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可別說的太滿，被打了臉，疼的是你。”

    對于蔣英的信任，趙凡表示很受用，但除此之外就剩下無奈。

    蔣英這個人，在趙凡的認知里一直表現矛盾，不管是從舉止還是從行動中，都透著股仿佛誰都能信的自信。

    但在趙凡看來，親人有時候還會坑你，外人就更不可信了。

    不過這是蔣英的想法和舉止，所以趙凡只是稍微提醒一下，之后就按下不再說，而是聊起聯手對付安家的事。

    具體過程蔣英沒提，只是趙凡答應了會在恰當的時間把錢給他，除此外，趙凡只需要等結果出來。

    “你就放心吧，一旦蔣家動手，勢必得從安家身上撕一塊rou下來，你虧不了。”

    趙凡笑笑，他當然知道自己虧不了，誠如蔣英說的，只要確保蔣家能動手，那安家之后在短時間內是沒辦法對他動手的。

    當然，現在還能弄一筆，趙凡就更滿意了。

    “我這邊會全力配合，期待蔣家的勝利。”

    沒有酒，兩人就用喝水的玻璃杯碰了一下，對視一眼，全都笑了。

    趙凡說：“合作愉快。”

    蔣英喝光杯里的水，把杯子往桌面一放：“合作愉快。”

    兩人都不是拖拉的人，確定好合作，蔣英就從公司離開了。

    趙凡送他到門口，等蔣英的車遠去，才慢悠悠的回轉，把公司里的燈全部關掉離開。

    別看周旋那么多，他今晚還得去接看秀的楊雨晴。

    拿出卡片，趙凡開車前往上面的地址，彼時已經是晚上九點，路邊出現不少剛下班的人，陸陸續續的，個個臉上都掛著疲倦。

    到達地方，趙凡把車停好，一步步走過去。

    剛到門口，就見一群人簇擁著中間的一個老人走出來。

    “莫老先生不要生氣，就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您看看，忘了就行。”

    “對對對，不懂事的孩子而已。”

    “……”

    一群人從趙凡身邊走過，他本來沒在意，突然聽見中間的老人開口：“什么不懂事的孩子？那么大個人，還拿著什么楊家的名頭來威脅我，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女人也敢跑出來大放厥詞，這真是……”

    “不好意思，這位老先生，我想知道你剛剛話里說的姓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趙凡面帶微笑，攔住了要離開的一群人。

    老人回過頭，審視的目光落在趙凡身上，不耐煩地問：“你問這個干什么？”

    趙凡維持著臉上笑意：“因為老先生提的，可能是我的故人。”

    “故人？一個不知輕重的小丫頭？”老人臉上閃過鄙夷，高傲地說，“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那小丫頭叫楊雨晴。”

    正說著，旁邊傳來一道帶著哭腔的聲音。

    “趙凡。”

    幾人全部轉過頭看去，趙凡還沒說什么，老人眼里的厭惡頓時變得明顯。

    “我說什么呢，原來你兩個認識，故人，呵，我可真是見識到了你們華國人的不要臉。”

    趙凡眼神一冷，突然伸手抓住老人的衣領：“你再說一遍，什么不要臉？”

    老人維持著被抓的姿態，兩眼緊盯著趙凡：“難道我說錯了？你剛才那些話，難道不是想確認某些事，然后報復我？”

    趙凡看著老人，突然笑了。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想確認某些事，然后報復你，可惜被攪了，不過無所謂，我想收拾你非常容易，就你這樣的，還不夠我一個拳頭過去。”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壓迫感讓老人的額頭禁不住冒出冷汗。

    “你，當眾打人可是犯法的，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報警。”

    “誰看到我打你了？”趙凡挑眉反問，目光落在老人身后，“你要報警，也得我真動了手才能報警吧？可我沒動手。”

    說著，趙凡松了手。

    老人被嚇得不輕，踉蹌幾步后退，拼命讓跟著他的人替他擋著，將膽小兩個字展現的淋漓盡致。

    “嗤——”

    趙凡臉上閃過不屑：“聽你剛才那番言論，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沒想到也是個膽小如鼠的，不過想想也是，你要真的膽子大，也不會在這里發脾氣，無能的人才會通過發怒讓周邊的人哄著，而你，就是那個無能的人。”

    老人心頭急速起伏，顫抖的手指指著趙凡，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

    “為什么不能？實話實說而已。”

    旁邊的楊雨晴察覺到藏在其中的火藥味，連忙伸手拽了一下趙凡，壓著聲音說：“趙凡，別再說了，他是國際上很有名的服裝設計師。”

    手指按在楊雨晴的手背上，趙凡微笑：“再有名的服裝設計師，也得先做好本職的事，才能朝著別人發脾氣吧，您說是嗎，大設計師？”

    老人的臉色頓時變得青紫：“你，你什么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思？”趙凡笑著反問，“我沒記錯的話，今晚的秀還沒到結束的時候，這個時候你們一群人沖出來，要說沒問題，你覺得可能嗎？”

    當然不可能。

    在場凡是聽到趙凡話的人，腦子里全都閃過了這句話。

    事實上，老人也確實沒把事情做完，更甚至，里面的秀還在走。

    只是沒了設計師，最后結束恐怕會顯得非常尷尬，也是因此一群人才會蜂擁著跑出來。

    在場沒人說話，氣氛莫名顯出了幾分尷尬。

    隨著時間流逝，老人心口起伏的速度又一次加快，隨后整個人倒了下去。

    “砰！”

    “啊啊啊，扎西卡設計師昏倒了！”

    伴隨著尖叫，扶人的扶人，打急救電話的打急救電話，這邊的混亂引起了四周注意，路過的不少人都在往這邊看。

    “哎喲，那邊怎么了？”

    “出事了吧，聽剛才人喊的，好像是說有人昏倒了。”

    “……”

    “快讓開，快讓開，救護車來了。”

    隨著救護車到來，趙凡和楊雨晴被人圍住。

    “就是你把扎西卡大師給氣暈，你不能走。”

    “對，你不能走，你得負責扎西卡大師暈倒的事。”

    趙凡被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