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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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晉彈得這樣好。 胡小鬧忍不住抬起頭偷偷觀察宋子晉,看見這個男人正低頭專心致志地彈奏曲子。從側(cè)臉看,他的睫毛很長,令人忍不住想要去摸摸是不是假的。 可是曲子戛然而止。 宋子晉就這么毫無預(yù)兆地轉(zhuǎn)頭吻住了胡小鬧。 所幸這個吻只是蜻蜓點水,宋子晉很快就離開她的雙唇。 宋子晉凝視胡小鬧的雙眼:“不要這樣一直緊盯著我,今天宋和歌已經(jīng)讓我心里非常不痛快了。” “所以這是懲罰?還是遷怒?”胡小鬧從震驚中反應(yīng)過來,薄怒。 ☆、第42章 豪門復(fù)仇(5) 胡小鬧想破腦袋也沒想明白那天晚上宋子晉為什么突然吻了一下自己: 或者是那天晚上的月光撩人對方入了魔;又或者是白天宋和歌明明白白地指責(zé)宋子晉不要跟下人牽扯不清,反倒引起了他的逆反心里;又或者只是有錢人單純沒節(jié)cao,反正胡小鬧認(rèn)識的男人沒幾個是好東西,也包括她親哥。 好在胡小鬧跟在季老板身邊做事超過半年,臉皮練得足夠厚。 所以第二天胡小鬧十分淡定,一大早就出現(xiàn)在一群已經(jīng)擔(dān)驚受怕了一個下午加晚上的下人面前。 話是她之前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的,這是她第一次學(xué)著如何收攏人心,盡管這次機會是宋子晉親手白白送給她的。 胡小鬧面無表情地站在一群下人面前,高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宋先生對前陣子宋家烏煙瘴氣的氛圍很不高興,現(xiàn)在和歌小姐回來了,他更不愿意讓這種事污了大小姐的耳朵。如你們所見,宋家有錢有勢,即使沒有了你們,他們一樣可以招回一批更優(yōu)秀的。可你們呢,離開了宋家,就算換到下一家,人家一打聽宋家是為了什么辭退你們,你們認(rèn)為你們還有出路嗎?” 說到這里胡小鬧有意停頓下來,環(huán)視了四周。 一群下人們顯然被胡小鬧嚇住,臉色刷白。但沉默了一陣,又紛紛交頭接耳,惶恐不安。 終于有一個女傭忍不住向前一步,哀求胡小鬧說:“管家……是我們不對……我……我……” 胡小鬧立即抬起手示意對方不用繼續(xù)往下說,她清了清嗓子,所有人見狀立即停下來安靜地聽她說話。 胡小鬧忽然勾起唇角,那語氣十分溫和:“我可以在宋先生面前保你們,以前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希望你們能夠記住兩點。 第一,人可以一時犯蠢,但不能永遠(yuǎn)這么蠢下去。愚蠢首先害死的是自己,而不是別人。 第二,在這個宅子里論的不是無聊的年齡和資歷,而是能力的高低和職位權(quán)限。就算我只有二十歲,只要我站在這里,還管著你們一天,無論你年齡多大在宋宅里待多久,都必須恭恭敬敬地尊稱我一聲胡管家,而不是愚蠢地妄想我吩咐什么工作還非得低三下四地求你們?nèi)プ觥?/br> 現(xiàn)在還是看不順眼我的人可以馬上走,下午遲些時候我會結(jié)算好你們上個月的工資。我言盡于此,要留下來的平時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散了吧。” 胡小鬧說完站在原地不動,她預(yù)計說完以上這段微妙的拉仇恨的話后,應(yīng)該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人中二沖動熱血一下子爆發(fā)撂擔(dān)子走人。 可是下人們遲疑地左右看看,都沒有人說話,更沒有人動一步。 果然這群人也不過嘴巴臟而已。 胡小鬧心底冷笑了兩聲,聳了聳肩,負(fù)手轉(zhuǎn)身離開。 宋和歌一回來,宋子晉回公司走動的次數(shù)變得頻繁起來,要是有什么值得見的商界大佬邀約會愉快地與對方出去騎騎馬打打高爾夫。 混到宋子晉這個地位,其實已經(jīng)不用他親自去公司,因為有大把大把的職業(yè)經(jīng)理人搶著為他工作,還有大把大把的信托搶著想要為他打理資產(chǎn)。 他之所以出去走動,不過是想告訴所有人,即使宋和歌回了來了,宋家真正的主人還是他。 這天宋子晉在書房里親自接見了某集團(tuán)大佬,其實宋子晉的年齡比對方還小,資歷也不如對方,但宋家的家世和產(chǎn)業(yè)擺在那里,對方哪敢輕視,十分恭謹(jǐn)謙卑地小心陪同。 胡小鬧在一旁靜立伺候,時不時向前給他們倒?jié)M茶杯,或者換掉桌子上吃得差不多的水果點心。 這時候宋和歌敲了三下門,然后推門而進(jìn)。 宋和歌看到有外人在場,有些尷尬,于是只好先行告退:“不好意思小叔,我不知道今天下午你招待客人,那我出去了,你們慢慢講話先。” 宋子晉和煦一笑,朝宋和歌招招手:“和歌過來,這是你王世伯。” “哦,王世伯下午好。”宋和歌乖巧地打了聲招呼。 “怎敢怎敢!大小姐這樣叫我真是折煞我了!”對方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推說。 宋家自清末就在香島繁衍生息,據(jù)說這個家族發(fā)展最鼎盛的時候,英女王親自授予宋家某代家主世襲男爵的頭銜。而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末宋家當(dāng)機立斷地選擇支持內(nèi)地,香島一回歸立馬冠上紅色資本家的名頭,往后十幾年來宋家發(fā)展如日中天。 這個姓王的大佬能搭上宋家這根線已屬不易,怎敢讓宋家大小姐尊稱自己一聲世伯?混商界的一個比一個人精,他有這個自知之明。 宋子晉懶得跟對方來這種虛偽客套,直接對宋和歌溫和地問道:“和歌,這么急匆匆跑進(jìn)來,有什么事情同我講?” “也、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宋和歌猶豫地看了一下王姓的老板。 王老板立即有眼色地站起來,告退:“宋先生既然有家事要談,我就先行告退,改日再來拜訪。” 宋子晉點點頭,對方立即退下。 宋和歌看著對方離開書房,順道關(guān)上書房大門后,才轉(zhuǎn)頭對宋子晉說:“小叔,我想過陣子在家里舉辦一個派對,能不能……” “沒問題啊,”宋子晉體貼說道,“你在米國那么多年,跟香島的老友不免有些生疏,在家里開個派對,正好也可以加深彼此感情。” 如果不是早知道宋子晉在算計宋和歌的那份遺產(chǎn),站在一旁的胡小鬧唏噓,那她一定以為這個小叔真的是一個非常體貼溫柔的好監(jiān)護(hù)人。 有錢人的世界真可怕。 “到時候我還想以你的名義邀請一些上流社會的名流政商,”宋和歌遲疑了一下,說,“阿城說既然我決定留在香島,借此機會多多和上流社會的人交流,對我以后從商大有益處。” 說白了宋和歌是想借舉辦派對的機會告訴上流社會的人,她宋家大小姐回來了。 同時,或許宋和歌話里還隱藏著另一層意思:宋和歌想試探宋子晉是不是愿意幫她在上流社會立足,有心把家產(chǎn)還給她。 胡小鬧聽到這里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宋子晉沉吟片刻,委婉拒絕道:“和歌,你太心急了,這樣浮躁的心態(tài)從商,很容易吃虧。小叔并不是不想讓你接管你爹地的遺產(chǎn),但我絕對不想大哥辛苦半輩子打下的基業(yè)交給你沒幾年,就陷入困頓。” “小叔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子晉不愧是老狐貍,三言兩語就把剛剛從大學(xué)走出來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宋和歌給打發(fā)了,此刻她一臉羞愧,“我沒有要懷疑你的意思……” “這樣吧,”宋子晉笑了笑,看宋和歌的眼神就像一個長輩看不懂事的晚輩一樣包容而無奈,“這場派對就由我親自來邀請名流精英來參加,過后我安排你去祥叔那邊學(xué)做生意,等你成熟以后,我就找律師安排把遺產(chǎn)全部轉(zhuǎn)到你名下,嗯?” 宋和歌羞愧得無地自容:“謝謝小叔!我不該……我不該懷疑你……” “呵呵,沒事,你下去準(zhǔn)備好要邀請多少同學(xué)過來吧,我好讓人給他們準(zhǔn)備場地和邀請函。”宋子晉揉揉太陽xue,“和歌你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如果沒有的話,等下小叔還要出去見個朋友。” 這是變相的逐客令。 宋和歌立即表示自己沒什么事了,然后退下。 整個書房里只剩下宋子晉和胡小鬧,兩人都沒有說話,一時間房間里靜得好像時空都凝固了一樣。 宋子晉一邊揉揉太陽xue一邊思考著什么,胡小鬧猶豫了一下,上前替宋子晉按摩太陽xue。宋子晉見狀放下手,閉目養(yǎng)神。 直到很久以后,宋子晉仍閉著眼睛,卻忽然開口:“阿鬧……” “先生!我除了在家里打打雜安排食宿什么都不會啊!”胡小鬧立即打斷宋子晉,“神馬回頭讓我去查查和歌小姐最近都跟什么人在一起,是不是什么人鼓動她懷疑你這種事我從來都沒干過!” 多少豪門劇里的boss,身邊總有個上天入地?zé)o所不能的心腹,神馬boss要查個人心腹立馬連那個人小學(xué)的時候某天在食堂里吃過什么菜都能查出的逆天技能,她真的木有啊! “……”宋子晉沉默了一下,突然忍不住愉快地笑了出來,“我只是讓你幫我把那邊的電話拿過來。” 胡小鬧:“……” 宋子晉無奈地嘆了口氣:“平時不要老看tvb拍的那種電視劇,看多了腦子容易聯(lián)想太豐富。” 胡小鬧滿臉羞愧地跑去把電話拿給宋子晉。 宋子晉接過電話后立刻撥通一個電話號碼,說:“阿慶,你去查查宋和歌身邊認(rèn)識的人里有沒有一個叫阿城的,我懷疑是他在鼓動和歌試探我。” 胡小鬧能夠想象電話那頭的人簡潔明了地回答了一個“是”或者“好”,宋子晉這通電話只用了不到十秒,他有再次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祥叔,我下午三點的時候和一個朋友坐游艇出海釣魚,你兩點的時候到阿米莉亞號找我,我有事同你當(dāng)面講。”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始終覺得真正的豪門劇應(yīng)該發(fā)生在香島╮(╯▽╰)╭ ☆、第43章 都市商戰(zhàn)(6) 宋子晉要去阿米莉亞號,胡小鬧正好也跟著過去。當(dāng)然,胡小鬧主要工作還是打雜,上了游艇就在廚房里幫忙廚師為宋子晉準(zhǔn)備點心和好酒。 祥叔比宋子晉說的時間還提前了半個小時抵達(dá),胡小鬧看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很高很瘦的中年男人帶著兩個助手匆匆走到碼頭邊,對方頭頂?shù)淖帜伙@示“祥叔”兩個字,于是不卑不亢地站在甲板上,等祥叔上船后,默不作聲地引他們到船的另一頭。 宋子晉帶著巨大的墨鏡,坐在一頂巨大遮陽傘下,手里握著一只高腳杯,一邊悠閑地喝著葡萄酒一邊眺望遠(yuǎn)處的海景。那個叫阿慶的手下正一絲不茍地負(fù)手站在宋子晉身后,如同一座沉默的雕塑。 海風(fēng)習(xí)習(xí)吹來,夾雜著某種腥味和悶熱氣息。遠(yuǎn)處海平面上漁船來來往往,入港的輪船嗚嗚地發(fā)出長笛聲。 “坐吧。”宋子晉指著旁邊一張彩色的躺椅,他的聲音就像浸水的翠玉一樣瑩潤柔和。 話音剛落,胡小鬧用托盤拖著一杯紅酒擺到那兩人中間一張白色的圓桌上面,然后抱著托盤站到阿慶身邊。 “多謝先生。”祥叔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道了一聲謝。 宋子晉躺在沙灘躺椅上,巨大的墨鏡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愉快翹起的唇角。他半響都沒有說話,讓人誤以為他已經(jīng)在躺椅上舒服地睡著。 祥叔一時間摸不清宋子晉找他過來的目的是什么,心里沒底,卻只能強撐著坐在一旁聽后差遣。 宋子晉悠悠開口,就好像他說出這番話是經(jīng)過了一番深思熟慮一樣:“祥叔,過段時間我會安排和歌跟在你身邊學(xué)習(xí)如何做生意,到時候你多照看點。” “這、這可怎么使得!”祥叔連忙擺手,誠惶誠恐,“先生,我資歷淺,能力低微,哪敢在大小姐面前自以為師?要不您給大小姐安排別的人吧!” 對方也不是個糊涂人,宋子晉微微一笑:“你怎么當(dāng)不得?你為宋家勤勤懇懇做了十幾年,能爬上今天這個位置,不單單是因為你有苦勞而沒有功勞。” “可、可是……”祥叔苦著臉,“先生,我下周就要去泰國出差,那邊政局不穩(wěn),又不安全,我總不能讓和歌小姐跟我一起過去犯險吧?” “這有什么要緊?她既要進(jìn)入商界,必定得學(xué)會吃苦。”宋子晉拍板定案。 莫名的,胡小鬧打了個寒戰(zhàn)。 把宋和歌送去最危險的地方,也不知道這個大小姐還有沒有機會回國。 系統(tǒng)突然出現(xiàn):放心,宋和歌是女主。 胡小鬧:“……”這句話真特么太逆天了! 不一會兒,祥叔便匆匆離開了。他離開沒多久,宋子晉要見的那個朋友帶著不少人上了船,同時還邀請了不少穿著比基尼身材爆好的美女上船。游艇這時候才開出碼頭,駛向公海。 宋子晉的這個朋友玩得很開,跟這群比基尼美女摸胸摸腿那是常事,嘴對嘴喂酒什么的也很平常,后來開出公海后,這群人甚至嗑起藥來。 不過所有人似乎有意地避開宋子晉,美女們也只敢跪在一旁給他遞根煙打個火什么的。最后宋子晉干脆連美女都不要,欽點胡小鬧到他身邊給他端茶遞水。 “宋生,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又沒老婆,每次出來玩你都這么掃興,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不行的。”那人吐槽道。 “我對這種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床被多少男人摸過的貨色可半點性趣都無,”宋子晉忽然伸出手,食指躬起劃過身邊一個美女的腰側(cè),他的動作輕柔得就好像情人的撫摸,但面上卻平平靜靜半點波瀾都不起,“王少,你不覺得這很臟嗎?” 美女聽到如此羞辱,卻只能敢怒不敢言,委屈地低下頭,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