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硬性告白被拒?
“都說你可以幫人解憂,只要對你說個故事就能實現一個人的愿望,難道真的不能幫我找找他嗎?”說著,她朝著門口走去,下一刻她進去了,這一次依舊是不受任何阻攔。 甚至連刻意設了屏障的忘憂都沒有反應過來,所以他被夏至暖看了個正著。 夏至暖剛站穩,卻在看到面前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白色身影時,愣了一下。 對她來說,這是他們第一次視線對視。 所以…… 現在的他是能看得見自己的,是真正的酒館主人? 意識到這一點,夏至暖心中猝不及防地,突然涌起了一陣難以言喻的喜悅, “你……”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 咳咳,忘憂移開目光,不再言語。 被發現了,他再消失就太過欲蓋彌彰了。 “我……”突然與他見面,夏至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既然進來了,就隨便坐吧。”忘憂看她似乎并沒有認出自己的身份,松了口氣,先開了口, “我這兒只有酒,不知你想喝什么?” “隨意。”從進來開始,夏至暖一直盯著對方,似乎想在他身上盯出一個洞來,時而神色復雜,時而目露疑惑…… 看得忘憂心中微微發毛,依舊不敢看對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把自己深埋心底的情感暴露在外。 “你為什么不敢看我?”夏至暖似乎并不想放過他,眸光卻很亮。 “我為什么不敢看你?”忘憂聞言,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酒壇,抬眸看向她。 看來她有些懷疑了。 “為什么你自己清楚。”夏至暖故意朝他燦爛一笑,沒想到居然看到對面的少年耳尖以清晰可見的速度瞬間轉紅,她突然就覺得他也太可愛了叭? 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 “那些記憶,是真的?” “是。”只要是她問的,他從不會瞞她。 “為什么?”夏至暖眸色瞬間暗了下來。 “救你。”他淡了眸,不想多言。 “你姓什么?” “何” …… 這時,她腦海中突然回憶起之前看到的一幕,他抱著透明球癱在地上崩潰大哭的一幕此刻在她腦海中循環播放。 他當時明明說想去救那個透明球中的……難道? 她的神色瞬間頓住了,他當時就是想救自己? 可是不對啊,那里面的女子明明不是自己。 而且,他的心上人不是那‘梔暖’嗎? 腦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難道她是…… 忘憂酒館的存在,已經很多年了,所以這‘梔暖’肯定也是那時候的人,不然也不會穿著古時候的服飾。 想到這里,她嘗試著問了一句,心中卻是無比緊張, “那畫里的梔暖是我嗎?” 看著對方眼里閃爍的光芒,忘憂的那一句‘不是’卻怎么也說不出口,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這么多年了,她還是那么聰明,只從一點點蛛絲馬跡,就能找到真相。 果然,他早該封了忘憂酒館,這樣她這一世就能平平淡淡地活下去。 得到對方的答案,她的心中突然溢出了一絲甜,和一絲了然。 原來她早在見到他第一面對他充滿好奇,所以才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往這里跑,她的行為其實早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心思,只是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對這酒館好奇。 她也沒有過多的想,自己明明不是個愛好奇與自己無關的事情,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好奇這個男人的感情世界? 原來是因為自己早在第一面就發現了與他之間的羈絆,還有那斷斷續續的一些零碎畫面…… 想到這里,她突然有了一個沖動,行動快過思維,她上前沖到了站在柜臺前的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他面前了。 她猶豫了片刻,深吸了口氣,還是選擇了抱住愣住了的他。 他的身體很冷,卻讓她有了安心的感覺,心臟再不是不規則亂跳了,而是很平穩。 感受到自己手臂里的身軀突然僵硬,她很想看看此刻的他是什么表情,抬眸看去,看到的不是害羞的神色,而是滿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沒有從他眸中看到開心。 難道自己抱著他,他不開心嗎? 掩飾住眸底失落的神色,忍著心臟的墜疼感,她輕輕松開了對方,沒有抬眸,她怕自己的眼眶中的淚水被瞧見而被對方看不起。 好不容易憋回眼淚,她終于強顏歡笑地抬眸,卻在下一刻猛地后退一步朝他鞠了一躬,不再抬頭,因為發現自己真的沒法忍住心中的酸澀和眼中的眼淚,低眸低啞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卻喚醒了陷入震驚的男人,他明顯地看到對方低眸卻依舊滴落在地的眼淚,抬手想去觸碰她,卻被對方躲開, “是我太唐突了,何先生,你放心,我下午便要走了,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夏至暖想到對方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卻在知道她進入過忘憂酒館之后反而在酒館設置了屏障,恍然發覺似乎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或許他一直喜歡的是以前的自己,現在的自己算什么? 如果他在乎自己,為什么明知道自己回來了卻忍著不見自己? 她落寞地離開了酒館,他也并沒有攔住她。 忍住心中的酸澀,她自嘲一笑,也是,那么多年過去了,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一直等你?就算是在等你,可是當看到那個人回來了卻和他心底深處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應該也會失望吧。 她是個死心眼,喜歡就會表白,不管自己以什么形式表白,對方當時的反應就決定了一切,他心中藏著的是前世的自己。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人生第一次想要表白,話沒說出口就夭折在肚子里了。 東西早就收拾好了,只是因為抱著一絲希望,想在最后離開之前見見忘憂酒館的主人。 沒想到結果會這樣,她想,自己應該不會再踏進忘憂酒館了。 明明是一個人,夏至暖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吃自己的醋。 而何忘憂在她離開后在做什么呢? 他沒有去攔她,是因為他需要一個解釋,也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