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他們必須在11點登機,可是從宋妃妃家到機場,大概有一小時的車程。 “趕得及嗎?”宋妃妃一邊系安全帶,一邊擔憂。 “坐穩。” 話音剛落,越野車猶如草原的虎豹一般,兇猛地飛奔出去,啟動得過于猛然,后座的小白和大黑因為慣性前傾,撞到了前座的椅背。 到機場的時候,正好11點。 宋妃妃失魂落魄地從越野車上滾下來,半個小時內漂移n次的恐怖經歷讓她此刻胃里頭有點兒浪潮洶涌。 金銳臨迅速地辦理好登機的手續,將面色慘白的宋妃妃扶起來:“太快了?” 宋妃妃單手按住膝蓋,驚魂甫定,抬眼惡狠狠地瞪了金銳臨一眼,無奈氣血不足,她設想中惡狠狠的眼神實際上軟綿綿的。 她實在難以想象,這貨竟然還有將越野車開成超級轎跑的潛質。 那激情四射的甩尾,那見縫插針的超車,讓宋妃妃不得不口是心非地夸他一句:“車技真好!” “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名賽車手。” 望著金銳臨回憶往昔的俊臉,宋妃妃的表情僵了一下。 這貨不會當真了吧! 看她面無血色的樣子就應該知道她剛才是客套話啊! 為了阻止他貌似已經打開的話匣子,宋妃妃立馬直起腰,指了指登機口,器宇軒昂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邊走邊生硬地轉移話題:“上、上機了啊。” 金銳臨三步并作兩步跟上去,粉色的行李箱被他牽在手里竟然毫不違和。 明亮的候機廳內,盡管人來人往,可宋妃妃和金銳臨站在一起就格外打眼。 男貌女貌大概指的就是他倆了。 宋妃妃的細高跟過膝長靴踩在候機廳的大理石地面上篤篤作響,這是專屬于女人的聲音。 她一手捏著gucci的單肩包,一手自然下垂,雪白的大長腿亮閃閃的。 比她高出許多的金銳臨則尾隨在后,唇角的笑容很淡,卻一直都在。 他的手里拖著粉色的小型行李箱,因為身高太高,行李箱就算將拉桿全部拉出,和他的身高也不太匹配,他必須得微微彎下腰,才能讓行李箱的滾輪安穩地貼在地面。 這樣走路太難看了,而且很不方便。 更悲劇的是,他一這么別扭地走路,速度就慢了許多,距離前方的宋妃妃也越來越遠。 他嘖了一聲,干脆讓拉桿都縮回去,直接手提著箱子大步朝前去追宋妃妃。 宋妃妃走著走著,自然下垂的那只手就感受到溫熱的觸感,她腳下微微一頓,扭臉就看見金銳臨滿足的笑臉。 “別忘了我們現在的關系。”他低聲笑,湊過去說,“不必我在大庭廣眾之下提醒你了吧?” 宋妃妃垂眸看了看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掌,哼了一聲道:“嗯,我很佩服你的敬業,演戲就要演全套。” 金銳臨聞言挑眉,喜滋滋道:“全、套?” 不等宋妃妃回答,金銳臨便自她身后超過,從尾隨者模式切換到引導者模式。 他牽著宋妃妃一路向前,心情好得像是要飛上天:“聽你這么說,我很欣慰,因為,就在剛才我還在琢磨咱倆到時候該怎么睡。現在好了,一間房一張床全部搞定。” 他走進機艙內,抬手貼在機艙門頂部,以防宋妃妃撞上去:“既然要演全套的,那千萬不能漏掉床/戲啊,親愛的老婆。” 金銳臨樂呵呵了一會兒,也只能樂呵一會兒。 因為他一轉頭,就看見最不想看見的人。 這是一架小飛機,容納量不大,機艙內全是節目組的工作人員。 這些都無所謂,對他來說,一律劃入閑雜人等的行列。 只不過…… 那個坐在前排靠窗的某個翹著腳一臉懶散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金銳臨的笑容垮了下去,他冷冰冰地看著哈倫,冷冰冰地道:“你怎么在這兒?” 哈倫將二郎腿收起來,很放松地伸到前排的座位底下去,整個身體像泥鰍似的往下滑,好像一坨綿軟的土豆泥:“命運的安排。” 去他妹的命運的安排! 金銳臨牽著宋妃妃找了一個遠離哈倫的位置坐下,拉住某個工作人員,指著哈倫道:“請你告訴我,那個人只是剛好和我們乘坐同一架飛機。” 工作人員被金銳臨正兒八經的表情震懾住了,開啟復讀機模式:“那、那個人剛好可以和你們坐同一架飛機……” 所以,只是湊巧一起搭機而已,湊巧而已! 金銳臨自我安慰了一會兒,神色略緩和,工作人員的神經也跟著松懈下來,于是,就又補充了一句:“因為,節目組把你們安排在同一個房子。” 同!一!個!房!子! 金銳臨心底像是翻倒了一座高樓大廈,轟隆隆的,吵得他耳朵疼。 他瞄了一眼身邊毫不知情正愉快地哼著歌翻著包包的宋妃妃,心里一陣哀嚎。 他可不想到了真的可以上套演床/戲的時候還要圍觀群眾啊啊啊! ☆、第52章 2 飛機正在降落中。 望著建筑、汽車、海灘漸漸放大,宋妃妃興奮地跺了跺腳,參加《相親游戲》這么久,還是頭一次享受這種福利——假公濟私,哦不不不,是公費旅游。 而且是泰國這種這么富有詩情畫意的國家。 而且是普吉島這種這么富有詩情畫意的海島。 陽光、沙灘、比基尼。 皆是宋妃妃的心頭大愛,特別是比基尼。她嘿嘿笑了笑,想:又可以暴/露魔鬼身材在海灘上高貴冷艷地走來走去順便漲粉了。 這么想著,宋妃妃就得意忘形地切換到自嗨模式:“很想和你再去吹吹風,去吹吹風~” 張學友的《想和你去吹吹風》真適合海灘。 下飛機后,有專車來接送他們。 一行四人,分別是宋妃妃、金銳臨、哈倫和小a。 金銳臨因為哈倫的出現暫時陷入低氣壓,宋妃妃因為沒看見姜雅心情一直很明朗。 于是,她主動提出要幫臉色不太好的金銳臨搬行李上車。 金銳臨聞言哼了一聲,上上下下地掃視宋妃妃:“你行嗎?” 宋妃妃學著他的樣子也哼了一聲,彎起手臂,單手緊握成拳,指了指自己平滑的肌膚,道:“看見沒?這是肌rou。” 說完,她立馬扭頭去拉行李箱。 先是她的粉色小行李箱。 她嘿呦嘿呦地拉過來,嘿呦嘿呦地抬起來,再嘿呦嘿呦地塞進去。 然后是金銳臨的黑色行李箱。 唔,略大一只。 她嘗試著嘿呦嘿呦地拉過來,又嘿呦嘿呦地抬起來…… 嗯,沒抬動。 、two、one,again! 她再次嘗試嘿呦嘿呦地抬起來…… 先把行李箱壓在腿上,靠在她胸前,她被那只箱子壓得直往后仰。 畫面在那一刻靜止了整整三秒。 而后,她手臂使勁使勁再使勁,背部用力用力再用力。 好歹她嘿呦嘿呦地抬起來了,這么多人看著,再怎么遜她也得哼哧哼哧地塞進去吧。 宋妃妃憋足氣,猛一用力——過度,只聽咯吱一聲響,她的背部立馬傳來一陣劇痛。再是啪嗒一聲響,那只行李箱砸在了她的腳背上,最后是哎喲一慘叫。 金銳臨飛速走過來,扶住她的背部,關切地問:“傷到了?” 宋妃妃額頭冷汗都滲出來了,還死鴨子嘴硬:“我、我有肌rou。” 金銳臨觀察了一下宋妃妃的背部,也沒觀察出什么不對勁來,這才放心地舒出一口氣:“別逞能,小心傷筋動骨。” 他利索地一把抬起那只行李箱,又利索地一把把它塞進車后備箱,整個過程用時三秒。 他拍拍手上的灰,學著她剛才的樣子,嘚瑟地彎起手臂,指了指上面明顯的凸起:“這才是肌rou。” 宋妃妃嘿嘿一笑,不說話了。 “走,上車去。”金銳臨一只腳已經踏進車廂,扭頭見宋妃妃還在原地一動不動,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折返回來,“怎么了?” 宋妃妃一邊冒冷汗一邊艱難地扯嘴角:“我、我想吹吹風,吹吹風……” 金銳臨眉一挑:“現在沒風。” 宋妃妃又嘿嘿一笑,默默地抹了把冷汗。 金銳臨繞到她背后去,按住宋妃妃剛才拉扯到的背部肌rou,用力往下一壓:“你這是死鴨子嘴硬呢,還是死鴨子嘴硬呢?” 那一下子,宋妃妃嗷嗷直叫,連忙擺手求饒:“我硬我硬!” 金銳臨哼笑一聲,曖昧地瞥了她一眼:“你沒那什么,你怎么硬啊。” 宋妃妃扭臉,卻見金銳臨已收了那副意味深長的笑臉,此刻正板著一張臉,罵她道:“我說什么來著,別逞能,這下傷筋動骨了吧?出門在外的,看醫生又不方便,你怎么就這么讓我不省心呢。” 宋妃妃理虧,剛才理直氣壯的,這回像根焉了的黃瓜似的,好沒生氣。 她哀哀地嘆了口氣,慢悠悠地扭回頭去。 金銳臨卻輕聲笑了聲,趁機申請主導者地位:“從現在起,你就乖乖呆我邊上,到時候別到處亂竄。” 等宋妃妃和金銳臨都上了車,車子就出發了。 大概行駛了一小時,車子在一棟簡陋卻干凈的民宿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