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什么時候,他竟然被貼上了這樣的標簽了? 這雖然是醉話,但都說酒后吐真言不是?雖然說這話時,她的小眼神忒勾人了,不過表情還是忒一本正經的。 他算是知道了,宋妃妃就是只小白眼狼。他對她好、照顧她的事情,她一件不提,光記著些空xue來風的事兒了,還胡亂猜測,亂貼標簽。 趁虛而入? 既然都她都擺在明面兒上這么提示他了,他不順著走就吃虧了。 于是,金銳臨很是從善如流地趁虛而入了。 宋妃妃喝多了,渾身軟綿綿的,她雖然高,但小趙把她的體重管理得很好,所以并不算重,半個身子貼在他身上,他還覺得跟小兔子似的,輕輕松松就能拎起來了。 先把宋妃妃的醉臉掰正,一手攬在她的小蠻腰上,一手捂住她的半邊臉頰,迫使她與自己面對面,大拇指在她柔嫩粉紅的唇上輕輕地摩挲,觸感極好,讓他的心跳愈發狂野。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腦袋,與她的唇緊緊貼在一起。 美味佳肴,秀色可餐,僅僅如此,他覺得太不滿足,不是說他趁虛而入么?那他就入一個給她瞧瞧。 宋妃妃的舌頭被外來侵入的東西打了一下,迷蒙的雙眼立時瞪圓,眼前的人褪去了朦朧與模糊,線條與顏色漸漸清晰起來。 金銳臨在吻她? 金銳臨在吻她?! 金銳臨居然在吻她!!! 而且還是濕吻!!! 宋妃妃心里咯噔一下,伸手想推開他,卻被摁得更牢。 他攻城略地的,將她的全部防線都擊打得潰不成軍,他就像耀武揚威的大將軍,而她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小綿羊,沒法防備,無處逃脫。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就好像坐在一輛急速飛馳的汽車里,那車帶著她翻越山嶺,趟過溪河,穿越叢林,最后跳下懸崖。 她被安全帶緊緊箍著,根本跑不了,只好躲在車廂里抱著腦袋縮著腳,被迫感受那激情與速度…… 感受著感受著,她胃里的固體/液體氣體就攪動翻滾,雖然緊緊拽著汽車的安全把手吧,不過她還是覺得心里特別沒底,身體好難受啊,好像暈車了…… 她難以控制地嘔了一聲,胃一抽筋,酒水就涌了上來。 金銳臨吻著吻著,忽然吻到了一灘熱熱的液體…… 他急匆匆地將懷里的人松開,就見宋妃妃一彎腰,吐了一地的白水。 吐完白水,宋妃妃覺得舒服多了,不過腦袋還是七暈八素的,她抬起頭,看了看臉色略詭異的金銳臨,弱弱地抬手,豎起了大拇指。 “你,吻技不錯,跟你那車技似的,好吊!” 金銳臨額頭上劃下幾根黑線,呵呵干笑幾聲,覺得氣氛有點尷尬。 宋妃妃也覺得尷尬,沒話找話:“你不是初吻吧,太嫻熟了。” 金銳臨笑了笑:“我第一次。” “第一次就這么老練?!”宋妃妃小聲驚呼。 其實她也第一次,什么老練不老練的,也就是憑感覺。她就是感覺金銳臨把她親得七魂六魄都要飛出體內了,覺得好像坐過山車似的,刺激又驚險,吻得她小心臟怦怦直跳,渾身都緊了。 “唔,”這夸獎他很受用,笑了笑,補充說道,“無師自通吧。” ☆、第59章 9 回到包廂,宋妃妃一屁股坐下,趴在圓桌上不動了。 吐完的感覺特別酸爽,就是人還有點懵,腦子里像是灌了鉛似的,又悶又沉,還帶點兒刺痛,跟腦子做針灸似的,忒刺激了。 宋妃妃靜靜趴著,想睡一覺,不過包廂里實在是太吵了,說話聲、打鬧聲、乒乒乓乓碰杯聲,全糅雜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吵得她心煩。 更令她耳朵疼的是,這時候居然有人開了點歌機唱起了歌。 那公鴨嗓子,嗷嗷的,一首《死了都要愛》唱得聲嘶力竭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忒嚇人了。 宋妃妃就想看看,這哭爹喊娘的貨到底是誰,誰知一抬頭,發現歌曲已切換成蔡健雅的《呼吸》,演唱者,高音小天后,姜雅。 不得不說,姜雅作為一名頂級名模,混跡歌壇也能脫穎而出。就她這音域廣的,來個《山路十八彎》也沒問題,她那恨天高的高音,唱《青藏高原》都是輕松愉快的。 哪像宋妃妃,只能跟主持人比唱歌,跟歌手比演戲,跟演員比主持,還不一定比得過人家,她除了能hold住幾場秀,真沒什么特長,一定要說的話,那她的腿倒是特長的。 簡而言之,宋妃妃主要就是負責美麗的。 不像姜雅,是可以多棲發展的。 這一首《呼吸》,真是唱得恬靜又優雅,高音很漂亮卻一點兒也不咄咄逼人,聽得人直起雞皮疙瘩,那叫一個舒爽。 這包廂內的人被這天籟之音吸引,整個場子就這么安靜了片刻,宋妃妃盯著姜雅在燈光下閃閃發光的側臉直看,這么一看,發現人家也是很有幾分姿色的。 姜雅皮膚很白,眼睛不算大但很有神,這是一雙有故事的眼睛,那唇沒抹任何東西都紅艷艷的,令人挺想一吻芳澤的。唯一的缺點就是體毛略多。 不過在這明亮的燈光里,那微小的絨毛就跟透明了似的,看起來還挺萌的。 宋妃妃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真夠傻的,看一個女人看得這么出神,又不是季光則,對人家有內種意思。 說來也真是,季光則這么一個大金主,肯定早就發現姜雅有歌唱天賦了,既然如此,怎么不給人家鋪條路,設個陽光大道?像姜雅這樣有才能的,不知比如今歌壇的某些偶像歌手好了多少倍了。 這么想著,一曲落畢,宋妃妃直了直軟軟的身體,就聽有人拍手道:“姜雅姐,你唱得真好!是不是打算朝這方面發展呀?” 立馬有人附和:“是啊是啊,唱功這么棒,要是當歌手,肯定特別吃香!” 有人憂愁:“不過現在跨界也難啊,萬一跨不好,錯過了良機,不是白費了力氣?” 有人解憂:“其實也沒那么難的,說句難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不僅是個看臉的世界,還是個數錢的世界!只要有人肯出錢,肯包裝你,花瓶也能歌、視、影多棲的。”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就齊刷刷地落在了季光則的身上。 這肯出錢愿包裝的人,不是就在眼前嘛。 季光則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上捏著一只高腳杯,輕輕地晃悠,杯中的紅酒高低起伏,在潔凈的杯壁上劃下了暗紅的淚。 他淡淡地挑起眼眉,深深地望著姜雅,輕輕地說道:“只要你愿意,沒什么不可以。” 姜雅聞言只是一笑,云淡風輕的,好似不食人間煙火一般。她將話筒遞給旁邊的人,捋了捋裙擺,慢悠悠地坐了下來:“唱歌就是愛好,偶爾唱一兩次,還能驚艷一下各位呢,當了歌手就得不停唱,那時候還不得煩死大家呀。” 宋妃妃其實挺想說:你唱歌一點也不煩,某些光有長相沒有唱功的歌手老在電視屏幕上晃才煩人呢。 不過想了想,她還是沒說,畢竟和姜雅的關系沒那么親,況且她現在光是思考人生大腦就有點負荷不了,要是一邊說話一邊思考人生,她絕對會當場關機的。 宋妃妃皺著眉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身旁就湊過來一個頭。 金銳臨貼近她耳邊,輕聲細語地道:“頭疼?要不咱們回去?” 宋妃妃剛想說大家也差不多該散了,到時候一起走,就聽有人提議要去ktv,周乾坤自然欣然同意,今天他做東,其他人跟著去白吃白喝就行,這等好事自然是迎來一片歡呼聲。 見這狀況,宋妃妃當機立斷:“咱們回去!” 周乾坤一抬眼,就看見金銳臨扶著宋妃妃要走,立馬跟上去,道:“怎么了?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唱唱歌?” 坐著還好,一站起來,宋妃妃的頭就直發疼,她皺了皺眉,一副便秘的表情。 金銳臨就好心好意地替她解釋:“她喝多了頭疼,我送她回去。” 周乾坤笑了笑,抓住宋妃妃的另一只手臂,對金銳臨道:“不麻煩你了,妃妃我送回去吧,你跟著大家去玩一會兒吧。” 金銳臨也笑,瞄了一眼周乾坤捏著宋妃妃的手,道:“不,還是不給你添麻煩了,我們走了沒事兒,你可千萬不能走。”他指了指眾人,繼續道:“喏,他們肯定不會放你走的。” 周乾坤見說不動,臉上的笑就淡了下去,聲音也壓得低低的:“只要我想走,沒人攔得住。” 金銳臨聞言笑出了聲,他將宋妃妃拽了拽,拽到自己身邊,另一手抓住周乾坤的手腕,想要將那手從宋妃妃的手臂上弄下去:“周先生,現在還是節目錄制中,知道這一期什么主題嗎?” 他頓了頓,挑釁地勾了勾唇,道:“現在宋妃妃是我老婆,哪個男人會把自己老婆交到別的男人手里,然后自己去快活的?” 稍一用力,金銳臨就將周乾坤的手掰開了,他一手扶著宋妃妃的手臂,另一手虛虛托著宋妃妃的背,望著周乾坤跟吃了大便一樣的表情,心里樂開了花兒:“我們先回家了,周先生,今晚你破費了。” * 走出飯店,涼風陣陣。 金銳臨緊了緊手臂,將懷里的人抱得更緊一些。 被這冷風一吹,宋妃妃倒是清醒了不少,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從這兒到住處,隔了兩條馬路,來的時候還沒現在這么冷,兩個人和兩個攝像,就是這么一路慢悠悠地跟散步似的走過來的。 現在喝了酒,頭暈暈的,天又黑又冷,宋妃妃懶蟲上腦,就不大愿意走路了。 她瞄了金銳臨一眼:“攔輛的?” 金銳臨:“路又不遠,你剛吐了,還是別坐車了,走走路,散散酒氣。” 宋妃妃不樂意了,指著自己的腳丫子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腳燙傷了!還走路走路的,你這是虐待傷者!” 金銳臨噗嗤一笑:“剛才在飯店看你洗手間包廂兩頭跑,也沒瘸著拐著的呀,一到大路上就舊傷復發了?” 宋妃妃瞪了他一眼,故意扭了一下:“哎喲,痛死我了!” 金銳臨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真痛?” 宋妃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金銳臨一笑,一彎腰,一勾手,將宋妃妃打橫抱起:“得,我抱你回去。” 宋妃妃一驚,急忙摟住金銳臨的脖子。這貨總是這樣,動不動就嚇她一下。 被這么公主抱著也不是第一次了,說實話,她還挺熟悉這個懷抱的,溫暖、寬大,有安全感,只不過在異國的大馬路上被抱,這還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兒人來人往的,雖說都是泰國人吧,但萬一就被有心人士看見了,還拍了照傳到網上了呢,這影響多不好。 于是宋妃妃就弱弱地掙扎了一下:“你、你還是放我下來吧。” 金銳臨笑:“腳不疼了?” “舒服得很!” 金銳臨又笑:“嗯,那就好。”繼續抱著走路。 宋妃妃默了一下,盯著金銳臨的側臉看了一會兒,見這人保持微笑跟微笑大使似的,走路走得一個停頓都沒有,就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提醒他道:“放我下來啊。” “不是舒服著嗎?”與宋妃妃對視一眼,金銳臨笑得可歡了,“那就繼續抱著唄。” 宋妃妃噎了一下,扭捏起來:“哎呀,你看這人挺多的,咱們大庭廣眾之下就別拉拉扯扯的了,多難為情呀,我多尷尬呀,我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 金銳臨看都不看她一眼:“唔,那你就解釋解釋,你和周乾坤到底怎么回事?” 宋妃妃又噎了一下:話題怎么又繞到周乾坤的身上了? 不過見金銳臨一副看起來挺有求知欲的模樣,宋妃妃也就好脾氣地給他解解惑:“我認識大周好久了,多少年我都不記得了,總之我還沒出道,就認識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