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俊深吸口氣：“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去做安排吧，要是碰見什么難題就跟我說。”

    “好。”

    趙英俊離開后，趙凡接到了趙母的電話。

    電話里，趙母說話吞吞吐吐，趙凡一聽就知道趙母又有事了。

    “媽，有什么事？”

    “也不是有事，就是吧，你有一段時間沒回來，想打電話讓你回來看看。”

    他有段時間沒回去了嗎？

    趙凡回想了下：“媽，我昨天還……”

    “你昨天確實回家了，可關鍵是我沒碰著你啊。”

    趙母說起這個一肚子氣，天天來回就是沒見著人，晚上沒見著就算了，回家晚正常，可早上起的比她還早，那就太讓她來氣了。

    “小凡，我知道你忙，但也不至于每天都忙到深夜吧？知道的是一家三口住一起，不知道還以為別墅里就我和你爸呢。”

    趙母語重心長的話通過話筒傳出，趙凡聽著，嘴角微微勾起，等趙母說了一陣，才開口打斷趙母。

    “我知道不好，這不是最近又開了新項目，所以忙，放心，等我這邊忙完了，我立刻回去，好好和你們坐下來吃個飯，怎么樣？”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媽，我可沒騙過您。”趙凡一手按在桌上，視線下移，隨手翻開一份文件。

    “行吧，算你說的好，過關了，對了，小凡，你之前說的女孩子，什么時候能帶回家？”

    趙凡拿筆的手一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什么叫你也不太清楚？那不是跟你在一起的？”

    “是跟我在一起的，不過她最近打算出國，所以，帶回家是不可能了。”

    “哎呀，人姑娘還是在國外念書的？哎喲哎喲，厲害了，厲害了，我家小凡啊，厲害了！哎，老趙，咱們小凡……”

    趙母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出，趙凡垂眼，想笑又無奈，但更多的還是心酸。

    前世今生，他在感情方面好像一直都被家里人擔心。

    但楊雨晴的事，他還真不能和趙母詳細說，畢竟中間的關節太多，他必須全部解決才能告訴趙母。

    “媽，沒什么事我先掛了，公司還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知道，掛了掛了。”

    趙凡掛斷電話，再看滿桌子的文件，忍不住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羅樂和來電。

    “什么事？”

    “楊氏的人來了，就在門口，楊總也在。”

    羅樂和說話的聲音明顯是壓著的。

    趙凡估計，羅樂和是刻意避開楊氏的人打的這個電話。

    就在門口？

    他稍稍瞇了眼，可以啊，楊氏居然還敢主動送上門來。

    “把他們請進來。”

    “是。”

    電話掛斷不過幾分鐘，羅樂和就帶著他嘴里說的楊氏的人出現。

    “趙總，您好。”走在當中的人伸手，“我叫安思睿。”

    安思睿年紀不大，臉上滿是自信，那是一種才畢業的人獨有的張揚。

    “你好，楊氏是為了終止合作來的吧？坐，喝口水，我們慢慢聊。”

    小陳倒了幾杯白開水送來。

    趙凡清楚的看到，小陳放下水杯的時候，安思睿眉頭一皺，不滿的意思非常明顯。

    見狀，趙凡笑了笑，低下頭。

    才出社會的人，總是有套莫名其妙的堅持，安思睿估計是覺得，這杯水不禮貌。

    安思睿抬頭：“趙總，關于楊氏和飛騰的合作……”

    “先別說這個，喝口水。”趙凡打斷安思睿，示意他喝水。

    安思睿皺眉，最后還是喝了水。

    “趙總，現在能談事了吧？”

    “能，咱們就直接說賠償吧。”趙凡笑瞇瞇的往后一靠，“終止合作，楊氏的賠償應該已經準備好了，我也不拖著，飛騰不缺合作者，楊氏把賠償金給了，兩邊的合作立刻結束，怎么樣？”

    “趙總，終止合作并不是楊氏本意。”

    “哦？那楊氏本意是什么？”

    “商場的合作我們楊氏也很想維持，但楊氏現……”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趙凡笑著打斷安思睿，“我不需要聽亂七八糟的解釋，楊氏想終止合作，飛騰這邊不存在任何問題，只要賠償金給了，事情怎么都行，明白？”

    管你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解釋，他趙凡不聽，就一句話，終止合作就給賠償金。

    辦公室里因為趙凡的話而陷入寂靜。

    時間流逝，趙凡非常淡然的端起手邊杯子：“小陳，再給我倒杯水來。”

    “好。”小陳拿了趙凡的杯子離開。

    “安經理，做不了決定就別在這兒浪費我時間，讓楊氏能做主的來。”

    安思睿露出假笑：“趙總多想了，我做得了主。”

    “是嗎？那安經理說說，這個賠償金怎么說？”

    “趙總，楊氏這邊是想商量出一個兩全的結果，關于合作和賠償金，還能……”

    “安經理。”趙凡揚聲，平靜的目光落在安思睿臉上，“我說了，我不聽任何解釋，要么合作繼續，要么付賠償金終止合作，除此外沒有別的選項，我說的夠明白吧？”

    安思睿臉色幾番變幻：“趙總眼里真要這么不揉沙子？”

    趙凡嗤笑：“是我眼里不揉沙子，還是楊氏忘恩負義，出爾反爾？前腳借我飛騰穩住楊氏股價，后腳就要終止合作，還想不付任何代價，是你們覺得我趙凡太大度，還是你們另有倚仗？”

    他清楚看到，安思睿的臉色在他最后幾個字落下后清楚的起了變化。

    趙凡冷哼，很好，還真就是楊氏另有倚仗。

    想到咖啡廳里突然出現的白宇，趙凡心里有了明悟，覺得惱火，來來回回，白氏一直跟他糾纏不休。

    “回去告訴你們楊總，白氏可不是什么合作的好選擇。”

    安思睿再也穩不住，倏地站起：“你……”

    他想問你怎么知道，但話到嘴邊又驟然咽了下去。

    “趙總別誤會，楊氏絕對沒有另尋他人合作的意思。”

    “有沒有另尋他人合作的意思，你們楊氏的人心里有數，小陳，送這幾位離開。”

    “好。”

    在安思睿還要說話時，小陳上前：“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