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10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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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沒貿然行事,而是跑去小吃街路口的警察亭里,喊了他們過來,想著聽過不少小混混被抓后會再次蓄意報復的事,便跟警察叔叔強調了一下保護好那個男生。而她因為時間緊迫,想著做好事不留名,便提前走了。 只是沒想到,祁灼會看到是她,而且記住她。 但同時,她又覺得很難過,祁灼以前一定過得不好。 溫昭伸手握了握祁灼的手指,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像是看出來她的心疼,祁灼彎唇輕笑了一下,“其實我也沒受傷,而且還讓我增強了鍛煉身體素質的意識。后來幾年,我已經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弱雞了,只是有點可惜,被你看到了很狼狽的一幕。” “不過。”他話鋒一轉,語氣輕松:“我還是很慶幸自己遇見了你,很早的時候就喜歡上你?!?/br> 聽到祁灼對著自己訴說愛意,溫昭卻并沒有以前的甜蜜感,只覺得吞下了一大口的油柑汁,酸味中品出來許多苦澀。 像是想起來什么,祁灼補充道:“我以前的名字不叫現在這個,跟著養父姓,叫江詢,詢問的詢?!?/br> 他就如同前一天晚上跟她承諾的一樣,將所有事情盡數講給她聽:“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被人販子拐了,賣給了江家。再到后面,我就被親生父母找回來了?!?/br> 祁灼說得輕描淡寫,抹去了前十幾年的艱辛,只沒事人一樣說到現在生活的美滿:“現在的父母對我很好,家庭經濟條件也很好,我現在在生活上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br> 他的語氣平和且輕松,情緒上看起來也沒有起伏,整個人都很平靜,像是這些事情并沒有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溫昭卻有些聽不下去了。 她不想探究祁灼為什么會喜歡上她,也不想深入挖掘他的過去了。 這樣子只會讓他再次揭開已經結痂的傷疤,卻要故作若無其事地笑著跟她說:“你看,我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也忘記了以前受傷的時候有多么痛苦了。” 溫昭想了想,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唇邊也隨之彎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有些刻意地轉移了話題:“先不說這些了,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吧?!?/br> 祁灼也跟著笑:“好。” 兩人去了海城一處有名的夜市。 初冬天色黑得早,空氣濕濕涼涼的,但那條街人依舊很多,幾乎是人頭攢動、聯袂成蔭。 入口處有兩個很亮的燈箱,后面便是兩排擺放得歪七扭八的夜市攤位。食物攤位占據大頭,熱氣升騰氤氳,各種美食香味夾雜而來,濃郁撲鼻。 烤冷面和脆皮五花rou的的攤位圍了一大圈的人,聲音滋滋作響,雜糧煎餅的攤主手法熟稔,是便衣警察望塵莫及的程度。 “想吃什么?”祁灼低眼看她,神情是全然的放松,“還是全部都來一點。” “……”溫昭對上他視線,慢吞吞地強調道:“我只是有點餓,還沒到吞下一頭豬的程度?!?/br> 祁灼難得抬手訕訕地摸摸鼻子,語氣溫和:“那我們先隨便吃點?!?/br> 溫昭沒意見,她指了指前面:“好,那我想吃那邊的芝士牛rou卷和菠蘿包。” 他們手牽手,在擁擠的人潮里穿梭,祁灼的手擱置在她的腰上,時不時往他的方向挪一些,以防溫昭被人撞到。 大概逛了一圈,兩人稍微墊了下肚子,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外婆她們口味比較清淡,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很喜歡吃辣,而且她們先入為主地覺得我的性子看起來就不會吃辣?!毕肫鹨郧暗氖虑?,溫昭有些感概,“而且我媽對我衣食住行管得很嚴,我以前還挺叛逆的,經常在下興趣班后跑出來偷偷到小吃街,后來溫衍長大了些,我就把他當掩護牌,拉他出來一起吃。” “他也不能吃辣?!彼龔澊叫Γ骸拔揖徒洺r_他說食物不辣,讓他嘗嘗,跟狼來了的故事一樣,他后面再也不相信我了。” 祁灼是一個很好的聆聽者。 溫昭跟他說起以前的事情,他總是側頭看著她,安靜地聽著,不會打斷和插話,也不會挪開目光,專注得仿佛她在講述一件人生大事。 時間久了,溫昭有些招架不住了。實在是那張臉長得太好看,那雙眼眸只為你駐足的模樣太過于蠱惑人心。 她撇開視線,目光落在不遠處的烤串攤上。 想起今天祁灼提到的他對自己動心的那天吃的羊rou串,突然就想再嘗一嘗。 溫昭拉著他走過去,興致盎然地跟正在烤架上忙活的攤主說:“老板好,我想要二十串羊rou串?!?/br> “好嘞?!崩习鍥]抬頭,應了聲,動作麻利地將手頭上的弄完,才又開始弄新的rou串。 “要微辣還是中辣?”過了一會兒,老板抬眼問,看見兩人模樣,又改口:“不加辣也行?!?/br> 想起祁灼的吃辣本領,溫昭直接拍板決定了:“一半中辣,一半不加辣?!?/br> “行。” 幾分鐘后,溫昭一手捏著羊rou串,另外一只手牽著祁灼繼續往前走,兩人漸漸遠離人群。 吃了好幾串,一開始不覺得有什么,但后勁上來后,她沒想到這辣度比想象中的更猛烈,臉色被味蕾刺激得泛起薄紅,天靈蓋都在發麻。 瞅見旁邊沒有任何異樣的祁灼,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同時玩心四起,舉著最后一串羊rou串說:“我感覺今天這辣度有點單薄,你要不要嘗一嘗?” 即便已經聽說過溫衍被坑的故事,祁灼依舊很配合,沒有任何異議地接過來,垂眼咬了一口。 “怎么樣?”溫昭一臉狡黠,“是不是一點都不辣?!?/br> “……”祁灼抵了抵腮邊軟rou,硬撐著說了句:“對,一點都不辣?!?/br> 溫昭狐疑地瞅他一眼,“真的嗎?” 祁灼卻沒吭聲,沉默著拉著她往側邊的街道走去。 那里路燈年久失修,光線要滅不滅,樹木高聳挺立,顯得天色愈發濃黑,經過的人也少得可憐。 溫昭突然心里發慫發毛,祁灼不會是被戲弄后惱羞成怒了吧。 兩人的腳步停在一棵幾人才能環抱住的大樹旁,樹皮被刷了一層防蛀的白漆,在昏黑的夜色下顯得分外詭異和瘆人。 溫昭剛想開口,就被人扣住手腕壓在了一旁,她整個人都是發懵的。 而祁灼直視著她的眼睛,輕笑了一下:“我還是覺得一點都不辣,可能我這吃的剛才不辣,你要不要嘗嘗?” “……”溫昭往他手上看了一眼,已經空無一物,她訥訥地問:“你不是扔掉了嗎?我怎么嘗?” “誰說非要吃羊rou串才能嘗出來?”話音剛落,他的手扶住溫昭的后腦勺,俯身湊了過去,聲音變得含糊不清,“親我也可以嘗出來?!?/br> 祁灼的手指有些冰涼,像是沾了夜晚的冷霧,但摩挲在溫昭的臉上,卻恰到好處地中和了那一股熱意。 明明氣味涼颼颼的,但這一方小天地卻極速升溫,冒著霧蒙蒙的熱氣,正如溫昭的眼睫,濕漉漉的。 到了后面,祁灼咬住她的唇,氣息變得很是不平穩。 更晚了些,兩人找了間酒店下榻。 在前臺的職業微笑中,祁灼還是開了兩間房。 只是在分開之前,溫昭的情緒猶被白天所知道的事情裹挾著,她有些害怕和眷戀,不想和祁灼分開。 百般糾結中,???她刷開房門,隨著門把被擰動下壓,她也做好了決定。 扯了扯還在旁邊守著的祁灼的衣袖,她仰頭:“今晚可能會刮風下雨打雷,我有點害怕,你能陪著我嗎?” “會下雨嗎?”祁灼一愣,片刻后,他佯裝不清楚地看了下手機,查看天氣:“應該不會吧。” 溫昭被他這副不開竅的模樣氣到,干脆二話不說就牽著他往里走。 祁灼也不掙扎,順著她的力道往里面走去。 進了里面,感受著祁灼身體的僵硬,溫昭反而消氣了。她勾了下唇角,要笑不笑地盯著他:“剛才不是膽子還挺肥,當街親我,現在進一個房間你就慫了?” “這不一樣。”祁灼面不改色,也不怵了,“這我還沒準備好。” 溫昭:“?” 想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她頓時沒脾氣了,正兒八經地解釋:“其實我只是想讓你和我蓋著被子純聊天,你不會想到別的去了吧。” “那倒也不是?!逼钭菩?,“我怕你忍不住對我動手動腳,我沒準備好,無力反抗?!?/br> 溫昭:“……” 她有些抓狂:“我沒有這個意思?!?/br> 祁灼輕輕地“噢”了一聲,一副“就當做勉強相信了你的話吧”的樣子。 溫昭心里呵呵了兩聲,心里一點旖旎的念頭也沒有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其實是曖昧最好發酵的時機。 但顯然,兩個人都沒有這個想法,安安分分地洗漱完,便真的并著肩頭蓋著被子純粹地聊天。 溫昭其實話并不多,但今天她卻像是有說不完的話,但都不聊傷心事,只講了一些她覺得好玩的事情,祁灼偶爾接上一兩句,氣氛溫馨恬靜。 到了后面,因為一天的奔波,她還是沒熬過睡意,眼皮很快便困倦地闔上,不省人事。 祁灼支起身子,幫她掖好被角,手掌繞過她的細頸,墊在了腦后。 其實他也不想插科打諢,只是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刻,理智都像是在懸崖峭壁上走鋼絲,下一秒就可能崩斷,所以只能刻意地轉移話題,極力克制住。 祁灼俯身,唇瓣落在了溫昭光潔的額頭上,很輕的一個吻,卻滿含著綿綿的繾綣愛意。 幾秒后,他盯著溫昭的睡顏,輕輕動了下唇,無聲地說了一句演練了無數次,但卻一直沒能說出口的話:“晚安,阿梔。” 作者有話說: 具體的祁灼視角放番外,感覺會有點酸澀,正文就不細細描述啦!接下來還是撒糖為主! 寶貝們也晚安>3< 第76章 76、心跳怦怦 “在那些未曾見面的日子里, 我每天都在期盼與你相逢。” ——祁灼題記 翌日,早上七點。 初冬海城的氣溫是濕濕涼涼的,不適合早起, 卻格外適合裹著被子在夢鄉里沉浮昏睡。 酒店某間房間, 屋內開著暖氣,發出微不可查的空調運作聲。 祁灼睫毛輕顫,簌簌抖動了幾下, 兩邊合上的眼皮半弧猛地分開, 漆黑明亮的瞳仁還染著惺忪睡意,但身體已經下意識地轉身看向另外一邊。 而此時,溫昭正背對著他,睡得正熟。 祁灼懸起來的一顆心緩緩落回實地, 他側過身, 輕輕地將蜷成一團的溫昭攏入懷中。 但他顯然高估了自己。 祁灼的腦袋擱置在溫昭頭發上方,鼻腔間滿是小姑娘身上清甜溫熱的氣息, 順著鼻息的淺淺浮動, 發絲也輕輕搔撓在他的臉頰上, 帶來異樣的悸動。 他重重閉上眼睛,可那股香氣在封閉的視覺感官襯托下, 顯得愈發與心思勾纏不休。 做了幾番無意義地斗爭后, 祁灼無聲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