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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臺球室里站了不少人,岳致按了按嘴角的青淤,斜眼向隔壁已經熊貓眼的藍頭發。求生欲強烈的藍頭發立即辯解:“老大,我不想的!他們說不打電話讓你來,這事情就完不了。” 他原本還以為是因為岳家,華哥才會尋他的事由讓他找岳致過來,卻沒想到真正要找岳致的居然是陸哲,華哥只是順手幫了個忙。 華哥坐在不遠處的臺球桌旁,徐徐吐著煙圈邊瞧著陸哲的動作。 壓著岳致解鎖了手機,陸哲打出了一個電話。在手機上cao作了一番,陸哲卸出岳致的電話卡后直接一按,啪一聲干凈利落地給掰斷了。 藍頭發啊了一聲,岳致卻只在一旁冷冷笑著,沒有其他的過激反應。 陸哲又在岳致的錢包里翻了翻,翻出岳致的身份證后毫不猶豫地啪一聲,也給掰斷了。 岳致笑瞇了眼,突然問了句:“是因為有人會找我嗎?” 陸哲凜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機扔進了一旁還冒著氣泡的啤酒中。 斜斜沉入杯中的手機還有一角沒有沒入,陸哲便隨手拿起手側裝了些水的煙灰缸,直接翻轉一倒,倒進了那杯啤酒中。 灰白煙灰散入氣泡四散的啤酒里,上溢的水面終于將岳致那手機吞沒。 岳致的手機算是徹底玩完了。 岳致呵呵笑了兩聲沒說話,卻意味深長的望著那幾塊被陸哲掰壞的大小碎片。 回程的路上,勤儉節約的覃蒔一整天都悶悶不樂,郁郁的心情直接導致了她的發揮不佳。 劉婳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覃蒔點點頭,捂著心口倒在了劉婳的肩膀上。 心痛啊!來一趟花了30分,還以為能擼羊毛賺回來的,結果人沒堵到羊毛擼不上,待會兒還要再花幾十分回程。 一來一去,60分就這么沒了。 從來沒有這么壕過,感覺離破產不遠了! 伍老師轉頭看見覃蒔捂著心口悶頭倒在劉婳身上趕緊來問:“身體不舒服嗎?” 覃蒔悲痛道:“沒有的。”就是心里難受。 上午是模擬友誼賽,下午是兩校同學們的分享交流會,建中和三中的關系不錯,所以這一整天都耗在了建中。不死心的覃蒔中途又出去了一次,但還是沒能堵上人。 氣滯又鍥而不舍的覃蒔開始給岳致打電話,一有空就打。 等待音連著一聲好長的轉接音,看來是做了呼叫轉移。只是,都做了呼叫轉移了,電話怎么還是無人接聽? 擼羊毛的夢想成了空,回程的路上覃蒔依舊不死心的給岳致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結果后來人家直接把她電話給掛掉了。 覃蒔:“……”只好望著自己忙音不斷的手機干瞪眼。 回想起上午那時候,在覃蒔的強烈要求之下將岳致手機號碼提供出來的那位同學邊給覃蒔號碼的時候邊說:“他好像不接陌生電話哦。” 該死!還真的不接陌生電話! 她連電話都白要了! 今天真的虧死了! 第40章 二合一 回程的時候剛好碰上通勤高峰, 一路堵回來,覃蒔總共花了30分用來扛住自己的小身板。 等巴士在常興站停靠的時候,那3個小時健康就只剩不到20分鐘了。 揮別了小伙伴, 覃蒔下了車。 意圖化悲憤為食欲的覃蒔下車后直奔路邊那幾個吃熟了的路邊攤, 很意外的發現了一個身影——陸哲。 覃蒔猶豫了一下,主動走了過去:“嗨!好巧。” 陸哲掠了她一眼, 沒出聲。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臉陰沉沉的,能掐得出水來的那種。 “我家這邊的夜宵攤有這么美味嗎?怎么你隔三差五都來吃?”覃蒔沒話找話, 自顧自坐了下來。 “那當然是我家好吃。”上菜的攤主沖陸哲眨眨眼, 又沖覃蒔意味深長地呵呵笑了兩聲。 覃蒔疑惑:【老板今天為什么這么俏皮?】 系統:【我倒覺得他一直都是這么俏皮的。】 今天虧本買賣做的這么大, 急于收支平衡的覃蒔難得非常主動的與話少氣壓低的陸哲主動拉起家常來。“你最喜歡那種串?這個點得多,是喜歡這種嗎?啊,好巧, 我也喜歡這種,……” 系統:【因為對宿主過于了解,以上言語已引起0318的不適。】 覃蒔:【接下來可能還有更不適的, 麻煩你先關閉或屏蔽一下自己,謝謝。】 陸哲大約也跟系統有同樣的情緒, 不太耐煩的直接打斷了她的友好系家常對話:“直接說。” 覃蒔笑容僵了僵,看了看系統內的的倒計時, 還有14分鐘。 她抿抿唇:“我直接說你也不一定答應,你讓我拐拐彎。”被對面這位坑過一次,再次攻略他覃蒔還需要一些時間用來做自我心理建設。 陸哲目光冷淡瞧著覃蒔,似乎是在等她下面的話。 覃蒔想了想,挑了個她覺得最重要的問:“你最近有沒有危險?”上次陸哲有危險,順手就拉了她做墊背, 覃蒔可不想每回占完他便宜都被他順手一用拉去頂缸或墊背。 陸哲斂目向她,目光幽幽鄭重道:“我身邊一直都有很多危險。” 覃蒔:“……” 感覺……危。 不想占便宜了,要不還是走吧。 系統:【宿主別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