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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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吸了口煙,“能看出我那降魔杵的門道的,一定是個高手。你知道嗎,那物件我讓咱天津衛(wèi)市面上的一些老風水先生看過,竟然沒一個看明白的。有一次來了個臺灣人,自稱也是風水師,拿著我的降魔杵開價一萬,說這東西只有他明白,也只有他能用。” “沖他開的價,他恐怕就不明白”,我一笑。 “誰說不是哪!他不是說明白么,我就讓他說說,結(jié)果說的是驢唇不對馬嘴,這小子能看出這降魔杵值錢,可根本看不出里面的門道。” “哦”,我點點頭,“我記得我們看到的時候也沒說什么呀,那你怎么就覺得她有本事呢?” 劉鐵民掐了煙,“因為眼神!那jiejie一看我那降魔杵,眼睛就亮了一下,緊接著就又跟嘛事沒有似的了。我跟你說,哥哥見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見了寶貝眼睛一個勁冒光的,可以說是識貨,可未必是有本事。像你女朋友這樣的,看見寶貝眼睛一亮,隨即就能隱住心思的,這都是有過大見識的,絕對是有本事的高手!” 我笑了笑,“你看人還真有一手,不管她是不是高手,反正你這么夸她我挺高興的。其實吧,有些不太懂的人看到寶貝和高手的反應(yīng)是差不多的,你別誤會了就好。” 劉鐵民笑著打量我一番,“就憑你這么護著她,那我絕對沒看錯。退一萬步講,就算她真的不是高手,能讓你這么上心,人家姑娘就不簡單!” 回到車上,我睡意全無,葉歡也睜開了眼睛,“你還累么?” “沒事了,我睡了多久?” “咱們在五環(huán)上堵了一個多小時,然后再開到這……”劉鐵民算了算“大概兩個鐘頭吧。” “差不多”,葉歡看看我,“要不然再瞇會?” “不用了,現(xiàn)在精神得很”,我打了個哈欠,“哎劉哥,還有多久能到?” “很快的,咱們到了天津再吃午飯,哎對了兄弟,你住哪啊?” “哦,我家在郊區(qū),等到了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就行。” “坐什么公交車,我送你們回去!” “劉哥太客氣了,真的不用。” “哎呀你客氣嘛呀”,他說,“咱們兄弟一見如故,以后跟我不許那么見外,還有,別一口一個劉哥的,哥們兒都叫我老鐵!” “老鐵,這名提氣”,我笑了笑,“等到了天津,我們請你吃飯,吃狗不理!” “哎呀那狗不理有嘛可吃的呀?”他不住的搖頭,“咱們哪,去會賓樓,我請!” “那是什么地方?”葉歡問我。 “天津的一個老字號飯莊,一百多年了”,我小聲的解釋。 “鐵哥,不用那么麻煩了吧,林卓回來是為了辦事,所以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等下次我們請你吧”,葉歡說。 “你們放心,吃完了飯我送你們回去,肯定耽誤不了”,他很堅持。 其實我的顧慮,就是不想讓他知道我住哪,雖然他這人還不錯,可畢竟這才是第二次見面。再說我爸喊我回去還不知道是什么事,冒然帶朋友回去,萬一鬧個不痛快,面子上也過不去。 “老鐵,吃飯的事我看下次吧,我們真的是有事。” 他一聽這個,頓時明白了,“這樣啊,行,那我就不堅持了。反正你們也常回來,我也常去北京,要聚的話有的是機會。哎對了,兄弟,要不然你幫我看看那物件,幫我把把關(guān),行嗎?” 就知道他是為了這個,我和葉歡相視一笑,“好,你要是信得過,那我們就看看。” “痛快,等的就是你這句話!”老鐵放慢車速,停到應(yīng)急車道上,下車繞到后面,從后備箱里取出一個紅綢子小包裹,然后轉(zhuǎn)身上車遞給我,“兄弟,jiejie,你們給看看。” 我解開包裹一看,里面是一尊岫玉龍,我凝神一看,上面透著一層隱隱的青氣。 “這是做鎮(zhèn)物用的,瞧這氣息,應(yīng)該是朝廷的中樞衙門里用的,你這從哪淘騰來的?”我問。 “兄弟是個明白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鎮(zhèn)物”,老鐵笑了,“你再看看,這物件得多少年了?” “這是岫玉中的黃白老玉,看這器形,應(yīng)該是元朝的”,葉歡又仔細看了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元中期大宗正府中的鎮(zhèn)衙六獸之一,對吧?” 老鐵被震住了,一挑大拇指,“葉小姐,行家!” 葉歡淡淡一笑,“您過獎了,我哪里是什么行家呀。這物件挺值錢的,鐵哥好好留著吧,別輕易出手。一般的玩家未必認,可一旦有認的,一定是個好價錢。” “嗯,說得對”,他點點頭,“不過吧,據(jù)這物件的老主兒說,這東西畢竟是個鎮(zhèn)物,又在地下埋了那么多年,現(xiàn)在有點邪性。我這心里沒底啊,你們瞧瞧,能看出它的邪性來么?” 葉歡看看我,“這個嘛我就不懂了,得讓小林爺說說。” “你又來了”,我看她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這物件是挺有意思的,表面上看沒有什么邪氣,而且還帶著一身剛正之氣。不過要是到了晚上,它的眼睛會發(fā)紅,然后就會透出一股子讓人膽寒的邪性來。每過一兩個月,它就得喝一次血,如果不給它,那這家就會有人遇上點血光之災(zāi),鐵哥,是這樣吧?” 老鐵一驚,“兄弟……不,林爺!您說的都對,劉鐵民我服了!” 第64章 岫玉龍2 我微微一笑,“客氣了,老鐵你現(xiàn)在頭疼的是,這物件怎么處理,是吧?” “可不是嘛……”他嘆了口氣,“之前老主兒只說這物件有點邪性,我沒太當回事,因為身上有師父給的護身符,想來問題也不大。再說了,沒準過一兩個月,這物件也就出手了,所以我就沒當回事。好嘛,錢貨兩清,帶回去賓館之后,昨晚上差點沒被它嚇著,那倆小紅眼珠子涼的呀,看我的心里直發(fā)毛!” 我看看葉歡,“你說怎么辦?” “我不懂,你說吧”,她平靜的說。 我想了想,“這物件你帶回去之后,給它專門打造一個玻璃箱子,然后在各面上各安置一個八卦鏡。這幾個八卦鏡要錯開,不能兩兩正對,這個一定要記清楚。” “好,那這就夠了么?” “當然不夠了”,我一笑,“你用密封膠把這玻璃箱子封嚴實了,讓它一點水都進不去,然后把這箱子放到水族箱里。然后在里面放上一條紅龍,三條銀龍外加十一條紅色金魚,十四條黑色金魚,一只海龜。你記住這個數(shù),只要這個物件不出手,就要保證水族箱里的魚的種類和數(shù)目,發(fā)現(xiàn)有死魚,及時補充。” 他掏出小本,詳細的記了下來,“好嘛,為了這個物件,我還得去買紅龍……哎,這陣勢鬧的。” 葉歡笑了,“幾十萬的物件都買了,就不怕再買幾萬塊的魚了吧?” “說的也是,哎林爺,這魚要是借來的行不行?”他問我。 “也可以,只要數(shù)目對了就行”,我說,“不過等這物件出手的時候,你得按比例分給魚主錢,那樣這錢你才能留得住。如果把你轉(zhuǎn)物件的錢細分的話,紅龍三成,銀龍兩成,紅金魚三成,黑金魚和海龜各占一成。你要是去借魚,就記住這個比例,這個可不能錯了。” 他咬牙,“得,我還是自己去買魚吧!” 我把岫玉龍包好,“老鐵,這物件一兩個月怕是出不去的,你得且留它幾年了。不過這筆錢花的值,你說你身家?guī)装偃f,卻還要出去擺地攤,無非就是圖個樂子,你真正的買賣可不是在鼓樓做的,我說的沒錯吧?” “是,林爺真是火眼金睛”,他口氣變的很敬重。 “我不是什么火眼金睛,像你們這行,要藏富,還得顯名聲,你這么做是很正常的”,我說,“地攤上交朋友,密室里談生意,這才是真正的玩家。你把這水族箱弄好之后,往客廳一擺,不管誰來看到了都會被震一下子。如果有人問你,你大可以直說,有這么個陣勢在,用不了多久你就會名聲大作,那時去你那看魚龍的就會絡(luò)繹不絕。你那屋子不是做買賣的是不能進的,有些好奇的主兒為了一飽眼福,花個一兩萬的買你個物件也是很正常的,那你這錢不就回來了么?” “哎呀,說的是啊,我怎么就沒想到!”老鐵無比佩服的看著我,“林爺,您真牛!” 葉歡笑了,“北京圈里的朋友,都稱他為小林爺,鐵哥,你也該改口吧。” “你別鬧”,我看她一眼,“什么小林爺,我算什么呀,敢稱爺?” “有本事,就是爺!”老鐵興奮的說,“小林爺,我?guī)煾刚f我運氣好,總有貴人幫,還真是這么回事。你說要不是碰上您,我這物件就砸手里了,現(xiàn)在好了,您不但告訴我怎么鎮(zhèn)它,還用它給我添了一條財路,您真是我的貴人哪!”說著他打開包,掏出厚厚的一沓人民幣,“這是五萬,您哪,留著買點茶葉喝!” 我一愣,“別介,這么點事不值得,咱不是哥們兒么?” “哥們兒才不能壞了規(guī)矩”,他說,“這次我嘛也不說了,您哪也別嫌少,下次我再有事找您,零頭都不止這點!” 我看看葉歡,“你說這怎么辦?” 葉歡一笑,“這是你的事,我可不敢拿主意,你們自己談吧,我下去透透氣。”說完她開門下車,在外面伸了個懶腰,溜溜達達的到前邊看風景去了。 “小林爺,是不是不夠?”老鐵說著摘下自己的金鏈子,“您先拿著,給我留個卡號,我這就給您轉(zhuǎn)錢!” “哦不”,我回過神來,“不是不夠,是不用,你說咱們是朋友,我又搭了你的車,這么點事我能要錢么?” 老鐵一笑,“我比你大幾歲,就算你老哥哥了。兄弟,這種事啊,你得分情況。要是說你哥哥我一窮二白,那你幫我了,我沒錢給你,給你親自倒碗涼水,那也是一片心意,你也得喝,對吧?這碗涼水的分量不比這五萬塊錢輕,對吧?” “不輕,還更重呢”,我說。 “還是的啊!那一碗涼水是心意,這五萬塊錢也是哥哥的一點意思。你哥哥不敢說是有錢人,可這一個月下來,二三十萬的進項還是有的。這樣的情況下,你幫我辦事,我如果還昧著良心給你一碗涼水,那我還想混么?別的不說,就這岫玉龍還不得喝我的血呀?” 我微微一笑,“得了,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物件你收好,錢呢,我也收下了!” “這就對啦!”他笑了,“兄弟啊,行,像個辦事的!我敢說,不出三五年,你一定是京城最牛逼的風水大師!” “隨緣吧,做好自己就得了”,我看看手里的五萬塊,“哎我說老鐵,這錢我不能就這么拿著,你給我找個包吧。” “包……”他看了看,“我這沒有啊,咳,你裝你女朋友那包里不就行了嘛!” 我看了看外面的葉歡,“行,那我先放這,出去跟她說幾句話。” 老鐵會意,“哎呀,瞧這黏糊勁兒啊,哈哈哈……趕緊的吧,黏糊完了咱們繼續(xù)趕路。” 看我過來了,葉歡一指遠處,“哎,那些大房子是做什么用的?” 我看了看,“哦,應(yīng)該是奶牛場吧,旁邊那些是大棚,咱們在北京吃的菜,一部分就是這里供應(yīng)的。” “這樣啊”,她點點頭,深深的吸了口氣,“怪不得都說要逃離北京,還是外面的空氣好,透著一股自由的味道。哎對了,是不是要出發(fā)了,那咱回去吧。” 我拉住她的手,“老鐵那五萬,我收了!” “應(yīng)該的呀,你可幫了他一個大忙,這點錢可不算多”,她看著我,“怎么了?” 我輕輕一笑,“沒什么,咱們走吧。” “嗯”,她跟在我身后,“你那想法可真有意思,用物件造勢,既可以在圈子里做無形的廣告吸引真真的買主,又可以賣物件給那些好奇的人,你到底是怎么想出來的呀?” “當年美國西部發(fā)現(xiàn)金礦,很多人去挖”,我說,“可最后靠金子發(fā)財?shù)臎]見多少,而那些為挖金者服務(wù)的人則找到了真正的金礦。什么賣礦泉水的,賣牛仔褲的,開希爾頓酒店的,一個個的都成了大富翁。做生意嘛,有時候功夫要用在看不見的地方,我敢說,來參觀這玉龍的人給老鐵送來的錢,會比他直接賣玉龍賺的要多的多,你信不信?” “信”,她點點頭,“你懂得還挺多的。” “好歹咱也曾經(jīng)是傳媒公司的中層領(lǐng)導,創(chuàng)意營銷,廣告宣傳是咱的老本行”,我停下來,轉(zhuǎn)身看著她,“你放心,一千萬,我很快會賺夠的!” 到了市區(qū)之后,老鐵不由分說,直接把我們拉到了會賓樓大吃了一頓,然后又把我們送到了車站。 “兄弟,那我就走啦,你電話我記住了,再去北京,咱們一起喝茶!” “好,一定的,到時候我請你!”我笑著說。 他走了之后,我拉著葉歡的手走進車站,迎面過來一輛車,正好發(fā)車,我定睛一看,上面擠滿了人。 “靠,首發(fā)站都那么多人,今天什么日子呀”,我嘆了口氣,“葉歡,我給你找個酒店,你先住下,我自己打個車回去吧。”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跟你一起來么?”她突然說。 “為什么?”我一愣。 她看我一眼,“我本來想待在北京的,可是昨天晚上那咒語……這個時候比較敏感,如果我們分開了,各自都會想很多,那再見面的時候就會很尷尬。所以我堅持要跟你一起來,其實我知道你們家老爺子喊你回來是做什么,只是我不太放心,而且以后我們還要相處很久,咱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能變的這么尷尬,不然會耽誤事的。” 我點點頭,“明白了,你說得對,現(xiàn)在分開,我心里會不住的想你,越想越難受,等再見到的時候,恐怕就真的沒法把你當哥們兒了。” “不僅你,我也是”,她淡淡的說,“都是你那咒語鬧的,讓咱們現(xiàn)在這么尷尬……不管怎么說,你別把我自己仍在這,我喜歡這個城市,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在這,我自己在這不會覺得開心。” 我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苦笑,我們兩個都在刻意的保持著距離,可是說話辦事,卻又像戀愛中的人一樣,越來越溫存,越來越默契。最要命的是,這一切我們彼此都是后知后覺,而這感覺如此舒服愜意,又讓我們本能的想沉浸其中…… 我不怕喜歡她,我之所以和她保持點距離,完全是因為怕現(xiàn)在會傷害到她。 那她呢? 我伸手攔了輛出租車,“咱們打車回去,今晚你住大港,我不在家里過夜,辦完事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