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他頓了一下,又對金銳臨說道:“金銳臨,你的搭檔太貪財,為你默哀。” 宋妃妃怒,一時之間啞口無言,站在原地煩躁地跺腳。 坐在她腳邊的金銳臨悠悠地抬起手,安撫性地在她的腿后拍了拍,然后慢悠悠地說道:“季光則,你的搭檔胸太平,為你默哀。” 門外靜止了三秒,繼而季光則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淡淡的不屑:“不過胸大無腦而已。” “好過胸小無腦罷了。” 門外又靜止了…… 再次響起的不是季光則的聲音,而是姜雅。 她扯了扯季光則的衣袖,一點也不躊躇地開口:“拿好你的卡片,準備出去cheakin。” 門內靜止了…… 然后,宋妃妃聽見漸行漸遠的、毫不猶豫的、果斷離開的腳步聲…… 她緩緩蹲下/身,深吸一口氣,扭頭,直勾勾地盯著金銳臨看。 這貨淡定地開口:“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還看我看得那么深情,就不怕我把持不住?” “……你故意的吧?” 故意把姜雅氣走,然后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嗯……”金銳臨摸了摸下巴,思索著道,“胸大有腦,鑒定完畢。” =_=真是夠了,虧她還這么努力地想把卡片弄回來…… 難道說,他們真的只能在這里等明天早上的管理員了嗎? 這間館廳倒是沒什么造型太可怕的藏物,而且金銳臨也在她身邊…… =_=金銳臨在她身邊…… 宋妃妃的小心肝顫了顫,開始思索金銳臨這貨把持不住的可能性…… 正思索著,身邊忽然有了動靜。宋妃妃條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身邊的人又靜止了,只聽金銳臨好笑地說道:“你還真當這黑燈瞎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啊?” 他抬腳往館廳的后方走去:“還有小白在。” =_=哦,對,剛才太激動,把存在感超弱的小白忘了。 宋妃妃不好意思地干咳一聲,跟著他往后走:“你要去哪兒?” 金銳臨快步走著,摸到了館廳的墻壁,沿著墻壁一路摸索,摸到了一扇木制門。 “小靈通。” 宋妃妃急忙掏出小靈通遞給他,他將屏幕按亮,手機微冷的熒光將木質門的鎖頭照亮。 宋妃妃瞪大了雙眼,屏住呼吸,緊張地看了看金銳臨:“能打開嗎?” “能。”金銳臨握住門把手使勁搖了搖,木質門紋絲未動,“如果我的小伙伴在的話。” 宋妃妃皺眉思索:“……大、福?” 記得在別墅賽馬時,她聽他講電話,聽見過這所謂好基友的名字。 金銳臨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記性不錯。不過不是他,大福只會敲墻挖洞。” =_=敲、敲墻挖洞? 金銳臨借著小靈通的光又看了那門鎖幾眼,嘆了口氣:“這種鎖,一根鐵絲她就能解決。只可惜我沒有她那樣的技術。” =_=難、難道那個小伙伴是鎖匠嗎……專業開鎖30年的那種…… =_=金銳臨這貨身邊到底是些什么人啊……為什么她覺得好詭異…… 宋妃妃大氣沒敢出,就聽金銳臨離開門旁,走到館廳的中央。 金銳臨的聲音驀地響起:“你愣著干什么?準備打地鋪等管理員吧。” ☆、第27章 3 “你愣著干什么?準備打地鋪等管理員吧。” 小靈通的微光滅掉后,宋妃妃在那扇關著的木質門邊站了片刻,待眼睛重新適應館廳內的黑暗后,才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進。 短短十米的距離,她愣是走出了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的速度…… 不遠處有一顆小紅點,是小白開著的攝像機。再走過去一些就是金銳臨坐著的地方。 她伸直雙臂,作為探路的先驅,以免撞到什么東西。 這個館廳并不很大,但因為陳列的藏物不多,所以顯得格外空闊。 這里沒有窗戶,并且朝北面陰,平日里只有一條通道打開與外界連接通風。 此刻已夜深,雖說是夏季,但因常年沒有陽光照射,這間館廳陰冷潮濕,宋妃妃只是以龜速緩慢地滑動著腳步,卻隱約能感受到行動中帶起的涼嗖嗖的風。 宋妃妃只穿了一件棉質吊帶,圓潤的肩頭裸/露在空氣中,被這若有似無的陰風一吹,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等她的身體終于習慣了館廳內的陰冷時,手臂上突如其來的溫熱讓她嚇了一跳。 她被坐在地上的金銳臨拽住手臂,他稍一用力,就將踉蹌走著的宋妃妃拽到了身邊,用力過猛,宋妃妃的胸狠狠撞到了金銳臨的手肘上。 ……好痛。 宋妃妃倒抽一口冷氣,用力地捂住胸口。 “姓金的!”她痛得齜牙咧嘴,惡狠狠地瞪過去。 “對不起。”金銳臨立馬抬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說,“不然我也讓你撞一下好了。” 這話可是他自己說的。 宋妃妃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掌,卯足了勁一掌拍下去…… 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好痛。 宋妃妃捂住震麻了的手,彎腰痛苦地哼了一聲。 =_= 金銳臨只覺得那掌力就跟蒼蠅拍落下來似的,不痛不癢的,只是那手掌又濕又涼,他硬邦邦的胸膛也跟著涼了幾分。讓他想起王大福的萌寵“大鳥”——一只專愛抓鳥的多動癥喵。 她那一掌就跟大鳥的rou墊揉過來似的,又軟又棉。 “叫你撞我,你揉我干嘛?”金銳臨彎唇微笑著說。 宋妃妃正跪趴在地上忍受胸口和手掌的雙重痛感,根本沒空和他抬杠。 金銳臨也微微彎下/身,試探地問:“真那么疼?” 居然疼得給他跪下了啊…… “不然我也給你揉揉?” 說著,就伸出魔爪朝宋妃妃的36c探過去…… 宋妃妃猛地起身,一頭披肩發自下而上飛舞而起,掃過金銳臨的鼻尖,飄散出一股檸檬香氣。 “姓金的,你信不信,你人生中的第三個巴掌,也是我打的?” 金銳臨的魔爪驀然停住,然后幽幽地往后縮。 “剛才失敬了。”他一本正經地道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我沒想到原來你的rou那么嫩的。” =_= 宋妃妃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就聽一直沉默的小白忽然說話了:“你們聽!什么聲音?” 三人一起沉默下來,豎耳去聽周圍的聲音。 篤、篤、篤。 很細小很短促的聲音自通道那邊傳來,剛開始那三聲“篤”很輕,漸漸的,“篤”聲越來越響,最終,那“篤”聲就像是來到了他們面前似的。 宋妃妃緊抿著唇,小心翼翼地躲到了金銳臨的身后。 金銳臨將她冰涼的小手握住,皺著眉頭,微微側臉,更專注地去分辨那忽然造訪的聲音。 篤、篤、篤。 三聲又響,金銳臨緊皺的眉卻漸漸舒展。 他勾唇無聲地笑:“大黑,你什么時候也愛裝神弄鬼了?” “篤”聲停止,片刻后,門外響起大黑粗獷的嗓音:“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們要先聽哪個?” 一聽是熟悉的聲音,宋妃妃立刻松懈下來,可一想到是大黑在故意逗他們,她就不開心:“都不想聽,憋死你!” 大黑囧了一下,干脆放下攝像機,靠在門邊席地而坐,從褲袋里掏出一片炫邁,津津有味地嚼了起來。 “好消息就是……”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宋妃妃捂住耳朵,氣呼呼地蓋過大黑的聲音。 大黑再次囧了一下,一邊嚼口香糖一邊幽幽地嘆氣:“和金條有關。” ……宋妃妃放下手,豎起耳朵…… 金銳臨望著宋妃妃愉悅地輕笑,然后對門外的大黑說道:“你說吧,好消息是什么?” “好消息就是——你們的門外有一把鑰匙,我猜,大概就是開你們這扇門的鑰匙。” 說著,大黑拾起鑰匙塞進鎖孔,卡擦一聲,將通道門打開。 外面微弱的光立馬躥入館廳,門外的大黑與門內的金銳臨、宋妃妃、小白打了個照面。 大黑拾起地上的攝像機,重新抗在肩頭,嚼著炫邁的厚嘴唇一扭一扭的,他滿嘴的大胡子也跟著一扭一扭。 金銳臨牽著宋妃妃跟上大黑,小白尾隨,只聽最前的大黑說:“壞消息就是——博物館的大門被鎖住了,而且沒有鑰匙。” * 四人相伴而行,來到了博物館的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