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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還不止。 剛剛還吐槽過他態度不佳決定將他江湖封殺的覃蒔抓了抓頭。 挺意外,陸哲這半只筆都舍不得買天天跟她蹭筆蹭紙的人,一買就買了這么一大堆。 下課之后,陸哲走回教室。 看見桌上放著裝筆的塑料袋,陸哲團了團準備給塞覃蒔的課桌里,卻被覃蒔一手擋住。 覃蒔晃了晃放在筆袋前的那只素黑色的筆,對陸哲道:“我已經拿了一支。” 其他的您老人家自己留著吧,今后也不用費那勁找我借了。 按照陸哲這樣的消極學習態度,這堆筆夠用到畢業了。 陸哲仿若未聞,將覃蒔擋著的手撥開來,很堅持的將那袋筆塞進了覃蒔的課桌。 他沉沉道:“都賠你。” 他的校服T上有些水汽,寸頭上瑩瑩有水光,顯然出去的時候淋了點雨。 發生了那么多事后,覃蒔對他的觀感一直不太好。 覃蒔的印象里,重生后的陸哲沉默,偏執,孤僻,暴戾,陰郁,對人缺乏信任,更缺乏善意。 善于利用所有能夠利用的東西,只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內心強大卻全無憐憫之心,有著超強的掌控欲卻又對一切人和事抱持著懷疑。 他是最難相處的那類人,也是覃蒔最不喜歡的那類人。 他會懷疑一切的善意,對所有的靠近進行試探,你很難取信于他,也很難從他那里獲取信任,從不放過別人的同時,也代表著他從不放過自己。 所以覃蒔挺意外,這是怎么的?陸反派還懂賠禮? 覃蒔問他:“弄壞一支賠一支就夠了,你買這么多干什么?準備好一天壞一支筆?” 陸哲薄唇緊抿,沒說話。 覃蒔抬抬眼皮看到又準備來搭話的姚楓,嚴肅認真對陸哲道:“打人是不對的,即使我們班長確實很欠,那也不能買這么多筆來打他。” 剛把兩只手按在覃蒔桌面的姚楓一臉驚恐的看了陸哲一眼,而后抱著頭忙慌慌的溜了。 覃蒔很滿意:【狐假虎威,也算是開發出了陸反派的一個全新使用方式。】 覃蒔以為以后都不用再借陸哲筆了,沒想到塞回給他的那袋子筆一夜間不見了蹤影。大早上的,陸哲很自然的又來跟她借筆。 覃蒔翻了翻他的課桌,又翻了翻自己的課桌。 好家伙。 那可是一大袋子筆! 都被誰吃了? 高一(六)班,陳承問前后左右:“要筆不?白送。太多了,用不完。多拿兩只?可以可以。” 據張楚楚說,每一年她的生日都過的很隆重,但今年比較不一樣,因為今年是十六歲。 張楚楚邀請了很多人,包括五班那群跟她共同進退過的啦啦隊們。 被邀請的人數不少,快放學的時候大半班級都人心浮動。 下課鈴一響,一伙人呼啦啦散了個干凈。地理老師不由怨念:“走得比我還快!” 原本大家還擔心這么多人一涌而去,張楚楚家能不能裝得下。一進張楚楚家才發現,哇塞,居然是個超大的復式。 張楚楚的mama是個很溫柔很漂亮的女人,聲音很輕很軟,面上一直保持著甜甜的微笑,手也特別巧。咋呼呼的張楚楚很自豪的介紹,桌上那些看起來特別精致的大小西點都是她mama親手做的。 張楚楚家里還有個很能干的阿姨,同學們來了之后就開始埋頭在廚房弄菜,不一會兒就做了好些涼菜給他們墊肚子。 同學們一吃,個個都說味道跟外面的館子似的。阿姨聽了特別開心,羞赧地擦了擦圍裙又去了廚房。 過不了多久,張楚楚的爸爸也回來了。架著個金絲眼鏡,穿著身黑色的西服,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張楚楚的爸爸不太笑,但眉目看起來很溫和,跟大家說起話來輕言細語的,是大家都很羨慕的爸爸的樣子。 張瑩瀅感嘆:“神仙的爸媽啊。” 大家都很羨慕張楚楚,爸爸mama脾氣好,家里又有錢。成績不好還能有出國深造這條路子,不像他們只能硬著頭皮擠獨木橋。 張楚楚兩顆圓圓眼珠子瞪得大大的:“誰跟你們說我要出國的?我死都不去,我就在國內讀!” 張楚楚昂起下巴,得意道:“你們看著吧,這次期末我非秒殺你們,我這么多天的小灶可不是白開的。” 正幫忙削蘋果的張爸爸點點頭,唇齒輕揚:“很有信心啊,那我們拭目以待。” 張mama也笑了起來:“我們都很期待哈。” 張楚楚背著兩只頭沖她爸媽眨眨眼:“如果進步很大,要給獎勵哦。” “好。”張mama笑道。 “覃蒔和張瑩瀅幫我開的小灶,她們也得有獎勵。”張楚楚笑容張揚,得寸進尺的說。 “好,好。”張mama點頭不迭,也不問張楚楚到底想要什么獎勵,似乎她要的是天上的月亮他們也能把月亮給摘下來。 姚楓氣得眼睛都紅了:“嫉妒使我質壁分離!” 張爸爸削好蘋果切了小塊放盤里,張mama就負責把盤子挪到同學們面前去。配合得很默契,是那種長年的日積月累的時光荏苒中產生的默契。即使兩個人并沒有怎么說話,可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他們之間的那種恬淡溫馨的氣氛。 來幫張楚楚過生日的大家,猝不及防被喂了口狗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