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分期？”

    趙凡一句分期，蔣英的聲音驟然拔高。

    “之前可沒說要分期。”

    趙凡嘆了口氣，從電腦上調出一份文件。

    “不是我故意分期，實在是我這賬目啊，不得不分期，吶，你自己看，這是上個月的賬目。”

    蔣英將信將疑，看了一遍后，整個人僵了，賬目上只有支出，沒有收入，虧的那叫一個干干凈凈，毋庸置疑。

    “趙總，這賬……”

    “是真的。”趙凡做出愁容，“說實話，我比你更希望這是假的，但這段時間飛騰公司的情況你也知道，我是真沒法子啊。”

    蔣英：“……”

    什么都算好了，卻忘算了飛騰公司最近碰到的事。

    “關于制造機器，趙總就一點不心動？”

    趙凡無辜回望：“我這心動，也比不上沒錢啊，蔣總，我想掏心掏肺，可沒錢。”

    不管說什么，趙凡都要在后面加一句沒錢。

    說到后來，蔣英頭疼的捂著腦袋：“行了，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你沒錢。”

    他不在這兒待著總行了吧？

    “你，算了，我走了。”

    蔣英拔腿就跑。

    只聽“砰”的一聲，辦公室的門關上，趙凡看了眼電腦，感嘆地說：“年輕人啊，就是沒什么耐心，可惜可惜。”

    鼠標往下滑動，露出的是收入部分。

    沒錯，剛才蔣英看到的，就是單純被分開的支出。

    “哎呀，這可真是，讓人怪不好意思的。”

    說是這么說，趙凡也沒有給蔣英多打錢，就把之前說的三百萬給轉了過去。

    至于蔣英收到這筆錢有什么想法，趙凡表示，他沒見到就當不知道。

    隨著事情解決，飛騰公司的收益慢慢上漲，情況也逐漸好轉，另外一件事被拿到了臺面上，那就是招人。

    先前公司風雨動蕩，不少人都選擇了辭職，現在騰出手，當然得重新招聘人。

    飛騰公司的招聘信息直接掛到了飛騰搜索的主頁上，很快就有人聯系人事部。

    人事部的經理問過趙凡后，直接把面試時間定在了周六上午8點。

    時間一轉到了周六，8點前，面試的人陸續到達，趙凡和韓晨在8點準時到達，給所有參加面試的人進行面試。

    當然，負責面試的主要還是韓晨以及各個部門的經理，趙凡只是在恰當的時候說上幾句，之后就一直保持沉默。

    中途，趙凡離開。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飛騰公司總共留下面試人員23人，名單由人事部經理交到趙凡手里。

    趙凡看了一遍，讓人事部經理按照部門分人。

    “對了，多招一些技術型的人才，譬如計算機專業，服裝設計等等。”

    人事部經理意外：“計算機專業我能理解，這服裝設計，有什么用？”

    “游戲那邊需要。”

    人事部經理似懂非懂的點頭，拿著名單離開。

    眼看著公司的局面越來越穩，先前辭職的人慌了。

    他們之所以辭職，就是因為公司動蕩，眼看著就要倒了。

    現在不僅穩住局面，看情況還越來越好，他們不是白辭了？

    一來二去，就有人不想辭職，互相推著想要把辭職報告拿回去。

    這個跡象，很快就被趙凡知曉，他聽過后笑了笑。

    “公司有難就想跑，公司沒難了又想回來，合著損失什么的全是公司擔著？行了，不廢話，讓他們做好月底離開的準備，一個都不留。”

    趙凡的意思很快傳開，確認留下沒有可能，不少人都怒了。

    “我們都知道錯了，他怎么能這么苛刻？”

    “公司能走到今天這位置，也有我們的功勞。”

    “不能罷休，這件事沒完！”

    “……”

    你一言他一句，公司里的波動再次傳進趙凡的耳朵里，沉默的同時，他就覺得無奈。

    什么叫厚臉皮？這就叫厚臉皮。

    把公司成功的功勞按在他們頭上，這稍微臉皮薄點的人，都不敢做。

    人事部經理再次找到趙凡：“趙總，按照公司現在的情況，要是不拿個解決方案出來，恐怕會……”

    趙凡揉了揉眉心，知道人事部經理的顧忌在哪里，正因為知道才沒話說。

    “趙總，您怎么看？”

    “我沒什么看法，辭職是他們提的，我公司這邊按照規矩走，他們就別想著再回頭，沒用。”

    趙凡可不想要一群反反復復的員工。

    “告訴他們，想走的現在就走，工資會按照足月發。”

    這群人留著也是給自己添堵，干脆送走。

    “好。”

    人事部經理照著趙凡的話通知下去，在公司里又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憑什么讓我們走？之前可是……”

    “可是什么？趙總只是不想耽誤你們時間，行了，你們也別在這糾纏了，新員工過兩天就進公司，你們在這兒糾纏，最后丟的也只會是你們的臉。”

    人事部經理冷著臉，真覺得趙總脾氣好就能被拿捏？公司這些人是忘了，趙總是曾經和白家對上都不落下風的人。

    “好聚好散，希望你們別得寸進尺。”

    會議室打開一條縫隙的門關上，韓月柔轉過身，臉色難看的望向身后。

    “新文，人事部經理的話，你聽到了吧？”

    何新文臉色也不太好看：“聽到了。”

    “你怎么看？”韓月柔抿嘴，以飛騰公司目前的發展速度，她有點后悔了。

    或許，他們不該急著辭職。

    何新文一眼就看出韓月柔的想法，嗤了一聲：“后悔了？”

    韓月柔垂眼：“沒有。”

    何新文冷哼，往椅背上一靠，翹起了二郎腿。

    “你要是后悔，就去找韓晨，作為他的女朋友，你是有反悔機會的。”

    韓月柔嘴唇抿的幾乎快成一條線：“新文，你說什么呢？我跟他已經分手了。”

    “知道已經分手了就好，走吧，我們提前走。”

    “好。”

    趙凡收到提前走的辭職名單，看到何新文以及韓月柔時，他居然一點不覺得意外。

    只是沉思過后，他把名單轉給了韓晨看。

    “這兩人走了。”

    韓晨看著名單上的韓月柔和何新文兩個名字，沉默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