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對是對,但現在就是搞不清楚太后究竟把九陰尸口菇藏在哪兒的呀?”海大有道。其實他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江夏,一下就看出了問題的本質所在。 江夏微微一笑道:“找九陰尸口菇總比和蕭殺過招來的輕松吧,總之事在人為,不親自嘗試一下又如何知道這九陰尸口菇一定找不到?我問你,太后現在最信任的人是誰?” “最信任的人?”海大有想了一下后肯定地說道:“一定是劉瑾。” “劉瑾?”江夏有些意外:“怎么不是你嗎?你不是比劉瑾先進入萬凰嗎?并且跟隨太后那么久,按理說她應該更信任你才對吧。” 海大有嘿嘿一笑,笑得既yin蕩又猥瑣。“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們又老又丑,不如劉瑾吃香呢。” “什么?”江夏大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說太后和劉瑾有一腿?” “千真萬確,我就差沒有捉jian在床了。”海大有肯定地說道。 江夏頓時失笑:“劉瑾不是太監嗎?這怎么弄?” 這個問題海大有最有經驗不過,他嘿嘿笑道:“沒了那玩意兒,咱們不是還有舌頭和手指嗎?” 江夏腦門頓時冒出三條黑線,一時無語。 緊接著江夏又再三和海大有確認了他剛才所說的話,確定無疑以后江夏腦海中終于有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夜晚,明月當空。 在御醫院里養傷的劉瑾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蕭殺果然還是沒有下重手,否則劉瑾的傷絕不可能好的這么快。 眼看著后宮快要到落鑰的時辰了,劉瑾趕緊起床出御醫往后宮跑去。 劉瑾在壽寧宮對李公公說要求見太后,太后很快讓李公公傳劉瑾進去。 在到太后以后劉瑾只感覺自己身體發熱,喉嚨口干舌燥。 太后幽幽地看著劉瑾,問道:“劉瑾,這么晚了來找哀家所謂何事?” “主上,屬下……屬下是來向太后稟報,屬下的傷已經好多了。” “好多了……就好。”太后點點頭,說道:“既然已經好多了,那就趕緊去歇息吧,天色已晚,再不走后宮可就要落鑰了。” 后宮落鑰,宮門關閉,任何人再不得進出。 劉瑾對著太后行了一禮,雖然很想做點什么,但卻始終沒有有所動作,不過僅僅是興起這樣的念頭劉瑾的心都“咚咚”跳著,仿佛要從嗓子眼兒冒出來一般。 “屬下……告退。”劉瑾戀戀不舍地站起身來,然后退出了壽寧宮。 等到劉瑾已經不見了蹤影,太后卻一臉失落地自言自語道:“膽子也太小了,為何不等到落鑰再走,走不掉順勢就歇息在壽寧宮中不好嗎?” 劉瑾哪里知道女人所謂“不要就是要”的心思,懷著激動的心情離開了壽寧宮以后,后宮宮門正式關閉。 翻來覆去睡不著的太后突然聽見有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傳來,太后一下驚醒:“是誰!” “太后,劉瑾前來求見。”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到太后所睡的鳳榻跟前。 借著月光,太后看清了來人的樣子,面白無須,可不正是劉瑾嗎? 太后心中一激動,當即忍不住叫了一聲:“冤家。” 劉瑾立刻站起身來,一下沖到太后的床上,用身體壓著太后的身體說道:“太后,請恕劉瑾冒犯了。” 太后還沒來得及回答,頓時感覺到一股香甜的味道撲入鼻中。 第312章 劉瑾臉紅了 曾經讀唐詩宋詞的時候記得有這么一首詩,內容是:“淚濕羅巾夢不成,夜深前殿按歌聲。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 這首詩乃是白居易所著,詩中內容講述的就是一個不得寵幸的妃子內心深處的傷心和失望。 在深宮之中,最恐怖的不是那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恰恰是日復一日千篇一律的生活,以及漫長的孤獨歲月。 作為一名后宮中人,無論是太后還是妃嬪,雖然身份尊貴,食穿奢華,但其實跟坐牢沒有什么分別。 終日只能在后宮之中行走,日復一日地看著朝陽升起夕陽落下,麻木的、孤獨地仍由歲月流逝。 并且相比之下后宮里面,太后比這些妃嬪還在更加可憐一些。 畢竟妃嬪還能期待皇上有一天會突然來寵幸自己,心中至少有了盼頭。但是太后呢?她已經沒有可以期待的了,能夠寵幸她的人已經長眠黃土之下,靈魂永滅。 也許這才是為什么歷史上有那么多的太后想要把控朝政的原因吧,遠有西漢呂雉,近有清朝慈禧。此外還有很多很多,這些太后無不是夫君先逝然后才開始爭權奪位的。 也許她們爭權也不僅僅只是為了把控朝政,說不定漫漫孤獨歲月,除了權力以外她們已經找不到可以填補內心寂寞的東西。 鼻孔里聞著劉瑾身上香甜的氣味,太后雙手緊緊地抱著那有力的腰部,她身體不斷扭動著,嘴唇不斷往劉瑾的臉上湊。 劉瑾心中暗暗叫苦。 其實這根本就不是劉瑾,而是易了容的江夏。 九陰尸口菇只有太后才知道存放在哪里的,為了能夠接近太后江夏這才想出了這個大膽的下下策。 只是江夏沒有料到,太后竟然情動至此。身體胡亂扭動,嘴不斷親人也算了,關鍵她那手還拉著江夏的手往她那略有下垂但仍然傲人的胸器上摸去。 其實江夏對老女人一向沒有什么太大的興趣,但說良心話,太后的確算得上是一個有吸引力的老女人。 就連江夏此等閱美無數的男人,手放在那高高凸起的胸器上時也難免沒有把持的住揉捏了兩把。 “皇……皇上,臣妾終于見到你了,臣妾好想你啊。” 突然太后睜著眼睛看著江夏說出了這么一句話,江夏明白,這是“霏邏煙”開始發揮藥效了。 霏邏煙是從霏邏果的果實里提煉出來的迷煙,人聞過以后會神智錯亂,精神恍惚。 江夏特地找易螃蟹要到這種中原難得一見的迷煙,為的就是眼下這一刻。 江夏趕緊從太后身上爬起來,下了床拉過一張圓凳坐下。 太后趕緊起床,走到江夏身旁跪下,伸手抱著江夏的大腿同時把頭靠在他的大腿上。 太后道:“皇上,離早朝時辰尚早,為何不再睡一會兒?” 江夏嘆息一聲,搖搖頭道:“太醫替朕診治,發現朕患了絕癥,必須得用九陰尸口菇才能解救。這九陰尸口菇世所罕見,朕在哪里去找啊。” “九陰尸口菇?”太后皺著眉頭想了想,突然好像想了起來,說道:“皇上不用擔心,臣妾這里有九陰尸口菇。” “此話當真?皇后你真的有九陰尸口菇?”江夏連忙追問。 “嗯。”太后點了點頭:“臣妾的哥哥無意間獲得此物,然后轉贈給了臣妾。臣妾這就拿給皇上。” 說完,太后站起身面朝她的鳳榻。 而就在此時太后突然愣住了,她回頭看向江夏,眼神恍惚之中帶著一絲驚疑。太后搖著頭:“不對,你不是皇上。皇上已經死了,皇上是被哀家用毒……啊……” 太后眼神已經越來越清醒,江夏大驚失色,趕緊起身一記掌刀打在太后的后頸處。太后立刻昏倒在地。 江夏看著昏倒在地上的太后,心中暗想:“太后最后準備說什么?難道老二他爹的死并非是病死,而是被太后下毒致死的?” 江夏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追究這件事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找九陰尸口菇保命要緊。 由于太后昏倒以前是準備往她的鳳榻走,江夏立刻走到她那床邊,一把掀開床上的被褥,江夏細細地敲打著床鋪上的玉質床板。終于,感覺出床板中心位置有些不一樣。 他仔細地撫摸了一下,最終發現一個小小的圓形陰紋。 江夏伸手那處地方往下按,玉質床板立刻往兩邊分開。一個暗槽出現在江夏面前。 接著窗外射進來的月光江夏看見暗槽里面有兩樣東西,一是一個紫玉盒子,二是一本書。 江夏將那紫玉盒子拿出來打開看了一下,形似靈芝但一打開就充滿絲絲涼意的九陰尸口菇正躺在那玉盒之中。 原本江夏準備就這樣離開,不過好奇心的驅使下他還是把那本書拿起來看了一下。 打開第一頁掃了兩眼江夏才知道,原來這書其實是太后的日記。 江夏腦海中突然想起先前太后沒說完的那句“皇上是被哀家用毒……”江夏眼神一凝,立刻翻到了書的中間部分。 看了幾頁以后江夏又翻動了一下,終于,江夏看見了這樣一段話。 “弘治十七年,秋。皇上竟然放了李夢陽,并且下旨譴責本宮的弟弟鶴齡。本宮明白皇上為什么會這樣做。因為他怕了,他怕本宮會對他那跟下賤宮女所生的兒子動手,他也是生氣了,生氣本宮派人把鄭金蓮了浣衣局的井中。 想我張家幫了他多少,處理太監梁芳、逼死萬貴妃的弟弟萬喜、將內閣首輔萬安罷官,這一件件事若是沒有我張家在后面為他撐腰,他能辦成嗎? 他如今被文武百官視若明主,天下百姓尊敬愛戴,竟然就準備過河拆橋。封本宮為后時信誓旦旦的向本宮保證一生只會有本宮一個女人,結果卻背著本宮跟那些下賤的宮女糾纏不清。并且還讓那下賤宮女有了龍種。好,你不仁就別怪本宮不義。本宮就讓你嘗嘗,枯心丹的味道!” 江夏再往后翻了翻,又看見這樣一段話:“弘治十八年,枯心丹的效果果然不錯,朱佑樘死了……我……親手殺了我的丈夫,我難道是瘋了嗎?” 江夏深吸一口氣,他沒想到史書上評價為最幸福皇后的張皇后竟然是個如此喪心病狂的妒婦。 她要殺朱厚照江夏能夠理解,畢竟不是親生的,下手沒什么壓力。但是她竟然下毒毒殺了孝宗皇帝朱佑樘,她自己的丈夫,江夏感覺匪夷所思到了極點。 江夏趕緊將那本書往懷中一揣,然后走到壽寧宮的偏廳之中。偏廳處有一個窗戶,江夏從窗口跳出去以后便遇到了海大有。海大有問江夏:“怎么樣主人?拿到了沒有?” 江夏點了點頭。 海大有立刻帶著江夏離開,以他的輕功,后宮宮門根本就阻攔不了他。 出了皇宮以后天還完全昏暗著,這時間離天亮還早。 江夏回到逍遙山莊之中,他沒有第一時間回房睡覺,而是選擇了在書房點亮燭火看一遍太后那本好像日記一樣的書。 一頁一頁地看過去,江夏最終看完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他將書一合,自言自語道:“太后,大家真正較量的時候到了。” 天開始蒙蒙亮的時候,壽寧宮里昏倒了的太后醒來。 她揉了揉自己還有些痛的脖子,腦海中努力想要回憶起先前發生了些什么。 終于太后想起了一些事情,她立刻跑到自己鳳榻旁邊,掀起被褥按下機關。 當暗槽打開后,空空如也的暗槽使得太后感覺到一股涼氣從地底一直腦袋。 在她看來那什么九陰尸口菇在此時此刻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本書,那本記載了她從當上皇后以后所有所作所為的書。 “劉瑾!”太后腦海中只能想起這張臉,她氣得全都顫抖起來,不止是有被騙的憤怒,同時還是被人背叛的憤怒,以及……傷心和屈辱。 “來人啊!”太后大叫一聲。 很快吱呀一聲,宮門打開,李公公帶著幾名宮女走進太后寢宮之中。 太后轉過身去看向李公公道:“立刻派海大有、雪如沁去把劉瑾帶進宮來。如果他不來,跟哀家強行綁來!” “是!”李公公當即應了一聲,然后立刻退了出去。 天色大亮的時候,逍遙山莊里的江夏正在大范圍的調整逍遙山莊里的防御設計。而劉瑾也在海大有和雪如沁的帶領下進入到壽寧宮中。 見到劉瑾,太后冷笑一聲,語氣因為壓抑著怒火所以顯得有些冰涼:“劉瑾,你膽子倒是不小,竟然還敢來見哀家。東西呢?” 太后對著劉瑾伸手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