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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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杜府膳桌。 杜儀與謝安敘舊,正事大多已在書房討論完畢。兩人把酒言歡,好不樂哉,直至杜玉踏進(jìn)門來。 然后膳桌上的對話便成了這樣。 “謝大人嘗嘗這酒。” “好酒。” 背景音——“謝大人,要不我嫁給你,你看你長得這么好看,估計沒有哪個女孩子敢嫁你的。娶我得了。” 謝安:聽不到,什么都聽不見。 “謝大人,娶我吧。” “謝大人,我嫁你吧。” “謝大人,......” 以下省略杜玉碎碎念一萬句。 全程謝安淡定地用膳喝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用膳完畢,待謝安離去后,杜儀一把抓住想要跟著一起離開的杜玉,語重心長地嘆道:“女兒,男人最討厭啰嗦的女人,你這樣不行的。” 杜玉打了個激靈,回頭問:“那要什么樣的?” 杜儀搖頭攤手,“是你要嫁人,又不是爹要嫁人,爹怎么會知道呢?” 杜玉嘟嘴離開。 事實證明,暗戀中的女人,是連鬼神都擋不住的存在。不到七天時間,杜玉已將隔壁謝府摸了個通透,和府里的奴仆打成一片,尤其是和看門的。 長得好看,笑容又甜,知道奉承,說話也好聽的小姑娘誰不喜歡?故此無論謝安走到哪里,不出一刻時間,杜玉都會準(zhǔn)時出現(xiàn)。 后來謝安煩了,索性下了死規(guī)矩,誰若再敢放杜玉進(jìn)府,便直接趕出府。 估計是眾人怕了,連續(xù)好幾天都沒在府里見過杜玉的身影。偶爾一兩次杜玉跑到府外蹲點,也被謝安派人去請杜儀,被杜儀揪著衣領(lǐng)拖了回去。 沒了杜玉的世界,倒清凈了不少,連賞月都多了幾分情致。 謝安半躺在藤條椅上,手里一壺清酒,椅旁一棵玉蘭花樹,朵朵碩大潔白的花朵,清香宜人。 天空一輪半月,懶懶地掛著。 謝安望著天上的月亮,忽地覺得心里一空,總覺得少了些什么。 好像、太安靜了些。 “簌簌”一聲,墻邊花朵滿枝椏的杏花樹邊忽地晃過人影,謝安警惕站起身來:“誰!” 一只小巧的手攀上墻頭,樹葉間有人探出頭來,笑容明媚,聲音清脆:“是我!杜玉!” 那瞬間,謝安竟不煩了,仿佛她的出現(xiàn)是預(yù)料之中的事,語氣淡淡地回道:“哦,是你。” 杜玉踩上梯子的最后一節(jié),使勁地往墻頭爬,“不是我還有誰!除卻我之外,難道還有其他女子這般愛慕你嗎?”她一邊說著,一邊抱住粗厚的樹枝。 謝安輕輕一笑,笑聲似針落地,陷入黑夜之中,悄然消失。 忽地墻頭傳來一聲尖叫,謝安下意識攫緊袖子,往墻邊探去,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淡:“怎么了?” 杜玉雙手抱著樹干,怏怏地看向墻那邊的梯子:“我的梯子倒了。” 謝安松了一口氣,幸好沒摔著。他走近,抬頭喚道:“你下來。” 月光柔柔地灑下,他穿的是白袍,此時風(fēng)一吹,他便像是融在銀光中翩然起飛的仙人。 杜玉坐在樹上,雙手托腮,勾嘴看著他,“不要。跌下來很疼,我怕疼。” “我會接著你。” 風(fēng)刷刷地甩過袖子,樹葉花叢中,花朵晃得左搖右擺,謝安抬起頭,望見她在花間里露出兩顆小虎牙嗤嗤地笑。 “好。等我看夠了你,再讓你抱下來。好多天都沒見著你,我心里發(fā)慌空得緊。” 謝安忽地想到之前他心中那陣沒由來的虛空,瞥開視線,舉杯望月,一飲而盡。 樹上杜玉嘰嘰喳喳,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 “那是什么酒,好喝嗎?我也想喝。” “女孩子不能飲酒。” “為什么?” “對身體不好。” “哦哦哦,原來你是在關(guān)心我。你是不是喜歡我呀?” 謝安難得地猶豫幾秒,繼而道:“......不是。” 杜玉一如既往地?zé)o恥。“沒事,我喜歡你就行了,有朝一日,你肯定會比我喜歡你還要喜歡我。這些喜歡,你以后都會還給我的。” “難道我欠你債,還要還?” “對,欠了很多債,一輩子都還不清的那種。你最好早點做好準(zhǔn)備。” “......” 這一晚,夜很長,月很白,杜玉的叨絮伴隨著整整三壺清酒,到最后醉酒迷了眼,什么都是朦朧一片。 有人跌進(jìn)懷里,溫?zé)岬臍庀ⅲm花和玉蘭花混雜的香味繞到脖間。謝安用力嗅了嗅,心想真香。 耳邊仿佛有人低喃,如泣如訴,透著悲哀。 “......笨蛋謝安,你真的不喜歡我么?” 謝安眨了眨眼,心想自己一定是醉糊涂了,杜玉怎么會說這般喪氣的話語,她那樣不害羞的人,怎么會感到挫敗感。 像她那樣的女子,就該死倔到底,永不放棄。 然后,他就只好勉為其難,娶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是番外,已經(jīng)寫了三分之一了。是趙宣兒子和趙宣的故事,其實就是趙宣和薇生懷孕時互換,只不過是從趙宣兒子角度出發(fā)。說的是趙宣兒子被重新塞回肚子,和被自己百般嫌棄的父皇重新建立深厚父子情的故事。 ☆、第六十三章 番外(1) 阿寶想,既然傳說中的那個男人不喜歡他,他也沒有必要喜歡他。 阿寶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在自己的五歲生日宴會上,當(dāng)眾唾棄了傳說中的那個男人,并且建立了自己宏偉的人生目標(biāo)——誓死不讓那個男人靠近自己深愛的女人。 當(dāng)然了,這個阿寶深愛的女人,就是他的母后,當(dāng)今皇后杜薇生。 而傳說中的那個男人,就是他死也不想承認(rèn)的父皇,當(dāng)今皇帝趙宣。 阿寶想,像父皇那樣猥瑣的男人,怎么會生出像他這樣英俊瀟灑的乖寶寶,簡直不可能嘛! 所以阿寶一直堅持自己的想法——他的出生與那個男人沒有半點關(guān)系,他是從母后肚子里蹦出來的,他只屬于母后一個人! 相反的,阿寶心想,母后也該屬于他一個人才對。 那個男人真討厭,不但每天和他搶母后的懷抱,而且還和他搶床位!連他這么小的乖寶寶都知道尊老愛幼這一條美德,那個男人身為一國之皇,竟然還和他一個五歲小孩搶東西! 簡直不可原諒! 最可惡的是,這個男人常常兩面三刀!當(dāng)著母后的面,他就對自己各種擺笑臉,等母后一轉(zhuǎn)過身,他就伸手捏自己的臉蛋,用各種可怕的話語警告自己不要和他搶母后! 可憐他一個五歲娃,拿什么跟那個男人搶! 只好眼睜睜地看著母后誤入魔爪,受盡欺負(fù)! 阿寶越想越氣,將狗尾巴草一把扯下扔地上,氣嘟嘟道:“粥粥你說,有什么辦法可以懲罰他?” 粥粥是謝丞相家的女兒,圓圓的,說話總是慢半拍,但就是因為她慢半拍,所以阿寶喜歡跟她一起玩。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凸顯他的聰明。 粥粥眨著眼,晃著胖胖的手,專心采花,“為什么要懲罰他,你爹長得很好看,阿寶你不要這樣。” 阿寶哼一聲,打翻粥粥的花籃,“不準(zhǔn)說他的好話!胖妞!” 粥粥委屈地哇哇大哭,“我才不是胖妞,我不胖,阿寶欺負(fù)人,阿寶才是胖妞,嗚嗚......” 花叢被撥開,聞聲而來宮人趕緊抱住粥粥,為她拍干凈身上的泥土。 阿寶矗立著不動,反正他有辦法哄粥粥,她笨,每次惹她哭,只要給塊糖吃,立馬就開心了。 待粥粥扯開嗓子哭得差不多了,阿寶準(zhǔn)備往小荷包掏糖,忽地身后有陰沉的男聲傳來。 “你又欺負(fù)粥粥?” 宮人紛紛行禮,趙宣闊步上前,從宮人手上接過粥粥,“粥粥不哭,你哥哥性子急,他不是故意的。” 阿寶伸進(jìn)荷包的手驀地一頓,糖也不掏了,轉(zhuǎn)身跑開。 粥粥哭得更厲害,“阿寶還沒給糖糖吃,我要吃阿寶的糖糖,嗚嗚。” 趙宣嘆一口氣,心想這混小子一天都不得消停,這廂惹哭了粥粥,估計等會小姨子就得上門罵了。小姨子一罵,小薇薇肯定會跟著生氣,少不得又對那小子一頓好訓(xùn)。 自從小薇薇做了娘之后,訓(xùn)人的功夫越發(fā)厲害,估計沒兩三個時辰,根本結(jié)束不了。 哎,今晚的*,懸啊!又被那混小子給占了啊! 跑出很遠(yuǎn)之后,隱約還能聽見粥粥的哭聲,阿寶心煩地堵住耳朵,心想以后干脆娶了粥粥,她一哭,他就到外面納妻妾嚇?biāo)綍r候她肯定不敢再哭了。 想到妻妾的問題,阿寶忽地想起那個男人的某好處——貌似他身邊沒有姬妾。 雖然他不知道姬妾是什么,但是每次他的皇叔們坐在一起喝酒交流御妻心得時,總會提到姬妾什么的。不管怎樣,阿寶很是佩服這個叫姬妾的人。 一個能讓人害怕的人,肯定是很厲害的。 阿寶從草叢里爬起來,一晃一晃扭著自己滾圓的小屁股,傷懷悲秋坐到柳樹下,掏出本該給粥粥的糖塊,往自己嘴里塞。 回到昭陽殿時,阿寶小心地踱進(jìn)里殿,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一臉氣憤的母后,哪想?yún)s是那個男人。 趙宣撩起簾子走出來,高大的身影壓得阿寶直往后面退。 哼,長得高了不起嗎! “找本殿下有何事?”阿寶嘟著嘴奶聲奶氣地丟出這么一句,為了不讓他看出自己的害怕,特意挺直小肩膀,晃著膀子以紓解自己的緊張。 趙宣看著眼前還不到他膝蓋高的小家伙,圓胖胖的小臉上老氣橫秋,好似活了幾百年的人。明明是五歲的小孩,偏生每天擺出大人般的神情,尤其是看見他的時候,那神情就跟有人欠了他很多糖塊一樣。 趙宣蹲□,勾了勾手指,“阿寶過來。” 阿寶嘟嘴,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多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