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說完,崔如霜脅迫著江夏一路往后退,退往大門的方向。江夏的身體緊緊地貼著崔如霜的身體,反正江夏自己知道崔如霜不會傷害自己,所以他心安理得的用自己后背去感受著崔如霜胸前那雄偉的飽滿。 “這彈性……這幅度……起碼是b吧,不對不對,怎么也得是c……嗯,針對科學我們要抱著嚴謹的態度,我再感受清楚一點。” 江夏口中大叫了一句:“女俠饒命啊……”然后整個身體再度往后靠靠,后背緊緊地貼著崔如霜的胸部,然后他身體微微前傾讓開,那因為壓迫消失而產生的瞬間回彈讓江夏感受十分清晰。江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口中喃喃輕聲叫道:“額滴個乖乖,是d!是d啊……” 崔如霜緊張的要死,所以她一點沒有察覺到江夏那猥瑣的動作和猥瑣的心思。脅迫著江夏一路后退,終于退出了張永的府宅。一路上江夏都悄無聲息的用背后在那里擠壓、讓開,擠壓、讓開,偷偷地感受著那驚人的弧度以及驚人的彈性。 這妞雖然平常挺兇的,但是身材是真有料啊。唔……我愛這個沒有硅膠胸墊,沒有隆胸手術的時代……江夏心中暗自感嘆道。 出了張永的府宅以后崔如霜輕聲在江夏耳朵旁邊說了一聲“謝謝”,江夏低聲道:“不要在這里跑,拉我進那巷子里,確認沒人之后再跑。” “嗯。”崔如霜果然按照江夏所說來著江夏去到那巷子里面。 確認沒有人以后崔如霜一下將江夏放開,江夏回頭看向崔如霜道:“快回逍遙山莊去吧,他不會猜到你在哪兒的。” 崔如霜深深地看了江夏一眼,她沒有想到危急關頭救自己的竟然會是這個幾次險些被自己所殺的男人。崔如霜十分真誠地對江夏說了聲:“謝謝。” 江夏笑著說道:“謝謝光用嘴巴說可不行,如此大恩怎么著也得來一個以身相許吧?” 崔如霜微微愣了愣,她看著江夏用貝齒輕輕咬了咬下嘴唇道:“我還不能答應你,因為meimei可能對你有意,等我問過她之后再說。” 說完,崔如霜轉身就走了。她明顯也是學過輕身步法的人,奔跑的速度非常快,轉瞬間黑暗的小巷子里就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江夏看著崔如霜背影消失的那小巷子,他口中喃喃自語道:“額滴神啊,我隨便說說她竟然當真了?她去問念奴妹紙是什么意思?若是念奴對我有意思她就不以身相許,若是對我沒意思她就以身相許?” “怎么能這樣!太過分了!”江夏憤憤然地跺了跺腳道:“就不能姐妹一起嫁給我嗎?以后生活也好有個伴兒嘛。唉……我真是一個喜歡替人著想的人,像我這樣的好人恐怕世上已經不多了吧。” 江夏搖著頭從小巷子里走出去。 剛剛走出去沒兩步江夏就看見張永帶著府宅里的護衛沖了出來,見到江夏一個人朝著這邊走張永趕緊跑過來,他拉著江夏的手問道:“江兄弟,你怎么樣?你受什么傷沒?” 江夏搖搖頭道:“勞張哥費心了,兄弟我沒有受傷,那女刺客還挺講信用,當真沒有傷害我。” 張永點點頭道:“她的目標是我,自然不會無緣無故傷害兄弟。兄弟沒事我就放心了,我派人送兄弟回逍遙山莊。” 江夏點頭道:“有勞張哥了,另外張哥別忘記我的藍釉燈。” “放心吧。”張永笑著說道。 送江夏回逍遙山莊的人依然是之前接他來的那個老者,回去的速度和來時的速度差不多,沒用多久就到了逍遙山莊。進入逍遙山莊以后江夏決定先回房間去把藍釉燈放下,然后再去找崔如霜。一方面是想去關心一下那丫頭的傷勢怎么樣了,另一方面江夏也存著心思,提醒崔如霜別忘了約定好的以身相許。 想起以身相許江夏就想起了那驚人的彈性和驚人的弧度,想起那兩者江夏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沸騰,流轉的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剛剛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準備推開門時江夏突然感覺有些不對,他停下了腳步。 江夏記得很清楚,他出門的時候是關好門的,而現在門卻打開了一絲虛縫。 哼,膽大的小毛賊竟然偷到你江爺爺身上來了。江夏輕輕地推開房門,然后反手將門拴上。 江夏的房間坐北朝南,是以往逍遙山莊里的主人房。房間的窗戶開的很大,有月光可以透入進來。在那架黑檀木做成的床鋪旁邊坐著一個人,月光照耀在那個人身上。 “如霜?”江夏大感意外。 這深更半夜的崔如霜坐在自己房間里干嘛?江夏有些搞不懂了。很明顯崔如霜回來以后還洗漱過換了衣服,她一襲白衣在月光的照耀下折射著淡淡的光線,整個人仿佛沐浴在月光里面,看上去清雅脫俗宛若皎月,那感覺就好像她是自天上月宮下凡而來的仙女一般。 崔如霜抬頭看向江夏,以往見到她她總是一副兇巴巴的樣子,而現在這一眼卻極致溫柔,讓江夏都忍不住心臟微微一縮。 這一眼包含了很多東西,有些江夏似乎意會到了,有些則無法意會。 崔如霜也好,崔念奴也罷。這兩姐妹的確是世間罕見的佳人,五官美麗漂亮身材凹凸有致不說,關鍵氣質也各自迥異,各有不同。崔如霜就好像開在天山上的雪蓮,而崔念奴則猶如純潔的百合。二者各有神韻,各有各的魅力。 江夏呆了呆后問道:“如霜,這……這么晚了你來我這里是……” 崔如霜從凳子上站起身來,她一雙玉手輕輕牽起自己腰間的絲帶緩緩解開,然后脫掉了自己那薄紗外衣。 江夏徹底愣神,他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心道這幸福來得也太快了吧。大明的女子就是好,說要以身相許就以身相許,絕對不含糊啊。如此耿直的性格,我喜歡。 崔如霜走到江夏面前,撲入江夏懷中。 她低聲喃喃道:“今天若不是你救我,我必然會被那張永所擒,被他擒住以后我肯定會遭受百般折磨然后死去,所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你讓我以身相許,我答應你。原本作為一個女人,清白交予你就應該下嫁與你,為你江家傳宗接代,從此相夫教子不問世事。但是我剛才回來時已經問過我meimei,她的確對你有意。作為jiejie我不能跟meimei爭搶,但是你的救命大恩我又不能不報。所以我今晚將自己交給你,任你施為。但是今晚過后,我希望你能忘記我們有過的一切,絕口不再提。當然你放心,我從此以后不會再另嫁他人,以免辱了你。” 如此一具嬌軀入懷就算是神仙也控制不住,但是江夏卻一下將崔如霜從懷中扶了起來。 第035章 再度辛苦五妹 “崔如霜,你太小看我江夏了。” 江夏將崔如霜從自己懷中扶起來,然后繞過她的身后從地上將崔如霜脫下的那件薄紗撿起來為她穿上。緊接著江夏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吹燃,然后將燭燈點亮。 房間內立刻有了亮光,一切事物也都可以輕易地看得清清楚楚。崔如霜臉紅一片,江夏一臉淡然地看著崔如霜。 沉默一會兒后江夏說道:“首先我得承認,我江夏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我還十分好色。其次我也必須承認,你崔如霜很漂亮,我對你有那方面的想法。但是,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江夏對自己碰的女人是有要求的,我不是那種饑不擇食抱著女人就像往床上撲的人。 我如果要和我的女人發生關系,我希望我的女人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全身心的愛我喜歡我,愿意和我進行結合,這種結合不單指身體,更加指靈魂的交融。 也許這些對于你來說有些虛無縹緲,但是對于我江夏來說卻很重要。人生的樂趣不多,而這恰好又是眾多樂趣里面最有樂趣的一種,我希望它是最至高無上的享受,而不是猶如畜生一般的本能發泄。 另外你剛才說那什么你本應該嫁給我,給我傳宗接代什么的,但是又因為你念奴對我有意思所以你得把我讓給她。這句話請你收回去,以后不要再說了。我江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想要跟誰在一起是由我自己選擇的,你根本就左右不了我,又何談這個‘讓’字?一件你本來就沒有擁有過的東西,你難道還能轉手送人?你未免太高看自己,又太低看我了。” “救你是因為我心情好,想救所以就救了。以身相許什么的只不過是我隨口胡說而已,我不需要你什么報答,天色已晚你還是早點回房歇息吧。” 崔如霜呆住了,江夏所說的一切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這完全是一種全新的思想,這里面涉及了很多東西,包括愛情、自由、尊嚴、獨立人格等等……這些道理從江夏的嘴巴里說出來變得淺顯易懂,但是又讓人感覺晦澀深奧。 崔如霜呆呆地看著江夏,她下意識地往門口走了兩步,然后突然間她停下來轉身對江夏說道:“對……對不起,我……我錯了。” 江夏沒有應崔如霜的話,崔如霜低聲說了句:“告辭。”然后走出開。 在跨出房間門檻的那一刻江夏突然開口叫道:“等一等。” 崔如霜微微一怔,立刻停下來轉身看向江夏。江夏轉身過來看著崔如霜,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這一抹淡淡的微笑讓崔如霜看的心中有些異樣,仿佛那微笑有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可以在人的心中留下印記一般。 江夏道:“回房以后不要急著馬上睡,將真氣運轉兩個大周天之后再睡,否則你的內傷會落下病根。” 聽見江夏這句話以后崔如霜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感覺鼻頭酸酸的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不僅是想哭,并且是想要撲進江夏的懷里去哭。自從家中遭逢變故以來她就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闖蕩江湖這么久她一直有什么事都是靠自己。好久……好久沒有試過有人關心的感覺了。 崔如霜眼眶之中泛起晶瑩,她使勁地吸了兩口氣含住眼淚不讓它流出來,崔如霜道:“謝謝關心,我會的。” “嗯。”江夏微微頷首,然后說了聲:“告辭。” 崔如霜也對江夏點了點頭,然后準備離開,在離開的那一刻她終于忍不住對江夏說道:“以前……對不起。” 江夏對她報以一個猶如春日燦陽一般的和煦微笑表示自己沒有放在心上,這么一個微笑使得崔如霜的心尖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崔如霜低聲說了句:“告辭。”然后飛一般的跑開了。 傾耳聽著崔如霜叮叮咚咚遠去的腳步聲,江夏站在原地站立了半分鐘。沉默一會兒后他突然抬起右手狠狠地煽了自己一記耳光,“媽的,裝什么逼啊,這下好了到嘴的鴨子飛了吧,我看你怎么跟你兄弟交代。” 江夏低頭往下看了看,那高高的拱起已經將衣服下擺撐出一個“凸”形。江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哀聲道:“天作孽,尤可違,自裝逼,不可活啊……” 說完,江夏一臉沉重地抬起右手,他深情地看著手心道:“五妹,可能又要辛苦你了。” 月正當空,皎潔的明月仿佛一塊純凈的玉盤,幽幽的月光將夜襯托得很安靜。 崔如霜坐在窗臺旁邊看著月光,腦子里想的全是江夏方才所說的話。那淡淡的微笑,和煦的笑容似乎帶著一股暖透人心的力量,此刻崔如霜的心都暖洋洋的。 “他好像……其實也挺不錯的。” 自言自語地說出這句話,崔如霜立刻臉紅了。她摸了摸自己那微燙的臉頰,崔如霜低聲驚呼了一聲:“天啊,我在想什么?難道我還要跟念奴搶嗎?” “不對啊,江夏說過,他選擇誰是他的事,感情讓是讓不來的,我也沒資格讓。如果他選擇我……”崔如霜的心突然有些亂了,她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有些心煩意亂的她再也沒有欣賞月光的心情,干脆走到床鋪上用頭蓋著頭開始睡覺。 同樣是圓月,同樣的月光。不同的人對著它衍生出來的心思和憂愁也不一樣,比如像李東陽現在。 “剛剛關了一個群芳閣,現在又出現一個逍遙山莊。群芳閣還只是小打小鬧,逍遙山莊卻已經成為禍患了。京師之中富商權貴,官宦子弟皆迷戀此處,由此可見此處是何等窮奢極欲,何等的糜爛放肆。 群芳閣是因為那個江夏才變成那樣,這個逍遙山莊又是因為那個江夏。天下將亂必生妖孽,這個江夏恐怕就是那個妖孽了,此妖不除,大明難有安定之日。” 自言自語了半天后,李東陽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似乎他已經決定了某件事。 次日清晨。 太陽剛剛開始從東邊升起,而此時朱厚照已經開始起床準備早朝事宜。 按照太祖的遺訓,皇帝早朝應當每日進行,但是一代一代的傳下來,早朝也從日日進行改成了隔日進行,再改成現在三日進行。而到了朱厚照這里,就算是每三天開一次早朝也不能保證,因為他常常會找這樣或者那樣的借口不去早朝。 但是今天不同,昨天晚上朱厚照就得到消息,河南大旱赤地千里,災情十分緊迫。此等大事朱厚照不敢怠慢,于是決定今日早朝召集百官商議此事。 明朝的早朝規矩十分嚴格,丑時末大臣就必須在午門外開始等候。午門乃皇城正門,辟有三闕,中為御道,不常啟,左右二闕供當直將軍及宿衛執杖旗校人等出入。 在午門左右兩掖各開一門,稱為左、右掖門,為百官入朝之門。在午門之上的樓名為“五鳳”,上面設有朝鐘朝鼓,由鐘鼓司宦官掌管。 丑時等候,寅時末鐘鼓司宦官開始擊鼓,此刻文武百官必須按照品序開始站位。文官站左,武官站右。兩邊都是一樣,各自站了三列。三列之中站在首位的人自然就是文官之首以及武官之首。 文官三列的排頭三位分別是禮部尚書靳貴、戶部尚書李東陽、吏部尚書曹元。而武官前三位則是都督府左都督蔣化龍、兵部尚書毛文舉、都督府右都督上官武。 兵部尚書一職也許大家都有了解,但是都督府是何署衙大家可能還不是很清楚。在大明朝,兵部有調兵之權但是卻不直接統兵,而都督府則統領全國軍隊的最高軍事機構,它的全名應該是叫做五軍都督府。 兵部與五軍都督府是相互牽制的關系,彼此的存在就是為了防止對方坐大,以致于最后威脅到大明的江山社稷。從級別上來說,兩者都屬于中央機構,應該算得上是平級。 隨著鼓聲敲響,左右掖門分別打開。文官走左掖門,武官走右掖門。一直前行便到了金水橋,內金水橋位于皇宮內太和門前廣場內金水河上,系五座并列單孔拱券式漢白玉石橋。 過了金水橋就是廣場,在廣場百官要先行整隊,然后等待宣入使宣百官覲見。 聽見宣入使長長的聲音以后,百官依次進入到太和殿內,然后齊齊對著朱厚照跪下行一跪三叩之禮,口中山呼萬歲。 朱厚照大手一揮,沉聲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百官起立以后,立于金臺前的近侍高聲呼道:“百官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李東陽向前走了一步,躬身道:“啟稟皇上,臣有事啟奏。” “太傅請講。”朱厚照道。 李東陽:“皇上,河南大旱,災情嚴重,百姓苦不堪言急需發糧賑災,此事還望皇上定奪。” 朱厚照點點頭,他道:“此事朕昨晚已經接到了錦衣衛的報告,朕想問一下太傅,如果發糧賑災需要準備多少糧食,折算成銀兩是多少?” 李東陽道:“皇上,需要準備二十萬石糧草,折成銀兩為十萬兩白銀。但這只是治標,若想幫助河南災民重生恢復生產,恐怕至少得另外再準備二十萬兩白銀。” “這么說就是要三十萬兩白銀?”朱厚照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再追問道:“那太傅,你告訴朕,國庫現在還有多少銀子?” 李東陽行了一禮道:“回皇上的話,國庫現還有白銀四十萬兩,黃金三萬兩,銅錢若干。” 第036章 河南旱災 白銀四十萬兩,黃金三萬兩,銅錢若干。堂堂一個國庫只有這么一點銀子基本已經能夠稱得上是國庫空虛。 不過眼下災情緊急,救災如同救火,朱厚照搖搖頭嘆息道:“想不到國庫里面只有這么一點銀子了,也罷也罷先撥出三十萬兩解救河南旱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