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的我給不了
木質的樓道門被推開在本該安靜的夜晚里發出“吱”的聲音。 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掩不住的滿身的疲憊感,眼里布滿了血絲,一看就是連夜趕回來的。 袁芊沒想到白少銘會在這個時間點回來,驚訝的同時倒是也釋然了。 她在南城的事根本瞞不住,周延和秦凡棋那里還能糊弄過去,但白少銘不是這么容易被糊弄的。就算她有心隱瞞,遲早有一天也會被他查出來。 白少銘向前伸出手,原本被禁錮在墻角的少女瞬間換了方位,被另外一個男人摟在了懷里。 顧森堯是知道白少銘的。 這個少年出身于京都四大世家之首的外交世家。是白家乃至整個國家都大力培養的預備外交種子。 顧家在國外有不少的產業線,而這些工廠甚至當地的華籍工人少不了的需要大使館的庇佑。 而外交官在這其中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 白家這個小少年年紀輕輕便頂替了自己父親的位置,還沒畢業便跟著國家領導出國訪問。目前華國的駐外外交官一大半都能和白家或多或少的扯上點關系,而這些人都是顧氏在海外不可或多的重要人脈。 “芊芊,回去。我有話要單獨和顧總說?!卑咨巽懽旖沁€在發顫,袁芊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出來。只能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太過分。 周延酒量不好,宿醉的時候發出再大的聲響也吵不醒他。 袁芊回到房間,他還正安靜的睡著,絲毫不知曉外邊發生了什么腥風血雨。 袁芊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月亮發呆,不知過了多久白少銘才刷卡進了房間。 原本整潔的西裝外套皺巴的不成樣子,男人嘴角掛上了血絲,側臉還青了一塊,進屋的動作都有些踉蹌。 皺巴的外套隨手扔在沙發上,領帶扯開露出襯衫下的胸膛。 窗外泄進的月光打在少女的身上,給漆黑的房間帶上一層的亮光。 “你不該和他打架?!痹氛驹谠鹿庀?,看向男人的眼睛冷清極了,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顧爺爺從小把顧森堯丟在部隊養,如果不是顧爺爺突然病倒,他現在該是最優秀的特種兵。” 就算他從商多年,身手也不會退步到哪里。 白少銘冷笑了一聲,徹徹底底的扯掉半掉不掉的領帶,昂貴的手工定制襯衫隨手丟在床上,抓著少女的手腕進了衛生間。 “你倒是對你這個未婚夫了解的清楚?!?/br> “袁芊,你挺有本事,耍我們玩呢?” 白少銘將人抵在洗漱臺上,赤裸的上身布滿了青痕,可以看出來剛剛兩個男人下手有多狠。 袁芊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一點的感情,仿佛是看著路上隨便哪個陌生人,曾被日日夜夜蹂躪的紅唇說著最傷人的話。 “白少銘,我們各取所需。” 這場交易他們一開始就已經說好了。 破壞規則的一直都是他們。 白少銘平復著心情,滿眼通紅的和她對視,在少女不帶有任何波動的眼神中終于敗下陣來,閉上了雙眼將頭埋在她的脖頸間,大滴的淚水瞬間浸濕了她的肩頭。 “芊芊,是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你怎么…你怎么一點心都沒有?” 白少銘哽咽著,埋在少女的肩上根本不敢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 自從叁年前白家出事大清洗,這些年來他飛速的成長起來,接過父親的位置成為整個白家的未來。 外人都說白家的這位小外交官手段狠辣,是國家未來30年外交界的頂梁柱。 袁芊預想到很多事情敗露后的場景,在她的預期中,白少銘在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和過往經歷后,很大的可能狠狠的懲罰她一頓。 哪怕囚禁,獨占,在床上用各種各樣的姿勢懲罰她,但都沒料想到今天這種場景。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和周延的身份,接近我們也只是為了讓我們在京都護著你,躲著你那個未婚夫和親堂哥是嗎?” “甚至還有秦凡棋。芊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還上了他的床?” “秦家那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也能干的你爽的潮噴不止嗎?” 白少銘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 明明她身上就有這么多不對勁的地方。 這么貌美嬌滴滴的姑娘,哪是一般人家能養的出來的? 多年占據首富位置的南城袁家,掌握著國家多條經濟產業線,雖說這些年沒落了幾分,勢頭越來越不如南城顧家,但家族底蘊在那里,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動的。 男人眼里還含著淚珠,忍著不讓他掉下來。 袁芊還是第一次看強勢的白少銘這個樣子,心不禁軟了幾分。 狠話一句都說不出來,抬起手擦掉他隱忍著還未落下的淚珠。 “白少銘,你和周延都是好人,不應該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的。” “我這一輩子已經被毀了,注定給不了你們想要的真感情。” 十六歲的她早已經不知道什么是真感情。 袁凌霄病態的愛,顧森堯后知后覺的愛,對她來說都惡心至極。 她的身體離不開男人,而他們又喜歡她的身體,雙方合作何樂而不為呢? 為什么非要講什么情情愛愛? “我十六歲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就在我十六歲生日的那天。袁凌霄送了我一串特別好看的鉸鏈,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伯父給我準備的生日宴會特別隆重,邀請了不少南城名貴。對了,顧森堯也來了,還帶著他那個雖然貧困但依然樂觀向上的女朋友?!?/br> “錢霜自己掉下了泳池,把我也拉了下去。我那個青梅竹馬的未婚夫當著大家的面,義無反顧的救了保姆的女兒。任由我在泳池里差點溺死。” 袁芊平淡的說著自己的遭遇,聲音冷清的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但其實這一切都是袁凌霄設計好的。他給錢霜出的主意,讓錢霜拉著我下水。又恰巧帶著顧森堯目睹了一切,任由顧森堯下水救人。完成了這一切的表演才把我救了上來。” “我高燒了整整一個星期,回到家的第一天他便迫不及待的破了我的身子?!?/br>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在15歲之后的每個夜晚,保姆每天晚上給我端的那杯牛奶,總是被他放上了恰好量的安眠藥。足夠他在成夜成夜玩我身體的同時,我還不能夠醒得來?!?/br> 袁凌霄瘋了,他的愛是病態的,袁芊根本接受不了。 可接受不了也沒辦法。 袁凌霄有一千萬種方法讓她乖乖聽話躺在他的身下。 “他給我打了催奶針。這個藥副作用很大,能讓我不能生育。袁凌霄倒是挺開心的,他也不會允許我們會有個luanlun的孩子出生?!?/br> 袁芊平淡的敘述完整個故事,像是個旁觀者一樣。 “白少銘,其實我早就不知道該怎么去愛人了。所以你們想要的我根本給不了。” 袁芊擦掉男人落在嘴角的淚水,撫摸著他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