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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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時還勸黎時輝:“老爺,你雖然和皇后太子關系好,是太子的老師,但也不好這樣和皇后單獨在一起呀。雖然奴家曉得你是在和皇后商討三州的事情,但旁的人可不曉得,要是被那些人看去了,污蔑老爺您和皇后,那可不得了!” 黎時輝則十分不耐煩地道:“行了,除了你,誰敢貿然來皇后這兒?” 蔣蕊只好尷尬地道了歉。 然而到了晚上,她伺候黎時輝更衣的時候,卻看見黎時輝背上有兩道淺淺的抓痕。 她完全愣住了,因為這絕對不是自己抓的,黎時輝和她,已經有許久沒有同房了。而這印子很淺,卻也很新鮮,必然是今天以內的,而今天黎時輝從宮內回來后,洗澡之前,一直待在書房內,所以只可能是早上。 而早上,他在皇后那兒…… 蔣蕊只覺得什么都明白了,天翻地覆,卻只敢顫抖著手,裝作什么也不知道。 那時候她的心里依然存著一些僥幸,希望只是自己想多了,然而當她注意到黎時輝和皇后之間可能有點什么之后,一切便都清晰明了了。 黎時輝常說自己要出去和皇后太子商討事情,然而她存了心眼去打聽,太子往往有時候當天都有其他事情,甚至有幾次,太子壓根兒不在京城內,而是被皇上派去了外邊處理事情。 她打聽了幾次之后,心也漸漸涼了,每天在沒人的時候偷偷哭了好多次,直到某日,黎時輝忽然非常嚴厲地問:“你最近總打聽太子的事情做什么?!” 那一刻黎時輝的語氣讓她害怕,她只能磕磕巴巴地說,自己是擔心蔣欽,所以希望太子快點收網,讓蔣欽快些回來。 黎時輝聽她這么說,倒沒再那么可怕地看著她,而是不耐煩地道:“婦道人家就曉得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太子自有打算,你以后不要再那樣了!” 蔣蕊應了,而后第二天就偷偷讓自己身邊唯一信得過的,以前蔣家的老管家送信給蔣欽,而后自己收拾細軟,在付志偉抵達的前一天晚上,偷偷跑了。 這一跑,便是山高水長,三個多月,她對黎時輝死了大半的心,可最放不下去的,卻還是自己的女兒。 昨夜和蔣欽的對話,已經讓她憂慮深深,如今一看這個,哪里還忍得住,當街便忍不住哭了起來。 而她也因此沒看見,那發這個的人,對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看了一眼蔣蕊,被使眼色的人心領神會地轉身跑了,過了一會兒,蔣蕊邊哭邊往回走——她不敢再往前走了,她只怕走到那熟悉的太傅府門口,自己便會忍不住沖進去! 然而走到一個人稍少了一些的地方時,忽然有一個男子沖上來,指著她道:“好啊,你這毒婦,就因為老太太罵了你一兩句,你便打昏了老太太,現在還想逃跑?!” 蔣蕊一愣,道:“你在說什么?!你是誰?!你認錯人了!” 那男子卻蠻不講理地一揮手,而后身邊幾個壯漢便一擁而上,將她輕松綁起來,嘴里也塞上了一團白布,蔣蕊一個弱女子,哪里掙扎的過? 周圍倒是零散有幾個人,但聽了那男子說的話,都十分驚奇,不敢來管這件事。 那男子怒火熊熊地說:“我這就將你這毒婦綁回去,家法處置!” 說罷,幾人架著蔣蕊便走了,蔣蕊終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而此時她手腳都被捆住,嘴里也塞了白布,卻是一點都無法掙扎。 蔣蕊心如死灰,默默閉上了眼睛。 她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然而沒想到,被押送回太傅府之后,迎接她的,卻是松綁和久違見面的女兒的一個擁抱。 黎雯眼淚汪汪地抱著她,道:“阿娘,你怎么去了那么久?阿雯好想你啊,沒有娘每天晚上哄阿雯睡覺,阿雯都睡不著呢。” 蔣蕊一愣,也不管其他了,先回抱住黎雯,眼淚登時就流了下來,道:“阿雯……娘,娘是……” “我曉得,爹說了,阿娘你去看望舅舅了,舅舅在外地當差很辛苦,所以您去看她了對吧。”黎雯輕哼一聲,“舅舅那么大個人了,也好意思跟我搶阿娘!” 蔣蕊沒想到黎時輝會這么告訴阿雯,當下愣了愣,道:“嗯……” 阿雯倚在蔣蕊身上,叨叨絮絮地說著自己這三個月學了什么,有多想她,還說自己好像又長高了點,就是瘦了點…… 蔣蕊看著女兒滔滔不絕地說這話,一邊含笑聽著,一邊偷偷抹眼淚,她真是太想這個女兒了! 終于兩人說話說的差不多了,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蔣蕊看過去,卻見來人正是黎時輝。 作者有話要說:考完試了,所以決定雙更一下表示慶祝,哇咔咔. 所以以后大概可能會不定時掉落雙更or大章……吧。 ☆、第42章 看見黎時輝,蔣蕊頓時臉就垮下來了,黎時輝卻是一臉淡定,道:“阿蕊。” 因著黎雯在,蔣蕊不好發作,只咬著牙不說話,黎瑤疑惑道:“阿娘,你怎么不理爹爹?” 黎時輝道:“阿雯,你先出去吧。爹有事兒要跟娘說,你在這兒聽著,可不大好。” 黎雯眨了眨眼睛,道:“好吧,可你們不能說太久哦!” 黎時輝笑了笑,黎雯的乳娘從外面進來,接了黎雯離開,門重新關上,黎時輝道:“阿蕊,你跑哪里去了,一去就是三個月,我很擔心你,知道嗎?” “你還有臉問我?!”蔣蕊看著他就惡心,“你什么都知道了吧,也曉得我發現了,又何必假惺惺地呢?!” 黎時輝嘆了口氣,道:“阿蕊,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誤會?!呵,你背上那條抓痕,除了是皇后抓的,還能是誰?!”蔣蕊站起來,大聲道,“黎時輝,我告訴你,我雖然的確舍不得阿雯,卻也不會被你這負心漢花言巧語地蒙蔽了!” 黎時輝卻是一臉震驚道:“我與皇后!?天吶,阿蕊,你到底在想什么吶?你說的那個抓痕,莫不是我自己用撓背的撓出來的?我與皇后,那可真是清清白白吶!” 蔣蕊愣了愣,卻依然道:“誰會信呢?!后頭每次你與太子和皇后去見面,好多次,太子壓根兒不在!” 黎時輝嘆了口氣,道:“阿蕊你好傻啊,太子一直往皇后那兒跑算什么事兒?當然面上要裝作不在了!何況,你也不想想,皇后比你年紀大不少,老實說,生的也沒有你好看,且皇上皇后感情穩定,好端端的,我為什么要跟皇后發生什么?!我不傻,皇后更不傻!她可是一國之母,有必要拿自己的將來,和太子的將來,拿來賭嗎?!” 蔣蕊心里已經動搖了,面上仍然倔強地道:“反正我不信!” 黎時輝道:“哎,日久見人心,你以后便曉得了。何況,若我真的心虛,這會兒早可以殺你滅口了,何必跟你解釋這么多?” “你還不是想套出我哥哥的位置!”蔣蕊冷笑道,“夫妻十多年,我也是了解你的,告訴你,這個你可別指望!” 黎時輝卻一臉焦急道:“蔣欽果然在京城內!我告訴你,你們都被懷王騙了!我問你……懷王是不是準備要讓蔣欽去見皇上,說出一切?” 蔣蕊狐疑道:“是啊,怎么了?” 黎時輝道:“你怎么不想想,這樣你哥哪里有活路?!” 蔣蕊不屑道:“什么話啊,我哥哥好歹也幫懷王拿下了三州,將功抵過,怎么也不至于死吧!” 黎時輝嘲諷地一笑,道:“阿蕊,你到底還是太天真了。你怎么不想想,若皇上知道,懷王明明曉得你哥哥之前干了什么事情,還跟他合作,那豈不是和罪犯同流了嗎?所以懷王必然不會讓你哥哥說出后面他的‘功勞’,只會讓他說出他之前在太子的教唆下干了什么……你認為,這樣,還能將功抵過嗎?阿蕊啊阿蕊!” 蔣蕊一聽便愣住了,她發現別的不說,黎時輝這段話的確很有道理。 “雖然蔣欽背叛了太子,但我也曉得,定然是因為你。你誤會了我和皇后,所以告訴了你哥哥這件事,你哥哥才怒而殺了付志偉,對嗎?”黎時輝問道。 蔣蕊卻記得,蔣欽告訴過自己,無論如何不能承認自己將皇后和黎時輝的事情告訴過他,這樣,一定會給他招來殺身之禍,于是蔣蕊搖了搖頭,道:“不是。我沒說你和皇后的事情,我不敢說,只故意告訴他你在外邊有了別的女人想休妻,哥哥便那么做了……” 黎時輝有些意外,也有些欣喜,他道:“阿蕊還是挺懂事的,這話的確不能亂說。那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蔣蕊怒瞪他一眼,道:“怎么樣都與你無關!你現在要怎么,殺了我?還是放了我?” “什么殺了你,這是什么傻話啊。”黎時輝嘆了口氣,“你若要走,便走吧。哪日想通了,或是想阿雯了,隨時回來看看,便也就是了……” 蔣蕊抿著嘴,大步走了出去,果然一路無人阻攔,走出了太傅府之后,蔣蕊左看右看,見沒有可疑的人跟著自己,便趕緊加快了腳步,往與蔣欽同住的住宅走去。 *** 懷王府賬房內,懷王專注地看著左姝靜,左姝靜略寫不自在地將今日的賬本謄寫好了,道:“喏。” 懷王接過,粗略地掃了一眼,道:“嗯,阿靜學的很快,很聰明。” 左姝靜呵呵笑了笑:“是嗎?王爺您出去打仗之前臣妾就開始學了,如今三個月多了……就這點東西,臣妾只要不是這里有問題,一般都可以學的會吧。”左姝靜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懷王不置可否:“也未必,總之阿靜很聰明。” 左姝靜悄無聲息地撇了撇嘴,卻沒發現自己對懷王說話已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懷王手里捏著那本賬本,想起左姝靜可能在“吃醋”的事情,心情不由得十分好,他故意道:“阿靜年紀這么輕便學會看賬了,將來一定會更多東西。比起來,太后在深宮之中,想來是什么也不會的。” 左姝靜:“……” 他好端端的提什么太后?! 左姝靜臉都要氣歪了,沒好氣地道:“王爺夸臣妾就夸臣妾,干嘛還要貶低太后娘娘啊,太后娘娘……那,那是何等的尊貴,好端端地為什么要學看賬啊!”左姝靜說著說著便有一兩分心虛,只覺得自己夸自己尊貴,實在很有點無恥,但是看著懷王那樣兒,她實在太不開心了! 懷王沒料到左姝靜會這么說,內心好笑不已,面上卻是一派平靜:“別的我不曉得,起碼太后在你這么大的時候,定然不會算賬的。” ……哦,還真被他說準了,她這個時候剛嫁給高宗呢,學什么算賬?之前最多也不過學了個雕刻,還雕了那什么亂七八糟的幽蘭泣露。 左姝靜不高興地說:“那又如何,別的臣妾也不曉得,但臣妾曉得,太后若花三個月的時間來學,肯定也學的會的……太后,太后一定比臣妾聰明。” 懷王搖頭,一聲嘆息:“若太后足夠聰明,便不至于被貼身侍女害死了。” 左姝靜:“……” 左姝靜咬牙切齒:“那是太后性情寬和,相信他人!” “可惜,所信非人。”懷王毫不留情。 左姝靜站起來,道:“王爺,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為什么一直貶低太后啊?太后,太后她都已經駕鶴仙去了,您可不可以放過她嘛?您都移情別戀了,還要這樣貶低她,您的氣度之小,心眼之狹隘,讓臣妾好生吃驚!” 她說的這樣僭越,懷王卻一點兒也不惱,只似笑非笑:“可我這是在夸你啊。難道,要我夸太后你反而會開心么?你明曉得我曾喜歡過太后,現在夸她,你豈不是要吃醋?” 左姝靜不屑道:“臣妾才不會吃醋呢,臣妾……本來……就,就不及太后……” 說完這句話,左姝靜便心虛不已地臉紅了…… 也虧得懷王能把她逼到這個地步! 懷王故作鎮定地看向別處,假裝沒看到左姝靜臉頰上一瞥紅暈,勉強忍住了笑,說:“你又沒見過太后。” 左姝靜氣呼呼的,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瞪著懷王,而懷王卻眼含笑意地看著她,兩人之間莫名有些情愫飄散。 此時外邊忽然響起了章盾的聲音,道:“王爺,有人在外求見,說自己是蔣欽。” 懷王一聽蔣欽的名字,便立刻嚴肅起來,他道:“讓蔣欽進府內……直接來這里。” 他看了一眼一臉茫然的左姝靜,到底是沒有另外換地方。 左姝靜卻很懂事地道:“呃,王爺,臣妾要不要回避?” 懷王思考片刻,道:“不必。” 很快,蔣欽便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他一合上門便道:“王爺,快帶我入宮,我meimei不見了!” 說完這句話,他才看見旁邊茫然的左姝靜,他遲疑了一下,看著懷王。 懷王道:“這是王妃,沒有關系。你meimei不見了?是不是只是外出購置東西?” “肯定不是,她平日不敢出門太久,只怕被黎時輝抓回去便要丟了性命,所以絕不可能出去太久,昨夜我喝了點酒,所以今早起來的有些晚,她卻一直不見,我才意識到不對,便來趕緊來找您了。”蔣欽咬著唇道,“她定然是已經被太傅府的人抓住了,我猜,黎時輝絕不會直接殺了她,而是會誘騙她來找我……王爺,沒時間了,咱們現在就入宮!” 懷王道:“嗯。” 他將屋外的鄭飛叫來,附耳吩咐了幾句,鄭飛立刻點頭,而后轉身便走了,懷王對蔣欽道:“我已讓人去保護你們的住所,若能看見你meimei,便會順勢保護她,若她不在,便只能先闖入太傅府了。” 蔣欽微微安心,道:“多謝王爺。” 懷王搖搖頭,帶著章盾和蔣欽要走,左姝靜此時卻忽然伸手拉住懷王,道:“王爺,帶上臣妾吧。臣妾剛剛聽到了太傅二字,雖然臣妾不曉得發生了什么,但料得必然和太子有關系,臣妾可以說……是思念jiejie了,可以直接去東宮,興許還能拖住太子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