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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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么夸我,我很不好意思。”陸夕微微低下頭,眼眸低垂,纖長的睫毛翹起的弧度都好像在述說著主人的害羞郝然。 莫冰心中微動,便逐個采訪臺上的主演。 首先是靠陸夕最近的柯然默,端正的臉,靜默了幾秒,道,“陸夕跟我同期出道的,雖然沒有合作過,但是在電視劇電影圈子的里贊譽很高。這次能和她演對手戲,我很期待。”中規中矩的柯式說法。 據說戲份幾乎相當的嚴萱,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笑,“陸姐,是前輩呢,能和她共同出演這部電視劇,我很榮幸,我也希望能從陸姐身上學習到……什么,戲份和我相當?……我覺得演員最重要的還是演好自己的角色,戲份的輕重其實不代表什么。”典型的高情商會說話的代表。 被問到話的安建白,笑容青澀,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和陸姐這樣一個大美人共事,我這個少女殺手都不好意思散發荷爾蒙了。”奶油小生機靈的回答讓陸夕潔白的臉龐上飛快地閃過一絲紅暈。 一輪順利的評價到了楊妍菲這里變了味道,楊妍菲依舊展現著她懵懂可愛的笑,“陸夕是誰?……五年前很有名的女藝人?……我不清楚哎,怎么最近看到她的報道是和秦氏當家人的離婚……哎,我比較心直口快罷了,前輩看起來這么溫柔一定不會怪我的,我還要跟前輩學習呢!” 有點情商的藝人都不會在公開場合這樣挑釁前輩。而作為被挑釁的對象,尤其是曾經紅過的藝人面對過氣之類的言語挑釁,性子好的人都無法吞下這口氣。 臺上臺下的眾人一時將目光都集中在陸夕身上,陸夕處變不驚,連嘴角的弧度都沒有一絲變動,“作為公眾人物我覺得自己的內心已經百煉成鋼,今天聽到妍菲的話我才知道自己錯了。”看著眾人面色不一,陸夕繼續道,“讓后輩記住的竟然是緋聞而不是作品,我很慚愧,看來在演員這條路上還需要走很遠。我會盡快融入俠骨劇組,磨練演技。也感謝妍菲對我的勸告激勵。”一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莫冰打著圓場,宣布記者問答開始,臺上只剩下楊風和男女主演。 陸夕找到空當,迅速動身離開,去和門口的紀琮會和。 ☆、第八章 h市,全國最大的影視基地樂天影視城,從今年春節結束,已經有將近四十個劇組在此置景拍攝。預計到暑期,這種堵塞的情景才會有所好轉。 楊大編劇的《俠骨情緣》是準備搶占暑期檔,35集的劇長,預計在四個月完成拍攝和后期制作,可以想象其中時間之趕。 沒有搶到樂天的拍攝許可,又加上拍攝強度之大,楊大編劇將就著將拍攝地點定在s市的白虎影視城。 白虎影視城離陸夕所住的昌平花園,驅車不過十五分鐘就能趕到。早上六點一刻,陸夕就簡單地穿著線衫牛仔褲,外面套了一件呢外套,直接上了停在樓下的別克商務車。 瞥了一眼后座堆滿雜物,陸夕很自然地坐在副駕駛座上。 紀琮順著陸夕的眼光,看了一眼后座。手下腳下動作不停,發動起了車子。白凈的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我買了折疊椅,收納箱,遮陽傘,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道東西對不對。” 陸夕滿意的點點頭,毫不遮掩的夸獎紀琮,“小紀啊,看不出你是第一次做助理的,還挺有經驗的嘛。” 紀琮的耳朵爬上一絲不自然的紅,陸夕忍俊不禁。將劇本蓋在臉上,開始打盹。 六點半的白虎影視城已經開始忙碌了,昨晚連夜趕完夜場戲的b組工作人員都在忙碌地收拾道具衣服,準備回去休養生息會兒,下午還有更重要的攻城戰在等著他們。a組的工作人員趕著布景,安排群眾演員。 陸夕見門口掛著大大的牌子——《俠骨情緣》劇組。 王覃已經在門口張望了,看到陸夕和紀琮,小跑過來,“陸老師,這邊走,您今天先拍攝定妝照……然后再跟進劇組,這是您今天的拍攝通告單。”王覃將手上的幾頁紙交給陸夕。 陸夕腳下不停跟著王覃,手上拿著通告單,眼神飛快地掃過,估計了今天的戲份輕重。 走到化妝間王覃才停下腳步,向靠在門口的老練女人打著招呼,“ada姐,這是陸老師。” ada從頭到腳打量了陸夕一番,臉上沒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她到底滿意還是不滿意,將頭一扭,語氣冷淡道,“跟我進來吧!” 王覃向陸夕抱以陸夕一個無奈的眼神:她就是那樣的性子,其實刀子嘴豆腐心,陸老師你別介意。陸夕理解地點點頭。 “紀琮,跟我去熟悉一下劇組,等你陸姐化好妝,我帶你去攝影棚。”王覃拉著紀琮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陸夕不是什么天王天后,也不是后臺過硬的千金小姐,所以并沒有單獨的化妝間。面積不大不小的房間里已經有好幾個演員在化妝了,和眾人打了一個招呼。陸夕發現了一個熟人,曾經和原主有過合作的實力派演員張美書,張美書曾經在一部偶像劇里扮演過原主的mama,交情還不錯。 陸夕坐在張美書旁邊,俏皮道,“張mama,沒想到今天能在這里看到你,真開心。” 張美書見到陸夕,自然也覺得有緣,接著陸夕的話開口,“萌萌,今天見到你mama我也特別開心。”萌萌是陸夕在偶像劇里的小名。 盡管五年沒有相見,兩人還是挺有默契,兩人看著對方,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張mama,改天請你吃飯。”陸夕朝張美書眨眨眼睛,鏡子中倒映出ada臉上幾分不耐,陸夕心中咯噔,朝張美書歉意一笑,然后坐直身子。 張美書見陸夕要準備化妝了,連忙道笑道,“我等著呢。” ada打量著陸夕的臉幾眼,手中拿起瓶瓶罐罐涂抹在陸夕的臉上,畫眼線撲粉餅,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看她的手法似乎真有兩下子。 化完妝,ada給陸夕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然后打開標注著‘陸香寒’標記的收納箱。從里面選出對應的假發和配飾,手腳麻利地將陸夕裝扮完畢。 鏡子中倒映出清寒的面容,嘴唇微微抿著,眼中剔透似琉璃,從發絲到下巴,渾然一體。仿佛從畫中走出來的驚鴻仙子,讓人只能想到劇本中的十字評價:清風玉露,勝卻人間無數。這句話用在此處不是形容愛情,而是描述每個見到陸香寒的人產生的感覺:夢中的女神,只需一眼,便已萬年。 ada一怔,半響才從某種驚艷中回過神來,平淡的語氣似乎有絲松動,朝助理喊著,“ann,快把陸香寒的第二套戲服拿過來。” *** 等紀琮來到攝影棚,陸夕已經換了三套造型了。 這時的陸夕著一身樣式略顯簡單的素白色錦衣,只在在衣袖處用淡青色絲線勾勒出繁復的花紋,素雅而不失清貴。 這套衣服是陸香寒第一次出場所穿。 陸夕雙眸微垂,嘴角勾起的笑容似有若無。以她方圓半米之內,好似有一種掌控一切的氣場環繞。她分明什么都沒有說,什么都沒有做,可是她就安靜地立在那里,細微地調動起臉上的表情。就能讓所有人感覺眼前這個女人不好欺負,不能欺負,不敢欺負,站在眼前之人便是江湖中聲名赫赫的百曉生——陸香寒。 攝影師手中的相機響個不停,臉上盡是滿意的神色,讓陸夕換了幾個pose,手上拍個不停。半響才對在場的工作人員擺擺手,“好了,好了。” ada就在攝影棚中替陸夕擦去臉上多余的妝容,就著手上的工具補起妝來。因為拍攝定妝照要突出面部的立體感,而拍攝劇情則沒有這么多的要求。而陸夕正好穿著這身戲服頂著這個妝容去趕她今天的第一場戲了。 陸夕和紀琮走出攝影棚。陸夕拎著裙擺,紀琮撐開太陽傘為陸夕遮住不太強烈的日光。 ada望著陸夕遠去的背影,看著她小心翼翼對待戲服的態度,心中微動,不知為什么冒起了一個想法:這個女人,或許能在娛樂圈登上她不敢想象的高度。 *** 《俠骨情緣》有愛恨情仇,有家國江湖。 江湖上頗有盛名的柳家莊一朝被屠滿門,少年柳清寒一夜之間失去至親,meimei被擄,心性大變。就快奄奄一息之際,為父親好友清風派掌門所救,帶到山上拜師學藝。柳清寒艱苦學藝,功夫學成之際,師父告訴其當年滅門的細枝末節。柳清寒下山尋找真相,與碧水山莊的小姐碧霜一見傾心。柳清寒一步步接近真相,也在一步步地收獲奇遇。在路途中,收獲友情,也有背叛,柳清寒逐漸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 陸夕所飾演的陸香寒就是柳清寒成長道路上一顆大大的釘子,是柳清寒從孤苦少年成長為一代大俠的踏腳石。陸香寒的一生就是一個悲劇,高貴的金枝玉葉突遇大禍,家破人亡。被部下所救,收留為女兒,卻給柳家莊帶來災禍。被幕后黑手擄走,因根骨極佳剝奪了練武的權利,還要忍受痛苦成為藥人。終于走到人前,卻作為黑手的代言人,處處與主角作對。最可悲的是心愛之人為了她從正道淪落,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最后還為了救她而死。 陸香寒是個可憐人,她是個反派,可是內心無時無刻不在飽受煎熬。這個人物外表如冰,內心似火,更因血統純正,學識驚人,有一股傲視所有的氣場。 今天的第一場戲,地點在武林盟主府的大廳中。盟主顧宜年和各正派掌門在廳中討論這次圍剿七煞寨的事宜,可惜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施展里應外合之計。一籌莫展之時,陸香寒的出現解了燃眉之急。 陸夕來的時候,布景部門還在置景,攝像部門還在鋪設拍攝軌道。導演王允一邊拿著稿本給群演講戲,一邊指揮劇組人員緊鑼密鼓的準備。 陸夕跟眾人打了個招呼,然后在不妨礙他人工作的情況下立在一旁當布景。很快,武林盟主顧宜年的扮演者柯然默身后帶著助理走了進來,和王允導演招呼了一聲,就站到陸夕身邊和她一起當起了布景板。 因他們年紀相當,說起話來也沒有那么多顧忌,柯然默就直接開口了,“陸香寒這個角色很難演好,你又畢竟離開五年了。王導這個人特別嚴苛,呆會他話重點你別介意。” “多謝你提醒。”陸夕朝柯然默笑笑。 柯然默見陸夕表情沒有什么不耐,反而將他的話聽進去,心中對陸夕的好感度也有了提升,不過想到昨天發布會上的事情,又顯得有些欲言又止,半響才小聲開口,“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惹上楊妍菲。”說完這句話他也不看陸夕的反應,低下頭研究起手上的劇本來。 陸夕不在意地笑笑,不說杭翼的為人,他做事還是比較認真負責的,在他離開前就將劇組重要人員的資料發給了她。陸夕當然知道楊妍菲是帶資進組,而且后臺很硬。 柯然默真是不僅臉長得正氣,連性子也這么直。盡管只是幾句提醒,但身處娛樂圈多是踩低捧高,見死不救,難得有這樣實誠的人。柯然默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第九章 很快一切就緒,陸夕和柯然默走了位,對了臺詞,王導坐在監視器前,向場務點點頭。 “a。”場務板拍下。 *** 顧宜年坐在主位上,各門派掌門按照資歷輩分,坐在下首。 “今日請各位前輩好漢前來,是為了圍剿七煞寨一事,不知諸位可有何看法?”顧宜年首先發話。 底下的人紛紛附和,“一切聽盟主調遣。” 對著這些似是而非,沒有任何實質用處的溜須拍馬之言。顧宜年只覺得頭大,斜飛入鬢的劍眉不自覺地微微皺起,“七煞寨興起于康平末年,初期只是些老弱婦孺占山為王,做些搶劫過路馬車之事,武林眾人對它也睜只眼閉只眼。可是近日這七煞寨行事手段越發囂張狠厲,連連犯下命案,□□擄掠無惡不作,更是血洗飛龍幫。難道諸位現在不做表態,是等著七煞寨不請自來,屠你滿門。”說到最后幾句,語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嚴厲,一身浩然正氣,無形散發,令人難以直視。 一番話說的底下人眼觀鼻鼻觀心,皆是連連搖頭聲道慚愧,同時心中也收起了對這個初任的武林盟主的輕視。這個今年才奪魁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年輕人,平時臉上雖然沒有什么表情,可是待人處事很是溫和,不曾動過怒。讓他們心中產生了這個武林盟主沒什么脾氣,可以任意輕侮的錯覺,卻忘了這個青年也是手染鮮血,踏著尸體登上武林至高位之人。 出云門少主云啟辰站起身來,朝顧宜年作了一揖,“我等狂妄,請顧盟主息怒。”話未完,挺直了脊背,侃侃而談接著道,“這七煞寨易守難攻,我們切不可貿然行事。當此唯一可行之計,就是找一智謀雙絕,武功卓越的俠士混入七煞寨。和我等里應外合,剿滅七煞寨。” 顧宜年滿意地點頭,這云啟辰也是近年來江湖上稱得上名號、有勇有謀的青年才俊,投給云啟辰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繼續。 云啟辰得到肯定,說起話來也有些底氣,畢竟出云門在江湖中只算得上二流門派,他這個少主在旁人眼中什么也不是,“這位俠士必須在江湖上還未出名,否則眼熟被七煞寨的人認出,后患無窮。” 眾人一聽他的話,炸開鍋,這話不是說了和沒說一個道理嘛?智謀雙絕、武功卓越的俠士在江湖上竟然沒有顯名,這不是笑話嗎?反之,還未出名的俠士卻智謀雙絕、武功卓越,這樣的人哪里找,從石頭縫里蹦出來嘛? 連上位上的顧宜年也眉頭輕皺,似乎被眼前的難題困擾。 “我這里推薦一人,可當此重任。”一道清冽的女聲由遠及近傳來,這聲音仿若玉石相擊,一下一下地敲擊眾人的心口。好像眼前的難題也不是難題,莫名的讓人心安。 眾人循聲而去,只見一素衣淡服的女子款款而來,她全身幾乎沒有什么特別的裝飾,只有衣袖處繡著淡青色的忍冬花紋作為裝飾。在各路英雄好漢面前,這個毫無內力氣息的女子也不落下風,行走間閑庭漫步,自有一番氣勢。眾人將目光轉到她的臉上,只覺得眼前劃過星辰。姿色不談,最令人稱道的是那一雙眼,清透似琉璃,仿佛能看盡世間一切。 半響眾人才從某種驚艷中回過神來,卻立刻戒備起來,驚疑道女子是如何避過重重防衛,踏步而來。 云啟辰眼中一亮,激動道,“姑娘,您可是江湖無事不知百曉生——陸香寒,陸姑娘?” 眾人被云啟辰的話一驚,皆忙著去看陸香寒。 陸香寒嘴角勾起輕笑,朝云啟辰的方向微微點頭,“你是如何看出?”竟是直接承認了。 云啟辰道,“喜著素衣,衣袖處常繡忍冬紋,琉璃眼,無內功。雖然陸姑娘行蹤飄渺,但是想知道一二,也是有跡可循的。” “你很不錯。”陸香寒不吝夸獎,云啟辰卻在她的目光下,臉色微紅。 陸香寒這才將目光轉向顧宜年,“顧盟主,我這里推薦一人,可當此重任。”依舊重復著剛剛進門的那句話。 顧宜年望著陸香寒漆黑的瞳孔,只覺得里面似乎在燃燒著一團火焰,要將他的靈魂吸了進去。他平靜跳動了二十幾年的心一下子仿佛失去了約束,一下一下子敲擊他的胸膛,幾乎下一秒就要跳出來。顧宜年只覺得周圍一片寂靜,他恍然未覺間,只聽他自己口中蹦出幾個字,“那人是誰?” “清風派四代弟子柳清寒。”陸香寒即使面對顧宜年這樣身上帶著威嚴的上位者,也是不卑不亢。 顧宜年雙眉微皺,為何這柳清寒他從未聽說過,心中更為陸香寒對此人毫不遮掩的推崇而不滿,“此人我從未聽說,怎能當次重任?” 陸香寒娥眉輕挑,卻不顯輕浮,“剛才大家說要尋一個未在江湖上顯名之人,為何現在顧盟主又走入死胡同。柳清寒此人,雄韜偉略,心中有天地。” 顧宜年不怒反笑,“我倒想問問陸姑娘,何為智勇雙絕?” “堪破玲瓏棋局,倒背《七星八卦》是為智絕,擒拿黑無常,手捉峰山虎是為勇絕。”陸香寒語速不快不慢。 不等旁人反應,顧宜年繼續追問,“何為武功卓越?” “習得百年失傳《無雙劍法》,得到傳承練的一身百年內功,雙手使劍,踏水無痕是為武功卓越。”陸香寒不緩不急。 眾人半響才從陸香寒與顧宜年的四問四答中清醒過來,無人不驚,這樣一個驚才絕艷的俠士為何從所未聞。不過見陸香寒渾身涌動的氣勢與自信,又無人敢懷疑真假。 “好!”顧宜年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寬大的衣袖無風自動,“我信陸姑娘。” *** “卡,這場過了。”場記板再次落下。 圍觀的工作人員才從某種氛圍中醒來,呆愣了幾秒,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