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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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要,也給不起。是啊,再好的東西,若不是喜歡的,要來又有什么意思呢?他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自然給不起她想要的。 帝王又如何,難不成還能真將她搶回宮里圈禁嗎?趙宣垂下視線,心中雖有萬般頹廢,身體的本能卻不停地叫囂著:再試一次。 “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就這一次,問清楚了,之后他就再也不纏著她了。 另一邊,謝安冷眼看著薇生與趙宣往屋子那頭走,盯了半晌,收回視線往屋子里去。手一推,門被栓了。謝安抿了抿嘴,伸手又拍。 杜玉以為屋外是杜儀拍門,賭氣喊道:“我不喜歡你了,你走開!” 謝安愣了愣,挑起眉頭朝門里望了一眼,低聲道:“那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只是這屋,我是要進去的。” 杜玉僵住,當即從炕上跳下來,胡亂穿鞋跑到門前,剛想移開門栓,卻又猶豫了。下午的委屈氣還未消褪,堵在心中悶悶的,聽得他方才那般無情的話語,想要放狠話,卻又怕嚇跑了他,患得患失,撅嘴道:“我說的又不是你,你自作多情個什么勁?” 這人討厭死了,明明知道她喜歡他,卻從來不將她放在眼里。這陣子杜玉伏低做小,壓得性子極為不爽,往日硬裝出來的溫柔恬靜,全然拋到一頭,徑直問道:“想進屋可以,你先說清楚,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為何從來都不看我一眼?” 謝安想了想,而后嚴肅神情,答道:“你長得還不如我,我為何要看你?” 作者有話要說:——謝安想了想,而后嚴肅神情,答道:“你長得還不如我,我為何要看你?” 拖氣爬上來發(fā)文......忙得暈頭轉(zhuǎn)向......字數(shù)明天補....... 昨日一問:一起上。 今日一問:趙宣最后的努力是神馬? ☆、第五十章 做早飯 杜玉氣得摔門,哐當一聲將門打開,氣鼓鼓道:“我長得這么好看,怎么就不如你了!” 想她好歹也是臨江鎮(zhèn)一枝花,竟被個男人這般羞辱,雖然這男人確實長得好看,有這資本說這話,但她就是聽著不爽。 謝安嗤一聲,兀自進屋,道:“下次有機會,我送你面鏡子。你自己好生瞧瞧。” 他個子高,杜玉仰起頭踮起腳,才能勉強夠到他胸前。謝安揚手,手掌抵在杜玉的額上,輕輕往后推,不費吹灰之力便將這個阻礙移開了。 杜玉穿鞋不穩(wěn),被他一推,光腳落在地上,傻傻地捂住額間他留下的余溫,微微出神,而后屁顛屁顛跟進去。 “我這里受傷了,你剛才推了一下,就更疼了。”她拿開手,露出額上那道結(jié)痂的傷痕,嘟著嘴往他身上靠。 前一秒還是怒氣沖沖的模樣,這一秒就變成了可憐兮兮的樣子,謝安愣了愣,似乎不太習(xí)慣杜玉的變臉,視線淡淡掃過她捋起留海后光禿禿的額頭,問了句:“怎么弄的?” 難得他搭句話。杜玉心中一喜,將方才他揶揄自己的話全拋到腦后,小貓黏人似地蹭他的衣袖,“我和別人打架弄傷的。”她抬頭看他,見他面容一松,不再像以前那樣板著臉,喜滋滋添一句:“不過沒關(guān)系,因為我打贏了。” 謝安頭一次見有人打架受傷后還一副歡天喜地的神情,尤其她還是個女子。杜玉如花笑容往他跟前湊,謝安心想,定是別人撒潑撒得不如她厲害,所以才輸了。 他早年閑著無聊時學(xué)過幾年醫(yī)理,見杜玉額上的傷口還未處理,遂進屋找了幾樣常備的藥丸,磨碎成粉,又到外面坪里扯了把春菜磨成汁,兩相攪拌,用勺子舀了一勺,往她額上涂抹,一邊涂抹一邊擦拭流淌而下的藥汁。 杜玉緊張得屏住呼吸,靜靜地坐在那,小心臟卻快跳出了胸膛。要是每次都能讓他為自己上藥,打上一百次架她也是愿意的。 小鹿亂撞著,撞著就撞出了惆悵。以前她追不到他時,好歹可以用“實在追不到就下藥迷倒”的想法來安慰自己,現(xiàn)在可好,他竟然會藥理,那她就不能用藥放倒他了。 杜玉一邊想一邊嘆氣,眉頭漸漸地蹙成川字。留到最后的王牌招不攻自破,這可如何是好? 謝安裝作不經(jīng)意地快速瞅她一眼,修長的手指靈活劃動,裁剪出銅錢大小的紗布,兩端裁出長長的細條用以扎結(jié),牢實固定好后,他低沉道:“好了。” 杜玉下意識用手去碰,謝安彈指一個響栗,“手不干凈,碰了會留疤。” 杜玉收回手,歪頭癡癡地看他,看了幾眼就情不自禁地勾起嘴角,傻傻地笑著,笑容滲人,謝安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人當成了一塊肥rou,揮了揮袖子起身朝外走。 杜玉拉著他的衣袖,想要找出話題與他多待一會,恬不知恥地說道:“你不是要送我鏡子嗎?什么時候送?” 謝安回頭看她,一副“你在逗我?”的神情,而后迅速收斂表情,恢復(fù)成冰塊臉:“下次來臨江鎮(zhèn)時,我再送你。” 杜玉聽得迷糊,待他走進里屋關(guān)了門,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下次?難不成他要離開這里? 屋外,趙宣拉著薇生往墻角底下去,冷不防阿傻突然跳了出來,手里還拿著晚飯時吃剩的白面饃饃,一邊啃一邊瞪著趙宣。 趙宣呵一聲,轉(zhuǎn)身帶著薇生往門外跑,跑了大老遠的,終于甩掉了阿傻。青翠翠綠油油的玉米地里,薇生跑得氣喘吁吁,忽地被人一把攬進懷里。 夜晚的風(fēng)涼颼颼的,滿地的玉米嘩啦嘩啦地響著,兩人站在中間,周圍高高的玉米細桿被風(fēng)吹得搖晃往一頭倒去。 趙宣摟著她,聲音有些滄桑:“明兒個該下大雨了。” 薇生唔地點頭,被他擁在懷里,不閃躲也不掙扎。她是喜歡他的,可她沒有那個勇氣跟他在一起,相見相思不如懷念,像現(xiàn)在這樣靜靜地待在一起,幾秒,幾刻,就很好了。 趙宣悶著聲,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他在悔,他在恨,這樣好的女子,為何沒有一早發(fā)現(xiàn)?她在宮里留了那么多年,他卻只來及在最后的那段日子里與她相識。他甚至有些懊惱,既然命中注定要有換身這遭事,為何不提早發(fā)生,若是早個一兩年,將她在身邊養(yǎng)兩年,說不定她就是他的了。 說不定,她也會愛上他。趙宣嗅著她身上傳來的幽香,摟住她腰肢的手勁加大,真想,真想就此將她打暈了虜回去。 她這樣香,又這樣軟,就該被他含在嘴里融在心里。趙宣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鎖骨,抬頭問她,“你有喜歡過我嗎?一點點也算。” 他與她挨得近,她根本無從躲避,面上神情若是有一點變化,就會被他收入眼底。 可她不能被他看出來。她傷了他一次,不能再傷他第二次。薇生垂下睫毛,拼盡全力忍住心里的那點子心酸,搖頭道:“沒有。” 趙宣一抖,從里到外寒了個通透。他愣愣地看她一眼,忽地擒住她的肩膀,挑起她的下巴,狠狠吻下去,帶著狠戾與占有,不管不顧地將她所有的掙扎呻/吟聲都吞在肚里。 他吻著她,似狂風(fēng)暴雨般在她唇上留下印記,想要再狠一點,卻又怕弄疼了她,改成不輕不重地扯著啃著,腦袋里跟爆炸了一樣,反復(fù)回放她干脆利落的回答。 她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他! 薇生不敢哭,怕哭了之后他又像以前那樣停下來為她擦淚,那樣的話,他又得憋一肚子郁悶氣,倒不如讓他發(fā)泄出來。 是她傷他的,是她對不起他。 趙宣終是停了下來,捧著她的臉頰,深深地俯□吻最后一次。“我過兩天就回宮,你也不必為難了。” 他轉(zhuǎn)身,深呼吸一口,抬臉已恢復(fù)平日那副作態(tài)。他勾著她的小手指,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笑著道:“小寶林,以后嫁人受欺負了,就到齊都來找我,我替你報仇。” 說到最后一個字,他實在裝不下去,哽著聲快速轉(zhuǎn)頭,不讓她看見自己臉上的絕望。“小寶林,你看這天色多好,星星亮的跟你眼睛似的。” 薇生抬頭望了望,兩行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拼命擦干臉上的淚痕,哽著聲道:“嗯,星星真亮。” 翌日一早,杜玉睡醒了到院子里洗漱,叉腰伸手蹬腿做運動,旁邊謝安冷不防地冒出來。 “你跟我來。” 她還未來得及答話,便被謝安拎著袖子帶進了屋。 杜玉又羞又驚,一大早的,他就急著找自己,類似面癱的冷容下那顆蠢蠢欲動的春心,早就被她看了出來。瞧,多令人難為情。 她忽然想起自己還未梳妝,頭發(fā)亂糟糟的,粉未施眉未畫,肯定丑爆了。她不想自己的丑樣被謝安瞧去,當即捂住臉不讓看。 謝安掰開她的手指,將蔽膝扔過去,道:“這個怎么做?” 杜玉睜開眼一看,原來將她帶進了廚房。 趙宣站在廚房一角,手里拿著菜刀和五花rou,謝安指著他道:“他想給你姐做早飯,我不會,你教他。” 杜玉失望了一秒,想到什么,眸光一閃,“你會在旁邊看著嗎?” 謝安不假思索答道:“會。” 杜玉高高興興地走過去,只要能與他共處一室,閑雜人等什么的她都能忍。她走到跟前,先是問趙宣想要做什么菜式,趙宣想了想,答了個紅棗rou糜粥。 杜玉比劃了一通,準備先將整個工序說一遍,之后再逐個環(huán)節(jié)地教。她大致地描繪完了所有過程后,正準備撈起袖子示范,謝安突然出聲:“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杜玉眼珠瞪得賊大,“啥?”她還沒開始教呢,不過是說了個大致,哪里就行了? 謝安抬眸看她一眼,目光凌厲逼人,是他平日善用的殺死人不眨眼的瞪法。杜玉縮了縮,怏怏地卸下蔽膝,撅嘴道:“哼,出去就出去!看你們能做個神馬東西出來!” 杜玉走后,趙宣急了,“你作甚趕她出去?” 謝安輕描淡寫地抓起一把五花rou,輕啟唇齒:“男人做飯,豈能讓女人看到?” 趙宣窘了,斂起面容,端正嚴肅道:“總得也就這最后一回了,你別給我添亂!” 謝安轉(zhuǎn)著眼珠子瞄他一眼,淡定自若地拿過銅盆淘米。 架好柴,生完貨,鍋子往上一擱,僅僅才第一道工序,兩人已經(jīng)忙得手忙腳亂。 謝安仔細回想方才杜玉說過的話,心中嘀咕:不對啊,他明明按照她說的做了,那么簡單的一件事,怎么坐起來就這么難呢?謝安素來心高,當初背書時號稱過目不忘,自詡比別人聰慧一萬倍,想著無論如何也得找出法子來做好這一餐。 趙宣起身去切五花rou,拿起菜刀使勁跺,跺來跺去怎么也不得要領(lǐng),刀鋒上黏了一堆細rou沫,砧板上的rou切得爛爛的,卻仍是連在一起。 他盯著砧板看,心中起了煩躁之氣,提起腳去搡端在火爐前潛心研究廚藝的謝安,“你別傻愣著啊,快來瞧瞧,這rou怎么也切不爛!” 謝安正想得入神,抬起臉不耐煩地看趙宣一眼,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了,這就是他做不成飯的源頭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安正想得入神,抬起臉不耐煩地看趙宣一眼,腦海中靈光一閃:是了,這就是他做不成飯的源頭了。 昨日一問:答案在本章 今日一問:薇生會跟皇上回宮嗎? ......竟然補字數(shù)失敗,明天接著 ☆、第五十二章 泥石漿 薇生翻身起床時,外面已是太陽高照。門被推開,露出杜玉那張小臉,“姐,起來了?” 薇生掀開被子,揉了揉惺忪睡眼,昨晚躲被窩里哭了陣,早上起來扯著眼皮疼。杜玉笑嘻嘻地溜進屋,身后藏著什么東西。 薇生嗤著看她一眼,見她裝模作怪的樣子,瞧著好笑。蹬著褲腳穿鞋,打了井水凈臉,回屋對鏡梳好發(fā)髻,整理好了衣飾,這才起身向杜玉走去:“爹爹呢?” 杜玉往外努嘴,“去郡里了。” 她打了孫牡丹,爹爹定是想著去賠禮道歉的。早上走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特意捎了紙條,附帶著請假書,特意吩咐她帶到衙門去。 她有沒什么錯,為何就要巴巴地趕去道歉?若是非要前去道歉,又為何不帶上她?父女兩個一起受,總比爹爹一個受著好。 薇生挨著她坐下,用手刮了刮她的小嘴皮子,“又想什么呢?” 杜玉搖搖頭,想起謝安的交待,急忙從身后拿出一個食盒,掀了籃子頂,神秘兮兮地將蓋碗端出來。 “這是趙公子弄的。”她在心里嘀咕一聲,她的謝公子也有份呢。 薇生現(xiàn)在處于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聽得趙公子三個字,心中就疼得緊。她接過碗,手有些抖,眸子盯著白瓷碗蓋,腦海里全是他的身影。 她咬牙,將碗推回杜玉手里,“不吃了。” 推搡過程中,碗蓋往一旁倒去,露出邊沿,現(xiàn)出碗里一堆黑糊糊漿糊似的東西,上面還浮著焦黃色的rou末,杜玉只看了一眼,立馬嫌棄地將碗摔回桌上。 她早說嘛,沒有她的指導(dǎo),他們兩個能做出什么東西來?瞧瞧這出爐的東西,這哪是粥,分明就是鍋巴貼。 杜玉搖著頭嘆氣,看來她的謝公子還是很需要位賢內(nèi)助來提高生活水平的,看來她還是很有希望的。至少她不會將粥煮糊了。 她正規(guī)劃著自己的追夫新計劃,待回過神時,旁邊薇生已經(jīng)將粥重新端回手里,作勢竟要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