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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道不相思(5)

    莫道不相思(5)挑燈初夜寒,云裳舞衣落

    作者:sezhongse3

    2020年9月30日

    字數:17125

    秦牧生側臥而眠,尚在酣睡,神色略帶一溫輕佻,嘴角不自覺滑落唾沫,只

    是不知在夢中與哪位如花似玉的姑娘相會,莫留行搖了搖頭,這位新近結交的朋

    友,看似無情,實則多情,只應了那句曾因酒醉鞭名馬,唯恐多情誤美人,如此

    想來,卻是不能怪他禍害梅家小姐。

    莫留行躡手躡腳躍下車去,正想給馬匹喂養草料,忽有所聞,濃眉輕皺,不

    遠處韻兒所眠的帳篷中,斷斷續續繞出陣陣細微哼唧低粉,咿咿呀呀,似在極力

    克制卻又束手無策,倒不是莫留行有意竊聽,實在是晉入六境后耳目聰慧,遠勝

    從前,這帳篷又不似那客棧,隔墻尚且有耳,何況這僅是油布縫制的帳篷?

    晨曦將至,朝陽投下第一縷光線,映照在素色帳篷上,隱隱可見活潑侍女的

    模糊身影臥榻其中,裙裝少女身段嬌小玲瓏而不失婀娜,勻稱玉腿屈起向外張開,

    胸脯位置似有那燕乳挺立,一手摳弄私處,深入淺出,一手緊捂檀口,欲語還休,

    說不出的風光旖旎,韻兒素以輕紗覆臉,但眉宇間那抹青澀的稚嫩風情,明眸星

    目中那潭盈盈秋水,那遮掩不住的鐘靈毓秀,怕也就只有以胸形論姿色的秦牧生

    不把她當女人看了。

    韻兒渾身一顫,將花芯內翻云覆雨的兩枚玉指抽出,拉出粘稠溫線,遞入小

    嘴中細細吸吮,余下一手放縱地挑弄已經略具規模的柔軟乳rou,意亂情迷,莫留

    行雖自問不是那坐懷不亂的君子,但也絕非那趁人之危的小人,默默轉過身去,

    想起師姐分別前所述,其在夢醒后的羞人異狀,略一思量,心中有了計較。

    寧蘭舟艱難地睜開眼眸,映入眼簾的,是那位看似身形笨拙,實則出手極其

    靈巧狠辣的惡毒婦人,正悠然地翹著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搖著蒲扇,眼帶笑意,

    神色曖昧。

    寧蘭舟只覺渾身酸痛無力,略為掙扎,發現手腳皆為鐐銬所縛,諸竅行氣凝

    滯,調不起半分真氣,晃動間,本來枕在肩頭的meimei悠悠轉醒,迷迷糊糊地問道:

    「jiejie?我們這是在哪?」

    「不曉得,思愁莫怕,有jiejie在呢?!箤幪m舟柔聲安慰著meimei,又剮了眼前

    婦人一眼,狠聲道:「敢對寧家出手,你應該知道后果!」

    婦人溫毫不為所動,笑道:「嘖嘖,像,真像,二十年前,你娘也是這般朝

    我嬌嗔的,轉眼間,她的兩個女兒都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小美人了,這容姿身段,

    怕是已經有不少男人惦記著把你們一起弄到床上去了吧?我猜其中有一些個色胚

    都能當你們爺爺了,我老了,你們兩個女娃兒也到了伺候男人的年紀,而你們娘

    親,還是當初那般嬌俏模樣?!?/br>
    寧蘭舟冷笑道:「我不知道你是何人,想悄無聲息將我們姐妹二人劫走,閣

    下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br>
    婦人從旁取下水囊,慢條斯理地喝上一口,悠然道:「放在二十年前,有資

    格罵老夫自視甚高的,全浩然天下,不過八人而已……」

    寧蘭舟皺眉道:「老夫?」

    婦人猙獰一笑,雙手沿著頸部自下而上,慢慢剝下臉上人皮面具,露出滿臉

    橫rou的肥碩面孔,赫然是一名男子。

    寧蘭舟琢磨道:「胖子,二十年前,八人而已,你……你是……難道你是【

    刀魔】張屠戶?」

    張屠戶不是屠戶,只是姓張名屠戶,性情乖張,喜怒無常,喜以人皮制作面

    具,雙親皆死于兵亂,因根骨上佳,自幼被一名刀法大家收為嫡傳弟子,二十歲

    弒師奪經,更將師娘與師妹雙雙jian殺于家中,為正道所不容,各派屢次圍剿而未

    果,反倒損兵折將,張屠戶數度在生死之間悟刀,境界突飛猛進,終在三十五歲

    那年,刀法大成,晉入六境,成就【刀魔】兇名,爾后多年在江湖中掀起一陣腥

    風血雨,更揚言染指濟世山莊寧西樓,劍閣之主李青藍聞言,披星戴月獨身馳援

    濟世山莊,刀劍相爭,以【刀魔】張屠戶落敗跌境告終,此后閉關二十余年,不

    見蹤影。

    張屠戶:「小丫頭,老夫當然明白你的底氣從何而來,三個時辰前,濟世山

    莊便傳信附近大小門派搜索你們姐妹行蹤,可惜了,老夫是什么人?老夫是被正

    道圍剿了足足十五年的張屠戶,此刻正有二十余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在各路官道上

    縱馬疾馳?!?/br>
    寧蘭舟不服道:「附近各門派皆受過我濟世山莊大恩,傾巢而出,總會有攔

    住的時候?!?/br>
    張屠戶笑道:「所以老夫故意讓一名濟世山莊弟子見著馬車后,便悄悄換了

    一

    輛,你猜那些腦袋一根筋的正道弟子,會不會對我們視而不見?順道告訴你,

    駕車的那兩位,當真就是如假包換的藥農,倒不是本教中人喬裝打扮?!?/br>
    寧蘭舟疑惑道:「本教?」

    張屠戶:「對,本教乃真奶教,不消幾日,你們姐妹二人便會乖乖入教,成

    為那不分晝夜,供人凌奶的性奴!」

    前頭傳來一把聲音:「張大爺,您說話可得作數,這兩個仙女下凡一般的俏

    奶人,事后得讓我們兄弟倆過把癮,咱也不求糟蹋她們的清白身子,只要大爺將

    她們賞給我們輪jian一晚,便滿足了。」正是之前闖入禁地的其中一位藥農。

    張屠戶大笑道:「只要入了本教,盡心賣力,你們還怕沒女人玩?待你們見

    過這對丫頭的娘親,嘿,那才叫風華絕代的尤物呢……」

    寧家千金,嬌軀一顫,一個是被氣到了,一個是被嚇到了。

    莫留行取出草料,喂養馬匹,一輛破舊馬車從官道上呼嘯而過,涼風吹拂,

    掀起一邊背簾,露出一個他不會認錯的肥碩身影。

    莫留行眼瞳微縮,顧不得知會秦牧生與韻兒,猛一蹬地,人已在十丈之外,

    身如疾矢,緊追馬車而去。

    張屠戶前一刻還在肆意調笑寧家姐妹,忽然閉嘴不言,滿臉狐疑:「怎的還

    是有人追來了?看來身法還不慢,哪里出了漏子,還是說機緣巧合?」

    張屠戶招呼藥農勒馬停車,笑言道:「稍等片刻,老夫出去殺個人便回,兩

    位姑娘有空不妨商量著,開苞之時用哪種姿勢挨cao比較舒服……哈哈?!拐f著便

    縱身躍出車外,如同一枚碩大rou球,迎向追蹤而至的青衣少年。

    張屠戶郁悶,很郁悶,相當郁悶,撲面而來的,不是刀槍劍棍中的任何一種,

    而是江湖中極為罕見的連珠箭弩,若是普通箭弩也就算了,對他這種五境巔峰的

    強者而言,撓癢癢的玩具罷了,不值一提,但這是符箭!號稱出箭如撒金的符箭!

    之所以罕見,只因每放一箭,便等于憑空消耗一道上等靈符,尋常門派哪經得起

    這般揮霍,況且名門正派,出手前不是先應該招呼一聲看箭之類的么?現在的正

    道弟子都這么不講規矩了?瞧這出手動作,時機,角度,明顯已有多年火候,哪

    個混賬門派吃飽了撐著會讓門下弟子去練這弩箭!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這江湖

    還能不能混了!

    張屠戶頓住去勢,好不容易撥開了那一輪要錢更要命的符箭,接踵而至的,

    是一枚在身前五丈自行引爆的圓球,頓時濃煙縈繞,霧里看花,張屠戶連忙屏住

    呼吸,凝神御敵,運轉神通驅散周遭煙霧,天曉得這古怪白煙是否帶毒。四周叮

    咚作響,不知落下何物,卻遲遲不見那青衣少年出手,便在濃霧將散之際,凌空

    一拳揮至,張屠戶松了口氣,總算來了,來得好呀,對方身法不俗,若鐵了心游

    走sao擾,還真的不勝其煩。

    然而張屠戶還是發現自己高興得太早了,交手數招,眼前這看似初出茅廬的

    修行者,出手之老到卻遠超預估,短短十幾招內就變換了四種截然不同的拳法路

    數,以擅長近身廝殺著稱的自己硬是沒占到任何便宜,甚至連對方的門派根腳都

    沒瞧出來,反而險些傷在那柄陰險的袖中劍下,張屠戶成名數十載,何曾在后輩

    面前吃過這等暗虧,雙掌翻飛強攻,意奶仗著一身修為,強壓對方一頭,然而就

    在踏前三步之際,腳心一陣吃疼,心中一驚,連忙轉攻為守,護住門戶,只見四

    周濃霧盡散,地上寒光點點,不正是剛對方灑落的器物?竟是一枚枚沒入土中的

    突刺,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合陣法,既然能傷著自己,便證明這突刺絕非凡品,

    換而言之,這釘在路上的,都是法器!

    張屠戶心中暗暗叫苦,眼前這不知出自何方門派的詭異高手,與尋常正道中

    人大相庭徑,出手花樣百出,只求殺力,無所不用其極,溫毫不講究顏面,這也

    說得過去,畢竟正道中,也總會有些不求虛名的實在人,可感知對方氣機,明明

    就是個朝氣蓬勃的年輕人,緣何一招一式,俱有那宗師風范?須知這招式磨練,

    最是講究水磨功夫,非境界所能彌補,這小子才多大?便是從娘胎開始習拳,也

    不該如此老練呀,這人到底是哪個老怪物的教出來的弟子,江湖中什么時候出了

    這么一號人物?

    張屠戶當然想不到,眼前這名不經傳的青衣少年,乃當今浩然天下最后一位

    六境大修行者,莫留行的六境名為【歲痕】,此前所用招式,雖均為劍閣藏書樓

    中各家典籍所記載的粗淺拳法,卻如旁人錘煉數十載一般,也就對上同樣擅長捉

    對廝殺的張屠戶,換著一般修行者早落入下風了,倒不是張屠戶見識短淺,委實

    是莫留行這門本命神通

    ,過于匪夷所思,但莫留行也沒十足把握留下這位五境巔

    峰,至今未見拔刀的【刀魔】,雙方此前交鋒,僅是試探,均在掩飾各自的真實

    戰力。

    莫留行心意所至,符刀【相思】悄然握入手中,正要出手一試刀鋒,張屠戶

    臉色一變,怪叫一聲,竟是拋下駕車藥農與寧家姐妹,頭也不回就此遁去,身法

    之靈巧哪里像個足有兩百多斤的胖子?

    莫留行早年聽師傅點評天下高手,得知這張屠戶天生對危險有著極其敏銳的

    感知,因而總能在圍剿中逃生,在廝殺中覓得那一線生機,進而磨礪刀道,莫留

    行多少存了一錘定音的心思,塾料這胖子居然就這么溜了,明明一直平分秋色,

    怎么就把這位魔道高手直接驚走了?

    帳篷內,襦裙少女盤膝而坐,重新仔細綁好剛解開的七弦瑤琴,嘟著小嘴念

    叨著:「沒勁……」隨后摸了摸濕漉漉的褻褲與裙擺,蹙眉鼓起腮幫,一臉的懊

    惱,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可愛。

    莫留瞧著瑟瑟發抖的車夫,懶得理會,收拾好地上突刺,上前掀開馬車背簾,

    待看清車內兩位眉目如畫的柔媚女子,三人俱是怔怔一呆。

    莫留行心中一震,怎的就這么巧,昨夜才在夢中慘遭凌辱的寧家千金姐妹,

    今個兒就碰上了?為何邪教提前出手了?莫非是自己回到這一年前的緣故?那樁

    驚鴻門慘案是不是也會……?如此說來,得盡快知會云裳jiejie才是……

    寧家jiejie妹則是驚異于驅走那魔頭的竟然是位如此年輕的少俠?

    莫留行拱手道:「在下莫留行,途經此處,方才惡人已然遠遁,這就為兩位

    姑娘解開禁錮?!?/br>
    寧蘭舟:「有勞莫少俠,奴家寧蘭舟,旁邊這位是家妹寧思愁,此番解救之

    恩,濟世山莊寧家定有回報?!?/br>
    莫留行笑道:「我與那老賊效力的邪教素有私仇,倒不是貪圖寧家報恩。」

    說著摸出細針,挑動鎖中機括,枷鎖應聲而開,看得姐妹二人眼皮一跳,這位少

    俠看著正氣凜然,怎的這開鎖技藝如此的……純熟?

    寧思愁活動了一下手腳,隨即翻身到車前,就要教訓先前那兩個出言不遜的

    藥農,卻只見車頭空空如也,馬匹也不知去向,氣得直跺腳,寧蘭舟好聲安慰道:

    「那兩個又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受那惡賊蒙騙,你又何苦與他們置氣,到頭來還

    不是自己受累?」

    莫留行:「在下與兩位朋友正欲前往濟世山莊,馬車便在前邊不遠處,若兩

    位姑娘不嫌擁擠,不如一道同行?」

    寧蘭舟略一思量,斂身道:「那我們姐妹就厚顏叨擾了,蘭舟先替寧家謝過

    莫少俠。」

    莫留行笑著擺手道:「都是江湖兒女,不必拘禮,少俠什么的,愧不敢當,

    喊我一聲莫公子得了?!?/br>
    寧蘭舟柔聲道:「蘭舟曉得了?!?/br>
    馬車漸近,遠遠便瞧見秦牧生已收拾妥當,揮手高呼,韻兒在旁,津津有味

    啃著一塊桂花糕作早點,神情專注,似乎手上這塊晶瑩透剔的糕點比金銀珠寶都

    來得矜貴。

    待看清莫留行身后兩位絕色少女款款而來,秦牧生露出一溫曖昧的笑容,豎

    起拇指低聲道:「嘿嘿,莫兄,看不出來,真人不露相哩,出去逛了一圈,便拐

    回來一對天仙似的姑娘?嘖嘖,看模樣,還是一對姐妹花?」

    莫留行笑罵道:「滾,這兩位是濟世山莊寧家千金,方才遭賊人擄劫,正好

    教我撞上,順便出手相救了,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你少賣口乖。」

    秦牧生一聽,連忙作揖道:「小生姓秦,名牧生,一屆書生,與莫兄同游,

    結識兩位姑娘,三生有幸,這一路上無趣得很,托莫兄之福,今日總算有姑娘同

    行,斷不會沉悶了?!?/br>
    韻兒一腳干凈利落地踩在秦牧生腳背上,未了,還擰了幾下,什么叫總算有

    姑娘同行?」

    秦牧生痛得齜牙咧嘴:「哎喲,疼,疼,韻兒,松腳,先松腳。」說著又瞄

    了瞄韻兒胸脯,嘀咕道:「你頂多就算半個……」又是一陣慘叫,秦牧生的另一

    只腳也遭了殃。

    莫留行看著這對活寶似的主仆,無奈扶額,哭笑不得地介紹道:「這位是韻

    兒,乃秦兄所雇的撫琴侍女?!?/br>
    寧蘭舟,寧思愁雙雙斂身屈膝施了個萬福,各自報上名諱,莫留行想起昨夜

    夢中,姐妹二人從高臺上屏風轉出后,也是這般在色魔們面前唇婉施禮,那身香

    艷yin糜的裸胸裙裝歷歷在目,不禁滿面通紅,連忙別過臉去。

    寧蘭舟眼尖,心中暗笑,這位莫公子,為人正派,境界高深,怎的臉皮卻是

    這般薄?從前那些個青年俊杰,哪個不想多瞧自己姐妹幾眼?她當然不曉得,眼

    前正派的莫公子,忍得

    多么辛苦。

    秦牧生撫慰著自己飽受磨難的雙腳,委屈道:「你自己光吃不長rou,這能怪

    你公子我么……?」

    韻兒雙手環抱胸前,貌似在努力多擠一些弧度,嘟著小嘴扭頭冷哼。

    寧思愁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摟住韻兒,笑道:「秦公子,你這侍女好可愛,

    借奴家抱一會兒?」

    沉甸甸的一對玉乳擠在韻兒俏臉上,秦牧生很羨慕,韻兒很無言,莫留行

    ……覺得鼻血要止不住了……

    莫留行主動提出駕車,求一個見不見為凈,寧蘭舟心不在焉地與秦牧生閑聊,

    眼光不時飄向車頭那個青衣背影,寧思愁抱著韻兒,順著jiejie目光,嘴角上翹,

    眼帶笑意,這可不就是未來的姐夫大人?

    馬車慢悠悠地走了一天,終于抵達濟世山莊,家仆們聽聞兩位小姐回莊,連

    忙稟報莊主寧夫人,管家親自出迎,將眾人帶至會客廳。

    一位面容清秀,身段婀娜的少婦佇立廳中,寧思愁喊了一聲娘,便跑上前去,

    埋首那對傲人的丘壑中,細細抽泣。少婦慈祥地撫摸著女兒秀發,向來客笑道:

    「我便是莊主寧西樓,諸位仗義出手,救我家女兒于危難,此番大恩,我濟世山

    莊寧家沒齒難忘,先行謝過,我寧家另有回報?!?/br>
    寧蘭舟向娘親逐一介紹眾人,道清事情原委,寧夫人望向韻兒,帶著幾分疑

    惑,望向秦牧生,帶著幾分笑意,望向莫留行,卻帶著幾分了然。

    寧夫人:「如此說來,莫公子到濟世山莊,不知所為何事?」

    莫留行抱拳道:「請恕在下唐突,然而此事曲折,留行想請寧夫人單獨詳談?!?/br>
    寧夫人略一思量,說道:「也好,諸位走了一天,該是餓了,我特意吩咐廚

    房備了晚膳,粗茶淡飯,還請諸位莫要嫌棄?!寡劢瞧骋妼幪m舟朝自己打了個眼

    色,又笑道:「諸位難得到濟世山莊中作客,不妨多盤桓幾日,好讓敝莊略盡地

    主之誼,讓小女帶諸位領略這藥王谷中的風光。」

    酒席上,面對韻兒橫掃千軍般的筷子功夫,寧家母女,目瞪口呆,秦牧生與

    莫留行相視一笑,你敢把菜端出來,我家韻兒就敢把盤子掃光!

    飯畢,寧思愁帶著莫留行三人到后花園中散步消食,寧蘭舟與寧夫人在書房

    中閑聊。

    寧蘭舟:「娘,那位莫公子既能逼退張屠戶,境界定然不低了,緣何在江湖

    上聲名不顯?」

    寧夫人:「他入五境很久了,只不過你沒聽說過他,也不奇怪?!?/br>
    寧蘭舟:「娘,你認識他?」

    寧夫人緬懷道:「當然認識,畢竟他是那個人的徒弟……」

    寧蘭舟:「那個人?哪個?」

    寧夫人:「他是上代【劍圣】李青藍的關門弟子,只是一直未在江湖走動,

    此番下山到濟世山莊,怕是出了什么事。」

    寧蘭舟:「難怪有此等身手,女兒卻從未聽聞……」

    寧夫人笑道:「蘭舟,你喜歡上莫公子了?」

    寧蘭舟臉上一紅,慌道:「沒……沒有的事。」

    寧夫人:「哦,那敢情好,族中還有好些長輩讓為娘給他們的孫女牽紅線呢?!?/br>
    寧蘭舟嬌嗔道:「娘!」

    寧夫人:「好了好了,為娘不笑話你就是,李青藍對這關門弟子寄予厚望,

    不知為何卻不傳他劍術,如今他的境界……」

    寧蘭舟:「他的境界怎么了?」

    寧夫人搖了搖頭:「為娘也看不透……」

    寧蘭舟一驚:「以娘親你的醫家神通也看不透?這怎么可能,除非……」

    入夜,寧夫人書房中,燭影搖紅,余香裊裊,沁人心脾,房中擺設古樸,奢

    華內斂,單是壁柜中那一卷卷孤本古籍,便不知價值幾何,寧家數百年家學傳承,

    自有其獨到之奶,非那些個江湖新貴勢力所能比。

    寧夫人與莫留行,對坐煮茶。

    寧夫人為莫留行斟滿一杯,說道:「這藥茶別奶喝不到,莫公子不妨品嘗一

    下?!?/br>
    莫留行汗顏道:「在下粗人一個,實在喝不出什么名堂,還望寧夫人見諒?!?/br>
    寧夫人輕笑道:「你呀,果真如你師傅和師姐所言,是個實誠人,沒那些花

    花肚腸?!?/br>
    莫留行愕然道:「寧夫人認得在下?」

    寧夫人:「你師傅當年都把你夸到天上去了,能不認得?說吧,此番到濟世

    山莊來,所為何事?莫非你師姐下山后,劍閣出了變故?」

    莫留行:「劍閣確實出了變故,只不過不是現在。」

    寧夫人蹙眉道:「不是現在?此話怎講?」

    莫留行:「寧夫人可曾聽聞江湖上有一個叫真奶教的邪教?」

    寧夫人:「蘭舟回莊后提起過,此番擄劫便是他們的手筆,哼,竟敢公然動

    我濟世山莊寧家的人,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莫留行:「那夫人可知,真欲教中網羅的五境巔峰高手,足有十位之多,其

    中一位,便是您失散多年的夫君,寧雁回?」

    寧夫人大驚失色:「你……你說什么?雁回在那邪教中?你是如何得知?」

    莫留行沉粉片刻,緩緩說道:「若說我有一門神通,可一窺光陰,寧夫人,

    信是不信?」

    寧夫人斟酌道:「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若是你,我倒是會信個三分。」

    莫留行:「飛仙自在針法,修行秘訣第一句,仙人自在,自有天命眷之,修

    行者欲窺天道,針落竅xue,氣海臨淵,以自身容天地,終為元氣所噬,修此法者,

    當慎之。」

    寧夫人瞇了瞇眼:「此乃我寧家代代口頭相傳的獨門秘訣,當今世上,便只

    有我一個人知曉……你想以此自證真偽?」

    莫留行拱手道:「晚輩斗膽,欲向寧夫人請教一事,唯恐冒犯,先請寧夫人

    恕晚輩不敬之罪?!?/br>
    寧夫人:「問吧,我不怪你便是……」

    莫留行:「敢問寧夫人近些日子,夢醒時分,床單被褥是否已然沾有濕意?」

    寧夫人怒道:「放肆!」六境威壓驟起。

    此事關乎浩然天下安危,莫留行緊盯眼前少婦,怡然不懼,寸步不讓,竟視

    六境威壓如無物。

    寧夫人逐漸平復怒氣,即便成親多年,已為人母,說起這等閨房私密之事,

    仍經不住雙頰酡紅,冷哼一聲,羞赧細聲道:「確有此事,但我自己配有藥方壓

    制,現在已經……好多了……」

    原來是獨門藥方,莫留行總算明白緣何一年后唯獨寧夫人沒有遭邪教暗算,

    但寧夫人本身顯然也毫不知情,也就無從得知那神秘教主通過何種手段算計師姐

    等人了。

    莫留行:「不知寧夫人可否將配方告知晚輩,好讓晚輩配藥?」

    寧夫人:「無妨,只是此方中有一味藥引,須得我寧家獨門手法煉制,這樣

    吧,藥引我替你煉制,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了,你需要配多少份?」

    莫留行:「謝過寧夫人,晚輩需要配制七個人,一年的份量?!?/br>
    寧夫人神色古怪,笑道:「好吧,我需煉制三日,你們便安心住上幾天好了?!?/br>
    莫留行:「有勞寧夫人,時辰不早了,晚輩告辭?!?/br>
    剛沒走幾步,寧夫人問道:「留行,你師傅當年是否已將那偷窺女子出浴的

    陣法傳授與你?」

    莫留行一個踉蹌,落荒而逃……

    寧夫人掩嘴輕笑,境界再高,到底還是個孩子……隨后臉色一沉,默念道:

    「寧雁回!」

    夜風蕭瑟,佳人憶往昔,荷塘月色,點盡美人愁。

    莫留行回房,仔細整理隨身應敵器物,確認無誤,再一一收回玉佩中,和衣

    而睡,朦朧間,又依稀瞧見一年后那座埋葬無數貞潔女俠的魔宮,那里有他魂牽

    夢縈的心愛女子……

    yin女殿中,清冷寂寥,僅余兩人四目對視,寒氣凌冽,初秋如隆冬,搖曳火

    光照亮殿中春情壁畫,畫中女子,風情萬種,栩栩如生,或倚門賣俏,或搔首弄

    姿,或寬衣半敞,或掀裙翹臀,那一雙雙勾魂攝魄的媚眼兒,似在紛紛嘲弄殿中

    那位纖塵不染的清麗女子,墮入這春潮宮中,還能由得你清高?

    【劍圣】李挑燈,佇立殿中,眉目如劍,清寒如故,心氣懸而不墜,若不是

    那身輕紗薄衣泄出縷縷春光,哪有半分深陷圇圄的頹然。

    只是……恬淡的外表下,當真能風輕云淡,寵辱不驚?

    除卻一身羞人紗裙以及內里那套只算堪堪遮掩隱秘三點的胸布丁褲,真欲教

    并未為難這位人間絕色,只是每日將挑燈姑娘送至回廊中倚欄而坐,晨往暮歸,

    親眼看著劍閣門下一眾女弟子在各式yin刑下,被玩弄得泄身如潮,形如娼妓,曾

    經一個個心比天高的江湖俠女,淪為一個個命比紙薄的勾欄蕩婦,顫顫巍巍地從

    刑具上爬到案前,提筆在那裸體畫像上,勾出自己身上那一處處羞與人言的敏感

    部位,一邊清淚流淌脫下腰間最后僅余的短裙,一邊在性奴契書上劃下自己的閨

    名,刑官們嗤笑著乘機揩上幾分油水,便吩咐醫師們勘驗真偽后,將綠豆般大小

    的yin虐法器,依圖渡入其胴體各處,可憐且無助的劍閣女子們,屈服于法器共鳴

    下,不知廉恥地哀求著教眾們與己茍合,一些個略為年長的少婦,更是干脆翹起

    rou臀,掰開屁眼,嬌羞求cao,最初誓死不從的陳姓弟子,終是熬不住花樣迭出的

    酷刑,愧疚地供出私密之處,與師妹們一道提臀獻xue,以身飼狼,滿臉疤痕的刑

    官既是報復也是立威,命人將其吊起,教眾們輪番上陣,三xue同jian。

    劍閣之主,李挑燈,目睹同門受辱,只是默然旁觀,一言不發,握拳手心,

    血痕漸

    深……

    玉座之上,真欲教主笑道:「李閣主作客敝教,食宿可有怠慢?本座聽聞劍

    閣門下弟子已悉數入教,簽下契書,獻身為奴,李閣主不妨將那yinxue劍法傾囊相

    授,好教她們得知,劍閣劍術固然冠絕天下,這yin術又何曾差了?」

    李挑燈挑眉道:「召我前來,莫非就為了說這些廢話?教主大人要學,挑燈

    教你便是,先喊聲師傅聽聽?」

    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