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動最難捱 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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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說不清也道不明的奇怪感覺,讓她琢磨不清,捉摸不透。 在辛欣和李文君的齊心協力下,溫昭艱難但成功地回到了寢室。 臨走前,醫生吩咐過她,雖然腳扭傷的情況不算很嚴重,但為了加快恢復,還是要盡力減少制動,少下地走路,睡覺的時候也要將腿稍微抬高一些。 溫昭回到寢室后,才想起來從塑料袋里拿出那幾個創口貼,貼在掌心那不明顯但是碰倒還是會痛的傷口。 創口貼上面印著卡通圖案,是很少女心的粉色,能看出來購買者的用心。 以及審美…… 為了謹遵醫囑,在被扶著窩進床鋪后,溫昭將受傷的那只腿小心翼翼地擱置在床邊沿的鐵架上。 然后,打開了手機,想要看祁灼有沒有給她發賬單。 但發現兩人的聊天框在這段時間里已經沉了底,被一堆五花八門的班級消息通知、群聊消息,甚至是公眾號的動態消息淹沒。 這也就意味著祁灼還沒給她發消息。 溫昭是一個不喜歡心里擱置著未做的事的人,她便從搜索欄找到祁灼,點進兩人聊天界面。 為了顯得氣氛不那么僵硬,她特地用表情包打頭陣。 【wz:貓貓探頭jpg.】 【wz:你是不是忘了,把賬單發給我】 但她發完這兩個消息后許久,像是石沉大海,始終沒有得到回應。 溫昭只好退出微信,刷了一下其他娛樂軟件。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那伸到鐵架子上的腿彎有些繃直,肌rou也因此僵硬著。于是稍微動了動身子,將腿往外挪了挪。 在光裸的肌膚探出床簾,與外面的冷空氣順利會師后,溫昭卻被凍得顫了顫,趕忙收回了腿,又掖了掖被角。 不愧為南方的冬天,開了空調還是那么濕冷。 但剛才被寒意凍得一激靈,讓溫昭猛地想起來去年那個有史以來最冷的一個冬天。 以及一個已經許久沒有聯系過的“小朋友”。 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 因為天凝地閉,溫昭想給白白送一些溫暖,便給他寄了一件黑色羽絨服。衣服是很大眾的款式,但耐臟又保暖,很適合整日忙碌于學業的學生。 想到這個,她又從搜索欄找到“白白”,點進兩人對話框,剛要發消息關心一下小男生的學業情況,卻發現最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在溫昭始料未及中,那條消息已經發了過來。 【白白:阿梔,我最近有一個困惑,始終想不通,不知道能不能來找你幫我理一理】 溫昭眨了眨眼,她沒想到那么心有靈犀,剛想給人發消息,對方就發了過來。 兩人關系不錯,聊天內容也一向是這種,她便想也沒想,很快就回復了: 【wz:沒關系】 【wz:是學業還是生活中的呢?】 過了幾秒,對方回復了: 【白白:是生活方面的】 【白白:前段時間,我因為一己之私,犯下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讓我一個朋友受到了傷害。后來我意識到這個錯誤后,盡我所能去挽救了,因此我那個朋友對此事的態度似乎也有所松動。可就當我以為和他能夠重歸于好后,但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又開始疏離我。我很不知所措、很惶恐,卻也無能為力,也不知道怎樣才能和他的關系恢復原樣】 溫昭逐字逐句看完那段話,有一瞬間覺得這過程怎么有些熟悉。 但盯著那個“他”看了看,還是沒有放任自己發散思維下去。 她沉吟了幾秒,沒有去深究白白口中的“他”是誰,而是先問了幾個問題: 【wz:你們之前的相處模式是怎么樣的?】 【白白:我經常在他面前開玩笑,說些不著調的話,他有時候會被我說的話弄得發噎語塞】 看到這一回答,溫昭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向內斂的白白會是這樣子跟一個人相處。但她轉念一想,可能友誼就是這樣子,跟對待外人不同。 【wz:那你平常說那些話的原因是什么?】 這幾次,過了有一會兒,對面才發來消息: 【白白:因為我不知道該怎么跟她相處,只好通過這種拙劣的方式來吸引她的注意力】 溫昭掃了一眼這個消息中的“她”,想著應該是白白手快打錯了,也沒有多想。 按照已知的信息,如同以往那般,她結合自身經驗和內心感謝,給出來了參考意見: 【wz: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故意犯下這種錯誤,但是既然已經釀成了,那就要好好去彌補。一個人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開始疏離朋友,你可以試著去找到背后的癥結,然后慢慢去解開】 【wz:如果這個朋友對你來說很重要的,那我建議你盡量多嘗試幾次,試著多跟他接觸,多溝通,切不可因噎廢食。不過要注重方法和技巧,不要再去開那些玩笑,而是真誠地對待他,讓他看到你的誠意。這樣才能讓他在不排斥的情況下,重新接納你】 溫昭沒有發很多自己的見解,她知道白白很聰明,只需要一兩句指引,他便可以領悟。 況且,解鈴還須系鈴人,她一個旁觀者不能過多干涉,否則容易適得其反。 正如溫昭所預料那般,大概是消化了這幾句話,白白在安靜了幾分鐘后,他回復了一句: 【知道了,謝謝阿梔。你的建議真的很有用】 看到這個消息后,溫昭有些啞然失笑,她不過只發了一句大多數人都能說出來的泛泛之談,卻每次都被白白奉為圭臬。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可以那么信任自己。 將這一茬略過去,溫昭問了問白白的近況,得到一切皆好的回答后,她便讓白白早點睡覺,互道晚安后結束了聊天。 …… 臨睡前,溫昭終于收到了祁灼發來的消息。 【祁:不用了,那些東西不值錢的】 溫昭知道祁灼不會在意這些小錢,但她還是不想欠著他什么。 她微托著腮,有些糾結該怎么勸阻對方才好,就見對方又發來了一條消息: 【祁:要不你請我吃飯吧,可以嗎?】 “……” 怎么又是吃飯,他是多么那么熱衷于讓她請吃飯啊! 而且,她怎么覺得祁灼這個請求那么突然,一點也不像兩人這段時間的交情足以讓他提出來的,甚至顯得有些刻意。 就在溫昭這沉默的半會兒,對方又發了條消息,一下子打斷了她的思緒。 【祁: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我吃一碗北苑食堂最便宜的素拌粉也行】 似乎怕她不知道,祁灼還貼心地告訴了她價格。 【祁:只要六塊錢】 溫昭:“……”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好嗎!? 不過轉念一想,大少爺不僅沒蹬鼻子上臉,還都紆尊降貴到這個程度,溫昭也不好再次拒絕。 畢竟人家還背著送她去醫院,一腔善意理應得到回報。 心中天人交戰一會兒,溫昭決定先答應下來。 【wz:好,不過我這段時間有點忙,可能抽不出身來,下次有空請你吃面】 過了幾秒。 可能祁灼也知道強求不得,便答應了下來: 【祁:好的,謝謝】 結束這一聊天后,溫昭卻莫名心虛。 因為她知道自己這是一個緩兵之計,下一次她可能只會給祁灼點個外賣,加rou加蛋加各種料的豪華套餐。 畢竟祁灼可沒有說是哪種形式的請客。 不過,她這樣鉆空子,也是不得已為之。 也算是在對自己的原則一以貫之的情況下,能夠最大限度報答祁灼吧。 不過,也因為她有些心虛。 沒有發現祁灼給她發來的幾句消息中體現出來的,有些反常的禮貌。 隔天,休息日。 溫昭都沒想到,因為很多課程逐漸開始結課需要提交論文和準備講座的事,她真的變得如自己口中那般忙碌。 甚至忘了她要給祁灼點外賣的事情。 在周末兩天休息的加持下,溫昭的腿傷漸漸恢復,下地走路不成問題。 只是像是老天看不慣她的舒坦似的,隨著一個傷痛的撫平,她生理期在延期幾天后到來。 溫昭每次剛來生理期都會有半天的疼痛,只是這一次分外得煎熬。 像是鈍刀刮rou一般,又???像是有無數根細小的銀針在她體內翻攪滾動,密密匝匝的疼痛一陣接著一陣地襲來。 這天早上七點她硬生生被疼醒,疼痛像是潮水般翻涌而來,剎那間便將她撕扯淹沒。 溫昭蒼白著一張臉,唇色因為疼痛失去血色,身體也有些發寒冷顫。 實在是太過難受,她只好跟上午的任課老師請假,窩在被子里試圖讓自己慢慢緩過來。 室友臨走前,將寢室溫度調得比平日更高一下,還貼心地幫她打了一壺熱水。 大概窩在床上緩了兩個多小時,剛好是上心理課的時間,溫昭感覺稍微好了許多,她便從床上下來。 溫昭拿起桌子上的熱水喝了一口,幾口帶著燙意的水流下肚,瞬間慰藉了她的倦疲的四肢百骸。 放下杯子后,視線隨意地一瞥,她突然瞧見掛在抽屜掛鉤上的那個塑料袋。袋口敞開著,露出里面沒用多少的暖寶寶。 就在這時。 擱置在桌面的手機響了一下,溫昭拿起來一看,發現竟然是祁灼給她發了消息: 【祁: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