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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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廣抬頭看了一眼榮玉書,皺了皺眉頭,想了想,問道:“今天是花魁節(jié)開始的時候,你就坐在這里?” 榮玉書愣了一下,道:“晚上的時候有表演,不過現(xiàn)在時間還是早得很呢。” 接著覺得有些不對,說道:“咦,你不是要去辦拐賣人口的案子嗎?”看著樣子,怎么倒像是準備和他去逛一圈的節(jié)奏。 唐廣移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緩和的表情,白了他一眼,放松的說道:“辦案也不是這個時候,再說了,花魁節(jié)兩年一次,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去欣賞一下的。” 榮玉書:........ 這個家伙果然是趁機跑過來耍的,辦什么案子啊,耍他的吧。 正在這么說著的時候,唐廣從腰間取出來一錠明晃晃的東西,榮玉書的眼睛都睜大了。 銀子,真的是銀子嘞!榮玉書的臉上一瞬間的展開了笑容,唐廣的眼神有些鄙視,但是榮玉書才不管這些呢,喜滋滋的上去接過了唐廣手中的銀子。 (注意,是親自上去,在唐廣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上去拿過人家手中的銀子) 唐廣瞪了榮玉書一眼,后者還不知覺,反而笑容滿臉的去掰開唐廣的手,將手中的銀子拿出來了。韶兵吞了一口口水,這個丟臉的是人誰啊,他絕對不認識啊。 銀子金貴,平時交易的時候都是用銅錢,榮玉書墊了墊,恩,差不多。語氣也溫和了幾分,道:“這么大的銀子唐大人放在腰間一定很梗人吧,早點拿出來不就好了嗎?” 韶兵已經(jīng)抬頭望天了,唐廣瞪了他一眼,后者是現(xiàn)在完全不害怕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有多么的....... 榮玉書才不管呢,美滋滋的說道:“唐大人剛剛來到揚州,對揚州的風土人情一定也還不熟悉,我也不熟悉,不如一起去逛逛吧。” 其實榮玉書只不過說說罷了,沒有想到的是唐廣倒是真的同意了,眼睛一跳,答應了:“好啊,正好也沒什么事情。” 榮玉書楞個一下,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唐大人這回出來帶錢了嗎?” 唐廣:......... 開口說道:“我給你的銀子,是整整五兩。” 明白了,夠了夠了,大理寺的人就是大方,今天帶著唐廣去吃那些小吃攤上的東西,不但便宜,美名其曰還可以是體味民間風情,真的是太聰明了。 收拾了一下東西,不過轉(zhuǎn)身看見唐廣的一身勁裝,頭頂官帽,帥是帥,只不過這是出去辦案還是出去游玩啊。 試探性的說道:“唐大人就穿著這一身的官服出去?” 唐廣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微微蹙眉,似乎有些苦惱,看著旁邊的鄒干,后者也顯得有些無奈,表示自己出門的時候也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啊。 榮玉書沉痛的說道:“這樣吧,我這里還有一些新衣服,唐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穿上吧。都是新裁剪過的,干凈的呢。” 果然啊,不是自己的錢花出去就是快啊。唐廣看見榮玉書有些心疼的表情不知道為什么就有些不爽,但是他說的對,自己穿著一身辦案的服飾,就是走到街上,也有些引人注目。 榮玉書的衣服材質(zhì)都是挺好的呢,絹絲絲綢,顏色款式方面,都是寬袖,帶著書生的彬彬有禮,氣質(zhì)淡然,不過好像和著唐廣的氣勢不怎么相配啊。 唐廣的眼神掃視了一番,最后選定的一樣冰藍中微微深色的上好絲綢材質(zhì)的衣物,榮玉書的臉都抽痛了一下,嗚嗚嗚,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套啊,唐廣的眼神真好啊。 至于鄒干,倒是看了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有適合他穿的衣物,最后也不過是借了明哥兒的一套藏青色的衣服,看上去也是精神利索,英姿颯颯。 唐廣走出來的時候,著實驚艷了一把,衣服的角邊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配上臉上有些淡然的表情,倒真的如聳立在竹林的一棵竹子一般,遺世獨立,高挑挺拔,雙手背負后面,只是頭上的發(fā)冠太過正式了,看上去到與這一身清雅的氣質(zhì)不相符合。 榮玉書給了明哥兒一個眼神,明哥兒了解的點了點頭,準備給唐少卿豎一個發(fā)型。榮玉書拍著巴巴掌,一臉欣喜的說道:“唐少卿人長得英俊,穿著什么都好看,保管這么走出去,要是趕上乞巧節(jié)的那天,絕對有大把的小姑娘湊上來送香包。” 榮玉書說的可是真話,同時心里面感嘆,果然人長得不一樣,穿出來的感覺也是不一樣的,他要是穿在身上,對比一下,絕對像一只發(fā)育不良的矮竹子。 唐廣的膚色健康以前穿顏色暗淡的衣服看不出來,今日一對比,膚色雖然比不上榮玉書的白,卻還是白皙的。臉上沒有了帽子遮擋,被榮玉書說的這話一激,臉上居然慢慢的暈上了一絲紅暈,開口說道:“多事。”語氣中卻掩藏著一絲的惱羞。 “不過這發(fā)型倒是看上去有些不相稱,明哥兒,辦唐少卿梳頭吧。”明哥兒點點頭,唐廣倒也是配合,坐在銅鏡面前,任由明哥兒擺弄。 明哥兒的手藝是極好的,古代的男子皆是留著長發(fā),唐大人的頭發(fā)有些長,一頭青絲柔順的披在了肩上,那手感,幾乎可以和現(xiàn)代的洗發(fā)水的廣告相比了。 榮玉書的手突然有些癢,想起前世的時候自家養(yǎng)的狗狗那種感覺——想要上去順毛。 不過榮玉書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是真的這樣做的話,自己估計手都要被砍斷吧。 頭上梳起的發(fā)冠,一席青絲披在腦后,唐廣的眉頭一直都是蹙起的,后面的明哥兒一直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手上的動作不禁快上了幾分。 一會的時間便完成了,轉(zhuǎn)過頭來,浩浩蕩蕩中卻又不失文雅秀氣,遺世獨立,峻潔孤高,清冷如雪。 榮玉書低下頭,這人平時冷著一張臉,卻沒有想到這樣穿起來,好像還挺不錯?太帥了自己的光華會不會被掩蓋下去啊? 唐廣一直覺得自己很怪,但是卻又說不出什么違和感來,只是瞪著前面的兩個人,看他們說什么。 榮玉書只覺得周圍的氣溫下降了一些,但是也沒有什么計較,拍著巴掌的贊嘆道:“很好看很好看,果然是要人靠衣裝馬靠鞍。” 鄒干當然不敢編排自家的頭兒的不是了,沒看著頭兒的殺氣都出來了嗎?小雞啄米一點的點頭,好看,好看,殺氣都出來了能不好看嗎。韶兵?算了吧,聽說他可以走了早就沒影了。 唐廣身上的其實緩和了一下,幾人收拾一下,也準備出發(fā)了。 走到馬廄后院的花園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了一人——崔大公子。 崔大公子今天也是算是盛裝,白衣勝雪,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濁世白衣佳公子,風姿特秀,爽朗清舉,不過比起了旁邊的唐廣,多了幾分中性的柔美,少了幾分陽剛之氣。 崔大公子看見唐廣的時候也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了,笑了笑,道:“這位是?” 榮玉書連忙解釋道:“這位是大理寺少卿,唐廣唐少卿,今日來揚州城是辦案的。” 崔品遷的眼睛中一閃,接著彎腰,行了一個禮,起身的時候,笑著道:“早就聽家里面的長輩說過,唐少卿風姿卓越,武藝高強,能力突出,深受當今圣上的重用與喜愛,今日看來,果然是名不虛傳。” 唐廣微微點頭,嘴上幾句不緊不慢的說客詞,算是招呼了。崔品遷看了看幾人的目標,笑著說道:“榮公子和唐少卿這是要出去?” 榮玉書點點頭,崔品遷笑了笑,招呼著旁邊的侍從,說道:“今晚上花魁節(jié)開始,幾位若是有空的話,不如來我的瓊花樓看看,到時候一定奉上好酒好菜。” 唐廣眼睛中閃過一絲精光,居然應承下來了。“一定一定。” 崔公子再次行禮,笑著退下來了。 榮玉書是一個小財迷,心中盤算著這次若是去那些青樓畫舫,登船費就是一大筆,恩,說不定真的可以考慮一下啊。 ☆、第33章 討好花魁用百花(二) 古代的揚州隨處可見的小河流水,日常的行走工具除了馬車和馬以外,另外一樣非常常見的就是小船。 小船是最基礎的烏蓬小船,一個人,一只撐桿,就可以行走在交錯的小河中,這些撐船人對揚州的水路最是熟悉,一只小船,左搖右拐,靈巧的就像是撐船人身上的一部分一般,就可以行往另外一條小河。 唐廣這樣子,安靜的坐在船頭,倒像是一個安靜的美男子,不如之前看見的氣勢凜然。 小船悠悠,榮玉書端坐在船上,街上人來人往,一家裝修豪華的店鋪門口,外面排著的人一大群,交頭接耳,似乎在等著買什么。 榮玉書有些驚喜的說道:“排隊買什么,吃的嗎?”那這種一定要去看一看,像這種的味道一定不算差。 唐廣眉頭微蹙,道:“就知道吃。” 引得榮玉書撇了撇嘴巴,有些不滿。 船夫笑了,說道:“這位少爺,這里可不是排隊買吃的,而是買花。” 買花?榮玉書站起身來抬頭看去,若是賣花,外面應該擺放花草作為裝飾,而且鼻子動了動,聞了聞,空氣中只有水汽的淡淡味道,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了。 船夫看著榮玉書的動作,笑了笑,道:“公子誤會了,我們說的花,并不是真花,而是口頭上的一種花。” 那是什么,榮玉書的嘴角抽抽,連唐廣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了。 船夫接著說道:“各位一定是外地來旅游的吧,所以不知道我們揚州的風俗。所謂的選花魁,其實也就是看哪位姑娘最受歡迎,收到的花越多。” “所謂的花,說是口頭上面的稱呼是因為,你花錢買了花,卻不能收到實物。花分為金花銀花還有銅花,其中銅花和銀花又分為大銅花和小銅花,十文錢為一朵小銅花,一百文為一朵大銅花;五百文是小銀花,一貫錢,就是一兩銀子是大銀花;五兩銀子五貫錢是小金花,十兩銀子是大金花。” “八十八家秦樓楚館的姑娘,在個賣花的地方皆有名冊登記,少爺若是喜歡哪家的姑娘,買幾朵花,也算是對她的支持了。” “那么得來的錢呢?”榮玉書有些好奇地問,船夫笑了笑,似乎在說榮玉書天真了,道:“當然是哪家的姑娘就給哪家青樓了。少爺放心,什么人買的花,在名冊上面皆有登記的,若是少爺不放心,到時候到花船上面的拐角處,有一張紙上面寫得都有,若是少爺沒有找到自己的名字,也沒有關系,憑著買花時候給的一張紙,找那賣花的人就是了。不過紙上面一定可要是蓋了印的才可以,沒蓋印的一律不認。” 榮玉書長大了嘴巴,這是誰啊,那么有......生意頭腦,這簡直就是,變相斂財啊,斂財斂的還正大光明,太....聰明了。 恐怕若是花魁節(jié)過后,每家秦樓楚館千兩是簡簡單單啊,看著排隊的架勢,日進斗金有點困難,但是日進斗銀怕是沒有什么問題。 怪不得雪娘說官府干脆這幾天就取消宵禁了,光是收稅都是好大一筆錢啊,宵禁,有病吧? 不過榮玉書倒是沒有什么喜歡的姑娘,至于賞賜的話,額,到時候再說吧。 船夫一邊搖著船,一邊和榮玉書聊天道:“幾位少爺若是從外地來的,一定要嘗嘗我們這邊的揚州干絲和著現(xiàn)在秋天最好的三套鴨,特別是后者,最近正是野味長膘的時候,秋天食用是最好的。” 榮玉書眼睛一亮,緊接著詢問道:“船家是本地的人,不知道有沒有什么推薦呢?”最喜歡這種人了,每次到一個地方,都喜歡給人介紹本地的菜肴。自己只不過憑著上輩子的記憶,有些時候,唐代的揚州菜和著千年以后的有很大的不同。 船家不緊不慢,大約五十多歲的大叔,面目祥和,微笑的說道:“不急不急,公子坐完我這船,再送公子到那吃飯的地方,現(xiàn)在不如聽我好好講講這些菜里面的講究。” “這揚州干絲,有名為大煮干絲,最考驗的是廚師的刀工了,用的是切成極為細的豆腐干........” 榮玉書聽的是津津有味,船夫的口才極好,有些時候還配著講些故事,特別說到后者的時候,還細細的將原料選就說來。 就連唐廣,不知不覺的也將自己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后者的身上。 不知不覺到最后下船的時候,榮玉書還有些戀戀不舍,只聽著后者給他們指了路,一撐桿,小船如同離弦的箭一般,蹭出了老遠。 船夫給他指的路,大多是一些不大的酒家,雖然不大,但是離著老遠,就可以看見人員滿堂的景象,人聲鼎沸,更重要的是,聽著口音,這里面的大多都是本地人。 本地人好啊,本地的人口味最刁,才不會吃虧,榮玉書走進的時候,剛好有兩桌空下來,幾人連排隊都沒有排,直接就做到了桌上了。 小店不大,只有兩三個伙計,但是服務態(tài)度倒是挺好的,笑容滿面的,說的雖然是帶些揚州口音的話,但是幾人聽懂還是沒問題的。 點了一些剛剛船夫推薦的招牌菜,其中兩樣便是大煮干絲,其他的,由著小兒推薦了幾樣,說著喝酒的時候,似乎鄒干有些想點,榮玉書不喜歡也不反對,他很少喝酒的,最后還是小二推薦了幾樣。 “若是客官不喜飲酒,嘗一下我們的茶也不錯,是喜歡甜茶還是咸茶呢?” 榮玉書想了想,回答道:“甜茶吧。”甜茶就和飲料差不多,但是咸茶,說實話,還要加胡椒和鹽之類的,嘗過一次后表示,恩,其實還將就。 三套鴨花的時間長,倒是大煮干絲來的比較快,揚州干絲,顧名思義,其中的原材料,大多都是細絲的模樣,主料是豆腐絲,當然,用的是豆腐干,要是普通豆腐的話,這么一折騰下來早就壞了。 不過這干絲吃起來和之前的有些不同,自己嘗過的,都是偏炒的緣故,可能是因為時代的原因,這里的干絲,是事先擺好了形狀,成寶塔形,用熱水一趟,便熟了。 尖端放上了蝦仁碎末還有干筍絲,澆上麻油,端上桌來,賞心悅目,黃白相間,麻油的陣陣香氣,直沖腦門。 刀工自然是極好的,豆干切得就像是棉線一般細,若是你手下稍微用一點力,便斷了,嘗在口中,嫩滑適口,麻香撲鼻。 唐代的茶,還有一種吃法就是加入一些自己的調(diào)味料,這家的茶,加了一些糖桂花,不但聞著有些香,嘗起來也是甜絲絲的,除此以外,還加入了一些薄荷,橘皮和棗子,這就是所謂的甜茶。 可以多加水,若是覺得味道淡了,再叫小二幫你加些其他的東西就好了。 三套鴨等的久,但是絕對沒有讓榮玉書失望,外面的鴨子聽說是正宗的老雄鴨,這東西在民間金貴,這家店是專門找人飼養(yǎng)的,各個保證是味道正宗。 外面的鴨子是家鴨,里面的鴨子就是野鴨了,野鴨的個頭小,但是rou緊實,而且,這個時候的野鴨還帶著淡淡的肥膘,雖然不多,但是卻讓口感更加的細膩了一些。 最里面的一樣,便是鴿子,一鴿頂十雞,這鴿子的營養(yǎng)豐富,要用淹死的方法,因為聽說這樣,才可以讓最有營養(yǎng)的鴿子血留在rou里面。 三種都需要整料去骨,一般像榮玉書這樣的半吊子廚師做不來,專業(yè)廚師也做不來,這功夫,必定是傳下來的。用小火燉到酥爛,三套鴨中,家鴨的嫩,野鴨的香,鴿子的鮮要融為一體,從外到內(nèi),一層層的慢慢吃,每一層都有不同的風味。 就連是平時吃了沒有什么表情的唐廣,嘗了以后,都是一臉的贊嘆,道:“這道三套鴨,確實精湛。” 中午吃得好,下午玩的就更加的歡脫了,那船夫確實有些厚道,介紹的東西確實不錯,剩下的幾樣留著明天再吃,你問為什么晚上不吃,咳咳,榮玉書打得好算盤,今天崔大公子看見唐廣的時候,眼神一閃,若是拉著唐廣到瓊花樓去,一頓飯錢,崔大公子當然不可能放在心上,沒準就請了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榮玉書玩的更加的歡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