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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爸覃媽很無語。 主要他們也很清楚覃英每次叫囂著“來啊,你揍啊,揍我啊,我還怕你啊。”這句話的時候,有多欠揍。 他們是親爸親媽,雖然推搡用力可卻下不了狠手。 但旁的人不一樣。 都這么欠揍了,擼起袖子可不得狠狠揍。 老兩口相視無言間,覃媽的電話響了起來。 覃蒔抻腦袋去看。嘿嘿,覃英的電話,他來告狀啦! 覃媽撇撇嘴,很嫌棄地接了電話:“喂?你好意思你,在外頭就這么欺侮你meimei?你meimei欺負你?你meimei這樣能欺負你?你不是被你妹的同學打了嗎?我當然知道這事,……” 覃爸氣得把覃媽的電話給搶了過來:“好小子,就你嘴巴最欠!要我說揍得好!給你長長記性!我還要好好表揚你meimei這同學……” 覃蒔垂頭扶額,擋住了一臉得逞的得意洋洋笑容。 系統不由感嘆:【宿主,我覺得你身上有很多反派才有的特質哦。】 陸哲到家的時候,收到了覃蒔的信息:我爸媽都說你真棒! 后頭還加了個小胖人笑倒在地打滾來去的jpg。 陸哲勾勾唇角,回復她:還果然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他又想起了那被嗆在喉頭的孜然味,以及覃蒔那自信滿滿得意洋洋的笑:“哎呀,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告狀了。放心吧,我有顛倒黑白的能力。” 狡黠的眼神將她那一肚子壞水的模樣展露得一覽無遺。 那個時候夜市的煙火越來越旺,掂鍋聲刮勺聲此起彼伏,與鼎沸的人聲交相呼應著,顯得格外熱鬧。 陸哲望著對面洋洋得意的覃蒔,嘴角不知什么時候掛上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他終年冷漠的眼神里便因那嘴角噙著的那絲笑容沒來由多了一份柔軟,瞧著覃蒔那雙爍爍閃耀的明眸,他問了句:“不裝好學生了?” 覃蒔揚眉道:“哪有。我可是名副其實的好學生,只是有些地方好的不夠明顯而已。” …… 滴滴。 他很快收到了覃蒔的信息:那當然。 在這他獨自一人居住的房子里,手機的鈴聲格外響亮。 然而當這清脆的鈴聲不再響起,重歸平靜的空蕩房間比從前顯得更加寂靜寥落。 陸哲將手機放在茶幾上,為自己倒了杯冷水。 在夜宵攤上被嗆了那一下,現在喉嚨里還是不太舒服。 喝了口水,那將那杯放下來,陸哲又看了看手機。 沒有新的信息。 其實不用看也知道的,因為那尖銳的聲音沒有響起。 陸哲重又將手機放了下來,再拿起那裝著涼白開的透明長杯時,面上便多了幾分猶疑。 他已經看過覃蒔切換過好幾次狀態了,從病弱到健康沒有什么很明顯的過渡,但每次從健康切換回病弱的時候,反應都會出奇的大。 就像今天,吃著吃著東西,覃蒔突然把手里那根簽子一扔就趴了下來。 她兩臂相交,頭枕在小臂上,像是在默然等待著什么。 陸哲低頭看了看時間,離覃蒔扶起張瑩瀅說要自己送她回家的那個時候,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 夜宵攤的桌子用的是質量不太好的那種折疊桌,又因為地面并不平整的原因,放點東西在上面都能晃一晃,就更別說趴個人在上面了。 陸哲伸手按住桌面的那一刻,趴在桌面的覃蒔突然拽緊兩手,整個人瞬間后縮蜷緊。從她僵硬的脊背線條可以很明顯看出她在那個當下承受了相當大的疼痛感。 即使她全程沒有發出半點聲響,但陸哲仍能從她緊拽到顫抖的雙拳里感受到那幾乎壓垮她的痛感。 不過半分鐘,她便緩緩抬起頭來。 呼吸變得深重,說起話來沒有方才那么意氣飛揚鏗鏘有力,但眼里的光依然很亮,是那種朝氣蓬勃耀眼奪目的那種光亮。 陸哲垂目下去。 他有了一點其他的猜測,覃蒔的機緣可能沒有他過去想象的那么簡單。 應該不止有學習與健康交換的功能,起碼還有時間上的提醒與計算,因為這一個小時里,覃蒔根本沒有頻繁的去看時間,但她卻可以精確地把握住切換的時間點。 這段時間,她應該多次兌換過,所以她已經能夠讓劇烈的切換變得十分體面。 但顯然存量已經不太夠,所以除非她認為的很重要的情況,否則她絕不多兌。 陸哲一時間想了很多,眉目逐漸深沉起來,卻冷不妨聽見覃蒔問:“最近你有見過岳致嗎?” 上次在校門口撞見彼此,陸哲趕來追她她卻跑掉的事情都被他們彼此刻意的回避了。 因為這回避,陸哲也沒再跟覃蒔談論過與岳致有關的事情。 他沒想到他不談,覃蒔倒還有膽子提。 陸哲意味深長的掠了覃蒔一眼:“沒有。” 覃蒔抿著唇,很惆悵地嘆了口氣。 陸哲眸色幽長,凝了覃蒔一眼問:“很想見他?” 提到岳致,覃蒔的眼神有點嫌棄又有點遺憾:“那倒也不是。”岳有病的羊毛太好擼了,沒得擼很遺憾啊。 覃蒔想了想,問陸哲:“你跟岳致熟嗎?你有他的聯系方式嗎?” 陸哲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沒有。” 覃蒔鍥而不舍:“你能問到他的聯系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