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因果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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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梔見凌寒溟要走,立刻拉住了他的衣袖,故意用可憐的目光看向凌寒溟,希望他不要生氣。 “你確定要在大殿門口給朕解釋嗎?” 秦清梔很快反應過來,隨即立刻放開拉住凌寒溟衣袖的手,笑臉吟吟地跟在凌寒溟的身旁,“皇上寬宏大量,那我們進去解釋!” 等進了鐘粹宮,秦清梔遣退了宮人,殿中只有她和凌寒溟。 秦清梔言簡意賅的解釋道,“皇上,當時臣妾之所以如此不顧身份地拉扯著花無香,全因貴妃娘娘病得太重。” 在秦清梔灼灼目光的注視下,凌寒溟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縱然事出有因,你今日行為也的確過于失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明日打掃朕的乾清宮。” “你!” “梔兒有意見?”凌寒溟挑眉掃了一眼要跳腳的秦清梔,“莫不是嫌罰輕了。” “怎么會,皇上的旨意臣妾定當好生遵守。”輕飄飄的就被罰打掃衛(wèi)生,秦清梔心里憋著一口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氣惱歸氣惱,吐出一口濁氣后,秦清梔面帶疑慮,“不過今日也奇怪得很,花無香剛開始無論如何也不肯和臣妾去救治諸葛瑾顏,無論臣妾如何說,他竟都無動于衷。” “哦,是嗎?那最后梔兒是怎么說服他的?” 凌寒溟聞言似乎是笑了一下,只可惜他的笑意太短,秦清梔分不清那是他的笑聲,還是別的。 秦清梔挑了挑眉,“臣妾要挾要拔了他的藥田,他這才乖乖隨臣妾進去替諸葛瑾顏治病。” 誰知,她的話還沒落下,凌寒溟先笑出了聲。 這是真真切切的笑聲。 “皇上笑什么?” “沒什么,你繼續(xù)說。” 凌寒溟很快把笑又收了回去,有些事情直接說出來沒什么意思,要讓人自己去發(fā)現(xiàn)才有意思。 “說起來,臣妾至今有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皇上可能替臣妾解惑?” 從棲霞宮出來后,秦清梔越發(fā)不明白諸葛瑾顏和凌寒溟之間的關系。 “說吧,什么疑惑。” 不知是不是秦清梔的疑慮讓凌寒溟感到愉悅或是旁的事情,他嘴角微勾,似乎心情不錯。 “皇上,您同諸葛瑾顏是青梅竹馬,她又是不可多得的美人,不僅有出色的家世,自己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貴女,您為什么不喜歡她?” 這個問題一直困惑著秦清梔,按理來說青梅竹馬怎么也是更好發(fā)生愛情的先天條件吧,可為什么凌寒溟對著這樣的美人一點也不動心? 聞聲,凌寒溟挑了挑眉頭,唇角露出了一抹笑容,“這個問題剛好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 凌寒溟慢悠悠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朕和花無香的關系你是知道的,你既然說朕和諸葛瑾顏是青梅竹馬,那他二人自然也是,且不知何時二人早已生出男女之情,奈何礙于身份,一個因父愿進了宮,一個又為友為臣,只能如此,現(xiàn)下你該明白吧?” 凌寒溟這話說得明白,秦清梔當下恍然大悟。 有驚訝,有震驚,也有釋然。 “原來是這樣,臣妾就說他們二人之間的相處怎么會那么奇怪,明明看起來二人毫無交集,但說話卻又不生疏。” 秦清梔想起今日花無香和諸葛瑾顏二人的表現(xiàn),覺得自己真是遲鈍,連二人這么明顯的事情都看不出來。 所謂朋友妻不可欺,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釋得通了。 為什么諸葛瑾顏明明不受寵,但她在宮中的吃穿用度樣樣都是最好的。 剛開始秦清梔還以為這僅僅只是因為諸葛瑾顏的出身,再者是凌寒溟對她有別的情誼只是她不知道。 如今凌寒溟一說,她全都明白了。 “他們二人的事情你少管,讓他們自己去折騰吧。”凌寒溟看她已經想通,俊眉微挑。 秦清梔嘆氣一聲,“貴妃娘娘雖脾性溫婉和善,但是個固執(zhí)的。” “梔兒有何見解?”凌寒溟挑了挑眉,勾唇看著她,濃黑的眸熾熱無比。 秦清梔秀美緊蹙,嘆氣一聲,“見解談不上,只是想著有情人不能眷屬有點可惜罷了。” 她仔細回想起方才諸葛瑾顏跟花無香見面時,他們之間隱隱蘊藏著一股壓抑的感情。 一想到這兩人因為中間存在現(xiàn)實的鴻溝而不得在一起,她就忍不住為他們感到惋惜。 凌寒溟猶如黑曜石一般的雙眼幽邃妖冶,“只是有點惋惜,不怨怪朕棒打鴛鴦嗎?” 秦清梔冷不丁被他輕輕掃視了一眼,卻感受到一絲威脅的味道。 正當她輕啟唇,張嘴欲為自己解釋時,卻又見他背負雙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 只聽見他理智冷靜地提醒著秦清梔,“你以為諸葛家如今能這么輕易就被撼動嗎?這個中彎曲,并沒你所想般容易。” 凌寒溟面無波瀾看向窗外鳥語花香的美景,語氣冷冷,“太尉的位置由諸葛大人坐鎮(zhèn)多年,治軍領兵權不可小覷,底下無數人受他所管,若朕動了了諸葛瑾顏,你覺得這對朕、對朝廷,會造成什么后果?” 他銳利的眸子回望了眼秦清梔,秦清梔聽聞,先是一愣,欲張嘴。 “是,后宮之事,跟前朝有著如此千絲萬縷的關系。”她語氣低沉,低垂著頭,聲音悶悶的。 秦清梔并非沒有這等認知,但當事情真發(fā)生在認識的人身上時,她還是忍不住有些唏噓。 “古往今來,皆是如此。眼下梔兒你可明白朕話中之意?在當下這種時候,放手諸葛瑾顏不是個好做法。” 她一番想要成全他人的好心,凌寒溟看在眼里,也不介懷方才她跟自己耍小性子。 他看向秦清梔的眉眼中蘊含著一絲暖意,他何曾沒想過她所想之事? 只是一切都還未到時機,cao之過急,則欲速不達。 但她如今心存郁氣,前后聽他一句不離朝廷,心中情緒煩亂,“皇上所言極是,是臣妾想岔了。臣妾只是個女子,胸襟遠不如皇上你,更別論顧全大局。” 秦清梔一板一眼地說著,眉眼間泛著涼意,“只是臣妾稍比皇上愚鈍,與你探討這么一會兒,就覺得困了。”秦清梔佯裝疲憊,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還請皇上回御書房處理朝中之事,這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