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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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穿著睡衣走出了房門,來到了蘭瑟的公寓。 浴室里,沙維爾披著一件浴袍抱著胳膊靠著洗手池。浴袍的開口很大,伊恩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脖頸以及鎖骨。 沙維爾的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伊恩熟悉這種笑容,他平靜地挪開自己的視線,看了看淋浴的水龍頭,“你忘記將熱水栓拔起了。” “什么?還有熱水栓這種復雜的東西?”沙維爾挑了挑眉梢。 伊恩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嘿!嘿!伊恩·康納!你還沒有替我把熱水打開呢!” “需不需要我替你洗澡?”伊恩涼涼地反問。 “我真不敢相信蘭瑟竟然把你說得那么好!” “因為我沒有對所有人都好的癖好。” 說完,伊恩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第二天上班,伊恩才剛在辦公室里坐下,潔西卡就拿了一份報紙按在了伊恩的桌上。 “伊恩!伊恩!你看啊!” 伊恩瞥了一眼報紙,默默端起兩美金的廉價咖啡,喝了一口,“我看完了,你可以把它挪開了。它妨礙我使用鼠標。” “伊恩你看清楚了嗎?海利竟然和這個希亞·佩斯耳鬢廝磨!” “所以呢?” “所以你不應該擔心海利這家伙和別人鬼混嗎?”潔西卡的表情痛心疾首。 “我以為我應該訂一大束白玫瑰送去表達我的祝福。” 潔西卡見伊恩毫無反應不由得萬分失望。就在她拿著報紙轉過身來的時候,就看見海利笑著倚在門口。 暗叫一聲完蛋了,潔西卡低著頭帶著報紙走出去。 等到潔西卡乖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順帶將門關上之后,海利不緊不慢來到伊恩的辦公桌前,照例坐在了桌角上。 “你還在生氣嗎?伊恩叔叔?”他傾下身來,額頭靠向伊恩。 “明明知道我的生氣會讓你開心,我還會生氣嗎?” “希亞·佩斯是我的童年玩伴,我們經常一起玩游戲。” “沒想到你還有朋友。” 海利的手指不知何時來到了伊恩的下巴,將他托了起來。 “他雖然從沒有明說,但他感覺得到我繼父對我的意圖。所以每當他看見我和我繼父在一起的時候,都會找各種借口陪在我的身邊或者帶我走。” “那么你應該感激他。” “我確實很感激他。他讓我覺得我一直成功將自己塞進了‘普通人’的皮囊之中。” 海利的笑容,讓伊恩片刻地恍惚起來。 一不小心,就在海利的眼睛里忘記自己身在何處。 當伊恩試圖別過頭去,海利的手指沿著他下巴的線條緩緩向下,滑過他的喉結,指尖勾開他的衣領。 血液仿佛沿著海利的手指流動,踴躍著絲毫不肯安分。 就在那一刻,伊恩抬手按住了海利的手背,將他的手挪開。 “如果你真的那么清閑,麻煩把之前的文書工作都做完。” “親愛的伊恩,我知道你不喜歡寫報告。但是報告這種東西向來熟能生巧。”海利的手指在伊恩的鼻尖上點了一下,跳下桌子離開了。 伊恩發現自己連懶都懶得回避他。 又或者,已經習慣了他。 時裝周讓紐約充滿時尚氣息,同時也不安和躁動了起來。伊恩知道,清閑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 下班之后,伊恩來到了超市,買了些雞蛋和牛奶,然后走了出來。 手機響了,是馬迪·羅恩的電話。 “嘿,親愛的康納探員,你在干什么呢?” “聽你廢話。” “……那我就不再廢話了。本來這個案子交給潔西卡也許她會很感興趣,但是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她好像去參加什么時裝秀了。” “所以……你能去看看嗎?” “我還沒有吃晚飯。” “……你可以吃完了再去。” “你可以先通知拉塞爾探員。” “只要你去了,他一定會去。” 不到三十秒,一個地址就發送到了伊恩的手上。 伊恩微微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馬迪·羅恩的尿性。這個案子估計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交給潔西卡。伊恩在街角的小餐廳里吃了一份廉價牛排,將從超市買來的東西放回公寓的冰箱,這才趕到了短信中的地址。 那是一棟豪宅。 伊恩并沒有看見豪宅外停著什么黑色的轎車里坐著克里夫,所以海利還沒來。 豪宅外已經拉上了黃色的警戒線,幾輛警車停在外面。伊恩亮出自己的徽章,走了進去。 剛走進去的時候,伊恩根本聯想不到這是什么案發現場。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客廳茶幾用紅色玫瑰擺出的心,餐桌上是擺好的餐盤以及高腳酒杯,很明顯是兩人位。而紅酒安靜地躺在酒架上,安靜地等待著某人將它開啟。 接著是白色的香薰蠟燭擺在客廳去到臥室的走廊里。雖然蠟燭已經燒盡了,但空氣里仍舊留有淡淡的香味。 負責維護現場的警官見到伊恩時感嘆地說了一句:“這是我見過的最浪漫的兇殺案現場。” 到現在為止,伊恩并沒有看見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精心布置、有條不紊,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伊恩接過對方遞來的橡膠手套,輕輕推開了臥室的門。 白色的被單上鋪滿了玫瑰花的花瓣,紅到刺眼。 一個男人睜大了眼睛,雙腿雙手打開躺在床的最中央,他的身體被花瓣所覆蓋,空氣里鐵銹一般的氣味中交雜著玫瑰的花香,讓人感到十分詭異。 這畫面讓伊恩想起了某部電影。 但名字,他是敲破了腦袋也記不起了。 伊恩的視線向下,他看見床單的邊緣隱隱滲透著血跡。 如果他沒猜錯,受害者埋在玫瑰花瓣下的的軀體只怕慘不忍睹。 也就是說,兇手應該是先將受害者殺死,然后再將玫瑰花瓣撲上去的。 “這家伙是誰?”伊恩問。 “一位有名的服裝設計師史密斯。這里沒有強行闖入的痕跡,應該是受害者邀請兇手進來的。”警官解釋說。 伊恩環顧整個房間,這里幾乎沒有打斗掙扎的跡象。 就好像受害者史密斯精心準備了一個浪漫的燭光晚餐,以浪漫來狩獵自己的獵物。 但卻不幸被狩獵了。 臥室與衣帽間相連。伊恩推開衣帽間的門,里面是一排又一排整齊擺放著的奢侈男裝。 “為什么紐約警局想要將這個案子交給聯邦調查局?”伊恩問跟在自己身邊的警員。 “因為……在半個月前的倫敦時裝周上,有一個頂級男模也是這樣死在自己的家里。” 伊恩皺了皺眉,“你們怎么確定這兩起案件相關聯?” “因為受害者的男性特征都被移除了。”慵懶的聲音從伊恩的身后響起,即便不用回頭,伊恩也知道對方是誰。 “那么倫敦的案子也有香薰蠟燭、玫瑰花瓣以及紅酒嗎?” 海利點了點頭,“伊恩,你喜歡這些嗎?” “從前不喜歡,現在更不喜歡了。” 鑒證人員正從各個角度為犯罪現場拍照。 伯恩醫生也拎著箱子趕來了。 當他站在床前時,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麻煩啊,這么多玫瑰花瓣。” “我以為你會說兇手很有浪漫情懷呢。”海利上前,單手搭在伯恩醫生的肩膀上。 拍照結束后,鑒證人員將尸體身上的玫瑰花瓣收集起來,在場所有人終于可以看清楚尸體最原本你的模樣了。 “唔……”現場一個年輕的警官捂住嘴巴彎下腰來。 “如果要吐,就去外面吐。不要污染現場。” 尸體的下半部分慘不忍睹。 幾個鑒證人員都不由得蹙起眉頭。 “這才是真正的血色浪漫。”伯恩醫生走向前去。 “能初步判斷死因嗎?” “也許是疼死的,也許是嚇死的。不過看這個出血量,應該是股動脈被割裂,失血過多而死。具體死因,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伯恩醫生看起來對這具尸體很感興趣。 當然,這是最近他接手的尸體里出血量最多的一個。 伊恩轉過身來發現海利不見了。 他離開臥室,看見這家伙正悠哉地坐在餐桌前,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那瓶紅酒出神。 “你對受害者有什么感覺嗎?” “我對受害者怎么可能會有感覺?這世上能讓我的小兄弟站起來的人,就只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