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朱本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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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本!你醒一醒!” 耳邊,那聲音由遠(yuǎn)及近,將他從痛苦的回憶中慢慢地喚醒。 “能聽到我說話嗎?你還不能死,快醒過來!” 他還不能死嗎? 那么什么時候,他才能從這痛苦中解脫出來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很渴望平凡的生活,他羨慕三水,有一個深愛的妻子在身邊,頓頓飯都是熱騰騰的。冷了有人熏爐暖香,有人為他做棉衣棉褲,渴了有人為他烹茶,困了有人鋪床,累了有人安慰。 他只不過是機緣巧合,認(rèn)識了圣上,得到了一個尋常獵戶都得不到的機會。 他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所有的成就,都是他一點一點打下來的。 他的遺憾,卻和他的功績一樣大。 他沒能贍養(yǎng)自己的父母,害的父母英年早逝,既沒有盡到孝心,還成了兄長們心中十惡不赦的人。 他沒能抑制住自己的野心。在權(quán)謀更替中,他的欲望不斷膨脹,已經(jīng)不單單是想要報答圣上,更多的是想成為挽救整個湘國的戰(zhàn)神,成為湘國歷史上最厲害的將軍。 漸漸的,為了達(dá)到這個目標(biāo),他開始無所不用其極。 他拋棄了最信任他的百姓。 當(dāng)他知道整座城池的百姓都被屠殺了之后,他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在得失面前,他想到的都是如何維護(hù)自己的利益,至于那些原本不該死的人,他只會將這份仇怨放在楚人的身上,將它們化作動力,繼續(xù)與楚人周旋。卻不知道反省,真正正視他們的死因。 他拋棄了好兄弟三水。 在得知三水還在城中時,不去救他,在三水被關(guān)在監(jiān)牢時,他也沒有組織實質(zhì)性的營救。他明知三水說的是對的,可是,還是一味地追求保存實力,最后造成了三水被處以極刑。 還有他最愛的人,竟如此恨他。不惜用殺死自己孩子和自盡的方式去報復(fù)他。 從連枝死的那一刻起,他便是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了。 瀕臨死亡的一瞬,朱本想到了許多陳年舊事,一幕幕,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刻的烙印。都是他這一生的憾事。 他最想做到的偉業(yè),現(xiàn)在,也被全部扼殺了。 他這一生,終究是不值得的。 這一刻,他感到了絕望。 “朱本!” 那急切的聲音再次從他耳邊襲來,生命的抽離似乎也停止了。 “我是大冥的東城郡主,是皇家正統(tǒng)血脈。我不是你手中的軟柿子,隨意捏來,威脅寰止哥哥。我也相信,寰止哥哥不會因為我一個人,就與你這等小人同氣。你要是打這個主意,就直接殺了我吧,手起刀落,也給你自己一個痛快。否則,不管是寰止哥哥,還是我四哥哥,知道是你抓了我,都會殺了你的。” 兆祥那堅定眼神,和高貴的氣質(zhì),不知不覺地浮現(xiàn)在眼前。 “她若是少了一根毫毛,我一定會讓你償還。”接著,就是寰止的冷聲警告。 為了一個女人,就算是青云社的高手,也有折腰的時候。 看著寰止為兆祥拼命的模樣,他甚至在想,倘若自己當(dāng)初,也能如此奮不顧身,或許,連枝就不會那般痛恨他了。萬一,他僥幸救回了三水,也算得上成全他們這對璧人,或許這才是真正愛的方式。 可是,他沒有如果了。 “朱本!” 他的名字仿佛在頭顱中炸裂開來。 朱本張了張嘴,沉寂許久的胸口,忽然被一陣清新的空氣填滿。他,再一次獲得了重新呼吸的權(quán)力。 “終于醒了。” 睜開眼睛。 幾個模糊的身影在他的眼前變得越來越清晰。 直到完全清醒過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死,是戰(zhàn)肖在關(guān)鍵時刻,為他度了靈力,讓他在靈石粉碎的情況下,還能有一線生機。 但是,朱本自己也知道,碎了一次靈石,他還有命,這第二次,怕是神仙來了,也沒有救了。他的清醒,只是權(quán)宜之計。他的生命,已經(jīng)進(jìn)入倒計時了。 寰止見他醒了,趕忙問他:“兆祥在哪,你快說!” 他還在關(guān)心兆祥, 朱本笑了笑,他知道,如果不是為了兆祥的行蹤,他們是不會救他的。 “我要回佘山,送我回去,我就告訴你。” 寰止簡直要氣炸了。 “都到什么時候了,你還與我談條件。佘山在湘國境內(nèi),我們不可能去!湘國邊境嚴(yán)格,是你一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如今你回不了家,也是你咎由自取!” 楚國和湘國的邊境,原本因為湘帝的示弱,開始有所緩和了。可是,朱本的介入,讓原本有所松懈的雙方又緊張起來。現(xiàn)下,楚國這邊戒備森嚴(yán),而湘國那邊,生怕楚國集結(jié)軍隊是為了攻打自己,也警戒了起來。雙方劍拔弩張,大戰(zhàn)一出即發(fā),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穿越邊境,到達(dá)佘山,是十分困難的。 “能不能到佘山,那是……你們的事……能不能見到兆祥,全靠你們……” 朱本咬定了這個條件,說什么都不會更改了。寰止還想繼續(xù)說什么,朱本直接閉上眼睛,拒絕溝通了。 小七拉開寰止。 “寰止大人,先在不是逼問他的時候。” 若是寰止的行為,造成了朱本靈石的再度損傷,那么,就算是戰(zhàn)肖和宇文昊合力,也不可能再救回他的性命了。到那時,兆祥的下落才是真正的成了謎團(tuán)。 “你是何人!竟在這里對我指手畫腳!” 寰止甩開小七,被憤怒充斥的他,已經(jīng)顧不得許多了。 小七被推開,踉蹌了一下,還是宇文昊扶住了她。 “她不能,我也不能嗎?” 宇文昊冷冷地說道:“你若真的關(guān)心我的meimei,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讓她走失!現(xiàn)在知道著急,會不會晚了。這位小七姑娘,一路上都在幫著尋找兆祥,否則,我還不知道,兆祥在朱本的手中。你既追蹤至此,但凡給我一點消息,要我早點派人去尋,也不至于發(fā)展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 寰止的剛愎自用,讓一切變得復(fù)雜了。 倘若他能及早地告知宇文昊,兆祥在朱本那處,那么,不管是利用冥國北王的身份與湘國皇帝交涉,還是自己親自派人去救,都比寰止一個人行動快得多。 也許,兆祥就能少受些罪了。 現(xiàn)在,朱本藏著兆祥不放,威逼所有人送他回佘山,他們?yōu)榱苏紫橹荒鼙粻恐亲幼摺?/br> 宇文昊現(xiàn)下對寰止的意見相當(dāng)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