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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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穿好衣服,帶上一個帽子,然后出門下樓。剛一出電梯,老四就迎了過來,“主人,唐琪說那小子就是在安徽差點把您困住的天服君,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又找上門來了,這次咱們可不能輕饒了他!” 我看他一眼,“你想干嘛?打架?你是他對手么?” 老四一愣,“呃,我打他應(yīng)該沒問題的,他現(xiàn)在不是血魔了,就是一個普通的陰靈,就是年頭長了點而已。” 我一笑,“別老打打殺殺的,他來找我是有事跟我談,你放心吧。” “那……好吧”,他沒脾氣了。 其實我知道老四的心思,這段時間以來,他跟我辦事的時候作用越來越小,尤其是在蚌埠的時候,他幾乎沒出上力,所以一直想找個機(jī)會表現(xiàn)一下。這種關(guān)系很微妙,他看到唐琪在我身邊越來越重要,心里有些失落也是難免的。 其實他倆各有各的長處,各有各的作用,誰也替代不了誰。 幾分鐘后,我來到了公園里,靜了靜心,凝神看了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任何靈體的影子,難道他走了?我心想既然來了,怎么也得進(jìn)去溜達(dá)一圈,男人嘛,說話得算數(shù)。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半了,但是這里燈火通明,人還不少。住在個社區(qū)的里的年輕人,很多藝術(shù)圈和傳媒圈或者娛樂圈的,這些人的夜生活往往比較豐富,我認(rèn)識葉歡之前,也基本是個夜行動物。 我粗略的數(shù)了數(shù),小公園里大概有二十來個人,有做運(yùn)動的,有哭著打電話的,還有一些出來玩曖昧,偷情的。 我走到一個比較昏暗的角落里坐下,掏出一支煙,點著了吸了幾口,“唐琪,看到他了么?” “他剛進(jìn)來,現(xiàn)在在水池邊”,唐琪說。 “嗯,你先回避一下吧,你在我身邊,他有所顧忌,不敢過來”,我說。 “好,那我先回避,有事我會立即趕過來。” 唐琪是個靠譜的好姑娘,艱險不避,忠于職守,如果沒有她的話,我還真不太習(xí)慣了。 我的猜想是對的,唐琪走了之后,天服君慢慢的向我走了過來,就像一個老朋友。 “林先生,在下今日前來,是特來向先生致謝的”,他恭敬的施禮。 我趕緊站起來還禮,“這可不敢當(dāng),天服君,請坐吧!” 他看看我身后的長椅,搖了搖頭,“先生是修行之士,在下乃一陰靈之體,靠近先生如同熱浪炙身,痛苦不已……所以還是謝過了。” 我一笑,“天服君不愧是東瀛王子,說起來話都這么文雅。好,既然天服君不坐,那林卓也不坐了,我們就在這公園里散散步,一邊溜達(dá)一邊說。” “如此,甚好!”天服君也笑了。 其實這男人不是魔的時候,挺豪爽,也挺帥的。 “天服君,我說話直你別介意”,我慢慢踱著腳步,“在蚌埠的時候,我明明已經(jīng)把你……可為什么你現(xiàn)在還在?” “先生打散的,是在下的魔體”,他說,“那血靈鼎乃古三神教圣物,能固人魂魄,所以先生打散在下的魔體之后,在下的真靈反而因此覺醒。前日那血靈鼎被先生等人毀掉,因而在下才能重獲自由……” “你等等,你說那血靈鼎,是三神教的圣物?”我一怔,“那東西可三千多年前的,難道上古巫靈距今已經(jīng)數(shù)千年了?” “先生所言甚是”,他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我想了想,“既然天服君已經(jīng)重獲自由了,那應(yīng)該早入輪回,投胎做人才是啊。” “先生有所不知”,他說,“凡是被那血靈鼎禁錮的陰靈,將會永不超生,現(xiàn)在鼎雖然毀了,在下自由了,可想重入輪回,卻也是萬萬不能了……” “呃……天服君,我知道你生在一千多年以前”,我看看他,“不過咱們對話的時候,能不能別那么正式……” “在下明白了。” “那好,那咱們就有話直說”,我停下腳步,“你找我來,有什么事么?” 他沉默片刻,“有一事相托,希望先生幫我。” “什么事,說說看。” “在下想勞煩先生……” “別用在下這個詞,就像你幻境里迷惑我們的時候一樣,說白話文就行!”我說。 他一笑,“好,我想麻煩先生幫我尋找我前世的戀人,就是你見過的那位,鈞兒郡主。” 我一愣,“你不是開玩笑吧?她是唐朝郡主,唐太宗的孫女,到今天一千好幾百年了,都不知輪回多少世,今生是男是女,投生何處都不好說,我怎么給你找啊?” “鈞兒……她沒入輪回”,他默默地說,“她殺死我之后,就離開了洛陽,我不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但她說過的話不會騙我,既然我入了血靈鼎不可超生,她也絕對不會重入輪回的。” “天服君,說真的,我很同情你”,我說,“但是這個事你得面對現(xiàn)實,她挖你心的時候說過,要跟你一起死,一起被封入血靈寶鼎。可實際上呢?你在鼎里成了血魔,但你可曾看到過她的影子?” “我……相信鈞兒!”他固執(zhí)的說。 “好,就算你相信她,那你告訴我,她一個弱女子,有什么本事能左右自己的靈魂,不入輪回?”我看著他,“除非她元?dú)怆y消,化作厲鬼或者魔靈,可那樣的話,一千多年了,你知道她還在不在?” 他沉默良久,點了點頭,“她在,她還在。” “這……這可能么?”我無法相信這話。 “鈞兒……她不是普通女子”,他說,“她精通陰陽幻術(shù),但卻深藏不漏,她不需要將自己化作厲鬼冤魂,陰煞魔靈,一樣可以超然世外,不入輪回。” “那除非是……鬼仙?”我看著他。 “不,她不會成仙,她會將自己的靈魂封印起來,藏在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我問。 “我不知道”,他嘆氣。 “你不知道,那我又怎么知道?”我無奈的一笑,“天服君,我不是不想幫你,這實在是幫不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自己現(xiàn)在都自身難保,實在沒時間替你去找你前世的女朋友了。再說了,她連你的心都舍得挖,你找她干什么呀?” “當(dāng)年我對她一見傾心,這顆心就已經(jīng)給了她了”,他緩緩的說,“我說過,我胸中這顆心,你隨時可以取走,所以她真的挖走了,我也不怪她。我之所以怨氣難消,是因為怨恨越王出爾反爾,并讓我最心儀的女子來挖走我的心,將我打入血靈鼎。他過河拆橋,我怨憤難消,所以才入了魔道……” 我明白了,這又是一個傻癡。 “先生,我不怨恨鈞兒,只是對她戀戀不舍”,他頓了頓,“原本我已經(jīng)打消了找她的念頭,但是前日,鼎破之時,我看到了巫靈黑石,它們讓我重新看到了希望……” 第329章 神就是神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巫靈黑石?跟巫靈黑石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看我一眼,“先生能湊齊六塊巫靈黑石,足可見與三神教緣分不淺,你一定可以幫我找到鈞兒的下落。” “鈞兒是三神教的人?”我一怔。 他點點頭。“不錯!” “我明白了,你是想讓我找三神教的余脈,然后通過他們,找到有關(guān)鈞兒郡主的信息,然后查她的下落?” “正是!”他說,“天下能幫我的,只有先生一人,還請先生不要推辭。” “這……”我猶豫了,該不該答應(yīng)?能不能答應(yīng)?答應(yīng)了能做到么? 這幾天,三神教這個名字無聲無息的闖入了我的生活,像一個無處不在的謎,困擾著我。根據(jù)傳說,這個神秘教派已經(jīng)失傳了很多年,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還有他們的余脈。他們盯著巫靈黑石。卻不見有什么大動靜,只能從側(cè)面來推測他們都采取了什么行動。 李青檀一直攔著的那個人,包括鹿二小姐前幾天擋住的那些人,應(yīng)該都是三神教的弟子。這個神秘宗派與我們算不上敵人,但要說是朋友,那也純屬是自欺欺人。這樣的情況下,讓我去找他們,讓人家?guī)兔φ乙粋€一千多年前的三神教弟子的下落,這事越想越覺得不現(xiàn)實。 “我知道這讓先生為難了”,他說,“可我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一個邊談情邊玩手機(jī)的姑娘突然大笑起來。 我心里一動,利用這個相掐指一算,頓時明白了。卦上看,這個事雖然麻煩點,但我可以辦成。而且還必須要辦。因為這個事情會影響我后面的很多際遇。 我輕輕舒了口氣,看看天服君,“我盡力試試吧,不過這個事你不能著急,看樣子需要很長時間,我得慢慢的查。” “多謝先生!”天服君趕緊施禮,“請先生放心。無論成與不成,這份恩情我都會銘記在心,將來定然盡力回報!” 我淡淡一笑,“什么恩不恩的,我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不用你報答。說實話吧,你我都是重情的人,你的苦,我懂,所以我答應(yīng)幫你。不過你也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而且必須做到。” “好,先生請講!” “你前世是陰陽師。而且法力高強(qiáng),所以現(xiàn)在雖然是陰靈之體,卻也是個頗有法力的陰靈”,我說,“我希望你在世間行走,但不要為害人間,不然的話,不但這忙不能幫了,我還要親手消滅你。” 天服君一抱拳,“請先生放心,我一定恪守本分,不敢錯亂陰陽。” “那就好!”我一笑,“日本的大衍會和我曾有一些過節(jié),他們的弟子都是陰陽師。以后如果我與他們再起爭端,你是幫我,還是幫他們?” 天服君也笑了,“若真有那一天,我愿做先生護(hù)法。我雖然陰靈之體,但生前自幼修煉陰陽術(shù),自認(rèn)略具神通。數(shù)百里內(nèi),不懼山海險阻,先生一念,我即可趕到。”斤上長血。 “我不是為了讓你給我做護(hù)法才答應(yīng)你的,所以……你不必這樣”,我說,“這話只說萬一,若將來我遇上厲害的陰陽師,束手無策的時候,你能給我指點一二,告訴我破解之法,那就十分感謝了。” “先生大義,在下定效犬馬之勞!”他認(rèn)真地說。 我微笑著看了看遠(yuǎn)處,“天服君,你如果有rou身,那咱們會成朋友,也許會是鐵哥們!你是貴族,我是個俗人,但咱們都是性情中人哪!只可惜呀……我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足夠的時間能幫你完成這個愿望,萬一實現(xiàn)不了,你可不要怪我啊。” 天服君楞了一下,“先生說的,可是天劫之事?” 我驚了一下,“你怎么也知道?” 他一笑,“那巫靈黑石是用來召喚上古巫靈的咒體的,傳說那咒體當(dāng)年藏在了一個天界神女的神識里。若想破咒體,必須用極強(qiáng)的陰陽術(shù),而強(qiáng)到那種地步的陰陽術(shù),其修煉者往往是遭天劫的。” “是啊”,我訕笑,“我只是個俗人,想去救天界神女,付出點代價也是難免的。” “先生不是俗人”,他嚴(yán)肅的說,“不必妄自菲薄。” “不是俗人,那我是什么人?”我一笑。 “先生是與神交媾的人,怎么會是俗人?”他看著我。 我愣住了,“你……說什么?” “先生命中注定,將與神交媾,怎么會是俗人?”他重復(fù)一遍,“所以我有信心,先生的天劫,定然會平安度過。” “你說我與神……交媾?”我咽了口唾沫,“哥們兒,我要是能跟神上床了,那還不遭天譴,遭雷劈么?” 他搖頭,“先生的意中人,不就是來自天界的神么?” “可那是前世啊!”我說。 “先生錯了,神入輪回,還是神!”他堅定地說。 這話讓我心頭一震,雖然聽起來有點驚世駭俗,可是他說的不無道理啊。翻開佛教典籍或者道教經(jīng)典,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那就是凡是修行得正果的,往往前世都是神仙。因為神仙即使入了輪回,經(jīng)過歷練之后,他早晚還會重新修煉,得成正果。而其中還有一大部分,之所以來人間,就是為了下來體驗生活,執(zhí)行使命來了,完成任務(wù)了,人家也就回去了。 兩千多年前,葉歡是天界的神女,她奉命下界誅殺上古巫靈,然后受了傷,從此落入輪回。但是幾世過去了,她仍具仙骨,修煉起來仍舊比普通人要容易的多。 我不禁想起了當(dāng)初她為我畫符驅(qū)邪時,看到了的那兩個道人了,他們是天界派來保護(hù)葉歡的神仙,所以即使她輪回了,那某種意義上來說,她骨子里還是神仙啊! “與神交媾……”我木然的一笑,“沒想到我的第一個女人,竟然是神,而我卻一直把她當(dāng)做了一個普通人……” “先生命中會不止與一位神交媾”,他說,“所以,請先生放心,你定會逢兇化吉,遇難成祥,雖然會經(jīng)歷千難萬險,但我想,你會渡過天劫的。” 我笑了,“人都說,娶仙女,不吉利,會折壽。你怎么不說,我就是因為睡了一個女神,所以才短命的呢?” 天服君無奈了,“一個,短命,如果不止是一個,那不就長命了么?” 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可仔細(xì)一想又好像什么都沒明白,但這種感覺很奇特,似乎就是在那一瞬間,我看到了一絲希望之光,好像聽他這么一說,我還是可以找到方法,躲過天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