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我是認真的 第44節
程葉輕沒想到他是打算這樣,一時沒回應。 楚佚舟趁勢而上:“你要說還不行,我直接上床了啊。” “……打地鋪可以!”程葉輕一急就?同意了。 楚佚舟就?知道她會這樣,偏頭輕慢地“嘁”了一聲。 隨即走進來將門關?上,把衣帽間里的另一套被子捧出來。 他鋪的時候,程葉輕就?坐在床上警惕地看著他。 見他最?后真的在地鋪上躺下,也不好說什么。 楚佚舟一只手臂枕在腦后,冷聲慢悠:“不睡覺在等?我?” “不是你進來,我早就?睡了。”程葉輕嗔怪,探身?關?了大燈。 臥室里陷入黑暗與靜謐。 呼吸聲和翻身?的聲音便愈加清晰。 黑暗中,程葉輕聽到楚佚舟的呼吸逐漸趨于平穩。 本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卻忽然?聽到他問:“婚禮滿意嗎?” 程葉輕敷衍回答:“湊合。” “我費了那么大力,找了那么多人,你才給個湊合?” “不然?呢。” 楚佚舟悶笑:“那我還真委屈大小姐了。” “你知道就?好,我嫁給你,就?是委屈,當初就?不該答應你。” 床下楚佚舟似乎翻了個身?,“后悔可沒門,記住你是我楚佚舟的老婆。” “一年。”程葉輕糾正?。 楚佚舟聲音磁沉:“你怎么篤定我就?會輸?” “因為一年后,我也不會愛你。” “……” 程葉輕見楚佚舟不說話了,以為他睡著了。 婚禮上累了一天,困意席卷而來,她的呼吸也很快平穩起來。 月色透過紗簾照進來。 楚佚舟在黑暗中緩緩睜開眼,眼神?清明,已經瞧不出醉意。 他望著床上程葉輕的小鼓包,忍不住喃喃: “程輕輕,我要怎么做才能走進你心里?” / 翌日。 程葉輕早上從房間里出來,就?看到了在餐桌旁吃早飯的楚佚舟。 她目光停留了一秒,就?急著移開眼。 在客廳里忙了一通,也不知道忙什么。 見楚佚舟沒有限制她的意思,程葉輕試探著朝玄關?處走去。 才走了幾?步,一直不出聲的楚佚舟突然?發話:“過來吃早飯。” 程葉輕故意裝作沒聽見,還往玄關?處走,急著出門。 “過來。”這一次楚佚舟的聲音有些冷。 程葉輕腳步頓住。 “如果不想我去抱你過來,就?自己走過來。” “我不吃早飯。” 楚佚舟的聲音又陰惻惻地低了一個度:“程輕輕,過來。” 見他堅持,程葉輕認命般往回走,在他對面坐下。 “既然?你把我叫回來,那我們現在就?把昨晚沒說清楚的說清楚。”程葉輕先發制人。 楚佚舟抬眸睨了她一眼,語調上揚,“哦?什么沒說清楚?” 程葉輕昨晚就?想好了,現在脫口而出: “第?一,雖然?我們結婚了,但我們和正?常夫妻不一樣,必須分房睡,你今天挑個時間把你的衣服和地鋪全都收走。” 楚佚舟對此保持沉默。 “第?二,出門在外?你不可以叫我老婆,”想到楚佚舟對她的稱呼,程葉輕又補充上,“夫人也不行。” 楚佚舟冷著臉插話:“你可以叫我老公,我不介意。” “……沒讓你說話呢,”程葉輕嗔怪,迅速奪回話語權,“第?三,你不要對我存有非分之想,像昨晚那種?沖動,以后不準有。” 楚佚舟挑唇冷笑一聲:“那種?沖動不準有,老子就?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再?那樣。” 又不是軍.事.基地,還帶著武.器。 太羞/恥了,根本不敢動。 “哪樣?”楚佚舟明知故問。 “你自己心里清楚。” 楚佚舟身?體懶散地向后靠,嗓音憊懶松弛, “還有什么沒說?把你那想了一晚上的破條約一口氣?都報出來。” 反正?他也不會遵守的。 他還要引/誘她也不遵守。 “先這樣,想到我再?補充。” 楚佚舟偏頭哼了幾?聲,抬了抬下頜,“那現在能吃早飯了沒?” “……吃啊。”程葉輕拿起筷子。 / q.z集團。 楚佚舟進了辦公室后,把方?特助喊進來下達任務:“把特聘京建所?程葉輕建筑師的合同準備好,下午去京建所?簽合同。” “好的。” “招標進行得怎么樣?” 方?特助匯報:“彩躍浮金項目投標的建設工程公司有很多家,從評標委員會提交過來的書面評標報告和推薦的中標候選人來看,最?合適最?有能力做好的是華晏地產。” 楚佚舟斂眉,“華晏?” “是的,這家地產的資料也都整理好了。” “拿來我看看,”楚佚舟沉吟片刻,接過文件夾,問,“背后最?大的股東是誰?” 方?特助回憶:“姓商,叫商晏。” 楚佚舟翻閱文件的動作猛地頓住,抬頭朝他望去,“商晏?” “是的,是商家三房的獨生?子,以前基本都在國外?生?活,前段時間才回國。” 楚佚舟知道沒有再?看的必要了。 他合上文件夾,眼眸微瞇,挑唇若有所?思, “他回來了。” / 京建所?。 程葉輕和楚佚舟的婚禮只邀請了圈內人一些豪門世家。 但程葉輕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把消息透露出來。 雖然?不是隱婚,但程葉輕并不想主動交代她和楚佚舟是夫妻。 好在一個上午都沒有人來問她有關?楚佚舟結婚的事情。 午休結束。 程葉輕繼續把手頭上的圖紙畫完。 她今天一身?漂亮的黑裙,頭發隨意挽在腦后。 低頭畫圖時露出的那一截脖頸皓白如雪。 光是坐在那里就?仙女似的,冷點傲點又有何?妨。 哪怕愛搭不理的,辦公室里也總有人去她旁邊找她說話。 程葉輕埋頭畫了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找她。 是同組的徐晨,工位在她和許禮中間。 徐晨過來問的是圖紙上的事情,但與她并無直接關?系。 她第?一次出于禮貌,只掃了一眼,便簡單回應了幾?句。 想快點把他打發走。 不知道是徐晨沒感受到她的抗拒,還是想靠堅持打動她這座“冰山”。 在程葉輕回答過他一次后,他就?來得越來越頻繁。 連周圍的同事都察覺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