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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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什么?” “沒什么。我只想要我的伊恩在我的房間里安靜地休息,不被打擾?!?/br> “當然?!?/br> “還有,我要看一看謝爾曼的死亡現場。他是死在自己的房間里嗎?” “不是。他死在貴賓泳池?!?/br> “現在,我可以去看看吧?包括現場以及謝爾曼的尸體。別告訴我,你的人已經胡亂移動了現場?!?/br> “他們只是確定了謝爾曼已經死了。謝爾曼的死亡消息還沒有發布出去。我不希望在到達目的地之前,在極光號上引起任何不必要的恐慌。” “最重要,是不能影響到貴賓們的心情,對吧。不然,明年的盛宴將十分寥落了。” 說完,海利推著古博勒的輪椅離開了房間,去向貴賓泳池。 這時候的伊恩正在浴室里淋浴。 即便是溫熱的水流沖刷著他的身體,他仍舊有一種錯覺,海利正十分用力地擁抱著他,他的氣息他的溫度甚至于他噬咬時候的力度都清楚到如同烙印。 伊恩的雙手撐著浴室的墻壁,低下頭來,抹開臉上的水。 他看見自己的手臂上,甚至于腰腹上都是海利留下的痕跡。顏色很深,可以想象當時的海利多么用力以及忘情。 “混蛋?!币炼饕а狼旋X地低聲咒罵。 直起腰來的時候,兩條腿更是疼到邁不開腳步。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伊恩頓了頓。他不確定門外的是誰。海利不可能這么快就回來。如果是古博勒的人,那就糟糕了。 隨手拽過浴袍,披上身,伊恩走出了浴室。 當他的視線瞄過床頭柜的時候,發現抽屜是開著的。他記得自己明明把抽屜關上了。當他小心翼翼走過去的時候,赫然發覺里面的是海利的配槍! 伊恩愣住了。那個白癡被帶去見菲茲·古博勒,連配槍都不帶,他是真的完全不擔心古博勒會對他不利嗎! 但是伊恩知道,這是海利故意留下了給他的。 冷硬的心臟忽然柔軟了起來。 門鈴還在響。 伊恩拿起手槍,利落地上膛,邁開步子,來到了門側。他并沒有去看門上的貓眼,如果門外的人不懷好意,很有可能沖著貓眼一槍爆掉他的腦袋。 “是誰?” “我,沙維爾·昆廷。我聽說了昨天你被謝爾曼送上了‘餐桌’,所以來看看你?!?/br> 第61章 盛宴13 伊恩略微松了一口氣,將門打開,看見的是雙手揣在褲子口袋里表情冷肅的沙維爾。他引人注意的長發被盤在了耳后,上身是鉚釘牛仔裝,下身穿著黑色的西褲以及踝靴,西褲松松垮垮地塞在靴口。與以往在公寓里見到的中性形象大為不同,此刻的他顯得銳利而俊挺,甚至隱隱散發出幾分壓迫感。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伊恩并沒有松開手上的槍。 他的雙腿發酸,盡管握著槍,手腕卻并不靈活。他只能盡己所能不讓沙維爾看出異樣。 一想到這里,伊恩就想崩了海利。昨夜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折騰,自己不得不拒絕他的時候,海利完全失控竟然將他的手臂折向身后,一直到最后,伊恩不得不懷疑自己的肌rou是不是拉傷了。現在他握著槍的手都在微微地顫抖。 沙維爾將門關上,大喇喇坐在了沙發上,發出一聲冷笑,“你被人從謝爾曼房間里扛出來的事情已經算不上什么秘密了。聽說扛你出來的那個人已經被古博勒帶走了?但愿他有命活到這艘游輪靠岸。” “我的搭檔會好好地活著,這點你大可不用擔心。”伊恩拎著槍,在沙維爾的身邊坐下。壓上沙發的那一刻,伊恩覺得自己的后腰像是要裂開一般。 以后……真的不能讓海利太囂張。 “連保險栓都打開了?看來你也知道古博勒很可能要殺你了。謝爾曼死了,古博勒會感到危機重重,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他懷疑的人。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伊恩不動聲色地開始思考。謝爾曼死亡的消息,沙維爾竟然已經知道了?他還以為古博勒為了不讓其他貴賓心生恐懼只會秘密調查這件事情,安靜地抹去所有他懷疑的人,可是沙維爾竟然知道謝爾曼死了……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我沒有什么打算?!?/br> “我早就勸過你,不要繼續調查古博勒,不要接近謝爾曼,也不要上極光號,我的建議你一條都沒有聽進去……”沙維爾歪著下巴,用力盯著伊恩的脖頸。 “怎么了?” 沙維爾伸長了手,手指掠起伊恩的衣領。他的眼中某種憤怒綻現而出,仿佛呀奔涌崩裂。 “這是誰留下的?”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碾壓神經的力度。 伊恩下意識向后靠去,他微微低下眼,發現自己頸間的那個痕跡……是海利留下的。 但此刻,伊恩無暇咒罵海利,因為沙維爾讓他覺得陌生。 他對沙維爾的印象,一直是有一點任性和缺乏耐心,以自我為中心,但并沒有什么壞心眼,在遇到自己無法控制的事情時也會驚慌失措。但現在的他,是怎么回事? “我問你,是誰留下的?是謝爾曼嗎?”沙維爾的聲音壓得更低,一字一句就像是要刻進伊恩的大腦里。 伊恩產生了危險的預感。這種預感是直觀的,甚至于海利都不曾讓他感受到這樣近乎窒息的壓力。 “我感謝你對我的關心,但這與你無關?!?/br> “無關?怎么可能無關?”沙維爾扯起了唇角,緩緩傾向伊恩,他的眉眼之前縈繞著比之前更加沉重的危險氣息。 “沙維爾?”伊恩皺起了眉頭。 沙維爾抬起左腿,跨上兩人之間的茶幾,緩緩跪坐了上去。他向前爬了半步,背脊延伸出富有張力的線條。 在電視里,也有不少女人擺出這樣的姿勢,十分有誘惑力。 但此時的伊恩,沒有任何心動的感覺,更多的是嚴陣以待的危機感。 “喜歡我送給你的滿天星嗎?”他的聲音被拉得很長,纏繞上伊恩的神經,驟然收緊時,伊恩的心臟有一種跳出胸腔的錯覺。 “滿天星……”伊恩這才想起自己第一天進入謝爾曼為自己安排的房間時,枕邊有一小束滿天星,“那是你送給我的?” “是啊。你喜歡滿天星,對吧?”沙維爾的聲音很輕柔,為了保護一場美夢一般,但伊恩卻覺得莫名可怕。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滿天星的?” “因為我一直看著你啊。從公寓不遠處的超市走出來,你的手上會拎著啤酒還有一些吃的東西。走了不到三十米,你會路過一個花店。那個時候你會停下腳步,低下頭,笑一笑。最初,我以為你看著的是粉紅瑪麗,我在心里奇怪你怎么會喜歡那么俗氣的花。后來換了百合,你還是會低下頭看。等到有一天換成金魚花的時候,我才明白,你看著的是最不起眼的滿天星?!?/br> 伊恩以為除了海利,沒有其他人發現自己喜歡滿天星了。 但是沙維爾卻發現了。 “沙維爾,謝謝你的滿天星?!币粫r之間,伊恩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我不需要你對我說謝謝?!?/br> 沙維爾的眼眸是冰冷的。他的手抬起,一把就要拽下伊恩身上的浴袍,伊恩穩穩扣住了他的手腕,肩膀頓時一陣酸痛。 就在那一刻,沙維爾盤在腦后的發絲驟然散落。 “叮——”的一聲脆響,有什么掉落在了沙維爾身邊的桌面上。 伊恩低下頭來,看著桌上的發簪忽然意識到了什么,“沙維爾!你……” 一切迅速到超出伊恩的想象,沙維爾抬起另一只手,猛然落下。伊恩咬緊牙關用全身力氣以迅雷之勢抬起槍口對準了沙維爾的眉心,就在扣下扳機的那一刻,沙維爾側過臉去,子彈順著他的臉頰而去,沒入墻壁。而槍瞬間被對方按壓按壓下去。 伊恩的肩膀傳來尖銳的刺痛,微涼的液體涌入他的肌rou之中。 “伊恩,我本來不是你的對手。只可惜,昨晚你太過享受,才會讓自己的反應能力變弱。你是不是很用力地抱著他?片刻都不肯松開你的手?你握著槍的手指在抖,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伊恩的大腦一陣眩暈。 他站起身來,視線的焦距越來越渙散。 “是你……是你殺了史密斯和奈德嗎……” 沙維爾回到一旁的沙發坐下,靜靜地看著伊恩搖晃掙扎。 伊恩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整個空間以令人瘋狂的速度旋轉著。 “回答我……回答……” 伊恩向一側倒了下去。 沙維爾擺弄著手中的配槍,將它放在桌上,在伊恩的身邊半蹲下來,手指輕輕按在伊恩的肩膀上,“我對你說過很多遍了,不要接近菲茲·古博勒還有謝爾曼??赡憧偸遣宦犜挕H绻沂亲蛲砟莻€在你身邊的人,我絕不會把你單獨留在這里。你沒有下定決心殺我,所以你才會猶豫。很多時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該把我當朋友。我也沒想過要做你的朋友?!?/br> 手臂繞過伊恩,沙維爾一把將他扛了起來,走出門去。 此時,海利推著菲茲·古博勒離開了房間走入電梯,一直向上,來到了極光號所謂的貴賓游泳池。 日光很耀眼,映照在泳池的池水中。 而泳池池畔邊,是一張類似阿拉伯軟墊的床,奢華而細致的紋飾,薄霧般的紗幕從頭頂垂落,隨著海風輕輕搖擺。這種紗幕十分別致,看似輕薄透明,私密性卻極好。 現在,整個貴賓游泳池都被封鎖了,只有古博勒的保全人員守在這里。 海利向游輪上的醫生借來了塑膠手套。他微微側過臉,戴上手套的姿勢顯得熟稔而優雅。 當他向前邁出一步,正要將紗幕掀開,古博勒開口了:“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謝爾曼死的樣子很難看。” “是嗎?”海利微微掀起一條縫隙,看見的是謝爾曼睜著大大的眼睛,張著嘴,臉上是扭曲而痛苦的神色。血液的腥味之間,在這個被紗幕封閉著的空間里,隱隱彌漫著一絲清香。 海利走了進去,站在軟墊的邊緣。 謝爾曼的身上仍舊穿著得體的白色襯衫與西裝。他的雙手打開,攤在軟墊上,下半身被成束的白色小花所覆蓋。 海利單膝跪在床墊外,用手機拍照之后,微微抬起了覆蓋在謝爾曼身上的小花。 菲茲·古博勒的聲音響起,“他身上的花是滿天星。” “要把這么多的滿天星帶到這里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上滿天星對于游輪上的貴賓來說是十分廉價不上檔次的花朵,不可能預備這么多。除非有人早就預定了。既然這艘極光號是古博勒先生的,我想,你應該很容易就能查出預定這些花的人是誰,以及誰把它們帶到貴賓泳池吧?” 泳池為了保證賓客的私密性,是不會安裝攝像頭的。但是泳池外就不一定了。 “是謝爾曼自己。這些花是昨晚謝爾曼打電話請人用直升飛機帶過來的?!?/br> 海利發出一聲輕笑,帶著一絲嘲諷。 “你在笑什么?”古博勒問。 “我笑,是因為我知道謝爾曼為什么會買這么多的滿天星?!?/br> “為什么?” “秘密?!焙@嗣掳?,望向謝爾曼的眸子里多了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