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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蒔猜,是不是臨時爽約就是因為這事情? 她打開跟陸哲的聊天框想了想,又還是退了出來。 她有什么毛病? 人家難得不來找她麻煩,她難道還伸長脖子上去讓人來跺一刀? 等會兒人問她要不要明天補頓飯,她怎么說?難道說不好意思您吶,我明天去小黑屋集訓去啦? 他會不會直接殺過去把人頂棚給卸了? 卸了沒關系,但這一個多禮拜很重要。 這一個多禮拜要是業績達標,那么離張楚楚的治愈就不太遠了。 想到這里,覃蒔又情緒激昂起來。 背靠東湖的獨棟小宅子,確實很適合做小黑屋。院門一閉,那確實有點難跑路。 二樓靠樓道的那房間留給覃蒔,岳致調侃道:“這叫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最里面的那兩間是留給他和小meimei岳芩的,因為據說他睡眠質量不太好,不能聽著人來回來去的在門口過,他會精神衰弱。 覃蒔覺得,他這精神衰弱可能跟睡眠質量好不好沒有太大的關系,可能就是因為腦子里的弦不夠正,這才容易精神衰弱。 房間不大,里邊有張窩進一個人都稍顯勉強的小窄沙發,一張靠墻的單人床,床頭有個小小的床頭柜,洗手間是在玄關處開的一扇窄門。 其他什么擺設也無。 這么大的三層樓獨棟,覃蒔的房間小成了這樣。她懷疑這間房是二層樓里最小的一間,因為這房間的位置也很奇怪,是墜在樓梯口的,這位置說的好聽是一夫當關,說的不好聽跟女宿舍的值班阿姨有點類似。 但她過來這里原本也不是來玩樂的,覃蒔不講究這個。 她拉著行李箱,轉頭關門時看見了叉著腰一臉獰笑的岳致,他道:“做個好夢哦!” 岳致挑挑眉,看著覃蒔將門一甩,那門砰地一聲合了起來。 今天出門匆忙,也不在計劃之內,岳芩自然沒有跟來。 想著看笑話,岳致也沒走,這會兒二樓就他和覃蒔兩個人占了兩間房,岳致就坐進了覃蒔旁邊的那間翹著腳等著聽覃蒔的大驚失色。 哪知道等了一個多小時,等得他困得不行,結果一覺睡撅過去。 等他醒來的時候,都已經凌晨一點。 隔壁好端端的,居然一點聲響也沒有。 岳致的睡眠一向不太好,正經睡的時候睡不著,剛那會不正經的瞇一會兒倒能瞇得很好。 他晃著腦袋往他給自己準備的豪華套間走去,進門關門,走到床邊蒙頭倒了下去。 然而,一倒下去之后,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床下有東西涌動,一股一股,一聳一動,他身下的聳動在吱吱低叫,小爪子撓動著被褥被單,摳出了咔咔的布帛撕裂音。 岳致一驚,跳起來掀開被子一看,他送給覃蒔的“豪華大禮包”原封不動的放到了他的床上,一張十數只老鼠編成的老鼠大網里,灰撲撲的老鼠們各自抓爬,但誰也沒辦法挪動半步。 剛被他壓過的那幾只,隱隱吐出了幾縷鮮血。 岳致:“!” 他走近浴室,那門一開時只聽啪的一聲響,兜頭而降數十只油光發亮的大蟑螂,紛亂的爬過他的肩頭脖頸手臂和大腿。 “覃蒔!”岳致狂怒吼道。 正在回覃爸覃媽信息的覃蒔聽見岳致的怒吼聲笑了起來。 要說,她認識的幾個人里,腦子最不好的果然還是岳致。 第二天,一睡睡到日上三竿的覃蒔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岳致。 樓下的管家正候著她,一看她出來門便引她去餐廳吃早飯。 早飯是簡單的雞蛋三明治和牛奶,覃蒔坐下來,看到了管家的殷殷目光。 岳致不在的時候,危險系數急速降低,覃蒔也就沒兌換健康。但沒兌換健康的覃蒔,也不是個傻子,這管家的眼神一看就特么有問題。 覃蒔抬手,打開三明治。 里頭果然有一只死透的蟑螂。 她面無表情的將一杯牛奶倒進了旁邊的花盆,果然有一層奇怪的糊狀物沉在杯底。 覃蒔抬頭看那目光瑟縮的管家,心平氣和的問他:“能上個正常早餐嗎?” 正在機場接人的岳致收到了管家的回信。 結果不如人意,但沒有關系,這不還有這么多天嘛。 “行,”接到了最后一個到達的邱為、邱淼后,岳致捏了捏邊走邊不斷向他提要求的邱淼的大圓臉,對這小矮胖子閑閑笑道,“想要什么都行。” 趁著人還沒到,覃蒔趴著在窗臺上寫卷子。 岳致這人不學無術不求上進,家里連個高度合適用來看書寫字的書桌板凳都沒有,覃蒔只好自己找著這么個光線還不錯的地方盤腿坐下抓緊時間搞搞學習。 雖然她的分數賺得不多,但有一分是一分,能賺的她都愿意努努力。 昨天上午她去看了看張楚楚,順便也把新買的其中一份唐詩宋詞給了孫知年。 雖然正派分數掙得不如反派多,但好歹也能做個添頭。 離張楚楚出事那天已經過了一個多月,她的病情越趨于穩定,大家就知道醒來的希望越渺茫。 人力不可為,自然愿意相信些玄之又玄的東西。 覃蒔跟孫知年說背這些有用的時候,孫知年明顯是不信的。她也不能像對待岳致一樣把人家綁起來揍一頓再逼迫學習,只能借玄學之力,說些楚楚托夢之類的亂七八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