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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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樣,中午是沈晴請客,晚上我請你”,我看看葉歡,“你知道北京哪個地方的魚好吃么?咱們一起去吃。” 裘婷婷笑了,“咱們?nèi)齻€去?” “不是,就咱倆,葉歡晚上不吃飯”,我說,“先說你有沒有時間吧,要是太忙的話,不行就明天。” “師兄,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呀?”她問,“就是為了吃飯那么簡單?” “從咱們認識,我都欠了你多少頓了?”我笑了笑,“就當我彌補吧。” 她沉默了一會,“那……行吧,我去你那?還是咱們約個地方見?” 我想了想,“來我這吧。” 掛了電話我看看葉歡,“這樣行了吧?” 葉歡微微一笑,“這就對了,晚上和她好好聊聊吧。” “那你呢?” “我喝完這杯茶就回去。” 我拉住她的胳膊,“葉歡,從我租了這個房子,你還沒在這里過夜過。” 她看看我,“這不好嗎?你想我的時候可以去我那,這房子……是屬于另外一個女孩的。” 我淡淡一笑,“我有個事挺好奇的,不過說出來你可別介意,我岳父葉先生和我岳母之間,是正常夫妻呢,還是跟咱倆一樣?” “哎哎哎,有你這么問的么”,葉歡無奈,“你讓我怎么回答?” “實話實說呀!” 她搖了搖頭,“我從小就跟師父去修行了,他們怎么過的我怎么知道?” “難道跟我爸媽似的?”我琢磨,“我爸媽倒是跟平常夫妻差不多,不過我爸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睡,只偶爾和我媽在一起。” “那……應該是差不多吧”,她小聲的說,“我只記得爸爸的臥室很大,平時不許別人隨便進去……” “岳母也不許么?” “當然不是啦”,她很尷尬,“你別問我這種問題了好不好?我們是我們,他們是他們,這種經(jīng)驗你也要借鑒?” “當然不是借鑒”,我理直氣壯的說,“不過如果他們也是咱倆這樣,那我這心里不就平衡了么?” 她撲哧一聲笑了,“可真有你的……” “你笑什么呀,我說的不對么?”我認真地說。 “你去石家莊辦事的時候,爸爸mama來北京了,說是來給我看房子”,她說,“后來我們一起吃飯,mama當著我的面就跟爸爸爭論起來。爸爸堅持買個大房子,但mama卻說,房子太大,你不在家的時候怕我一個人覺得孤單,所以堅持要買個小戶型。” “然后呢?”我問。 “后來爸爸就說mama不懂,大房子風水好布置不說,將來生了孩子的話,還能有足夠的空間留給我清修練功”,她看我一眼,“你明白了吧?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咱們都得練功的,傻瓜!” “要說也是……”我點點頭,“看來只能等姐夫回來我去問他了,問他和凌小姐是怎么安排的。” “行了吧你,你就不覺得臉紅呀?”葉歡無奈,“這種事還問姐夫,不覺得尷尬?我們以后……” 我沒等她說完,一把將她抱在了懷里,動情的穩(wěn)住了她的唇。其實我也明白,將來在這房子里過夜的八成是另外一個姑娘,但此刻,這里是屬于她的。 裘婷婷有點不適應,滿眼疑惑的看著我,鍋里的魚都忘了吃了。我加了一大塊魚rou放到她盤子里,“看什么看,吃啊!這魚里沒給你下藥,怕什么呀?” 她放下筷子,認真地看著我,“師兄,是不是你和葉歡出什么事了?吵架了?鬧矛盾了?” “我們分居了,行不行?”我看她一眼,“一起吃個飯而已,你這都扯得著么?” “按照常理來說,你倆下午一起走的,晚上你們應該是在一起才對呀”,她說,“可你卻約我吃飯,又說沒什么重要的事談,你不覺得這事蹊蹺么?反正我不踏實,你到底是和她鬧別扭了,還是有什么想和我說的?你給個痛快話,我這飯才能吃踏實呀。” 我也放下了筷子,“婷婷,是不是我許諾的太多,兌現(xiàn)的太少,冷不丁的主動請你吃飯,你反而沒信心了?我真沒想別的,如果你非要讓我找個理由的話……那就當是感謝吧,謝謝你今天這么捧我,給了我這么大的一個機會。” 她還是不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她這才松了口氣,“謝我干什么,這不是應該的么?再說了,你今天也是給我們裘家解了圍,掙了臉呀。” 我一笑,拿起筷子,“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個同學也夠精的,你知道么,她來中國之前,就把中國北方有點名氣的風水師的底基本都摸清了,你沒想到吧?” 她一愣,“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頓了頓,“就連我們家的那點事,她都清楚。” “你們家的……什么事?”她問。 我輕輕嘆了口氣,放下筷子,“我爺爺?shù)氖隆!?/br> “林五爺?他什么事?” 我看她一眼,“我爺爺是被人害死的,因為五十多年前的一場賭局。” “有這回事?”她眉頭一皺,“能說嗎?” “我爺爺有個結(jié)拜兄弟,五十多年前利用一場賭局坑了他的結(jié)拜兄弟,奪了人家的一個傳家寶,結(jié)果害的那家人家破人亡”,我淡淡的說,“多年之后,人家的兩個孩子長大了,請了一個高手回來報仇,準備用邪咒,讓那家人斷子絕孫。我爺爺發(fā)現(xiàn)了這事,破了那邪咒,保住了那家人,結(jié)果自己就被那家人給……” “這么大的事,為什么我就不知道?”她看著我。 我一笑,“你?那時候你還尿褲子呢,怎么會知道?” “哎呀你別鬧,我是認真的”,她說,“你根本不知道林五爺在圈子里的分量,大家都認為他老人家是因病仙逝的,如果要是知道他是被人暗害的,別人我不知道,但是裘家早就出面替他報仇了!” 我一愣,突然想起了爸爸以前說過的話,“婷婷,你這話我爸也說過,難道裘家真會這么做?” 裘婷婷注視我良久,“師兄,林五爺是裘門八駿之一,是我爸爸他們的五叔,是我們裘家的長輩。他老人家被人暗害,裘家能不管嗎?這么多年了,林家一直不說這個事,現(xiàn)在既然知道了,這事就沒完!咱們不吃了,馬上回去找我爸。” 第396章 微妙的變化 得,玩大了! 本來就是說想說沈晴的事,話趕話的就說出來了,因為婷婷在我心里不是外人,所以我也沒想瞞著她。可我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這么認真,這要是真的讓裘家人都知道了,我爸還不大嘴巴抽死我呀! “婷婷,你別激動,這事不能讓大師伯知道”,我拉住她,“這是我們林家的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了。再說我爸說過,不許往外說的。你要是跟大師伯一說,裘家真出面了,那這事就沒法收場了。” 她看我一眼,“師兄,你覺的這個事保密做得很好嗎?” “起碼我爸做的挺好,我就算了吧,這不就跟你說漏了么”,我尷尬的看著她。 “如果做的真那么好,那沈家是怎么知道的?”她問。 “因為沈家買了那個物件,所以沈晴才……”我突然意識到有點不對,“賣物件的人不是齊家人,那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管沈家是怎么知道的,既然他們知道,我們裘家就必須知道,必須出面為五爺爺討回這個公道!”裘婷婷眼中透著寒光,“師兄,這個事你不要管了,你剛才說那家人姓齊,是吧?” 我壓低聲音,“師妹,算我求你行不行?這事千萬別跟大師伯說,不然我爸會抽死我的,而且我想自己報仇,不想借助裘家的力量。” 裘婷婷看著我,“你真以為這是林家自己的事么?我爸,你師父,還有我四叔他們,都是五爺爺?shù)耐磔叄疫@些叔叔里面很多都得過五爺爺?shù)闹更c,甚至有的都給他執(zhí)過弟子禮。對他們來說,五爺爺不僅僅是師伯,師叔,還是師父。裘門八駿當年名震天下,五爺爺有這么多徒子徒孫,現(xiàn)在他老人家被人暗害十多年了,裘家竟然蒙在鼓里,圈子里的人會怎么看?他們會說裘門薄情,不聞不問,裘家不能擔這個名聲,我叔叔們也不能忍受這種屈辱。” 我感激的看著她,“師妹,你這番話我是真沒想到,我很感動,真的。可是事不能這么辦,爺爺當初留下話了,不許林家人去尋仇,所以我爸才一直隱瞞了爺爺去世的真相。我沒把你當外人,所以這話趕話的就禿嚕出來了,這個事真的不能鬧大,咱們從長計議,好不好?” “師兄,你告訴我,五爺爺?shù)降资遣皇且驗椴∪ナ赖模俊?/br> “不是,是因為車禍”,我嘆了口氣,“你們聽到的是因為病?那可能是我爸爸不想讓圈里子的朋友們猜出來,所以故意隱瞞的吧。” “師兄,這事你別攔著我,我爸爸必須得知道”,她頓了頓,“沈家既然知道了,那就一定還有別人知道,裘家不能再糊涂了。” “你告訴大師伯,其他人就知道了”,我苦澀的一笑,“到時候裘家不干了,興師動眾的去找齊家算賬,然后呢?齊家兄弟早就去國外了,咱們找都找不到他們的。” 她看我一眼,平靜的一笑,“師兄,你太小看裘家人了。” “我不是小看裘家,聽沈晴的意思,想找他們除非先得到那個物件,而那物件現(xiàn)在就在她手里”,我說,“這事太復雜,我不想給裘家添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爺爺?shù)某穑蚁胱约簛韴蟆!?/br> 她看我一眼,“你自己報仇?你現(xiàn)在哪有時間報仇,你得先想辦法活下去,好好活著,你去報什么仇!” “我是林五爺?shù)膶O子,你說我報什么仇?”我看著她。 她猶豫良久,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這個事我先不告訴我爸了,以后再說。” 我這才松了口氣,“那就好,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我爸那話的意思了,這事還真是不能往外說的。” 她若有所思,沉默不語。 “婷婷,既然我爺爺在裘家有這樣的身份,為什么當初我?guī)煾附榻B我們認識的時候,你會那個反應?”我問。 “什么?”她回過神來,“你說什么?” “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guī)煾父阏f,我是你五爺爺?shù)膶O子,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冷淡?” “哦……沒什么”,她有點尷尬,“我是故意的。” “欲擒故縱”,我笑了,“你這丫頭,就這招用得好——哎不過話說回來,沈晴也是愛用這招,是不是你在美國的時候,你們老師專門研究這個,就教了你們這一招啊?” 她淡淡一笑,“真有你的,這時候還能開玩笑。那不是老師教的,是我爸爸教的,早跟你說過的。沈晴這個人啊,怎么說呢,今天她的表現(xiàn)我也覺得很奇怪,根本不像我認識的那個她。這女孩藏的很深,起碼我是看不透她的。沈家雖然離開中國一百多年了,可他們在歐洲和美國的根基非常牢固,據(jù)說很多跨國企業(yè)都有他們的股份在里面,說他們是隱形的巨無霸,應該不算過分。所以她這個樣子,應該也不稀奇吧。” “這些話,你之前為什么不跟我說?” “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她說,“今天的她讓我覺的很陌生,所以我就私下里請教了八叔,請他用卦看一下沈家的情況。八叔跟我說,沈家的勢力盤根錯節(jié),隱性資產(chǎn)很多。” “那你怎么知道他們家是巨無霸的?”我一笑。 “我自己猜的,沒什么原因”,她平靜的說,“咱們國內(nèi)的名門望族里,估計像沈家那么有錢有勢的也不少,但是我沒見過出手像沈晴這么大方的。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家這事太重要了吧。” “沈家自清朝就是巨富,到現(xiàn)在算是百年望族了”,我說,“越是這樣的家族,越是危機重重。跟他們的百年基業(yè)相比,幾千萬美元,的確不算多。你知道嗎,就她跟我說的那個物件,她爺爺當初用五十萬美元買過去的,現(xiàn)在升值了四十倍,而據(jù)她所說,那樣的古董在她家里還不知道有多少。” “這么說沈家還在做老本行?”她一皺眉,“跨國做這行那可是需要在國際上有很深背景的。” “你看她的陣勢,背景還不夠深么?”我笑了笑。 “師兄”,她神情凝重起來,“這個事……咱不管了,行么?” “不行!”我搖頭,“已經(jīng)答應了,就必須管到底。” “那我……”她看我一眼,“算了不說了,吃東西吧,魚都燉爛了。” “千滾豆腐萬滾魚”,我一笑,“火候到了,味道才好呢。” “我算看出來了,你很懂得把握火候”,她說,“現(xiàn)在才剛下鍋,所以你就將計就計,揣著明白裝糊涂,沈晴這條自以為是的魚,不是你的對手……” “我有你說得這么聰明么?”我問。 她看我一眼,淡淡一笑,“哥,我好久沒去酒吧了,吃完飯,帶我去吧。” 那天晚上,我們在酒吧玩到了凌晨三點多,喝了很多酒,聊了很多。臨走的時候,都喝高了,我在酒吧附近找一個快捷酒店,開了兩間房,住了一晚。 第二天上午,我被電話聲吵醒了,揉著眼睛拿過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我隨手就給掛了,很快它又打了過來。第三次的時候,我接聽了,“喂,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