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對于趙凡的話，趙成義和李慧都持以懷疑態度，異口同聲的詢問。

    趙凡鄭重點頭：“真的。”

    趙成義和李慧對視一眼，按下了疑慮，不再追問這件事。

    對此，趙凡有幾分輕松。

    但轉過頭，趙凡神態里的輕松瞬間消失，他不覺得海源超市出現在陽城是他們發展中的必然。

    陽城是大，但還沒大到，讓從京都出來的產業直接在這邊買地建超市。

    那么大的動靜，更像是在某些方面被激怒，然后轉到了這個方向。

    是海城里的對峙么？

    趙凡微微瞇了眼，如果事實如他所想，那這件事背后就有得說了。

    隔天，趙凡剛下課，接到來自秘書小陳的電話。

    “趙總，有個自稱是海源超市的負責人要見您。”

    海源超市的負責人？

    趙凡拿著手機的手稍稍攥緊：“知道了，你們先接待著，我馬上回去。”

    “好。”

    電話掛斷，趙凡往校門口走。

    上午的課還有一節，但海源超市負責人的拜訪更重要。

    一個小時后，趙凡見到了小陳嘴里說的海源超市負責人。

    很意外，是個一看就年紀不大的少女。

    “趙總看到我似乎很意外？”

    趙凡還沒開口，少女先出聲了。

    “確實意外。”

    “因為我是女的？”

    “不，因為你年紀小，我是趙凡。”

    少女笑彎了眼：“安貞，雖然很高興你的夸贊，但有一點我必須得強調，我已經三十多歲了。”

    趙凡嘴角狠狠一抽，有點懷疑人生。

    “多大？”

    安貞比了個三的手勢：“三十多了。”

    趙凡：“……”

    一陣寂靜后，他干咳幾聲：“安總喝什么？”

    “白開水就行。”

    “小陳。”

    小陳離開。

    閑聊幾句，趙凡進入正題：“不知道安總今天過來為了什么事？”

    “合作。”

    “合作？怎么說？”

    安貞眼底帶著一些笑意：“海源超市為什么直奔陽城，趙總心里應該有些猜測。”

    趙凡微笑：“確實有些猜測。”

    之前的想法，現在有答案了，海源超市來這邊確實是因為海城的對峙。

    “說實話，我有些意外。”

    “怎么說？”

    “海源超市從京都打出來，別的不說，單單是資本方面，就遠超過飛騰超市，在這種情況下，安總跑來說合作……”

    之后的話趙凡沒說，但其中含著的意思安貞明白。

    “趙總說的不錯，資本方面海源超市確實遠遠超過飛騰超市，但也僅僅只是超過而已，趙總手下那位姓田的經理，可是讓我大開眼界。”

    “是嗎？那聽安總這意思，想跟我飛騰合作，只是為了田經理？”

    “趙總不要說笑，我的意思趙總明白。”

    趙凡一臉無辜：“我明白什么？”

    眼看著趙凡兜兜轉轉，就是不接她的話，安貞嘆了口氣。

    “趙總，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飛騰超市能走到如今這個地步，一方面是超市的新穎，另一方面是趙總一直往外推的活動，我海源超市在這方面可是遠遠不及趙總。”

    趙凡視線落在辦公桌上，平靜無波的神色讓安貞猜不到他的意思想法。

    一時間，辦公室里陷入寂靜。

    過了十來分鐘，趙凡抬眼：“安總的意思我知道，但我不會同意合作。”

    “為什么？”

    “飛騰超市和海源超市的合作對我沒好處。”

    趙凡直接表明原因，一點不在意把飛騰超市往底下踩。

    他看得出來，安貞不是拖延的人，而敵對關系使得飛騰超市和海源超市注定不可能合作，與其扯著，還不如直接說了。

    安貞臉上閃過遺憾：“趙總真的不考慮一下合作，這可是雙贏的事。”

    “不，只有海源超市會贏。”

    飛騰超市也是趙凡一手建起來的，怎么可能容忍飛騰超市給海源超市做襯托？

    “難道趙總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自己有的才叫能力，可惜我沒有。”

    “趙總這貶低自己的方式，真是讓人嘆為觀止。”安貞笑著搖頭，緩緩起身，“行了，既然趙總對合作無意，那我們也別浪費時間了。”

    “慢走不送。”

    趙凡巍然不動的坐著，一點沒有要送人的意思。

    安貞笑：“趙總，再見。”

    安貞離開后，趙凡黑了臉，一言難盡。

    ……

    轉天，楊雨晴突然找到趙凡。

    “杜欣妍最近有找你嗎？”

    杜欣研？

    “沒有，怎么，她又找你了麻煩？”

    “也不算找我麻煩。”

    楊雨晴臉上閃過猶疑。

    趙凡挑眉：“什么叫也不算找麻煩？”

    “主要是我不確定，我最近碰到的事是不是她做的？”

    “你碰見什么了？”

    “最近總有幾人跟著我，也沒做什么，就單純跟著我。”

    “什么人？有查過嗎？”

    “不知道，沒查過。”

    趙凡：“……”

    嘆了口氣，他說：“今天我送你。”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跟著楊雨晴。

    下課后，趙凡開車送楊雨晴離開。

    半路上，他突然看到了兩輛跟著的車。

    起先他還以為是楊家的保鏢，突然想到楊雨晴說過的話，問道：“你說的，是不是后面那兩輛車？”

    楊雨晴下意識轉頭，看見后面的車，臉色頓時變了。

    “對，就是那兩輛。”

    趙凡方向盤一打，直奔側邊的小路，隨后他就看到，后面的車也跟著轉向。

    繞了一圈，趙凡找了個地方停下，關好車門，讓楊雨晴在里面待著別下車。

    就在這時，后面的車也追了上來。

    兩邊對上，幾人從車上走下。

    “小子，你什么意思？”

    趙凡微微一笑：“找你們的意思，說吧，無緣無故，為什么要跟蹤人？”

    “什么跟蹤？我們這是保護。”

    “沒錯，我們這是保護。”

    趙凡被這話說笑：“你們說的保護，就是手里拿根棍子圍過來？哦，不，應該說是非常猥瑣的跟著，不懷好意。”

    “你說誰猥瑣？誰不懷好意？”

    趙凡笑而不語。

    “行了，大石，別跟他廢話，趕緊把人帶走。”

    趙凡適時的舉起手機：“有句話要提醒，下車前我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