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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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藍低下頭,不愿意去看他,兩人之間有種詭異的沉默。 過了很久,白潛在她面前蹲下來,“上來吧,不然的話,你這樣我們都下不去。萬一他們回來了,怎么辦?” 禾藍想了想某種可能,雖然心里很不愿意,還是攀上了他的背。 大深夜的,路上沒有一個人。白潛背著她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走著,耳邊的風把她吹得瑟瑟,卻沒有那個閑情去顧忌,心里都被那種亂.倫般的羞恥困擾著?;氐郊依?,禾藍也沒有和他多說什么,第一時間回了自己的房間。 白潛在門外靜靜看著她緊閉的房門,良久,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登上qq后,一份郵件已經發了過來,王大力的猥瑣貓咪頭像也在那頭不斷地閃動,看到他上線,馬上q過來,“老大,我都按你說的做了,怎么樣,那妞爽不爽?” 白潛沒有理他,腦海中浮現出在那個倉庫里的情境,喉結滾動。他支著下巴靠在桌面上,望著窗外迷離的月色出神。 禾藍的那兒真緊,就算沒有進去,他也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兩腿之間的rou夾著他的時候,他就差點xiele。 真想進去試試…… qq的頭像不斷地響著,一連串的黑字焦躁地發過來。白潛換了個姿勢支下巴,纖長冰冷的手指在鍵盤上敲了幾下,懶懶地回了過去,“你真煩。” 發了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是帶著笑意的。 “老大,你和卓少一樣沒良心啊,有了女人都不理我了,哎……” 白潛皺著眉,毫不猶豫地關閉了窗口。半晌,手機又響了。白潛掐了,它又一次一次地響過來,白潛快被煩死了,只好接通,“你發什么神經???” “老大,你怎么這樣對我?那天我還不是被阿進那個臭小子蠱惑了,才會去找你的麻煩。你放心,我早把他辦了。其實很久以前,我就崇拜你了,后來,你和卓少真是讓我服了……” 白潛自動把手機提地遠點。 王大力還在那頭喋喋不休,“我這次把事情辦得這么漂亮,是不是該給我點獎賞???話說,jiejie叫得真是sao啊,嘖嘖,那聲音,我們在外面大老遠都聽到了……” “你們在外面?”白潛的聲音忽然冷下來。 王大力忙道,“我絕對沒有偷看,那帶子的膠卷都是原封不動地拷給你的,我保證。” 白潛掐了電話,重新坐到桌前,打開了郵件里的錄像。 倉庫里很昏暗,頭頂的天窗卻透進了一點光亮。整個畫面是幽藍色的,若隱若現。女人上半身赤著,發絲散亂,被少年按著頭壓在地上。錄像正好拍到她臉上的表情,痛苦糾結著,又帶著一種難以壓抑的欲w,眼角都沁出一點淚漬,有時還會很迷惘…… 真是可愛極了。 白潛的手摸上屏幕,用指尖慢慢描摹著她的臉型,就像撫摸著心愛的東西。 原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也會流水,也會呻>yin,他在她的雙腿間動著的時候,她也會不安地扭動。那種不斷流水、濕濘的觸感,那種難耐的叫聲,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只有那種yin>luan的女人才會發出來。 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弟弟,她為什么也會叫,也會動?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心里也想被他壓,也想被她干?而女人總是口是心非。 他挑著眉,不置可否地盯著屏幕笑。 夜還很長。 白潛撥弄了一下桌臺上的燈臺,熄了火。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早接到通知,網絡嚴打,現在全站整頓,我的書名和封面都被河蟹掉了,所以只能這樣了,就算這樣,我覺得也會被河蟹,上天保佑我~~qaq~~ 求撫摸,求安慰~~┭┮﹏┭┮ ☆、十七.彷徨 十七.彷徨 回到房間后,禾藍就拿了衣服進了浴室。 清澈的水流從蓬蓬頭里面噴出,漫過她的身體。氤氳的水汽也氤氳了她的眼睛,她用肥皂一遍一遍地擦著身體。一次又一次,似乎這樣,就可以抹去他留在她身上的氣味。 男人的體.ye,她第一次聞到這種東西,帶著一種腥味,讓人作嘔。 禾藍望著鏡子中的自己,肩膀上、小腹、大腿根……到處都是紅痕,仿佛被人凌虐過。而這個施暴的人,是她一直當做弟弟的人。 男人發起情來都是那樣的嗎? rou.bang漲得guntang、碩大,喘著粗氣,快速地插>ru、抽出,不斷加大速度,想插久一點,又想慢點再射出來。就像被情>yu侵染過的人心,失去了理智,只想摩擦rou體來獲得靈魂的快感。 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她居然會有感覺。想起自己那時發出的叫聲,她就覺得倍感羞恥。 禾藍長長呼出一口氣,貼著浴室的墻壁慢慢滑下來,坐到角落里。水流還在繼續流出,順著她光裸勻白的身體淌下,在地上泛濫成災,就像她現在的內心一樣。 這種彷徨和茫然,一直糾纏著禾藍。這些天,她早出晚歸,盡量不和白潛接觸,免得尷尬。到警署上班,她也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 厲言有些看不過,這天早上,把她堵在走廊里,“你最近是怎么了?” “沒事。”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他伸手想去探她的額頭,禾藍馬上一避,厲言的手就落了空。 “……做不了情侶,還可以做朋友,你何必這么疏遠我?禾藍,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對你怎么樣的。如果我之前說的話,做的事對你造成了困擾,就請你忘記吧?!?/br> “和你沒有關系,是我自己的問題。”禾藍閉了閉眼睛,抬頭對他說,“你完全不用自責。” “是嗎?”厲言有些不相信,他的目光讓禾藍有種被揭穿秘密的感覺,似乎那天的事情已經暴露在人前,心里揪緊了,轉身就想離開。 厲言拉住她,“我送你吧,很晚了?!?/br> 禾藍本能地想拒絕,厲言道,“真的連朋友都不能做了嗎?我們怎么說都是同事,讓別人看見,還真以為我們之間有什么。” 禾藍一想,沒有再說什么。 厲言載著她穿過這個城市的大街小巷,回到那個熟悉的小鎮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下來。忙碌的人潮已然退去,這樣寧謐的水鄉小鎮,很少早出晚歸的人,大多是安逸的鄉下人。 到了目的地,禾藍在車里坐了很久,才覺察過來。她推開了車門,厲言追著她出來,把她叫住,“禾藍。” 禾藍回過頭,臉色有些疲累,“怎么了?” 厲言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了一會兒,“……如果真的有什么為難和困擾的地方,你可以和我說,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介意的?!?/br> 禾藍,“……謝謝。” 她沒有明說,厲言心里空落落的說不出來。禾藍的異樣,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卻幫不上一點,他甚至懷疑她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只有陷入愛河的女人,才會這么矛盾糾結。在他心里,禾藍一直都是寧靜超脫的,難以想象,她也會有這樣那樣的抑郁和空茫。 傍晚的霞光把她的臉頰照得有些微微恍然,厲言克制不住,捏了她垂落的一綹發絲,撥到腦后,把她擁入懷里。 禾藍愣了一下,馬上推開了他。 兩人就那么尷尬地隔著一米站了良久。禾藍轉身去掏鑰匙,手卻停住了。巷子盡頭,白潛冷淡地提著書包,靜靜地望著他們。 她忙低下頭,莫名心虛,進去后就關上了大門。 厲言也看到了白潛。 白潛從巷子那頭漫步而來,在他面前站定。 近距離地看這個少年,厲言更加發現,他真的是一副好模樣。只是區別于禾藍面前的溫順無害,他此刻的表情冰冷刻薄,帶著種不可言說的嘲弄神色。 白潛用指尖勾著書包,懶懶地靠到鐵門上。 他的目光讓厲言很不舒服,“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白潛笑瞇瞇的,“你覺得呢?” “對不起,我不清楚?!?/br> “那我就明白地告訴你,離我jiejie遠一點?!彼糁讣?,戳在自己的胸口。 “……我和你jiejie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插手吧?” 白潛笑了,“我姐都那么明白地告訴你她不喜歡你了,你還要死纏爛打,這不是犯賤是什么?” 厲言的臉色也很冷,“你只是他弟弟,這么關心她的私生活做什么?難道你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什么不可告人的。”白潛貼到他的耳邊,慢慢吐著氣,說得坦然,“我就是喜歡她,她是我一個人的。誰要覬覦一下,我一定讓他悔不當初?!?/br> 厲言算是明白了。 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白潛就對他充滿了敵意。打心底里出發,厲言也很不喜歡他。他看禾藍的眼神,并不單純。當時,他并不確定,覺得只是弟弟對jiejie的依賴,就像子女不喜歡父母再婚一樣。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地有多離譜。 這個少年,原來也對禾藍有這種感情。 厲言的臉一陣青一陣白,“你們是姐弟,她不會同意的。”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這幾天的狀態你也看在眼里,只有我,才能讓她發生那么大的變化。別的男人,就是明天死了,她也不會多流一滴眼淚?!卑诐摰皖^彈了彈他的胸口,“識相的就自己滾蛋,別再自討沒趣,也不嫌丟人?!?/br> 門在厲言面前“哐”地一聲合上,厲言的心里亂成了一團。 客廳里的燈亮著,禾藍在廚房里準備晚餐,移門緊閉著,油煙味在狹小的空間里散不去。她捂著鼻子嗆了幾聲,眼淚都嗆出來了。一個不小心,油倒在了火苗上,整個鍋子都燒起來。 她連忙用水去澆,“轟”的一聲,臉都被熏黑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移門被人猛力拉開,白潛從外面沖進來,用鍋蓋撲滅了火。禾藍驚魂未定,坐在地上喘氣。 白潛從后面駕著她的腋下,把她拉起來。 “不要碰我!”禾藍推開了他,靠在洗水槽上低頭不響。她吐出一口氣,臉上沉默地有些發悶。 白潛等了會兒,想靠近她,禾藍重新說了遍。 白潛只能站在原地看她,“……對不起,姐,我那天不是故意的?!?/br>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來,禾藍的臉就漲得通紅,她咬著唇,幾乎不想抬起頭,“不要再說了,讓我冷靜一下。” “如果你因為那件事討厭我,我會很難過的。姐,你還記得五年前對我說過的話嗎,你會照顧好我,一直對我好的?!?/br> 他的聲音很平和,卻有一種令人動容的唏噓,禾藍聽得有些凄楚,心里軟了一軟,“……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想冷靜一下。畢竟,那樣的事……阿潛,你不要逼我?!?/br> “好吧。”白潛笑道,“以后的飯還是我來做吧,你最近情緒不好,還是該多休息?!?/br> 禾藍沒有說話,解下圍裙走了出去。 這頓晚飯吃得也很沉默。 禾藍對他充滿了恐懼和戒備,估計有一段時間都不會像以前一樣對他不設防了。白潛默默扒著碗里的飯,臉上清清冷冷的。 轉眼時間,已經入了深秋,二中的園區內,鳳凰木盛開,一路走來都是火惹般的艷紅。走在蔭蔽的林蔭小道間,頭頂是火焰般的顏色,遠處是插入云霄的山巒,蔚藍、深棕、火紅……身上涼涼的風格外清泠。 卓寧把書包拎在手里,轉身看著白潛,倒著向前退著步,“你最近怎么悶悶不樂?” “有嗎?”白潛偏了偏頭,笑容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