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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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一本正經地解釋:“這個詞是指不顧禮法,私自逃走。” 祁灼“噢”了一聲, 依舊知錯不改、裝聾作啞:“你就跟我說愿不愿意就行。” 溫昭對他種這固執己見亂用詞語的態度沒轍了, 只好默默為祁灼以前的語文老師掬了一把同情淚。 她想著今天也無事,便點頭答應:“好啊。” 走到車前, 祁灼將鑰匙插.入鎖孔, 然后拿起頭盔, 動作利落地戴在頭頂上,碎發耷拉下來, 銳利的眉眼被掩蓋入內。 隨后, 他拎著一個小巧的頭盔走到溫昭面前, 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將頭盔遞了過去。 溫昭剛要伸手接過來。但下一秒,只見男生虛晃一槍,避開了她的手。 “……” 這是要干嘛?!! 對上她不解的視線, 祁灼挑眉輕笑, 語氣散漫:“你好歹給我留一點表現的空間啊。” 溫昭:“……” 兩人鞋尖對上鞋尖, 祁灼兩手捧著頭盔,小心翼翼地沿著小姑娘的臉部輪廓放進去。 放穩后,他歪了歪腦袋,視線側落在溫昭臉上,修長的指尖摸索出下方的系帶,調整好長度,動作輕柔地扣好。 安靜地做完這一切,祁灼才放心地轉身,長腿一邁跨上了車。 溫昭卻有些怔愣,還站在原地沒動。 “怎么還不過來?”見人許久沒動靜,祁灼的手扶著車頭,隱在頭盔下的唇角微彎著,銳利的下頜輕抬,“是需要我過來抱你嗎?” “……這倒也不必。” 溫昭知道這種事,祁灼是干得出來的,所以她很自覺走了過去,踩著踏板上了車。 “……” 兩人離開的時候,被遺忘在原地的男生盯著車尾氣,如夢初醒般張大了嘴巴,還想要說些什么。 但機車已經絕塵而去,他一句“哥,你今天上午還要上課”沒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徹底卷進了早晨的清風里。 機車駛出星大校門,順著車流一路往前。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溫昭能感覺到祁灼有意放慢了速度,四平八穩地穿過車水馬龍。 這一次,她的手沒有像初識的時候那般只抓著衣角,保持著疏遠的距離。 溫昭直接上手環抱住祁灼的腰,腦袋靠在男生寬闊挺拔的脊背上,感受著衣料摩挲帶來的細微觸感。 春天的風柔軟和煦,拂在人身上像是被羽毛劃過,帶來清涼的溫存。 感受到路線越來越偏,溫昭忍不住戳了戳祁灼的后背,“你要帶我去哪里?” 小姑娘沒怎么用力,力道輕柔得就像是被螞蟻咬噬了一下,又像是有一股電流在四肢百骸內淌過。 祁灼被戳中的那塊肌rou繃緊了一些,他握著車把的手一頓,后槽牙稍微咬合了下,聲音悶在頭盔下:“不告訴你。” 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溫昭又忍不住動手戳了戳,語氣納悶:“這有什么好隱瞞的。” 一股酥麻氧意從脊梁骨躥上天靈蓋,祁灼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跳,第一次覺得他自己這副身體那么沒出息。 只是被小姑娘用手指戳了戳,就興奮成這個樣子,如果再更深層次地發展下去,是不是得激動得立馬休克了? 想到這里,祁灼的心情一下子郁悶起來,開始為他的以后發愁起來。 為了不再遭罪,他故作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因為最近沒錢了。” “什么?”溫昭滿頭霧水,迷茫地盯著他的后背,“這跟帶我出去玩有什么關聯嗎?” “當然有啊。”祁灼輕笑了一聲:“因為我認識一個人販子,等會就把你賣給他,然后拿著錢跑路。” “……”溫昭有些無語凝噎,但抱著男生腰的手下意識地又緊了一些,唇瓣動了動,憋了許久憋出一句: “那你死了這條心吧,我賣不了好價錢的。” “那這不可能的。”祁灼老神在在,想也不想就直接說了出來,說得還無比順口:“憑借我女朋友的美貌,幾百套別墅是跑不了的。” “你可真是大言不慚。”雖然下意識就反唇相譏,但溫昭還是被這暗戳戳兜圈子的夸獎說得有些臉熱。 她將臉重新貼回祁灼的后背,冰涼的面料觸感稍微緩解了一下她的脖頸處的異常。 雖然熱意被緩解了不少,但溫昭嘴上還是沒饒過他:“那你還挺了解這行當的,需不需要把我發展成為你的下線?” 聞聽此言,祁灼被弄得有些沒聚焦的意識回籠,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在體內迅速膨脹,握著車頭得手無意識地緊握成拳,下顎線繃緊了些。 了解,的確是挺了解的。 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 溫昭眨了下眼,沒想到祁灼會突然結束了那個話題,嘴里想好的反駁措辭也只好咽了回去。 她想了想這個問題,而后輕輕地搖了搖頭。做完這個動作之后,她才驀地想起來男生是看不見的,便又說了一聲:“我來星城之后基本都是呆在學校里,欣欣和文君都挺宅的,就沒有一起出來逛一逛,所以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好玩的。” 聽到這個回答,祁灼也不意外,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下了馬路,車子從柏油馬路重新回歸水泥地面,然后是七拐八彎,繞進了一條弄堂外。 祁灼剎了車,修長的雙腿分開抻在地面上維持著平衡,弧度流暢筆直。 動作利落灑脫,毫不拖泥帶水,倒也沒溫昭想象中那樣只適合去坐搖搖車。 只是他沒有先摘頭盔,而是側身朝溫昭看了過來了,視線停留在小姑娘身上。 溫昭在停車后,便松開了環住他的腰的力道,收回手后隨意地垂落在兩側。 見車子停穩,她抬起了手想要摘掉頭盔。只是指尖剛觸碰到頭盔表面,便感覺到一股重力抵在她頭頂上,壓制著她,讓她不能動彈。 “?”溫昭抬了抬眼,余光艱難地透出頭盔縫隙瞄著前面的情況,看清楚原因后,頓時被氣笑了。 她壓制住內心的抓狂,冷聲疑問:“你在干什么???” 透過塑料面,祁灼看著小姑娘臉上羞惱中透露出氣急敗壞表情,很不厚道地樂了。 眼尾弧度上揚,眼瞼下方隱隱出現臥蠶痕跡,愉悅之色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溫昭這次沒被蠱惑住,語氣硬邦邦地質問:“有你這樣子對待女朋友的嗎?” 她佯裝冷淡,一張臉面無表情,琥珀色的眼眸本就看起來很冷淡,此刻放著冷芒,又恢復成旁人眼中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高嶺雪蓮花,讓人望而卻步。 見大勢不妙,祁灼很沒骨氣地挪開了按在頭盔上的手指。 只是在移開之前,他沒忍住反扣指骨,在上面磕了磕,發出一陣清脆的響動聲。 溫昭:“……” 把她腦袋當西瓜了是吧。 是不是還要看熟沒熟透?!! 沒等她進行新一輪的詰問。 就見祁灼懶散地將手抬起,白皙的掌面微展開,朝著她的方向,高度落在他的耳朵邊,很經典的投降姿勢。 他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眼尾弧度耷拉下來,一臉無辜狀:“我不是故意的。” 溫昭冷著一張臉,附和著:“嗯,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還沒等祁灼再也不能贊同地點頭,她又涼颼颼地冒出來一句:“有意的是吧?” 最終還是祁灼投了降,回歸了他本來的意愿,幫溫昭將頭盔從腦袋上摘了下來,然后才如法炮制地拿開他腦袋上的頭盔。 下車后,溫昭沒有等祁灼,也沒跟他多說一個字,徑直往前走,只留下一個瘦削窈窕的背影給他,毫不留情。 她虛抱著手臂,腳步邁得比往常大了許多,看起來被氣得不輕。 只是走出去好幾步,也沒聽見后面跟上來的聲音,好像人都沒動彈一下。 溫昭腳步頓在原地,不明所以地回了頭。 就看見祁灼斜倚著旁邊的石柱,身???體懶洋洋地靠著,像是骨頭被抽走了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表情懶懶散散。 垂下的手指上還勾著一串鑰匙,悠悠閑閑地在半空中晃了兩下。 看見溫昭終于肯回身看他,祁灼格外欠揍地挑了挑眉,狀若驚訝,“發生什么了?” “你還不走嗎?”溫昭覺得很是難以理解。 祁灼兩手插兜,勾著的手指伸展開,鑰匙順著布料滑入口袋,穩穩躺平。 他偏頭看著溫昭,兀自彎唇笑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就是……” 溫昭蹙眉:“什么?” “有沒有一種可能。”祁灼抿著唇,憋住笑意,“我并不想往那邊走,目的地在反方向。” “……”溫昭頓了下,“那你帶我來這個路口干嘛。” “停個車。”祁灼說得直接且理所當然:“因為要去的地方沒有放車的場地。” 溫昭:“……” 她突然覺得剛才的行為很丟臉。 但一想到她自己的路癡屬性,加上人生地不熟,只好憋屈地重新走回祁灼身邊。 見人走到了跟前。 祁灼單手抄著兜站直了身子,隨后又朝她靠近了兩步,直到兩個人的影子能夠徹底交疊。 他的瞳仁漆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人,空出來的一只手試探性地往溫昭那邊遞了遞,幾根手指還不安分地勾了勾。 溫昭余光瞥見了他的動作,但故意裝作沒看見,直接忽略了過去。 看著小姑娘臉上無動無衷的表情,顯然試探沒有成功,但祁灼也不氣餒。 他的臉上依舊掛著愉悅的笑意,像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阻擋不了、影響不得他今天的好心情。 常言道,山不過來他便過去。 祁灼直接伸手探了過去,但只是停在了兩人的手即將接觸的地方。小拇指輕輕地蹭了蹭溫昭的指腹,帶來溫熱又輕緩的觸感,像是柳絮拂過。 溫昭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透露出嗔怪,小聲咕噥:“不要亂碰我。” 同時也將被觸碰過的手挪開了些,只是在收回手的那一刻,她忍不住蜷了蜷指節,壓制住泛起來的酥麻感。 但祁灼卻依舊死性不改,悠哉優哉地杵在原地,像個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绔大少爺,他拒絕道:“那可不行。” 想起來什么,他吊起唇角,拖著尾音,慢悠悠地開腔,語氣臭屁又欠揍補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