” “我的手袋……你去拿。”陸夕搖頭晃腦,拽著紀琮的衣袖,好像紀琮不答應這件事,她就一直不放手。 紀琮看著陸夕現在的狀況不怎么好,提議道,“要不打個電話讓林璇帶下來吧。” 陸夕使勁地搖著頭,臉上的表情幼稚地可笑,“不行,我就要你現在去拿。” 紀琮還有些不放心,卻拗不過陸夕,只得答應。 陸夕此時渾渾噩噩,簡直不知身在何方。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陸夕重心不穩,身體頃刻間往后面倒去。陸夕盡管此時酒醉,但是危險預感還是有的,嚇的她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