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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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宣恨不得拿鞭子抽死他。 旁邊薇生細細出聲,“許公子,你真想讓貴妃娘娘跟你一塊死嗎?” 許明笙臉色一變。這件事是他惹出來的,他本想與碧蓮在一起,卻從未想過會落得這樣的結(jié)局,歸根結(jié)底,終究是他的自私自利害了她。 紀碧蓮見許明笙面色猶豫,出聲道:“許郎,不要受他們蠱惑,碧蓮愿意與你一起赴死,碧蓮無悔!” 趙宣扯下一塊帷布,默默地攪成粗繩狀,他要勒死紀碧蓮,誰也別擋著他! “若是我說了,你能放過碧蓮嗎?” 趙宣與謝安對視一眼,立馬點頭答應。許明笙雖然腦袋不太靈光,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足夠謹慎小心的。直到趙宣白紙黑字地寫下諾言,蓋上皇帝的專用小金章后,才道出真相。 原本他是想著將紀碧蓮藏在心中默默懷念,直到有一天,他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放了張紀碧蓮的畫像,以及兩行詩文。 詩文的大致意思是說讓他莫虛度人生,勇敢追愛。許明笙起初也是懷疑過的,問過許府上下,卻無人看見有人偷偷摸摸放過畫像和詩文。從那之后,許明笙的枕邊日日都有紀碧蓮的畫像與詩文,久而久之,許明笙見放畫像的人不曾有過其他過分行為,遂放松了警惕。 日子一天天過去,情場失意官場無望的許明笙,竟對這放畫之人產(chǎn)生了知己的錯覺。無論他想做什么事,枕邊的信里總會寫著該事攻略,簡直比活神仙還管用。 “再后來,我想與碧蓮在一起的欲念愈發(fā)強烈,覺得只要我想,放信的人肯定都會幫我。然后有一天,我對著屋外吼了聲:我想光明正大地和碧蓮在一起,第二日枕邊果然放著一封信,信里教我去西寧街上找個醉酒的道士,并寫了具體時間以及說辭。我抱著僥幸的心情,去找道士,不想,真讓我找著了!” 趙宣跳腳,太尼瑪cao蛋了,竟然玩心愿小神仙這招!待他揪出幕后之人,定要將那人鞭得死去活來,然后讓那個傳說中的道士施法,將他/她變成一頭豬!” 薇生蹲□,好奇地問:“許公子,那皇上為何會與我換呢?” 許明笙恨恨道:“因為那個文盲道士寫錯了我的生辰八字!” 薇生哦地點頭,原來是這樣。許明笙說出真相前,她生怕自己無意中做了什么事,才引致皇上與自己換了身。現(xiàn)在得知了換錯身的真相,她總算可以放下心中的沉石。 待許明笙將藏匿道士的地點說出來后,謝安立馬帶人前去探虛實,果真找到了道士。本想將道士帶回皇宮,哪想道士不肯,非說若想換回來,必須在首次施法的地方進行。 趙宣無奈,只好攜了薇生前往許府地窖,讓謝安打掩護,一把將許明笙所在的院子燒了,引得許府上下全跑去救火。 地窖中,趙宣小心翼翼牽著薇生的手步下臺階,燭燈尚未照明地窖,深處便傳來一個年輕男人的笑聲,“哈哈哈哈,小道等候多時,你們怎么現(xiàn)在才來!可苦死小道我了!” 薇生怕黑,下意識躥緊趙宣的衣角,趙宣回過頭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哄道:“別怕。” 謝安翻了翻白眼,打著燭燈走過去,光線打在道士臉上,照出一張齒白唇紅的臉,雖蓬頭散發(fā),面有些許污垢,雙目朗朗,一眼便盯上了薇生。 薇生一愣,反射性地往趙宣身后躲。謝安上前將手銬腳鏈斷開,道士喜得哈哈大笑,扭著手腕,伸展筋骨。 趙宣蹙眉,“既然你已經(jīng)猜到我們會來,那朕也不藏著掖著。”他握著薇生有些發(fā)抖的手,目光熠熠,語氣堅定:“煩請施法將我們換回來。” 道士似乎早有準備,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他便已經(jīng)將作法用的器具擺好,嘻嘻笑道:“萬事俱備,只差東風。” 趙宣問道:“什么東風?” 道士指著趙宣與薇生,“第二次施法與第一次不同,需你二人心意相通,氣息相接,方可成事。” 眾人聽得云里霧里,道士嘖嘖嘆道,這群沒文化沒涵養(yǎng)的,非逼他用大白話解釋:“意思是讓你們親嘴!施法結(jié)束前,不準停!” 薇生與趙宣怔住,互看對方一眼。旁邊謝安急得直揪頭發(fā),“皇上你倒是照做啊!快親啊!” 趙宣抬眼對她對視,以前他總想著吻她抱她,真到最后一刻,他卻膽怯了。一吻下去,他們就會恢復各自的身份,他再也沒有理由再纏著她了。 薇生強裝笑顏:“皇上,別等了。” 話畢,她低頭吻住趙宣,眼淚傾涌而出。 作者有話要說:起床到現(xiàn)在,終于碼出這章,什么都沒吃,我快要餓暈了。閃走了。還有一更,大概六點的時候碼出來。愛你們。 ☆、第三十四章 杜姑娘 咸咸的眼淚滴落嘴唇,沾上舌尖,緩緩涌入他的心窩。趙宣僵住,他雖閉著眼,卻能感受到她傳來的悲傷感。是他的錯覺嗎,小寶林竟有著與他相同的情緒,她也舍不得他嗎? 薇生試圖壓制住洶涌而出的淚水,終是徒勞無力,身子因啜泣而微微顫抖。 不準哭,不準哭啊!她在心中對自己低吼,卻換來更加多的淚水以及漫天而來的傷感。 趙宣反抱住她,這一次,他沒有為她擦掉眼淚。 他吻住她的唇,認真而虔誠,輕啄的每一下,都像是品嘗一件異常寶貴的珍寶,他將摟在懷里,他仰著頭恨不得將她所有的氣息都收入嘴里。 起承轉(zhuǎn)合,情生意動,“小寶林,我很高興能夠遇見你。” 淺嘗輒止,心如刀割,“我會遵守諾言,放你離開。” 弦斷風停,哀毀骨立,“所以,你別哭了好不好?” 白煙裊裊,自地底鉆出徐徐上升,模糊了兩人的身影。謝安站在一旁,看著身旁道士用袖子抹眼淚,喃喃念道:“太感人了,小道受不住了。”他俯在謝安的肩膀上,一抖一抖地哭著。 謝安皺起眉頭,放低聲音,眸子里寫滿了疑惑:“請問仙人,為何換身時一定要讓他們親嘴呢,可有何法理?” 道士擦干眼淚,摸著后腦勺,語氣天真,“這個,我也不知道呀。” 謝安沉思片刻,低吼道:“不知道你還讓他們親嘴!耍猴玩呢!” 說話間,白煙處薇生與趙宣攜手走出來,謝安愣住,急忙撲上去,“皇上,換回來了?” 趙宣點頭,轉(zhuǎn)眸看向薇生,見她低著頭神情黯淡,想說些什么,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 大概小寶林此刻定是尷尬無比,他若再說些多余的話,只會給她徒添煩惱。 他不舍地用大拇指搓了搓她的手心,最終放開她的手,回頭正欲吩咐謝安活逮道士,哪想只幾秒的功夫,道士竟已憑空消失。 謝安一驚,那人方才還靠在他的肩膀上呢,怎么忽然就不見了? “罷了。”趙宣沉聲道,將地窖打探一遍。“回宮。” 重新?lián)Q回身體穿上龍袍的感覺,如沐三月春風。對于此次換身的事,趙宣深惡痛絕,誓要將背后人給抓出來,與謝安日夜鉆研了好幾天,卻并未取得大的進展。 線索到許明笙這里就斷掉了,背后之人所書字體皆是模仿市井話本的標準字體,查遍許府上下,都沒查出個所以然。 謝安尋問對此次事情的懲處時,趙宣并不急著回答,“朕覺得,背后之人倒像是有意挑釁朕。無論朕如何應付,輸?shù)哪莻€都是朕。其一,若是換身成功,國家必亂。其二,若是換身失敗,朕必重懲紀家和許家,朝之重臣去二,朕不但沒撿著便宜反倒吃了虧。” 謝安道:“那皇上認為,到底是何人在背后作祟呢?” 趙宣深思,答道:“定是個神經(jīng)錯亂的聰明人。” 謝安扯了扯嘴角,這不是廢話嗎! “紀貴妃和許明笙如何處置?” 趙宣沉吟,道:“將他們兩個關(guān)進天牢,對外就宣稱是暴斃身亡。分開關(guān),要那種隔著鐵欄桿的,先關(guān)上個幾十年,待以后朕記起了,再將他們丟邊疆充軍去。” 謝安咽了咽口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呢,好歹落個痛快! “那杜寶林呢?” 趙宣抬眸瞪他,放下手里的奏折,走到謝安面前,神情嚴肅,面容冷峻:“謝安,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準動她。朕說過,定讓她如愿出宮,君子一言九鼎,你別想動歪腦筋。” 謝安繃著臉,他始終想不明白皇上為何如此信任那位杜寶林,換身一事牽涉太廣,國家秘密當前,少一個相關(guān)人員比留一個相關(guān)人員,要來得有用。 “要不將她留在宮里?” 趙宣沉默,他何嘗不想將她留在宮里,興許是因為換身的緣故,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對一個女子產(chǎn)生過這般的眷戀之情。但他每次一動留下她的念頭,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她談起回家時的興奮模樣。 比起皇宮,回家才是她的最終心愿。比起勉強,他更愿意放她自由。 自換身成功后,薇生仍然住在長樂殿。長樂殿與正華殿挨得緊,趙宣卻一次都沒有來瞧過她。 薇生倚在窗前,手里拿著銅鏡,左右照著自己的模樣,小手捏上臉頰。終于換回來了,她真懷念她這rourou的臉蛋。 放下銅鏡習慣性地往窗外探,那窗正對著臺階,若是有人自殿前路過,一眼即覽。過了明天,宮里的一切都跟她沒關(guān)系了,沒有侍寢記錄的杜寶林,即將恢復成五年前那個傻傻的縣官之女。 想了五年的親人和小鎮(zhèn),不知會發(fā)生什么樣的變化。細想一下,心里竟激動起來,倒想馬上插了翅膀飛回去。 窗外有人影掠過,薇生心一跳,仿佛等候已經(jīng),急急地跑了出去。來人是阿東,給薇生來送餞別禮的。 薇生出宮的事,剛一傳出來,后宮眾人皆是震驚。誰也無法理解杜寶林腦子里到底裝了些什么,不作死就不會死,放著那么盛寵不要,巴巴地想要跑出宮。但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很高興的,少了個競爭對手,對于她們而言,減壓不少。 換身的這些日子里,以往要好的宮人們漸漸疏遠薇生,大家都想往上爬,利益相爭的問題前,最容易區(qū)分真?zhèn)螒?zhàn)友。阿東始終一如既往地支持薇生,單就這一點,就足夠讓人覺得心暖。 薇生本以為來的人是正華殿的宮人,見到是阿東后,眸子里閃過一絲失望,卻快速掩藏起來,微笑著將阿東迎入殿里。 對于恢復成溫婉軟糯的薇生,阿東表示不太適應。將自己選好的送別禮物交到薇生手里后,又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道:“這是方才丞相大人讓奴才轉(zhuǎn)交給您的。” 薇生懵懂地接過腰牌,見上面刻著大齊國相四個大字,右下角標有謝家特有的標識。她囁囁問道,“是、是皇上讓丞相大人送來的嗎?” 阿東一怔,“奴才不知道。丞相大人說了一大堆,我只聽懂了最后兩句:腰牌全國通行,以謝姑娘大恩。”他湊過頭來,好奇問道:“難道您幫了丞相大人什么大忙嗎?這塊腰牌可是丞相府的專用,見牌如見人。” 薇生眸子一淡,聽阿東這話,想來這塊腰牌不是皇上的意思,只是謝大人自己的好意。 薇生拿了牌子,怏怏不樂。她一苦臉,阿東便有些不知所措,“后宮其他人不能理解您,我阿東與您相處五年,自問能夠窺思您的些許想法。您不喜歡這宮里的事事物物,這宮里也不適合您。現(xiàn)下眼瞧就要出宮,還有啥不高興的!” 一番話如醐醍灌頂,瞬間澆醒薇生。是啊,她不適合宮里,宮里也不適合她,好不容易出了這狼虎之地,她有什么舍不得的?她的歸宿早已擺在眼前,她到底是被什么迷了眼,竟忘了最初的愿景。 細水長流,平淡安樂。才是她想要的,不是嗎? “阿東,能幫我個忙嗎?” 薇生眨著眼,笑著看他。 捋清了心中的雜念,人便覺得格外輕松。離宮前,她想最后為皇上做件事。 雞鳴三聲時,天邊泛著魚肚白,整個皇宮籠罩在惺忪的睡意中,主子們尚在睡夢中,而伺候的宮人們早已上綱上線。 李福全領(lǐng)著宮人,腳步匆忙而小心,宮人們手里端著銅盆痰盂等,準備服侍皇上起床。戰(zhàn)戰(zhàn)兢兢做完全套準備后,李福全擦了擦額邊的汗珠,驚魂未定。這幾天皇上的脾氣很是怪異,火爆得很,看誰都不順眼,他李福全簡直是拿命來伺候皇上啊! 剛到殿門口,便往見一個嬌小的身影,披著件薄青披風,手里拿著食盒,神情忐忑地走了過來。 李福全最開始沒瞧全,待人走到跟前,一拍大腦,急忙行禮:“奴才參見寶林娘娘。” 薇生趕忙扶住他,“內(nèi)侍大人不必多禮,過會我便要出宮了,再也不是什么寶林娘娘,稱我杜姑娘即可。” 她壓低聲音,往里瞧了瞧,不太好意思開口。她雖不聰明,卻還是瞧得出皇上有意避開她。之前她思來想去,煩了許久,想要猜出皇上的心思,但現(xiàn)在沒這必要了。 無論是誰,想必都不愿意提起與陌生人互換身體的事,況且他還是皇上,是大齊的君王,若見了她,定會想起那段不堪的回憶。 與其這般耗著尷尬,倒不如徹底遠著,眼不見心不煩。一切皆如她之前猜想的那樣,他們兩個,身份懸殊,懸殊到做朋友的機會都沒有。 李福全是個機靈人,看出她臉上的窘迫,連忙接應道:“皇上剛起,正在里面換朝服呢,要不讓奴才去里面通報一聲?”畢竟是盛寵過的寶林,他雖弄不清皇上與杜寶林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起伏跌宕變化迅速,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皇上這兩天之所以火爆焦躁,跟眼前這位杜寶林脫不了干系。 薇生擺手,不敢去打擾他。“不、不必了........” 話未說完,里面忽然出來個小內(nèi)侍,問道:“李總管,皇上派奴才來看看,到底是誰在殿門口求見。” 薇生怔住,繼而將手里的食盒塞到李福全手里,“勞煩拜托李總管將它交給皇上。” 話畢,逃一般轉(zhuǎn)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照顧手機讀者—— 薇生怔住,繼而將手里的食盒塞到李福全手里,“勞煩拜托李總管將它交給皇上。” 話畢,逃一般轉(zhuǎn)身離開。 來了~新章來了~其實中間寫了段皇上晚上睡覺想小寶林想得失眠的劇情,怕你們嫌我啰嗦,就刪了。 根據(jù)銀耳粥童鞋的提議,玩玩每日猜劇情的游戲也不錯嘛~ 今天拋出的問題是——幕后之人是不是個神經(jīng)病(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