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秋后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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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秦清梔再恢復知覺的時候,她人已經在自己寢殿里,不禁長出了一口濁氣,好歹是逃過了一劫。 意識慢慢回爐,她只覺得口干的厲害,渾身酸麻,剛要活動一下,便被一股強烈的痛意席卷全身。 “嘶——” 秦清梔疼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耳邊傳來低沉的輕斥,“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敢亂動,不要命了不成?” 循聲看過去,正見凌寒溟黑著臉坐在床邊,許是她剛才渾渾噩噩的,竟沒發(fā)現(xiàn)房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臣妾給……咳咳……” 秦清梔裝模作樣的想起身行禮,凌寒溟一把將人按住,柔聲道:“行了,不必多禮,好生躺著便是。” “臣妾謝陛下體恤。” 一聽這話,秦清梔果真老老實實不再動,她本來也沒打算真起來,何況她這會兒根本也起不來。 空氣中是令人心悸的寧靜,兩人相顧無言。 許久,凌寒溟才當先說了句,“傷口很疼?” 秦清梔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實在想回懟一句,您被刺一劍試試疼不疼? 不過心里這么想,話可不敢這么說。 極快的調整好情緒,秦清梔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樣,柔柔弱弱的應聲,“臣妾無礙,只要陛下龍體安康,臣妾便是心滿意足了。” 她可沒忘了,當時她是替著狗皇帝挨了一劍的,這種人情債,此時不討更待何時? 雖然她那番話說完,自己都被刺激的一身雞皮疙瘩,偏凌寒溟仿佛不為所動,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眸色復雜難明。 什么情況? 秦清梔被盯的拿不準主意,下心翼翼試探道:“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朕記得你擋劍之前,喊了一聲狗皇帝,小心?” 凌寒溟答非所問,秦清梔一時懵了。 啥?有嗎? 她是真的忘了,但是隨后想著當時情況危急,不小心暴露心聲,也是極為有可能的。 “怎么會?臣妾對陛下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怎么會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來?”秦清梔急忙反駁。 這個鍋不能背,背了事就大了。 凌寒溟不置可否的挑眉,“那依愛妃的意思,是朕聽錯了?” 送命題啊! 當著皇帝的面不能說他有錯,但是他沒錯,就代表自己有罪。 無解? 電光火石之間,秦清梔一把捂住傷口,口中嬌嗔,“哎呦!” 果然,凌寒溟顧不上多問,急忙起身查看,口中關切道:“怎么了?” 秦清梔正要順勢接話,便聽另外一道男音響起,“能有什么事?用過我谷中的金瘡藥,這會兒該是沒什么大礙了,何況這位剛才說的頭頭是道,偏到秋后算賬的時候疼的大叫,分明是借著這傷,想逃過你這頓興師問罪。” 這人毫不客氣,直接將她的心思說的通透,秦清梔氣的磨牙,冷哼,“你胡說八道什么?” “小姑娘,對自己下手可是夠狠的,一個女兒家險些把手臂劃出棋譜來,當真是讓在下佩服。” 聞言凌寒溟反應過來,秦清梔當時對自己下那樣的狠手,竟是哼都沒哼一聲,這會兒上過了藥反倒喊疼,明顯正是為了躲他問責。 冷哼一聲,凌寒溟居高臨下的看著床榻上的女人,見對方一臉的做賊心虛,越發(fā)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秦清梔被他看的發(fā)毛,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對著另一人撒氣,“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陛下面前胡說八道。” “你的救命恩人,若不是阿溟急忙將我找來,你哪里會這么快就醒過來。” 那聲音懶懶傳來,秦清梔心念一動,忙賠笑著應聲,“呵呵,那我還要多謝您的救命之恩了。” “要謝就謝你們家小阿溟,若不是他火急火燎的樣子,我堂堂醫(yī)神花圣手,豈會如此隨隨便便便救了你。” 笑話! 聽他稱呼凌寒溟阿溟,想必兩人交情不淺,她是為了救狗皇帝才受傷的,他這個時候出手相救,羊毛出在羊身上,吃虧的只有她這個小女子,哪來的什么救命恩人? 不過話可不能這么說,畢竟她現(xiàn)在的傷還沒好,以后指不定還得靠著這個油腔滑調的臭小子,若是將人惹急了,在她的藥里放個什么東西,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 “都謝都謝。”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何況她是女子,報仇什么時候都不晚。 秦清梔討巧賣乖,偏對方不知道見好就收,言語間越發(fā)沒有顧忌起來。 “話說回來了,你既然是寄王送進宮來的,為什么要救阿溟啊?” 廢話,當時那個情況,凌寒溟若是受了傷,她們兩必死無疑,為了活命,當然得救。 “陛下龍體何其重要,臣妾一介弱女子,即便是豁出命去,只要能護得陛下無恙,那也是值得的。” 說完這番話,秦清梔不忘深情款款的看向凌寒溟,一臉的癡心迷戀,心里暗暗給自己點贊,這如果是在現(xiàn)代拍電視劇,自己活脫脫就是小金人典范。 “哦?你心儀阿溟?為何?”那人驚疑,一副怎么可能的語氣。 秦清梔氣的想罵人,這人哪來這么多的問題。 但在凌寒溟虎視眈眈的注目禮下,只得訕笑,“陛下九五之尊,又生的儀表堂堂,臣妾自然心生愛慕。” “你可知如此,便是徹底與秦家決裂了。” 凌寒溟突然開腔,說的話讓秦清梔一怔,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凄然道:“從始至終,我都沒有選擇的余地,想活就得博出一條血路,親情于我而言早就不重要了,只是放心不下我那體弱的親娘。” 這番話里半真半假,好在凌寒溟沒有再多問,而是話鋒一轉,“那寄王呢?” 凌寄陽?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秦小姐和寄王早有情意,這并不是什么新鮮事,你就不想想與他以后該如何?”那自稱醫(yī)神的人再度說話。 秦清梔聞言面上訕笑斂下來,想到之前的刺殺,冷然道:“他既然送我進了宮,那就已經斷了我的念想,以后還能如何?” “嘖嘖嘖,都說男兒多是薄情郎,我看是最毒婦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