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走路時四平八穩(wěn)虎顧鷹盼整個人給人一種難以言明的貴氣和威嚴(yán)感。但那白凈的皮膚和嘴角帶著的淡淡笑意,以及面容柔和的線條又讓人覺得他充滿了才情,必定是個飽讀詩書之人。 而窄衫男子則不同,身材相對長袍男子要矮,走路時肩背總是習(xí)慣性的彎曲著好像挺不直一般。他面白無須,每走一步都會習(xí)慣性地回頭看長袍男子一眼,然后討好的笑一笑,只需一看就知道此人定是一個喜歡溜須拍馬之人。 這兩個人進入到群芳閣以后根本就沒有從大廳經(jīng)過,而是直接從回廊樓梯上了樓,一路上行竟然直接到了四樓。 江夏還記得康mama讓他去她房里領(lǐng)賞的事,所以幫趙有瓜寫完書信以后便直接上了四樓去找康mama。路上走的急,江夏無意間就撞到了一個人。只聽見“哎喲”一聲,然后便有人破口罵道:“你個兔崽子,你沒長眼睛啊?” 江夏看了一眼被自己撞的人,一個穿著紫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能夠穿這一身衣服的可不是常人,要知道明朝的服飾都是有講究的,紫色為貴色,等閑一般人是不能穿這種顏色的衣服的。 江夏雖然被罵了但也沒計較,畢竟是自己的錯嘛,他抱拳鞠了一躬道:“對不住兩位老爺,在下走的急了一些所以撞著了二位。在下看二人氣度不凡定是貴不可言之人,在下撞到先生便是沾染了先生的貴氣,真是三生有幸。” “呵,你這小子倒是蠻會說話的。”窄衫男子笑著說道。 江夏看了窄衫男子一眼,聽聲音他一下便分辨出來此人便是剛才罵自己的人。江夏眼珠一轉(zhuǎn)便說道:“謝這位老爺夸獎,其實在下自小得高人指點會觀人面相。 我看老爺您這幅面相天庭飽滿地額方圓,若料想沒錯應(yīng)當(dāng)是在一位貴不可言的人手下當(dāng)差,并且老爺眉目之中透露著堅毅,應(yīng)當(dāng)是位忠義之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老爺對您的主人必定十分忠心,同時老爺?shù)闹魅艘彩制髦乩蠣敚恢宜允欠裼胁睿俊?/br> “哎呀,神了!”窄衫男人忍不住拍了一下手,江夏的每一句話都說到了他的心坎里,特別是長袍男子在身旁,而江夏說他對主人必定十分忠心,所以深得主人器重。這話說的窄衫男人想給江夏點三百二十個贊,然后抱著狂吻三天三夜啊。 “小兄弟所說分毫未差,真是分毫未差啊。” 江夏笑了笑,心中暗道一句看樣子像是上套了。其實剛才他所說的這些要看出來一點都不難。 江夏撞了長袍男子,但是卻是這個窄衫男人發(fā)話斥責(zé),那么證明這個窄衫男是長袍男人的隨從。而窄衫男人吃的一肥二胖肯定跟著的是一個有錢的老爺,再看他家老爺穿著紫衣錦袍必定是個富家公子,所以江夏就說了一句貴不可言。 最后說這窄衫男子忠心,就算是假的他也不會承認(rèn),而深得主人器重這就更簡單了。不被器重能帶著一起來逛青樓? 不過江夏自然不會平白無故來裝風(fēng)水大師逗窄衫男子玩兒,緊接著他就一臉倨傲地說道:“我所說自然不會有分毫相差,我可是得高人指點的,不止能洞悉過去未來,就算是老爺你現(xiàn)在想什么我也能猜出來。” “我現(xiàn)在想什么你也能猜出來?”窄衫男人愣了一下后搖搖頭道:“小兄弟,這個牛皮吹大了吧,人心隔肚皮,我心中所想你如何能猜?” 好的,上鉤!江夏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那十兩銀子的寶鈔晃了晃道:“既然老爺不相信,那我就和老爺打個賭如何?” “打賭?怎么個賭法?”窄衫男人眉頭微微一皺問道。 “老爺可以出一個問題來考考我,如果我能猜中老爺就賠我十兩銀子,如果我猜錯了我就賠老爺十兩銀子如何?” “這可是你要賭的啊,那就別怪我了。”窄衫男子略一沉吟后說道:“這樣吧,我也不考你太難的,你說說我今年多少歲?” “呵,老爺真是聰明,這個問題看似容易實則困難。畢竟其他的在下還能一語雙關(guān)蒙混過去,但是年齡乃是實數(shù),蒙混不得。不過在下也愿意一試,請容許在下問問,老爺?shù)纳傧嗍牵俊?/br> 算命的問生肖屬相是在正常不過的事了,窄衫男人隨口就說了:“屬狗。” 江夏掐著手指算了算,十二生肖每一個屬相對應(yīng)了一個年份,看著窄衫男子年紀(jì)大約在三十左右,一旦知道屬狗了那么三十左右的狗屬相年份只有一個,于是江夏笑了笑道:“原來老爺已經(jīng)三十二了,不過還真是還不出來了,老爺顯年輕。” “哎呀,真的神了。”窄衫男人也沒想耍賴,一邊從懷中摸寶鈔一邊贊嘆著:“小伙子,你可真的神了,居然一下就猜出來了。” 此刻一直沒說話的長袍男子笑著拍了拍窄衫男子的腦袋道:“就你傻,你都給人家說了你的屬相人家怎么可能還猜不到你的年紀(jì)?” 聽到長袍男子這么一說窄衫男子立刻恍然大悟,他看著江夏道:“哦,你使詐。” 窄衫男子將手中原本已經(jīng)遞出來的寶鈔一收,笑著說道:“這樣,我們再賭一把。你不是說你能猜人的心中所想嗎?那你現(xiàn)在就猜猜我會不會把錢給你,如果猜中了我給你雙份。 如果沒猜中那我就不給你了,如何?敢不敢賭,你若不敢賭就證明你剛才是騙我的,那么剛才那賭約作廢,我依舊不會給你銀子。” “老爺真是狡猾,你這樣讓我猜,即便我猜到了你心中所想你也不會承認(rèn),那么無論如何我都是輸啊。” “算你識相,那你是不是不猜了?” 窄衫男子正準(zhǔn)備將手中的寶鈔收回去,江夏突然叫道:“慢,在下愿意試一下。” “哦?有意思,那你倒是猜猜。”窄衫男子笑著說道。而長袍公子此刻也來了興趣,好整以暇地看著江夏會如何應(yīng)對。 江夏想了想后微微一笑道:“老爺你不會給我錢。” “呵呵,這次你倒是真猜……”窄衫男子突然一下愣住了。 長袍公子也偏著頭想了想,突然之間長袍公子爆發(fā)出一股大笑聲,他一邊笑著一邊拍著手掌道:“妙,妙,實在是妙啊。 張永現(xiàn)在若是當(dāng)真不給你錢,那就是你猜對了,按約定張永得把錢給你。但是張永若是說你猜錯了,那他就是要把錢給你,你也能收到錢。無論如何張永都得把錢給你,真是妙極了。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竟然居然如此妙人,好的很。張永,做人要言而有信,給錢!” “是!”窄衫男人規(guī)規(guī)矩矩的從懷中掏出二十兩銀子的寶鈔遞給江夏,江夏毫不猶豫地將錢接過去然后笑著對兩人行了一禮道:“在下剛才所做一切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兩位老爺還請不要見怪。若是生氣在下就不收這銀子了,將銀子退還給兩位老爺。”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江夏如此一說就算是窄衫男子也只能擺擺手道:“給你你就拿著吧,算老爺賞你的。我們什么身份,怎么會跟你一個小廝置氣。” “就是就是,老爺您面相之中帶著三分貴氣,將來必定是大富大貴之人,這么一點小錢的確不值得老爺放在心上。那兩位老爺,在下告退了。”江夏笑瞇瞇地將那二十兩銀子的寶鈔收入懷中,然后對兩人行了一禮后轉(zhuǎn)身走開。 江夏腳步明慢實快,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轉(zhuǎn)角之中。此刻長袍公子嘴里還念念有詞地說道:“想不到這群芳閣里面還有這樣的妙人,哎呀可惜了,方才怎么就沒有問他姓名?” “皇上,方才那些不過是市井小民的小jian小滑而已,皇上何必放在心上。詩詩姑娘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皇上還是先去見詩詩姑娘吧。” “張永你啊還真別看不起那市井小民的小jian小滑,朕看此子將來恐怕不是池中之物哩。”說完,長袍公子一轉(zhuǎn)身道:“算了,還是先見了詩詩姑娘再說。幾日不見,不知詩詩姑娘有沒有練出新曲目來。” 說完,長袍公子朝著四樓的詩心居走去。 很顯然,從方才那兩人的對話之中可以猜出江夏方才碰見的就是當(dāng)今皇上朱厚照和當(dāng)今太監(jiān)里的八大紅人之一張永。 群芳閣的兩名頭牌便是黎詩詩和崔念奴兩人,朱厚照曾經(jīng)和劉瑾、張永以及馬永成一起微服出游來過這群芳閣。 當(dāng)天朱厚照認(rèn)識了黎詩詩,一夜春宵以后便一直未能忘懷。之前劉瑾也替朱厚照安排過幾次與黎詩詩見面,然后馬永成又安排過幾次,最后張永干脆就出銀子把黎詩詩給包了下來。并叮囑平日除了朱厚照以外不能接待其它任何客人,只要朱厚照一來便必須認(rèn)真接待。 江夏顯然還不知道剛才自己遇見了兩個什么樣的人物,他按捺著激動的心情敲了敲康mama的房門。里面?zhèn)鱽硪宦晪擅牡暮艚校骸笆墙陌桑T沒上栓你進來吧。” 江夏站在門口愣了一下,他低聲念道:“春暖花開百花綻放,難道動物交配的季節(jié)又到了?那老娘們不會覬覦我的美色想以金錢誘惑我吧?” “哼!我是那種人嗎?少了五十兩銀子我才不會答應(yīng)她!”“啊呸,五十兩銀子也不行……” 第006章 女流氓和大老爺 懷著緊張的心情推開康mama的房門走進,正廳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江夏開口叫了一句:“康mama,你人在哪兒呢?” “進來吧,我在這里面。” 聲音是從康mama的臥房里面?zhèn)鱽淼模莫q豫了一下,一聽那聲音語氣就有些不對勁,自己這么進去是不是有送羊入虎口的嫌疑?這個念頭剛剛升起,另外一個念頭也立刻萌生了。二十兩銀子的賞賜呢,難道就這樣算了? 權(quán)衡了一下后江夏饒過屏風(fēng)走進了康mama的臥房,康mama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身體不舒服有些難受。看見康mama如此模樣江夏心里總算是松了口氣。 當(dāng)然,心里放下心來,嘴上還是免不了得問一句:“康mama,你這是怎么了?” 康輕煙雖然蓋著被子,但是能夠看清她雙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抱著的,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她語氣有些虛弱地說道:“肚子疼,江夏你過來扶我坐起來。” “哦。”江夏應(yīng)了一聲后走過去,他雙手托著康輕煙的腋下往上拉,可就在此時剛剛還一臉難受的康輕煙精神突然一振,她臃腫的身體此刻爆發(fā)出難以言明的敏捷。江夏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康輕煙身體一翻竟然將江夏壓在了身下,然后她那身體整個將江夏壓著。 “康mama你這是準(zhǔn)備干嘛?”江夏這話剛問出口,康輕煙已經(jīng)開始解起江夏的腰帶,同時開始在江夏的臉上肆意地吻了起來。江夏心中一涼,哪里還不明白康輕煙這是準(zhǔn)備干嘛。 這世間的女流氓真是越來越囂張了,像我輩帥哥長得如此英俊瀟灑真是造孽啊,走哪兒都被人覬覦著美色。哦,不對,是男色。江夏心中哀嘆了一聲,不過遇到如此危急的情況他反倒鎮(zhèn)定下來,畢竟是千門史上最年輕的掌門人,一點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鎮(zhèn)定都沒有又怎么能掌控大局? 江夏突然一下抱著康輕煙的腰部道:“康mama,你若只是想要這樣就明說嘛,能夠被你看得起是我江夏的榮幸啊。” 聽見江夏如此一說康輕煙頓時愣了愣,趁著這個機會江夏一下翻身過來反將康輕煙壓在身下,他雙目溫柔地看著康輕煙,與她的目光相對著。 “噢,我的冤家。”康輕煙低呼了一聲,她此刻才發(fā)覺江夏長的是如此俊俏。 劍眉星眸,挺鼻薄唇,眉宇之間英氣凝聚充滿著男人的味道。康輕煙忍不住罵了自己一聲,怎么自己以往就沒發(fā)現(xiàn)自己這群芳閣中竟然還有一個如此俊俏而又有才華的男子呢。 江夏將自己的腰帶取下來,然后他摸索著開始去解康輕煙的腰帶。康輕煙一直瞪著大眼睛看著江夏,實話實說康輕煙雖然已經(jīng)快到五十,但年輕時曾是一個名震京城的花魁,所以基本的一點底子倒還在。如今身體雖然已顯臃腫之態(tài),但因其身材高挑所以看上去并不讓人難受,再加上她一對豐胸挺立,身材倒也可以說是勉強過得去。 至于臉上的rou雖然開始松弛長皺紋長斑,但是年輕時候的五官底子在那里擱著的,說她是個風(fēng)韻猶存的熟婦絕不為過。不過……江夏對于女人是有嚴(yán)格要求的,絕不可能委屈自己。所以他溫柔地用左手拂了一下康輕煙的眼睛,柔聲道:“不要這樣看著我,我有些不習(xí)慣。” “好,小冤家,我聽你的。”說完,康輕煙閉上眼睛。江夏抓著她的雙手舉過頭頂,突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雙手捆住,然后一下起身說道:“康mama,腰帶一條就送給你了。我只是一個下人,當(dāng)不了你如此厚愛,再會……” “江夏!江夏!”康輕煙急忙睜開眼睛大聲呼叫道,可是此時江夏老早就跑開了,房間內(nèi)哪里還有江夏的身影。康輕煙又生氣又失落,她看了看自己手上江夏的腰帶后眼睛微微發(fā)著亮光道:“小冤家,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逃出了康輕煙的房間,江夏暗道了一聲好險,這簡直就是虎口脫險啊。他回頭看了一眼康輕煙的房間,心中暗道一聲:“此地大兇,不宜久留,還是先走再說吧。” 剛剛轉(zhuǎn)進走廊江夏就看見了站在詩心居門口的張永,而此刻張永也恰好看見了江夏。江夏笑著走過去對著張永行了一禮道:“老爺好。” 張永剛被江夏騙了二十兩銀子,雖然他的確沒有放在心上,但心里總歸還是有一點不舒服。于是乎他將頭一扭輕哼了一聲沒有理他。江夏這熱臉貼了一個冷屁股自然也高興不到哪兒去,于是對著張永笑了笑就準(zhǔn)備離開。 而此時恰好詩心居的門打開,朱厚照從房內(nèi)出來以后抓著張永的手就道:“張永,你記住這幅上聯(lián),速去找一個人將下聯(lián)對出來。要快!” “是是。”張永慌忙點了下頭,朱厚照四處看了看后從懷中取出一張一兩銀子的寶鈔遞給江夏:“你去幫我借一套文房四寶來,快一點。” “好。”江夏接過朱厚照的寶鈔以后立刻跑到念奴居,敲響房門以后打開門的是一個小丫鬟。看到江夏以后小丫鬟問道:“干嘛?有什么事?” 江夏從懷中取出十幾文錢塞到小丫鬟的手中笑著說道:“好jiejie,將你的文房四寶借來一用行不行?” 小丫鬟掂量了一下手中的十幾文錢,然后將錢一下放兜里說道:“你等一等,我去問我小姐再說。” 不一會兒小丫鬟拿著筆墨紙硯走出來遞給江夏,“用完了記得還回來。” “好,一定一定。”江夏點點頭,然后拿著筆墨紙硯去了朱厚照那里。 看見江夏這么快回來朱厚照點點頭贊了一句:“辦得不錯。”然后他提起筆蘸飽墨汁在上面寫下七個字,“長長長長長長長”。 “七個‘長’字,這就是上聯(lián)?”張永看后頓時傻眼了,這讓誰看見了也得傻眼啊。 朱厚照點點頭:“這就是詩詩姑娘給朕……我出的上聯(lián),我借口出來上茅房讓你去找人幫忙,你快去找人幫忙對出下聯(lián)。詩詩姑娘可說了,今天我要對不出下聯(lián)她就不讓我上床。我練了那么久的御女心經(jīng)就白練了。” “你也會御女心經(jīng)?”江夏有些驚奇地看了朱厚照一眼。他曾經(jīng)在英吉利博物館里偷過一本華夏古籍,打開以后才知道原本是《御女心經(jīng)十八式》的原本。據(jù)說這本房中術(shù)的至高寶典乃是當(dāng)年宋徽宗尋高人所授,他死后便從皇宮之中消失不見了。 雖然不知道傳言是否屬實,但是江夏倒是下過苦功練習(xí)過。十八式御女心經(jīng)練至大成,江夏隨后在江湖中就有了一個島國名字——伊夜七次郎(一夜七次郎),外號金槍不倒小郎君。廣大婦女信得過產(chǎn)品……咳咳,最后一項額,是沒有的。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張永將那張紙吹干然后放入自己懷中,正準(zhǔn)備離開時江夏突然一下抓住他。 張永怒吼一聲:“你干嘛?不要命了是吧?一個小廝竟然敢如此囂張!” 江夏干脆不再理會張永,而是直接對朱厚照說道:“一個下聯(lián)而已,我對給公子對出來公子是不是會給予賞賜?” “你有下聯(lián)了?只要對仗工整,我一定重重有賞。張永。”朱厚照看了張永一眼。 張永一下從懷中取出一大把寶鈔,“你若對出下聯(lián),這些就全是你的,你若對不出來……哼哼,小子我一定讓你知道你今天究竟闖了多大的禍。” 江夏搖搖頭,提起毛筆便開始在紙上寫。寫完以后朱厚照先是微微愣了一下,低聲自語了一句:“這字還真好看……”他抬起頭看了江夏一眼,心中突然想起江夏剛才那句“你也會御女心經(jīng)?” 朱厚照心想:“難不成這小子也會御女心經(jīng)?他會幾式?” 張永看了一眼后江夏所寫的字后笑著說道:“這就是下聯(lián)?小子,我看你真的是活膩了。” 江夏在紙上寫的下聯(lián),與上聯(lián)一模一樣,也是七個“長”字,“長長長長長長長。” 朱厚照搖搖頭道:“這如何能成下聯(lián)?” “公子莫急,聽我給你解釋一二你便明白個中奧妙了。”江夏指著那“長”字道:“此字一字雙音,即可念做為‘長’音,又可念做為‘漲’音,所以上聯(lián)便是‘長(g)長(zhang)長(g)長(zhang)長(g)長(g)長(zhang)’,而我的下聯(lián)則是……” “我明白了,妙極啊。你的下聯(lián)是‘長(zhang)長(g)長(zhang)長(g)長(zhang)長(zhang)長(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