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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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秀的離開對于整個村子是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事情,最大的影響就是給全村的一些長舌婦多添了些八卦的談資。畢竟這個時候的村莊家家戶戶誰不清楚對方的事情啊。王秀這一離開,再加上她媽的氣急敗壞,從發(fā)現(xiàn)王秀不見了,整個人就站在家門口罵。 夏日的傍晚,西方的落日染紅了半邊的天空,蜻蜓在半空中飛舞,村里婦女手里拿著把蒲扇坐在樹蔭底下,一手悠悠的扇著,再配著不時吹來的涼風(fēng),相當(dāng)?shù)挠崎e自在。 “誒,我說,大柱媳婦還罵呢?” 旁邊的一個剪著短發(fā)的中年婦女,擠眉弄眼的看了看四周,又低聲說道:“可不是嘛!尤其是到了吃飯的時候,嘴里罵罵咧咧的就沒停過,”說著還給在座的人學(xué)了一遍,氣急敗壞的罵著說:“你這個小賤貨,老娘養(yǎng)你這么大,你竟然還敢跑!有本事以后不要回來,就當(dāng)我沒生你這個閨女。” 短發(fā)婦女學(xué)的活靈活現(xiàn),激動處還站起了身子,叉著腰罵道。旁邊的人聽了她這樣的一番描述,雖是對王秀媽這么作踐自己閨女覺得有些不好,可閨女是人家的,更何況閨女不就是生下來討債的嗎,要是放在自家,閨女也是用來干活的,就是將來嫁人,也是要多多貼補(bǔ)家里的。 “誒,你說,王秀她不會是跟著哪個男人跑了吧,”說話的是村里有名的長舌婦大慶媳婦,哪里有事情,哪里就有她。 “他大慶嬸,嘴里可積點(diǎn)德吧,怎么能說到這上來呢,咱可不能這么敗壞人家小姑娘的名聲,要不然她將來回來還咋找婆家。” 大慶嬸不樂意的瞪著反駁她的人,“那你說她上哪了,她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連縣城都沒去過,咋敢自己往外跑。不是被野男人拐走了,那你說她能上哪兒去。” 旁邊的一個小媳婦弱弱的說道:“走了也好……只少不會被她媽將來胡亂給她許個人。”她是剛嫁到葉莊來的,兒子是家里的寶,女兒是家里的草。這她都知道,她哥、她弟就是她們家的寶,她和她姐就是她們家的草。她還好,她弟年紀(jì)小,等他結(jié)婚還要好些年,而相中她的這戶人家家里條件也好些,她爸媽也才同意,可她姐就是被她父母用來和哥哥換親,嫁給了嫂子的瘸腿哥哥。 新嫁到葉莊的小媳婦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迎接大家數(shù)落的準(zhǔn)備,怯怯的窩在婆婆身邊,低著頭。可心里想著的情形卻并未發(fā)生。 趙彩云一個人從路西往家走,路過這些人身邊,一個個的禮貌的打著招呼。 “彩云啊,在哪呢。” “哦,我給我姑送點(diǎn)東西,這不趕著傍晚,涼快了才回來。”說話間只頓了頓,就準(zhǔn)備離開,卻被別人出聲攔了下來。 “彩云啊,來你給嬸說說,你和阿秀平時處的好,她上哪去了,怎么這么多天看不到人。”說著又鬼兮兮的說道:“是不是跟野男人跑了。” 趙彩云猛地一驚,吃驚的瞪大眼睛,尷尬的說道:“大慶嬸,這我可不知道,她什么都沒和我說啊,差不多到朋友家玩了吧。我得趕緊回家了,嬸子,我先走了,啊!” 說著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心里撲通撲通的跳著,她實(shí)在是想不到原來一個人單純的離開是會傳出這么些的言論,那她前世任性逃離的時候,父母又在她背后為了她的名聲做了哪些的彌補(bǔ)。 想著,腳上的步子更是加快,只是這看在大慶媳婦的眼里,就是彩云心虛,王秀確實(shí)是跟著男人跑了。 “喲,這就是彩云了吧,長得可真俊俏,還不得被十里八村的小伙子搶破了頭哦。”女人梳著板板整整的頭發(fā)被盤在腦后,一張嘴就是滿口的黃牙,手里拿著個煙袋。煙槍在手上拍一拍,轉(zhuǎn)臉對出來送客的李翠芬夸贊道。 女兒被別人夸贊,當(dāng)mama的心里肯定高興啊,李翠芬的臉上笑著幾乎成了一朵綻開的菊花,嘴上卻說道:“喲,嫂子,你可別這么夸她了,彩云哪比得上你家的閨女啊,那長的叫一個水靈,我看將來你家門檻可要被相看的人踩破了。” 雖然知道李翠芬的話也是客氣話,可陳菊花聽了心里還是樂滋滋的,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的燦爛了些,沖著李翠芬笑著說道:“行了,你也別送了,不過我說的,你可得好好琢磨琢磨。” “行,嫂子,你放心吧!” 趙彩云就看著這人樂滋滋的走了,她媽也是一臉的喜慶,好奇的問道:“媽,怎么了,你這么高興干啥。” 李翠芬站在那里,看著陳菊花漸漸遠(yuǎn)去,才又拽著趙彩云回了屋里,說道:“也沒啥,就是來給你介紹對象來著。” “媽,你沒說錯吧!”趙彩云難以置信地用手指著自己,強(qiáng)調(diào)的說道:“給我介紹對象,沒搞錯吧。” 李翠芬聽了女兒說的這番話,嘴上不樂意的說道:“什么搞錯了,你這年紀(jì)不也到了該找對象的年齡了嗎。我在你這個時候,可已經(jīng)跟了你爸了。” “媽,媽,我不用著急,真的!”她真的沒想到即便她沒出去,乖乖的在家,她家mama也要開始給她找婆家嗎?她現(xiàn)在真的是完全的不需要啊!她剛脫離那種恐怖的婆媳深淵沒多久,才不想這么快又繼續(xù)再投入婆婆的懷抱呢。 李翠芬見自家閨女不愿再談?wù)撨@事,也就不再說了,她也只當(dāng)她是大閨女上花轎頭一遭,只是心里不好意思罷了。想著晚上要再和她家男人說一說這個事情。 天色漸漸暗了,葉莊的晚上是安靜的,是偶有幾聲狗叫響徹整個村莊。夜空中掛著一輪明月,再吹來涼風(fēng)陣陣。許多的人家都是將自家用繩子編的涼床搬到了院子里,或者放在屋門口,涼風(fēng)一陣陣的吹來,絲毫感受不到燥意。 乘著夜風(fēng),依稀傳來李翠芬細(xì)碎的說話聲,可趙樹聽了,卻沒有一絲的高興,只翻了個身,正面沖著李翠芬說道:“你可別胡亂應(yīng)承人家,咱們家彩云這事不急!” 李翠芬一聽,急了。“還不急,有啥不急的,和她一年生的,還比她小幾個月的村西的小曼昨個兒人回娘家來,連她家的胖小子都給帶來了,可彩云呢!就算是想挑個條件好點(diǎn)的,咱也得去相看相看才能挑啊!” “行啦,我讓你別瞎應(yīng)承就別應(yīng)承別人。” “那咋行呢,陳嫂子都和我說好了,她過兩天就把男方的情況都給我說道說道。” “你咋這么多話呢!怎么不行,你就和她說,我們彩云已經(jīng)許了人家了。” “啥時候許的,俺咋不知道!”李翠芬不相信的看著趙樹,眼看著他閉上眼就要裝睡,伸出腳踢了踢他的小腿,威脅的說道:“你到底說不說啊!” 趙樹被他婆娘煩的夠嗆,“你煩不煩啊!好了!我說!” “不就是以前我張哥還在的時候,我們就商量著將來把兩個孩子栓在一起。”許是想到了張山的離世,說話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張哥雖然不在了,可咱做人得守信!彩云的婚事你可別隨便應(yīng)承別人。” 李翠芬雖然介意她家男人在沒告知她情況下,就將閨女的婚事給定了,還瞞了這么多年。可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要守信。 一口唾沫一口釘!說出的話是要算數(shù)的。 只是…… “張家小子會不會比彩云大太多了,而且人家在部隊(duì),這都好些年沒回來了,他要是在部隊(duì)里找了對象呢。那我們家彩云怎么辦,那不得被耽擱了嘛。” “建業(yè)他是在部隊(duì),部隊(duì)是有紀(jì)律的!就算是,那也得等知道建業(yè)那孩子娶了妻,才能再給我們彩云相看。” 李翠芬撇了撇嘴,卻也知道當(dāng)家的說出的話,她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只能暗暗琢磨著給陳嫂子的回話,得好好想想怎么說。 “姐,我跟你說,爹把你婆家都給看好了。”出來小解的趙成杰聽到這么大秘密的終于還是沒忍住,在回房的時候,先到趙彩云的房間里遛了遛。 趙彩云也沒睡著,不管是回來路上,聽到那些婦女們談?wù)摰年P(guān)于王秀的事情,還是她媽要給她找婆家的事情,都在腦子里不斷的煩著她,哪還有睡覺的心思。趙成杰這一出聲,她立即就做了起來。 “成杰,你聽到啥了,來給姐說說。”趙彩云拍了拍身前的床,示意趙成杰坐下來,他們好好聊聊。 趙成杰把剛剛在外聽到的話全部都給趙彩云說了一遍,可她卻并未出現(xiàn)他預(yù)料之中的傷心,或者是憤怒,有些好奇的問她說:“姐,你怎么不生氣啊,難道你還真的打算聽爸的話,嫁給那個比你大九歲的男人啊。” 貌似她這個弟弟比她這個當(dāng)事人都急,可她知道弟弟是真的關(guān)心她。翹著身子,拍了拍他的頭,安慰道:“好啦,沒事的,你先回去睡吧。” 事情在趙彩云看來,確實(shí)不大。畢竟相比讓她嫁一個她不了解的男人,過著未知的生活,那她情愿選擇張建業(yè)這個男人。 最起碼的,這個男人有身為男人的那一份擔(dān)當(dāng),也算得上是個疼老婆的。最重要的是,在經(jīng)歷了孫鵬那個混蛋之后,她還是比較相信從軍隊(duì)里出來的男人,至少人品上還是有幾分保證的。更何況,他應(yīng)該也是她爸看著長大的,若是這個男人真的不行的話,那么她爸想必也不會這么放心的要將自己的女兒交給他。 ☆、第4章 泥地相遇 夏日的天就好像娃們的臉,說變就變。剛還是太陽高照,陽光燦爛的,不一會兒的功夫,大大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落在地上,濺起了四溢的水珠,打濕了地面。 轟隆一聲從遙遠(yuǎn)的天際傳來,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一道明亮的閃電撕破這黑暗,嘶吼一般的雷鳴,利劍一般的閃電讓坐在騾子拉的板車上面的人有些膽顫心驚。 “看來這雨下的不小啊。” “等俺們到家衣服也都被淋透嘍。”這雨啪啪的下著,就是現(xiàn)在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濕了一截了。 原本安靜的板車氣氛也變得熱烈了起來。坐車的人都是附近村子里的,原本也都能認(rèn)識一二,這會兒和著雨聲,聊得也愈發(fā)的歡快了起來。 “這雨來得也真及時,地里的莊稼現(xiàn)在正是需要水的時候。” “可不是嗎?要是再干一段時間,今年的莊稼保不成都要□□死。” 穿著一身綠軍裝坐在板車邊邊地方的高大的男人,一直并未出聲,寸寸的短發(fā)這會兒已經(jīng)被雨水打濕了,就是身上的衣服也開始變得濕濕的,貼在他的身上。 “大兄弟,俺說,你也別老坐邊上,往中間擠擠,這塊布還能擋點(diǎn)雨。”說話的就是趕車的人了,這雨雖說下的大了,可這布還是有點(diǎn)用的。“你這要是一路淋回去,到家也該生病了。”說著就要央著男人往車中間擠擠。 男人看了看那一塊雨布,下面擠著的七八個人,連連搖頭,擺手說道:“沒事的,大爺,我下車早,再說我身體好,這點(diǎn)雨沒事的。”他帶回來的包在那一面的雨布里,給別人坐著呢,包不濕就行,他身體好。 男人正是剛從部隊(duì)回來的張家小子張建業(yè)了,他從縣城坐公共汽車到了三埠鎮(zhèn)上,碰到了這位大爺趕著騾子車往石梁村去,就麻煩了下這位大爺,趕車的大爺見說不動這小伙子,也就不再強(qiáng)求,轉(zhuǎn)而和他嘮起嗑來。 “小伙子,你是當(dāng)兵的啊,現(xiàn)在是回家嗎?” 雨下的越來越大,好像整個世界都是噼里啪啦的雨聲。 張建業(yè)點(diǎn)了點(diǎn)頭,扯著嗓子說道:“嗯,是啊,現(xiàn)在回家。” “回家也好,回家也好,當(dāng)兵的這么多年在外面,家里人也該想了。”他家小子就在外面當(dāng)兵,都兩三年了還沒回來過一次,他娘想的厲害。 張建業(yè)扯著嘴角,動了一下,聲音低了下來,“是啊,家里人是該想了。” “大叔,我到了,”張建業(yè)一下子從板車上跳了了下來,濺起的泥水染臟了他的褲腳,轉(zhuǎn)身,將包拎了下來,沖著趕車的大爺揮手說道:“叔,麻煩你了,我先回去了啊。” 大爺揚(yáng)揚(yáng)手,“趕快回去吧。”這雨下的這么大,小伙子身上衣服都濕透了,趕緊回去換身衣服,要不然再壯的身子也受不住哦。 雨幕讓村莊籠罩在朦朧之中,張建業(yè)順著記憶中的小路往前跑著,一腳抬起、落下,濺起泥水點(diǎn)點(diǎn)。 啪的一聲響起…… 好像是有人跌倒了,張建業(yè)忙停了下來,小跑到到摔倒女孩的身邊,蹲下身子,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樣,你沒事吧,要幫忙嗎?” 女孩整個兒的跌坐在地上,手里的東西也都散落在地上,雙手按在地上,撐住了趴在地上的身體。手好像按到了什么東西,忙從地上抽了回來,放到面前,輕輕的轉(zhuǎn)動下手腕,才注意到被泥漿沾滿的雙手上面多了一抹鮮紅,。 趙彩云有些氣惱的瞪著受傷的右手,看著倒在一邊大黃傘,本來今天她爸說了天氣悶熱,怕是會下雨,讓她明兒個再去的,可她想著既然都和人說好了,她還是趕緊去把衣服拿回來吧,畢竟她小姑家的meimei這兩天就要過帖了,本來平常穿件新衣服就難,這會兒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著也得讓她穿的體面些。 可現(xiàn)在,被袋子包著的衣服也掉在了地上。趙彩云正在暗自懊惱呢,這會兒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忙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說著,自己拾起了地上的衣服,用左手撐著地,一點(diǎn)點(diǎn)努力站起來,張建業(yè)看女孩起來有些難,幫忙扶著她站了起來,又幫著她又撿起了地上翻倒的雨傘遞到了她的手中,趙彩云接過雨傘,笑著沖著這位好心人道了謝:“謝謝你了。” 張建業(yè)就看見胸前垂著兩條麻花大辮子的女孩,仰著臉笑著沖他道謝,白白凈凈的臉上沾了些泥水,可燦爛的笑容幾乎要灼燒到他的眼睛。 趙彩云本來見著男人,還有些不確定他是不是張建業(yè),畢竟上一世她也沒見過他幾次,就是那幾次見面,她也是帶著憤恨、偏見去的,恨不得立刻轉(zhuǎn)身離開,怎么可能會仔細(xì)觀察過他呢,對他的長相也只是一個模糊的印象,可當(dāng)視線落到他那一身濕漉漉的綠色時,她覺得這個人應(yīng)該真的是他。 “呃,你的臉上……有泥水。” 趙彩云本來還在想他會說出什么來,卻是沒想到他竟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邁出的一腳差一點(diǎn)落空,忙站定了下來,連忙用手背擦著臉蛋。于是張建業(yè)就看見原本是白豆腐一般的臉蛋上似染了一層的灰一般。被她這么一擦,臉上的泥水和著她手上的泥,將臟的地方弄得更大了一些。 一把抹完臉,趙彩云拿舉著傘,慢慢的向前走著,卻發(fā)現(xiàn)剛剛腳滑跌倒不僅劃破了手,還扭到了腳,泥濘的土路,讓她每走一步都有些艱難。 趙彩云拿緊了手中的包裹,一手吃力的撐著傘,這種大黃傘除了傘大,還有個特點(diǎn)就是重,若是她沒受這亂七八糟的傷,拿著手中的傘也不費(fèi)力,可這會兒,因著雨下的太大了,原本平整的土路,也變得泥濘不堪。她既要注意腳下,還要在這狂風(fēng)暴雨中拿穩(wěn)傘,再加之她現(xiàn)在受傷,真的有些不容易。 當(dāng)兵這么些年,張建業(yè)也不是白干的,他當(dāng)然注意到了趙彩云不是太好的臉色,再加上她走路的樣子,已經(jīng)猜到了或者有些不好,問了一聲:“怎么樣,扭到腳了,我送你回家吧。” 趙彩云看了看貌似還要走不短的路,轉(zhuǎn)了轉(zhuǎn)扭到的腳腕,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可那怎么好意思,我這腳扭得也不嚴(yán)重,慢慢走就行了。” 張建業(yè)看了看她手中的大黃傘,意有所指的說道:“你看現(xiàn)在雨還下著,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也能借用下你的雨傘。” 可他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還能用得著打傘嗎?不過這種話趙彩云當(dāng)然沒有說出來。抿嘴笑了笑說道:”那好。“張建業(yè)接過趙彩云手中的傘,又幫她拿著手里的包裹,撐著傘,走在趙彩云的身邊,一步一步放慢著步子,配合著她的腳步。 “對了,大哥,你是哪兒的人啊,順路不,我家在葉莊呢。”趙彩云有些試探性的問道。 “沒事,我隔壁張武的,葉莊我去過。” 話一說完,兩人也都沒什么話說,沉默著并排走著。兩個人中間還留著一條不小的縫隙,張建業(yè)的半邊肩膀完全露在了傘外。 進(jìn)了莊子對外的路口,就隱約看到了一兩個往外走的人,走近了些,趙彩云激動的扯了扯張建業(yè)的衣服袖子,說道:“那好像是我爸和我弟。” 張建業(yè)看見了打著傘的兩個人往這兒走來,趙彩云激動的揮了揮手,攥著拳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加快步子往莊子里走去。對面的父子兩人見到趙彩云,走得也愈發(fā)的快了。 “怎么了,這怎么回事?”趙樹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這一身的泥水,褲腿上都是泥巴,她這是直接跌到在地上啊。 “那個,來家的時候,走在那面的路上踩滑、跌倒了。”趙彩云指著她剛剛跌的地方,繼續(xù)說道:“爸,剛剛多虧了這個大哥,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呢。” 趙樹這才仔細(xì)看著舉傘的男人,看了一會兒,說道:“你是建業(yè)那孩子吧!” 張建業(yè)點(diǎn)點(diǎn)頭,旁邊趙成杰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張建業(yè),又看了看還站在傘底的jiejie,這他爸剛說過他倆是有婚事的,這會兒兩人竟然碰到了,嘖嘖…… “你是……趙叔……”張建業(yè)有些不確定的喊道。實(shí)在是離家太久了,不過他還記得小時候趙叔到他家找他爸的時候,身后有時候就會帶著個小女孩,這才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女孩說道:“那這就是小云了吧?” 趙彩云有些發(fā)蒙,他們這輩子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嗎? 很快,趙樹就給她解開了疑惑,笑呵呵的看著張建業(yè)說道:“你還記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