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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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伊恩正坐在辦公桌前,對著電腦敲敲打打。他必須將w小鎮的案子寫成報告發送給馬迪·羅恩。 這時候,他真心覺得這份工作一點都不美好,相反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明明海利·拉塞爾是常青藤名校畢業的,這種費腦子的書面工作不是應該那家伙來做嗎? 為什么是他? 伊恩揉了揉眼睛,向后靠著座椅。 就在這個時候,伊恩收到了一條來自海利的短信:親愛的伊恩叔叔,你的‘對不起’實在太讓人心動了。為了鼓勵你多對我說一些可愛的話,我將報告寫完,明日只要打印出來交給禿頂胖子就行。 很明顯,禿頂胖子指的是馬迪·羅恩。 伊恩打賭,整個紐約分局只有海利那個混蛋敢這么叫他。 只是這家伙如果決定了要寫這該死的報告,為什么不早點說! 伊恩看了眼手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海利絕對是故意的!以后無論發生什么,就算馬迪·羅恩要炒他的魷魚,他也絕不會再碰任何書面文件了! 拎起上衣,伊恩離開了分部大樓。 伊恩有些餓了,他來到一家711,在冰柜前選了一份牛扒三明治和一桶牛奶,剛回頭,就看見一個穿著衛衣戴著帽子的年輕人正在結賬。 “我說兄弟!你口袋里的那根士力架忘記付錢了!”收銀員的叫喊聲傳來。 年輕人伸出手來比劃了一陣,然后按住自己的口袋。 收銀員顯然沒有耐心,只是再一次鄭重聲明:“如果你要把東西帶出這里,就要付錢。如果沒有錢,就把東西留下。就這么簡單,明白嗎?” 年輕人再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收銀員怒了,“喂!你是不是啞巴!如果沒有錢就離開!” 年輕人的拳頭握緊,他的手指忽然伸向自己的口袋,猛地掏出一把槍,打開保險栓,指向收銀員。 收銀員頓時傻了,抬起雙手,向后退了半步,肩膀僵硬起來。 “嘿!兄弟!冷靜一點!只是一條士力架而已!你可以拿走它!還有這些……這些東西你都可以拿走!只是別開槍……” ☆、第23章 藝術家02 伊恩蹙了蹙眉頭,帶著三明治與牛奶來到了年輕人的身后。 收銀員驚恐地看著伊恩。 伊恩卻淡然自若地將所有東西放在結算臺上。 年輕人聽到聲音,驟然側過臉來,他還沒來及看清楚伊恩的臉,伊恩的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個用力,他手中的槍就掉落了下來,伊恩將他的胳膊繞至身后,把他按在了臺面上。 “結賬。”伊恩淡淡地說。 “啊……哦……”收銀員傻了。 剛才的一切在他看來就似幻覺一般,伊恩制服對方的動作利落而自信。 “一共……一共六美金……” 伊恩單手摁著年輕人,從口袋里掏出錢來,“還有他買的東西,一共多少錢。不包括那支士力架。” “啊?”收銀員看著伊恩,不明就以。 “他口袋里的士力架不是這里的。”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見的。或者你可以看一下你門口的監控。”伊恩的聲音仍舊平靜。 “不……不用了,我這就結賬!” “等等,你還忘記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跟這個家伙說‘對不起’。” “什么?”收銀員一臉“我是不是聽錯”的表情。 “你剛才不是在暗示他偷了這里的士力架嗎?難道這不該說‘對不起’?”伊恩打開自己的西裝,收銀員正好能看見他別在腰間的徽章。 收銀員咽下口水,不情愿地說了聲:“對不起。” 伊恩拎著東西走了出去,年輕人跟在他的身后。 他的表情忐忑,眼睛里充滿防備地看著伊恩的背影,可是他的腳步卻不曾停下,仿佛被什么牽引著,跟在伊恩的身后。 當他們走過街角,伊恩轉過身來,將其中一個塑料袋遞給對方,“這是你的。” 年輕人接過袋子,卻仍舊看著伊恩。 他的眼睛很亮,像是林間淡薄的湖水,蔓延著若隱若現的霧靄。 明明是個男孩,他的五官卻比同齡人顯得纖細。 那一刻,伊恩忽然想到了八年前的海利。 “你一直跟著我,是為了要回這個?”伊恩從外套的口袋里取出那把槍。 年輕人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你不能說話?”伊恩問。 年輕人抿起嘴唇,兩秒的沉默之后再度點了點頭。 “下一次如果有人看不懂手語,你可以把你想說的話打在手機上給對方看,別急著生氣。你有手機嗎?” 對方點頭。 “你叫什么名字?” 年輕人取出手機,按出了自己的名字“蘭瑟”。 “蘭瑟?你的名字不錯。”伊恩將那把手槍扔給了他,“不要輕易把假槍拿出來。有時候它未必能達到嚇人的效果,還會惹來更大的麻煩。明白嗎?” 蘭瑟點了點頭。 伊恩上了車,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蘭瑟站在車后,傻傻地看著伊恩離開。 伊恩的公寓門前放著一大束白玫瑰,在清冷的走廊里顯得圣潔高冷。 白玫瑰里放著一個信封,封口上是拉塞爾家族的荊棘蠟印。 伊恩毫無留戀地將門打開,進了房門。 簡單的淋浴之后,伊恩來到床邊,手機里收到一條短信:記得看我寫給你的信,我是認真的。 伊恩厭煩地嘆了口氣,從保險柜里取出某種裝置,在公寓里繞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竊聽或者攝像設備。再看一眼窗子,窗簾也拉得好好的。 他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打開房門,將白玫瑰上的信收了回來,仍在床頭柜上。 他剛要閉上眼睛睡覺,手機里又收到一條短信:把頭發吹干再睡,別把我寫給你的信仍在床頭。 伊恩的太陽xue跳動起來。 他猛地起身,再度把自己的公寓翻了個遍。 還是沒發現任何監視設備。 伊恩深吸一口氣,不緊不慢地將信封撕開,取出里面的信箋。 淡淡的白玫瑰花香在這樣的夜里,令人心曠神怡。 海利的字跡依舊流露出某種古典的優雅氣質。 請你一直看著我。 剎那間,伊恩想起八年前海利被獵槍擊中的畫面。他倒在地上,眼睛里沒有任何恐懼。反而是伊恩發了瘋一般按住他的胸口。 他看著伊恩,目光里是莫名的向往,仿佛伊恩的眼睛就是遙不可及的天堂。 將信箋塞回信封里,伊恩再度將它扔進床頭柜,關閉手機電源,伊恩閉上了眼睛。 當鬧鈴響起,他有條不紊地起床洗漱,穿上襯衫戴上領帶,換上新買的更加合體的西裝。 手機響了,是來自海利的電話。 老實說,伊恩真的不想搭理他。當然,他也是這么做的。 時間還很充裕,伊恩給自己烤了面包,煎了火腿,吃完了早餐上了車,他看了看手機:未接來電十二通。 外加短信一條:有案子,卡文迪許公園見。 伊恩的眉頭動都沒動,淡淡地放下手機,開車來到了卡文迪許公園。 這片地方是附近居民散步和晨練的好地方。有樹木、有草地、有陽光,鋼鐵城市中的天堂。 伊恩停了車,走在林蔭道上,空氣里是青草的芬芳,日光錯落有致,在地面上形成明亮但并不刺眼的亮斑。 林蔭道的前方,一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子雙手揣在口袋里,閑適而優雅地望著伊恩走來的方向。 金棕色的發絲在晨風中微微揚起,將日光折射成一縷一縷。 他唇間的淺笑,就似夏天的蟬,在伊恩的眼睛里瘋狂地鼓噪著某種沖動。 而他唇角的凹陷,宛如冰涼夜晚里的雪花寂靜地掠過視線。 “你又不接我的電話。”海利有些委屈地說。 “你在我家里裝了什么?”伊恩的臉上幾乎沒有什么表情。 海利低下頭來笑出了聲:“我什么也沒裝,而且我不需要裝。” 伊恩本想問他為什么知道他將他的花和信都留在門外,又怎么知道后來他將信扔在床頭桌上根本沒打算看。但如果問了,伊恩知道海利一定會裝可憐,反過來責怪他對搭檔沒有最基本的信任。 海利的腳步在他身后不遠不近的距離。 “喂,看來我發的短信真的料中了你的行為?你把我送給你的花留在門外,你也沒有看我寫給你的信。” “我為什么要收下你的花?為什么要讀你寫給我的信?”伊恩轉過頭來,冷冷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