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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讓族中的大人cao心,他們四人留下了書信,趁著深夜悄悄離開。 尾獸都有自己的棲居習慣和喜歡的生活區域。沒什么特殊原因,它們不會輕易更換居所。 所以淺川辰只需要依靠回憶,一步步踏回曾經奪走他父母的地方,便能找到正在沉睡的三尾。 他們很快在礁石區望見了那巨大的龜殼。按照預定的計劃,千手柱間三人立刻互相打著手勢,找到掩體各自散去。 而淺川辰卻向前一步踏上了水面,逐漸加快腳步接近三尾。 少年的心跳隨著距離拉近逐漸加快。他閉上眼睛,感受著賁張的血脈在體內疾速奔流。 為了給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準備個見面禮,淺川辰以瞬身術迅速摸到它的背后,全力施展雷遁。 藍色的電弧閃爍于深夜的水面,被驚醒的三尾發出陣陣咆哮。它挪動著巨大的身軀,原本平靜的海面頓時變得波濤洶涌。 當它扭頭尋找淺川辰時,幾枚手里劍按照計算精確無誤地襲向它的眼睛。 淺川辰借著浪花移動了位置,急速登上彎月狀的礁石,自上一躍而下。那雙紅色的眼睛緊緊盯著三尾的脖子,脅差銳利的冷光在夜空中一閃即逝。 曾經在他心目中強大無比又難以戰勝的怪獸,如今的動作卻清晰可見。 大烏龜頸間血花飛濺,發出痛苦的嘶鳴。而少年曾經的恐懼也在心中逐漸消融。 借著從心底不斷涌出的自信,淺川辰不斷揮舞起手中刀刃。 每當他專注于手中的動作,時間的流速總會不可思議的慢下來。所以那幾道攻擊落在別人眼里,幾乎快到了rou眼追不上的地步。 他們在心中暗暗驚嘆,卻無人上前打擾。 這是他的宣泄、他的復仇,也是他必須獨自跨過的心坎。 攻擊持續了很長時間,尾獸的血rou被一刀刀迅速地割開,巨大的龜甲上已然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刀痕。 直到三尾在疼痛中震怒地甩起尾巴,意欲碾碎跟前的人類之時,躲在周圍的三人不約而同地出手了。 淺川辰借著浪花掩護隱匿了身形。千手扉間也不甘落后地使出了影分身,以迅猛的攻擊吸引它的注意,迅速消耗著它的體力。 漩渦水戶緊隨其后,使用金剛封鎖刺向了三尾,封死它的動作。 暴怒的三尾仰頭長嘯,張開嘴巴聚集能量。千手柱間直覺不妙,立刻施展木遁,死死禁錮住了尾獸的四肢與脖頸。 偏離原定軌道的尾獸炮劈開水面,掀起驚濤駭浪,最終撞在了百米之外的海嶺上。 當煙霧和水花同時散去,他們才恍然知曉,那彎月狀的東西不是什么礁石,而是海洋的脊背之一。 三尾即使再強,此時也已經無法動彈。 他們的目的不是殺死,而是捕獲。 淺川辰尋找機會,抓住間隙,以寫輪眼施加幻術,奪走了尾獸的神智。 而千手柱間也打開了卷軸。一切準備就緒,為了保險起見,他讓四人協力進行封印。 首次對尾獸的捕捉十分順利,而淺川辰也再次確認,使用尾獸進行武裝威懾極其可靠。 想想剛剛那發尾獸炮,這威力簡直就像超電磁炮一般毀天滅地。 天亮的時候,他們帶著這份驚喜回到了本陣。原先氣氛凝重的漩渦族地也因此恢復了些許生氣。 三尾被投入西南方的一處戰場。保險起見,淺川辰還是全程開著寫輪眼控制尾獸的行動。 也許是體會了太多次生離死別,他的情緒比其他人來得更穩定些。那可憐兮兮的二勾玉也完全沒有要進化成三勾玉的兆頭。 得虧寫輪眼的瞳術還能拼一拼精神和意志力,否則這“初號機”一旦暴走,他的鍋可就大了。 投入尾獸威懾敵人的計劃進行得很成功。敵人的攻勢因此退卻,漩渦一族終于獲得一絲喘息的機會,開始重整旗鼓。 趁著空閑,淺川辰便想去父親曾經工作的地方看看,順道找找是否還有遺留的歷史資料。 為了全族都能在重要的日子里歡慶,漩渦一族的祭壇周圍設計得十分開闊。而現在,這里卻臨時存放著尸體。 他們身上裹著白布,一直等待著家人的認領,或許也等不到家人的到來。 淺川辰放緩腳步小心地繞過他們,來到祭壇附近看了又看。 也許是忍者的思維都大同小異,淺川辰一下就找到了一處密道。他順著密道往下走,很快便到了一處洞xue前。 而這里與其說是洞xue,倒不如說是一處寬闊的地下避難所。只是正前方的鐵門上貼著扎眼的封條,草地中的石碑上也寫著“族中禁地,禁止入內”。 淺川辰卻能感知到不少人藏在這道門的背后。他一蹙眉,推開吱呀作響的大門,而后見到一雙雙灰暗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看他們的衣著,應該是戰爭孤兒和失去家人的難民。 “咦?你就是阿辰吧?” 還沒等淺川辰抓人詢問,某個綁著紅色長發,穿著祭祀狩衣的男子便向他走來。 “你認識我嗎?”淺川辰眨了下眼睛,覺得這人周身的氛圍十分清爽:那一雙杏眼干凈清澈,帶著幾分憨實,和父親有幾分相似。 淺川辰微微放下了警惕。從對方的衣著也能看出,他是漩渦一族的現任祭司。對方這會開放禁地,估計是為了讓這些人在這里避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