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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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雪嬰兒,把田雞剝皮去內臟后,粘裹精豆粉,煎貼而成。銀色白如雪,形似嬰兒,雖然名字聽上去有些怪,但是這里廚子的手藝,可謂是一等一的好。 一位侍女低垂著頭,從后方過來,不小心摔了一個踉蹌,手上的酒有些不穩,灑落了一些到榮玉書的身上,侍女滿臉的惶恐,不停的道歉,并且拿出手絹幫著榮玉書整理衣服。 兩個人的動作并不算太大,聲音也沒多顯眼,所以除了周圍的一些人發現了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榮玉書倒不是特別小氣的人,揮了揮手,不在意的說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退下吧。” 侍女連忙的道歉,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心虛,連忙退下了。 漸漸的到了宴會結束的時候了,城陽公主在上面,時不時的有官上去進酒,公主的禮儀完美,嘴角的若有若無的笑容,皇家的風范氣度,在她的身上可以得到最好的體現。 旁邊突然有一個侍女有些急切的走過來,附在耳邊說上了幾句,城陽公主的臉色一變,眼睛中馬上變得凌厲了起來。 掃視了一番下面的人,城陽公主冷淡有些威嚴的聲音從上面傳來,道:“剛剛中途曾經離席過這里的男子,全部到側廳來一趟。” 底下的人皆是一臉的茫然,但是還是遵守命令,中途離席的人都紛紛起身了。 榮玉書和唐廣皆是有些疑惑的對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男子漸漸的離開,王飛翰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滿意的喝了一口酒,掛著得逞的笑容。 周俊彥其實也坐在這里,只不過位置有些偏僻,所以并未惹人注意,雖然看見榮玉書了有些驚訝,但是還是收斂了心思,本來想要等著事情過后再去詢問的。 一偏頭,倒是看見了王飛翰臉上的神情,心中漸漸升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第108章 慘遭誣陷還清白(一〕 一行人來到偏廳,榮玉書和唐廣倒是在中途離場,所以相邀結伴到了場中,零零散散的站了好些許的人在里面,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侍女掀開的珠玉簾子,城陽公主從里面走出來,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冷若冰霜,掃視了場上了一周人。 這里的男子,一半都是今年新帶過來的舉子,還有一些則是場中的臣子,有些的雙鬢已經花白了,其中一人,約莫是這里領頭的人,拱手行禮,對著城陽公主恭敬的說道:“不知道公主叫我們來,所謂何事呢?” 城陽公主現在明顯是壓抑著好大的怒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頗有遷怒的意味在里面,道:“再等一等。” 底下的一名大臣頗有些不解,但是還是遵旨站立兩旁,不一會,其中一人進來,赫然就是唐臨唐寺卿,唐廣和榮玉書有些疑惑不解,面面相覷,卻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唐臨恭敬的對著公主行禮,并且退到了一旁,看著人來齊了,公主看了他們一眼,說道:“今日我來賞春宴,順道在這里住上了兩天,剛剛叫我的侍女去拿了披肩,卻發現屋子里面是亂七八糟,更重要的是,我的房間里面丟了一樣東西。” 榮玉書的眉頭一蹙,心中頓時升起了一些警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中升起來,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倒不是做賊心虛,只不過第六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身上倒是什么異狀都沒有,只聽見上面的公主冷冷的說道:“那是先皇在世的時候,賞賜給我的一樣東西,鎏金鑲玉簪子,說是貴重也不算貴重,可是勝在先皇的心意,今兒我居然發現,掉了這么一樣東西。” 公主掃視了一番周圍人的臉色,倒是沒有發現什么異常,調整了一下心態,孤傲的看了一眼底下的人,繼續說道:“之前經過房間周圍的侍女倒是看到過,說是見過一名男子,身穿的是淺色的錦緞衣裳,頭上扎著發髻,有些鬼鬼祟祟,不過是晃眼一下,看的不是很清楚。” 目光緊緊的鎖定了幾個人,眉頭微微一皺,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正好是宴會之時,能出來的也沒有幾個,將大家召集過來,也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望諸位卿家體諒一番。” 說的當然是在場有官職的人,像榮玉書這樣的人自然是不包括在里面了。 榮玉書的心中漸漸的泛起了驚濤駭浪,這也是太湊巧了一些吧,心中不安的感覺越來越盛,這里面穿著淺色錦緞的人倒是沒有幾個,偏偏榮玉書就在其中之一。唐廣也察覺到了不對,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眉頭越發的緊蹙了。 既然榮玉書自己都覺得不對了,城陽公主自然也看出來了,掃視了一番,選出了其中的幾人,站立在了前方。 唐廣雖然知道榮玉書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難免有些緊張了,緊緊的握住了榮玉書的手,不想放開。 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說不定就是針對自己的,雖然不知道的源頭何起,不過相比一定不會善了的。 城陽公主掃視了一番這幾人,其中兩個人倒是鎮定自若,還有三人臉上驚懼不定,在她的威嚴下面,可謂是瑟瑟發抖。 城陽公主將目光轉移到了兩個人的身上,其中一人自然就是榮玉書了,還有一人他不知道名字,臉色不露驚懼之色,鎮定自若,一雙眼睛看著城陽公主,可謂是問心無愧。 有些讓人意外的是,城陽公主并沒有馬上開始當眾審問幾人,反而對在場上的人說道:“諸位請在這里稍等片刻,琦梅,備茶和糕點。” 緊接著用銳利的眼神掃視了一番眾人,開口說道:“你們幾人與我進來。” 走到了內廳內,城陽公主走到了上座坐下來,觀察了一番在場人的表情,微微抬頭,眼角挑高,對著場上的人似乎蠻有趣味的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是誰都不想承認呢?” 其中一人慌忙的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說道:“回公主殿下的話,晚生絕對沒有做那等偷竊之事,還望公主明察。” 城陽公主斜瞟了一眼,神色中似乎有不悅的神情在里面,淡淡的說道:“我說過是你了嗎?你這么快就承認了,是不打自招了嗎?” 跪在地上的那人馬上是冷汗直流,連忙的大呼冤枉,眼中閃過了一絲厭惡的神情在里面,聲音不禁有些高了,嚴厲的吼道:“既然什么都沒有干過就閉嘴。” 那人連起身都不敢了,只有順著跪下來的幅度爬到了另外的地方。 城陽公主起身,精致華麗的衣擺順著走動幅度,讓人覺得有些光華閃不開的刺眼感,漸漸的走到了榮玉書和旁邊陌生男子的面前,銳利的眼神就像一把刀一樣,直直的插在了他的心頭,偏偏面上還得裝作平靜。 城陽公主并沒有任何話,對著余下的五人說道:“既然你們有嫌疑,我若是叫人搜你們的身,你們不會有反對的意見吧。”不急不慢的說出這些話,帶給人心中的壓抑感是不用言語的,內廳之內,仿佛連空氣都稀薄了許多。 當然沒有意見,就算是有意見也無法啊,上來了一位侍女,挨個挨個的搜身,說實話,榮玉書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生怕搜出來什么東西,不過等著侍女將全身上下摸過了一次,倒是什么結果都沒有。 在場的人當然是什么都沒有被發現,榮玉書心中的緊張情緒一點都沒有被緩和,反而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從外面匆忙的走進來一人,袖口緊緊的握住了什么東西,腳下雖急,但是很穩,幾乎是小跑的走到了公主的面前,附耳說上了幾句,公主的臉色變得冷厲了起來,眼神仿佛一桶冰水一樣,倒在了榮玉書的身上,霎時間渾身變得猶如冰塊一樣冷。 侍女的手上取出來了一物,精致的外表,猶如鳳凰展翅一般,兩翅出垂下來的金線上,掛著的是一顆顆色澤明亮的珍珠,一拿出來,自然是滿堂生輝。 公主拿到了手上,看著榮玉書冷冷的說道:“榮玉書,簪子是從你的座位上搜出來的,你有什么話要說?” 果然是這樣。榮玉書跪下來,腰挺得筆直,眼睛不帶一絲閃躲之色的看著城陽公主,清晰沉靜的聲音在屋里面傳來,道:“公主明鑒,晚生絕對沒有做偷盜之事,這件事情,想必一定是有人誣陷。” 或許是里面的聲音太大了,外面又有人進來,在公主的耳邊通傳,城陽公主冷靜了下來,皺著眉頭看著榮玉書,說了一句:“叫他們進來。” 心中在跪下之時便開始思量了種種緣由,到底是誰,用這樣的方式來對付他呢?這東西到底是什么時候放在了他的桌子底下的呢?照理說自己應該沒有出去過才是,自己也沒有發生過什么異樣,異樣,對了,那個侍女。 榮玉書突然想起了那個侍女,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和動作,瞬間似乎明白了很多,可是隨即心中又升起了一絲焦慮,自己到底該怎么樣洗脫自己的罪名呢。 兩個人進來了,沒有看榮玉書的表情,直接跪下來給公主請罪,唐寺卿有些蒼老并且堅定的聲音從撲下去的身體下面傳來,道:“老臣給公主請安。” 見著是唐寺卿和唐廣的身影,榮玉書心中也漸漸的升起了一絲焦急的神情,眼睛掃視了一番,心中開始暗自的掂量了這件事情的起由,想著要找什么樣的方法,才可以洗脫罪名。 若是在現代的話,會有指紋一樣的東西,可是這是古代,而且看著公主的樣子,都是在氣頭上面,肯定聽不進去自己的話,這回別人可是報不了自己了,只有自救了。 公主看著是唐臨,深吸一口氣,倒是冷靜了下來,不過卻說道:“唐寺卿,這榮玉書是你帶來的人,現在這證據十足了,你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唐臨抬起頭來,跪下地毯上,臉上的表情不怒自威,并沒有看榮玉書臉上的表情,但是卻說道:“若真的是他所作的話,微臣不會有任何意義,可是現在漏洞頗多,還望公主可以給微臣一個機會,讓微臣將這件事情徹查清楚,給公主一個交代。” 唐廣同樣在旁邊,彎下的腰,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但是有些悶而低沉的聲音同樣懇求道:“請公主給微臣一個機會,必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榮玉書跪在旁邊,臉上雖然沒說什么,但是眼睛卻是掩藏不住的憤怒,心中同樣是一種怒火從心中而起,霎時間便燒到了全身。 他這是第一次這么的生氣,怒火沖天而起,只不過現在被堵住了,心中更是郁悶,憤怒,生氣,感動,感激的種種的情感混雜。 或許剛才自己還能冷笑看著這一切,雖然憤怒,卻也沒有到這種忍無可忍的程度,可是當唐廣和唐寺卿跪在地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腦海中仿佛有一根弦斷了一般,眼睛中似乎有些熱淚盈眶的感覺,不知道是何感想。 榮玉書同樣是往前一叩首,努力的壓住了心中的種種情緒,盡力不讓自己心中所想透過語氣流露出來,重重的磕在地攤上,發出了一聲悶響,榮玉書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道:“請公主給晚生一個機會,讓晚生將真兇查出來。” 城陽公主坐在上方,臉色幾乎是陰晴不定,不知道為何看到了站在榮玉書旁邊的那位男子,長相算不上俊美,但是卻帶上一種霸氣,帶著男子漢的果斷與一般人沒有的凌厲,見著那人笑了笑,城陽公主緊蹙的眉頭就沒有放開,再一次掃視了一番底下埋頭的幾人,深吸一口氣,將情緒控制住,道:“既然你們執意請求,那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若是真的是人陷害,本公主一定嚴懲不貸,以正視聽。”重重的拍在了旁邊的榻上小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上面的茶杯似乎也因此受到了影響,發出碰撞的清脆響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9章 慘遭誣陷還清白(二) 呼了一口氣,心中的郁悶之氣淡了一些,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下的人,叫著旁邊的侍女整理了一下有些弄亂的云鬢,淡淡的說道:“跪著也沒有什么用,先起來吧。” 幾人起來,榮玉書也終于看見了唐廣的樣子,還是有些冷酷,沒有什么表情,卻在這個時候給他一個眼神,似乎再說讓他放心,一切有他。 心中難掩酸澀的感覺,唐寺卿拱手彎腰,對公主感謝,轉過身,看著榮玉書,眼神沒有榮玉書想象的那樣責怪,反而緩了緩,聲音卻有些嚴肅,仿佛不帶任何偏移,道:“你可有懷疑的人選?” 榮玉書想了想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桌前,并沒有去什么地方,也沒有察覺到有人到了我的桌子旁邊,出去了一次,后來在燕庭旁邊的桃花林里面逗留了一段時間,回來之后,有一個侍女過來換酒,表現的有些奇怪。” 唐寺卿繼續的問道:“你在出去的那段時間,有人和你一起嗎?” 榮玉書搖搖頭,道:“沒有,倒是在燕庭旁邊便的桃花林里面,當時有一位小姐過來,問了我一些事情,接著唐少卿便過來了,那位小姐離開以后,我和唐少卿便回到了桌前了。” 視線落在了唐廣的身上,后者不吭不卑的答道:“是的。” 公主似乎過了那陣子氣了,臉上的神情緩和了不少,繼續說道:“那你可記得,那位小姐是誰?” 唐廣點點頭,道:“是中書令柳奭之女。” 公主眉間閃過了一絲詫異,和著站在下面的那位公子對視了一眼,接著轉回來 ,道:“是柳蘇柳小姐?” 唐廣點點頭,公主招招手,示意旁邊的那侍女到外面去,將柳蘇召過來,并且將當時倒酒端菜的侍女全部召集在了院子中并且示意在外面側廳等著的人,都可以暫時先回去了。 過了一會,等著侍女過來,說著眾人都在院子里面的等著的呢,公主起身,慢慢的踱步到了門口,眾人緊接的她的腳步,一起更了出去。 側廳已經沒有人了,院子里面,粉白的瑤裙,畫著同樣妝容的侍女整齊的站在了院子里面,本來還有些竊竊私語,看見公主出來之后紛紛閉嘴,整齊的站好。 公主用目光指了指面前的一群侍女,大概有二三十人左右,說道:“就是這些人了,你去看看,那個可疑的侍女在什么地方?” 榮玉書下去,挨個挨個去瞧那些女子,越看,心越發的涼了下來,一直到最后一排的時候,榮玉書只是粗略的晃了一圈,心中不免的有些沉了下來。 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這二三十個侍女,竟然一個都沒有,雖然當時只是無意一瞥,當時樣貌自己應該是記得清不會忘記的。 走到最后的時候,榮玉書心中不禁開始計量,若是這些人都沒有,該怎么辦? 賞春宴雖然只是平常的宴會,卻因為城陽公主的關系,外面一定是重兵把守,相反,這里面的看守就不是很多了,料想到城陽公主應該也不會料到,有人應該會潛入她的房間偷東西吧。 所以說賊一定是家賊,可是這賞春宴,上上下下忙活的,大約有幾百人左右,先不說一個個看過來花多長的時間,怕是城陽公主也一定會心生不滿,再加上本來自己就有嫌疑,若是再搞得勢大了些,難免公主一怒之下不會將自己直接拉出去杖刑。 頭中突然閃過了什么似的,榮玉書走過了這群人,回到了公主的面前,弓身恭敬的回答道:“啟稟公主,晚生并沒有發現當時給晚生換酒的那人。” “哦?”城陽公主的聲音有些耐人尋味,饒有興趣的看著榮玉書,問道:“那接下來你該怎么辦?” 榮玉書臉色不變,忽略了后面唐廣緊緊蹙著的眉頭,開口說道:“晚生可以看一下公主的鎏金簪子嗎?” 城陽公主微微示意,旁邊的侍女走到了里面,將簪子拿出來,遞予榮玉書。 榮玉書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簪子,簪子的做工可謂是精致異常,似乎是用黃金打造而成的,即使是細微的地方也不放過,雙翅上,根根羽毛分明,上面的鎏金,在陽光之下顯得熠熠生輝。 仔細的摸了一下簪子,筆直部分,摸上去有些光滑,再一抹,對著陽光看了看,捻了捻手指,有些光滑,對著陽光看,似乎是像是油脂一樣的東西。 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有一股獨特的味道,說不上好聞,卻又說不上奇臭無比,只是有些藥味,卻不像藥味那么濃烈。 壓抑住心中的喜悅,榮玉書走回去,對著公主尊敬的說道:“晚生斗膽問一下,公主最近受了什么傷嗎?特別是手上,有類似于凍瘡之類的。” 公主淡淡的說道:“宮中御醫給我配置了瓊花膏,每天擦在手上,用水洗凈,可保冬天整年都不生凍瘡。” “那公主身邊的人,接觸這簪子的人,手上生過凍瘡或者是擦過什么藥嗎?” 搖搖頭,道:“我不喜歡那些太過油膩的東西,就算是她們,也是晚上的時候擦東西保養,挨著的時候,是不會用那些東西的。” 榮玉書松了一口氣,將簪子遞上去,道:“也就是說,這簪子上面的藥膏不是從公主身上帶著的呢?” 城陽將簪子拿著,放在鼻下聞了一下,頓時皺著眉頭,放置到一旁,很不高興的說道:“這是什么味道,怎么這么難聞?” 旁邊的侍女連忙接過,也聞了一下,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