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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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悍茫然:“我,我什么時候要介紹同鄉(xiāng)給你認(rèn)識了……” “可是你那時候給我說了一堆你同鄉(xiāng)的故事,還說他很可靠……”碧云皺著眉頭,“今日也是,說什么要讓我看看你那個同鄉(xiāng),雖是尋常男子,卻是十分值得依靠。” “我說的‘尋常男子’,是指我自己啊!”石悍抓了抓頭發(fā),“我,我根本沒什么同鄉(xiāng)!只是用同鄉(xiāng)的故事來試探你,看看你是怎么想的……” 碧云瞪大了眼睛:“你干嘛沒事編故事來騙我?!” “不是騙你,是,是看看你的態(tài)度……”石悍有些尷尬,“你平日總是趾高氣昂的,之前還喜歡王爺,我,我怕你看不上我,所以說了那個故事給你聽。你聽了故事之后,說同鄉(xiāng)可憐,又說尋常男子也不錯,我才曉得你不介意的。” “可我也沒聽出來是你自己對我,對我……”碧云覺得這件事十分荒謬,話都說不好了。 石悍略微有些沮喪:“我不大好意思直說,想著你那么聰明,肯定能懂我的暗示。” “誰能懂啊。”碧云沒好氣地說,“我一直以為你要介紹你自己那位同鄉(xiāng)給我。” 石悍垂著頭道:“我還一直以為你很愿意接納我,只等我證明給你看我的能力呢。” 碧云:“……” 石悍想了想,又抬起頭:“說回來,我那個虛擬的同鄉(xiāng)都可以,我應(yīng)該也可以吧?碧云……” 碧云實在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她抿嘴半天,才道:“我入王府的時候你就在了,我跟你太熟了!” “那不是很好么,彼此知根知底的。”石悍認(rèn)真地說,“我就是覺得熟悉才好呢。將來要娶妻,若是找媒人,萬一給我說媒說了個很不好的姑娘怎么辦。像咱們這么熟悉,就不會有太多問題,多好,多方便。” 碧云呆滯了片刻,道:“所以,你是覺得咱們很熟,所以覺得很方便,很適合成親?” 石悍撓了撓頭:“也不能這么說……不過,大概意思差不多吧!” 碧云簡直無語了。 半響,她道:“不好意思,我可不喜歡方便!我先回府了,您留在這兒看看您自個兒的店吧,石老板!” 說罷碧云轉(zhuǎn)身就走了,石悍愣了愣,張嘴想喊她,但光是看她背影都能隱隱感覺出她的怒氣,石悍便又只好閉上嘴,他十分不解地?fù)狭藫项^——碧云說自己不喜歡方便是什么意思? 難道她喜歡兩個人不大熟悉,慢慢認(rèn)識才好?!難怪會對自己的那個不存在的同鄉(xiāng)有興趣,卻這么不喜歡自己…… 石悍嘆了口氣,怕碧云一人回府出事,還是慢慢地跟在了她身后。 *** 左姝靜糾結(jié)了一個下午,最后決定不對懷王提自己在糾結(jié)的事情。 雖然眼下太子已經(jīng)被廢了,但皇上現(xiàn)在也不過五十多歲,身體也還算健朗,怎么也輪不上懷王。何況現(xiàn)在懷王還不是太子呢……雖然大家心里都基本有數(shù),但無論如何,這八字沒一撇的時候自己就為那么久之后的事情去跟懷王討論,似乎有些奇怪。 還有就是,左姝靜一向覺得自己豁達(dá),在懷王面前表現(xiàn)的也是很大方的樣子,要是忽然提這件事,豈不是一副妒婦嘴臉……?當(dāng)初她要當(dāng)皇后時,和后來她要嫁給懷王時,來教她禮儀的嬤嬤都說過,有一件事,不是禮儀,卻是比禮儀還重要的,就是絕不能善妒。 皇上是什么人,王爺是什么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了,若是太善妒,便是太不懂事,甚至?xí)绊懻麄€后宮,最后間接地影響了前堂。所以若要當(dāng)皇后,最重要便是有一顆容人之心。 左姝靜之前一直覺得,自己在這一方面還是很值得皇后等人學(xué)習(xí)的,每次看到皇后和貴妃們鬧騰不停她就覺得十分無奈。她自持端重,要她那般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眼下…… 而另一方面來說,即便左姝靜現(xiàn)在說了,也不過是兩種結(jié)果。 一種是懷王聽了十分不悅,告訴她,自己將來必然是要擴充后宮的,讓她早日習(xí)慣。這種可能性倒是不大,懷王對她確然情深,絕不會那么說。于是另一種情況的可能性便很大,那就是懷王聽了之后,會立刻保證自己絕不納妾,將來若當(dāng)了皇帝,也絕對不納妃。 可那有什么用? 人生在世那么多事情身不由己,懷王若許下了將來不納妃的諾言,將來勢必會十分麻煩,若是服軟了納妃了,也就成了個背棄諾言之人。 左姝靜不愿讓他那樣,為了自己要跟大臣抗?fàn)帲魶]抗?fàn)庍^,還要對她滿懷愧疚…… 這些情況,左姝靜光是想一想,便覺得頭皮發(fā)麻。 總而言之,左姝靜決定完全隱瞞自己心里的那些別扭。 而讓她驚訝的是碧云走了沒一會兒就回來了,左姝靜疑惑道:“你怎么就回來了?見過石悍的同鄉(xiāng)了?” 碧云干巴巴地回答:“根本沒這個人。” 左姝靜好笑道:“什么?那石悍是騙你的?他膽子倒是很大,居然敢騙你。” 碧云憋著氣道:“倒不是他騙我,是我自己理解錯了罷了。” 左姝靜嘆了口氣:“碧云你可是想成親了?” 碧云愣了愣,道:“我年紀(jì)也不小了……” “我曉得,我沒有要阻撓你的意思。”左姝靜看著碧云,忽然想到了琉璃。 她以前還覺得琉璃很好,從來不提要出宮的事情,看起來像是要陪自己一輩子一般。那時候她總覺得很幸運有琉璃這么個好的侍女。可現(xiàn)在想來,琉璃雖然沒提過,卻決然是不想一輩子留在宮內(nèi)伺候她的。不然也不至于因為一個羅義,便將自己給殺害了…… 只是那個時候自己實在太傻太蠢,一點兒也沒察覺到琉璃的心思。 現(xiàn)在她又怎么可能會想著留碧云一直在身邊? 便是珠兒,也該趕快幫她找個好人家了…… 于是她道:“既然你有這個心思了,那我便幫你留意著,看有什么年紀(jì)適當(dāng)?shù)哪凶用础D闵矸莶灰话悖趺匆膊缓梦四恪!?/br> 碧云道:“那,那謝謝殿下了。” 左姝靜搖搖頭,又道:“不過,石悍那邊的確沒有要介紹人給你對吧?若他有想介紹的人,我又給你物色男子,到時候只怕石悍埋怨呢。” 碧云臉頓時就黑了:“沒有。石悍什么人也沒要介紹給我認(rèn)識” ——她說的倒也是實話。 左姝靜點了點頭。 傍晚時分,懷王回來了,身后跟著周俊佑和虞不蘇,許是因為這件事終于塵埃落定,所以周俊佑和虞不蘇面上看起來都頗為高興,只是虞不蘇那是純粹的高興,一直嘰里呱啦的,而周俊佑雖然開心,表情卻有些怪異,仿佛一直躲著虞不蘇似的。 四個人,且又十分熟悉,他們便沒有擺宴——何況眼下雖然皇后死亡的消息還未公布,但他們是曉得的,擺宴作樂是絕對不適宜的。 虞不蘇坐下后,率先倒了一杯酒,對著懷王道:“第一杯酒,當(dāng)然要敬給咱們的懷王殿下!懷王殿下英勇神武,所向披靡,前途似錦,不可限量啊!微臣先干為敬!”說完便一口喝下了酒杯內(nèi)的所有酒。 左姝靜:“……” 這種人,怎么進的光祿寺的? 懷王扯了扯嘴角,喝了一杯酒,虞不蘇又倒了酒,這次是對著左姝靜:“第二杯當(dāng)然是敬給王妃殿下!王妃殿下在王爺身后一直默默地支持著王爺,當(dāng)真是賢妻良母,讓微臣十分地敬佩啊!微臣先干為敬!”說完,又是一杯。 左姝靜強笑了笑:“嗯……謝謝虞大人,虞大人也辛苦了。” 說完微微抿了口酒。 那邊廂,虞不蘇已經(jīng)滿上了第三杯,他看向周俊佑:“哎,周大人啊,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怎么說你了。你自己說,你是不是怪怪的?自那日醉仙樓你爽約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搞錯了,我總覺得你好像一直在躲著我啊?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話要直接說嘛!對不對?” 周俊佑僵住了。 他當(dāng)然是一直在躲著虞不蘇!可是虞不蘇每次想找他說這個問題的時候,他更加地會逃之夭夭,但他萬萬沒想到,虞不蘇居然敢在懷王和王妃面前直截了當(dāng)?shù)靥岢鲞@個問題!而且還叨叨絮絮的,這是對王爺和王妃的大不敬啊!可虞不蘇卻肯定也是看準(zhǔn)了在這種情況下他沒法逃,所以故意而為之…… 周俊佑看著虞不蘇看似真摯無辜的眼神,真是青筋直跳,好半響,他才道:“有嗎……虞大人誤會了吧。” “我有誤會嗎?”虞不蘇奇怪道,“王爺,您來評理看看,這些日子我去大理寺幫忙畫像,幫忙記錄檔案幫忙送信息的時候,周大人是不是都是躲著我的?!我湊過去說兩句話他就跑!” 這件事懷王也注意到了,他不希望自己的屬下之間有嫌隙,故而沉吟道:“確實。” ——懷王殿下已經(jīng)完全忘記自己當(dāng)初對周俊佑說過什么,才惹得周俊佑見了虞不蘇便想逃了…… 有懷王撐腰,虞不蘇頓時來勁了,他道:“你看看,王爺都這么說了!” 周俊佑:“……” 左姝靜疑惑地看著周俊佑和虞不蘇,心想這兩人在干什么?想也不用想便可以猜到肯定是虞不蘇哪里惹到了周俊佑而不自知吧…… 周俊佑咬了咬牙,忽然仰頭喝了一杯酒,而后道:“虞大人,下官雖然并不歧視你,但,下官也的確有點介意……” 虞不蘇:“……啊?” “雖然下官至今未娶妻,但也只是無心于男女之事,家中也無長輩催促。并不是……”周俊佑艱難地道。 結(jié)果話還沒說完就被虞不蘇打斷了,他放下酒杯,拍了拍周俊佑的肩:“我也是啊!我家中也無長輩催促,也無心于男女之事!這跟歧視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為什么要歧視我?本官堂堂正正,頭頂青天腳踏黃土,行的正坐得直,哪里值得被鄙視啦?!” 周俊佑沉聲道:“下官說了,下官并不是歧視你,只是有些介意……畢竟,下官周圍,只有虞大人您一人是斷袖!” 虞不蘇目瞪口呆:“啊?!” 左姝靜不明所以:“呃……” 懷王摸了摸下巴:“呵。” 周俊佑終于說出來這件事,只覺得神清氣爽,他索性道:“知道虞大人您是斷袖的時候,下官的確十分震驚。但下官的確未曾歧視您,只是因為下官不知道該如何與斷袖男子相處……畢竟下官也有些年紀(jì)了卻一直未婚,下官怕您誤會,認(rèn)為下官也是斷袖……” 虞不蘇呆滯了半響,道:“你說的……我都能理解……但是……你為什么說我是斷袖?!我哪里看起來像斷袖了?!” 周俊佑道:“虞大人不必驚慌,此事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左姝靜感嘆地?fù)u頭:“虞大人,原來您是斷袖啊!難怪那么個如花似玉的師妹都沒心動,還送去別人那兒……哎。” 虞不蘇已經(jīng)十分莫名其妙且慌亂了,左姝靜還煽風(fēng)點火,他真是無語凝噎,只能道:“我,我不是斷袖,我真的不是斷袖!周大人,你說,是哪個無恥之徒這樣污蔑本官的?!” 周俊佑一愣,用一種“你膽子可真大”的眼神看了一眼虞不蘇,而后看向一直扯著嘴角一臉事不關(guān)己的模樣的懷王,遲疑地道:“是……是王爺告訴下官的。” 虞不蘇:“……啊?!” 懷王對著虞不蘇笑了笑,道:“虞大人不是斷袖嗎?畢竟虞大人經(jīng)常和本王的夫人一同去私下聊天,本王是曉得虞大人是斷袖,所以才絲毫不介意的。” 虞不蘇簡直想吐血! 這是什么情況?! 感情他要么承認(rèn)自己是個斷袖,要么就是和王妃殿下有什么不對了?! 虞不蘇嘴角抽搐,硬生生忍住了含在喉頭的半口血,半響,道:“王爺誤會了,微臣的確不是斷袖……至于和王妃殿下,更是清清白白……只是幼年相識罷了……絕無其他……對吧,王妃殿下……” 左姝靜內(nèi)心已經(jīng)笑翻了,面上卻還是端莊地笑了笑:“嗯。” “這……”周俊佑有些迷茫了。 他又一次看向懷王大人,懷王則挑了挑眉:“哦,既然如此,那是本王誤會了。不過當(dāng)初本王也是隨口一說,想不到周大人記了這么久……眼下既然說開了,便沒事了。” 虞不蘇真想嚎啕大哭!什么沒事啊!他莫名其妙被人誤會了這么久! 周俊佑有些尷尬,道:“呃,既是如此,那我下官誤會虞大人了,抱歉。” 虞不蘇大口喝了一杯酒,擺擺手:“算了沒事沒事,來來,再喝兩杯,沒誤會了就行。” 周俊佑點點頭,兩人一口飲下了酒,左姝靜低頭笑著夾菜,懷王悄悄靠近一些,小聲道:“笑的這么開心?” 左姝靜笑道:“你太壞了,居然跟周俊佑說虞不蘇是斷袖……” 懷王也憋著笑意:“當(dāng)時周俊佑懷疑你和虞不蘇,我只好隨口一說搪塞了,誰知道他那么當(dāng)真……說開也就好了。” 當(dāng)夜,大約是因為太郁悶,虞不蘇連灌了周俊佑不少酒,自己也喝了不少,最后兩人都醉醺醺的,懷王便索性讓兩人在懷王府內(nèi)住下了,左姝靜頗有些無奈:“我本還打算問一問秦艷艷的事情呢。羅義被關(guān)了,她應(yīng)該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