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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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繼續道:“皇帝愛你們疼你們,本宮看著不是不歡喜,只是——” 眾妃豎起耳朵,屏息而待。 太后啐瓜皮,搖頭道:“只是你們一個個弱柳扶風,說話細聲細氣的,哪能擔得起后宮之主的重任?本宮的準媳婦,就得跟本宮一樣——”她故意停下,瞄了瞄紫砂。 紫砂會意,上前將每日例行八百遍的話說出:“端雅不失威嚴,賢淑不失魄力。” 太后很是受用地換了個姿勢曬太陽,“即使沒有這些,你們也得有力氣呀,沒力氣怎么生孩子?” 各妃停頓幾秒,將這番話與太后讓她們干農活的事聯系起來,揣測出終極結論:敢情太后今兒是要看誰好生養? 心照不宣地腦補之后,原本哀怨至極的妃子們瞬間換臉,個個擺出“勞動最光榮”的笑臉,提著鋤頭作死地干活,恨不得當即就練出肌rou讓太后看看。 這群人中,閔賢妃最是高興,比力氣?她最在行!放眼整個后宮,誰能有她兇猛! 德妃與柔昭儀平日不愛運動,力氣小干活又慢,分的田地與閔賢妃挨得近,沒多少時間就被土撥鼠翻土一般的閔賢妃擠到一旁。 舒才人有毅力,咬牙扛著鋤子埋頭就挖,一路干倒周遭數位宮妃。 時間一分分過去,田地上宮妃們一位位倒下,累暈的直接就被拖下去,堅持到最后一刻沒暈的杵著鋤子,雙腿近乎發軟,面上大汗淋漓,氣喘吁吁,偏生還要裝出一點都不累的模樣。 “好!干得好!本宮要賞你們!”太后嗑完瓜子,站起身來,朝薇生招手。薇生一直在旁邊站著,太后也沒讓她干活,田地里抬上來的妃子們沒少沖她表示嫉妒。 薇生上前,自然地攙著太后,低眉順眼,早就被太后整治后妃的這招給震傻了。 太后拍著她的手,語氣和藹可親:“看到那邊的雞籠沒?你去把那些雞趕過來,從妃到昭儀,一人分一只。” 薇生迷茫,不敢多問,提起裙子去趕雞。 被點到名的后妃們站成一排,薇生圈著雞,聽得太后道:“位分高的先選,要哪只便與杜姑娘說。這些都是母雞,會下蛋的。你們一人拿一只回去,產了蛋便送到慈寧宮來,要溫熱的,誰照顧得最好,產的蛋最多,本宮重重有賞。” 后妃們雖疑惑,卻不會多想。每個國家都得有幾個位高權重的神經病,她們家皇上正常得很,這茬就只得落到太后身上了。不就是捉雞回去產蛋么,誰不會! 德妃位分最高,挑了只最肥的,接雞的時候各種小心翼翼,客氣地沖薇生表示謝意。 閔賢妃心思多,方才干活的時候早已將淑女形象拋到九霄云外,現在挑雞,干脆俯□一只只去打量,憑著自己腦補的產蛋論選了只肚子最鼓的。 柔昭儀捏著鼻子,隨便選了只。反正她也不打算討好太后,做個樣子就成了。 三三兩兩地分完剩下的雞,唯獨一只最瘦弱的雞沒人選,太后大手一揮,賜給了薇生。 薇生抱著手里的雞,大眼瞪小眼,說不出的怪異感。 太后見差不多了,揮手招來紫砂,返過身輕聲問:“都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怎么還不見皇帝的身影?” 她在這里大動干戈,一早便將消息放出去了,那混小子不可能沒動靜啊! 紫砂恭敬答道:“奴婢早在慈寧宮外安插了暗線,據探子來報,皇上躲在不遠處的草叢里,正密切關注著慈寧宮的動向。” 太后努努嘴,“死要面子,得,他過來,本宮過去就是。” 轉身招呼眾妃隨行,特意將薇生拉在身邊,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了宮殿。 草叢中,趙宣蹲得腰酸背痛,偏生又不想暴露行蹤,只得忍著,身邊就跟了個李福全。 李福全年紀大了,經不起折磨,心中各種嘀咕,一不小心就將話說出口:“隨便派個小宮人,何必要親自來。” 趙宣瞪他一眼,一個響板栗就直接蹦他腦門上,“這能一樣嗎?” 李福全捂著腦門,委屈地示弱:“不一樣,不一樣。” 趙宣伸長脖子往外探,忽地望見有團簇般的人影從殿里出來,當即縮回去,捂著李福全的嘴道:“出來了!薇生肯定也在隊伍里,等會你抄后路,我打先鋒,務求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救出來。” 李福全被捂著嘴,唔唔地點頭。 太后領著大隊伍特意往草叢那條路上靠,生怕趙宣看不到,特意咳了幾聲,又裝作柔弱的樣子望天:“哎呦,這太陽可真大。” 趙宣屏息往隊伍掃,見個個懷里都抱著只雞,不僅納悶:這是要上御膳房殺雞的節奏? 太后往草叢里斜了一眼,將薇生拉上前,一只手捏上她的臉蛋,跟旁邊的紫砂道:“你看杜姑娘這臉蛋,多有rou,當真讓本宮愛不釋手。” 跟隨的嬪妃們摸不著腦袋,太后娘娘這思維跳躍得也太快了點。先是干農活,再是抓雞,現在又捏人臉蛋,這到底是要做什么? 草叢中的李福全被捏得臉疼,哎呦地求情:“皇上,您別捏我了成不?” 趙宣咬牙切齒道:“朕的小薇薇被欺負了,朕能不發泄一下怒火嗎!”而且小薇薇站那么遠,他根本夠不到!更別提救人了! 李福全嘟著嘴一抽一抽,果然太后一回宮,皇上的舊毛病就被激出來了。母子一個德行,都喜歡捏人臉。 太后提高嗓門,沖薇生道:“她們的雞生出蛋,本宮有賞。你的雞生出蛋,本宮也有賞。就賞你回皇帝宮里吧。” 嬪妃們炸開了鍋,早就聽聞杜寶林出宮后又回宮是皇上的意思,聽太后這話,難不成皇上又要復寵她嗎? 趙宣眨了眨眼,心里大喜,這個好!生個蛋而已,小菜一碟! 太后裝作不經意地往草叢瞄了瞄,見趙宣縮成一團躲在草叢深處,笑道:“紫砂啊,前面那些雜草該清理了,明日喊個人過來,全犁平了!” 趙宣又是一把捏到李福全臉上,“媽蛋的,草沒了,以后朕往哪里躲!” 太后滿意地摘了朵花插到薇生頭上,真是越看越喜歡,有句話怎么說來著,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她這個做婆婆的,征服兒媳婦就行。 “乏了,本宮要回去,你們都散了。” 眾妃行禮告退,趁著人亂,趙宣想著搏一把,瞄準時機準備下手,好不容易快要抓到薇生的裙角,正欲撲出來時,忽地薇生被人一拉,太后一腳擋過去。 “慈寧宮在這邊呢,隨本宮來。” 薇生傻傻地點頭,被太后推著往前走。 草叢中,趙宣恨得牙癢癢,“艸,就差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草叢中,趙宣恨得牙癢癢,“艸,就差一點!” 昨天鎖在小黑屋里出不來,今天才得以解放┭─┮ ﹏ ┭─┮遲來的更新,抱歉 ☆、第六十章 論生蛋 各嬪妃回宮后,將太后賜的母雞好生供養。眾人都想清楚了,太后此舉,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種,就是太后一如既往地無聊,她們大伙就是用來消遣的。 第二種,就是太后一如既往地抽風,她們大伙就是等著被太后玩死。 無論哪種可能,眾人不約而同地敲響心中的警鐘——不做第一個出頭的,也不做最后一個掉隊的。別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到時候將數量差不多的雞蛋奉上去就行。 眾人高枕無憂了三四天后,忽地發現事情不對。 自家供的這母雞,好像不會生蛋? 現下是天高氣爽的大暖天,怎么說都該至少一天一個才對。 眾妃小心翼翼地互相打探別宮的情況后,發現大伙都一樣。自抱雞回來那天起,就沒有誰的雞產過蛋。 柔昭儀一向好管閑事,走家串戶提議到德妃宮中商議,眾人心里沒底,抱著多個人好商量,要死一起死的想法,紛紛到德妃宮中討論。 德妃坐在主位上,睡眼惺忪地望著底下嘰嘰喳喳的嬪妃們,心里沒有來地一陣煩躁。 她睡午覺睡得好好的,夢里皇上正與她泛舟幽會,忽地美夢被人驚醒,當真是恨不得甩枕頭砸死這群妖孽。 被吵醒也就算了,她還得爬起來招呼人。換衣服,上妝容,擺笑臉,陪說話,還得任由她們在宮中走動,尼瑪這感覺就跟熊孩子上門一樣糟糕。 想到這,她不自在地瞧了眼坐在底下到處搭話的柔昭儀,心中各種怨念。 就是這個柔昭儀!昨日她不過是說了句“大家一起商量”的客氣話,誰知道竟被當真了!這人怎么混的后宮,難道連客套話和真話都分不清嗎! 德妃越想越躁動,臉上神情自動轉換成友(氣)愛(憤)的笑容,手里的帕子揪得皺爛。 有朝一日等她做了皇后,定要下命全后宮,通通不許串門,都好好地在自家宮里待著! 閔賢妃出聲:“德妃jiejie素日足不出戶,今日姐妹們上門相擾,莫不是惱了?” 德妃一動不動,和藹可親地看著她,“meimei怎么說這話?jiejie一向好客,歡喜都來不及,怎會惱呢?” 她沖著賢妃笑,笑意已明:尼瑪不樂意你就回去啊!她的地盤她做主! 旁邊柔昭儀插話道:“德妃jiejie可好了,昨日我一提商議的事,她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德妃一甩手帕,笑臉盈盈:臥槽她什么時候答應了!點頭是因為她急著睡覺休息啊! 賢妃輕哼了一聲。 當初進宮時她就看德妃這個老女人不順眼,而且她哥和德妃的幼弟同屬于欽天監的官員,素日一起看星星看月亮什么的,兩人競爭激烈,作為一個兄控,將德妃當做對手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德妃jiejie,我聽聞府上的四郎今年剛滿十八?” 德妃平日最疼這個幼弟,當即緊張起來:“多謝meimei掛念。”她頓了頓,繼而補充道:“家弟頑劣,最忌生人,meimei為何問起?” 賢妃笑道:“四郎年紀輕輕,就已入仕途,當真是青年才俊。” 德妃得意地笑了笑:“承蒙meimei夸獎,四郎就一無知小兒,稱不上什么青年才俊。” 賢妃翻了個白眼,耐著性子道:“只是meimei有一事想不通。” “何事?” “四郎如此年輕,又頗具才名,大好的熱血男兒,為何不到別司謀求前程,偏偏投身于枯燥煩悶的欽天監?莫不是有何隱疾?”(除欽天監外,其他部門需要身體健康,無隱疾。) 德妃當即白了臉,“家弟身體健康,meimei多想了!” 賢妃繼續道:“難道是心理上的問題?meimei我正好認識一個大夫,專治疑難雜癥,尤其是心理方面的,過兩日就去請來。” 德妃袖子下的手掐得泛白,在心里問候完賢妃的祖宗十八代,面上仍不得不裝出嫻靜淡定的模樣:“家弟一切皆好。” “四郎一切皆好,那又為何成天揪著我哥不放?凡是我哥上的星象折子,他總要插一腳,這不是有病是什么?” “家弟這叫克己奉公,一絲不茍。” “放屁!你弟那叫神經病!” “說誰呢!家弟行得正坐得端,有本事讓你哥來咬啊!” “就是因為咬了我才來問你的啊!我哥那么一個溫文爾雅的人,竟然被你弟逼得咬人,咬了之后,你弟竟敢回咬!德妃你別逼我說重話,管好你弟行嗎!” “賢妃你有本事就跟我去后殿?” “去就去,誰怕誰?” 一刻鐘后。 “石頭剪刀布!布!布!布!” 德妃停下來,一臉憂愁:“賢妃你不要耍無賴好嗎,和我出一樣的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