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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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冥衍從身后拉住白墨的手。 “萬妖谷。” “你去找溪川?”冥衍眼睛一瞇。 白墨不置可否。 冥衍順著力道站了起來,望著白墨道:“如果你回來沒有碰見我,會主動去找我嗎?” 白墨想了想,沉默。 “我知道了,你走吧!”冥衍唇角勾出一抹自嘲的弧度,放開了白墨的手。 白墨從未見過他如此頹然的表情,頓時有些不忍,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明日要去雪狐嶺,那里可能有明空界隱藏萬年的秘密,這是我在魔界探聽到的,有關(guān)渡劫期修士能否飛升……” “我陪你去!”冥衍突然得逞般笑了,刀削斧鑿的面容上滿是陽光般的笑意。 白墨被晃得一花,道:“好吧,那你今天盡快療傷,明日一早,瀉青湖見!” 告別冥衍,白墨往萬妖谷飛去,心中卻有些忐忑。冥衍挑明了心思,而黃金呢,他們一起相伴三百年,從一開始的相濡以沫,到后來的互相都有了強(qiáng)大的家族背景。這一路走來,從幼時把他當(dāng)小寵物養(yǎng)著,到了后來成為伙伴,再到了現(xiàn)在,親情之中,他似乎對自己也有著特別的依戀,這復(fù)雜的感情,似乎一時間很難理清楚。 那她自己呢?自從上一世傷過之后,她這么多年來,一直都刻意回避著這方面的問題。然而到了明日,當(dāng)所有的人一起登場,她應(yīng)該如何處理?其實,她一直以長生大道為借口,不過是不想和前世一樣受傷罷了。現(xiàn)在想來,其實今后的千百年里,若是能有人相伴,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今世的她,已經(jīng)有了獨(dú)立強(qiáng)大的能力,再也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也沒有什么害怕失去的! 想到此,白墨急速往萬妖谷飛去。百年不見,不知黃金變成什么樣了? ☆、第146章 齊聚雪狐嶺 “墨玄殿?”萬妖谷守衛(wèi)顯然是見過白墨,因此一眼便認(rèn)了出來。聽白墨說明來意,守衛(wèi)將白墨迎入雪白的萬妖殿前,道:“少主如今正在閉關(guān),我這就去里面稟告妖皇!” 白墨正要說好,突然心有所感般,往萬妖殿西側(cè)的一處山谷望去。只見山谷處突然金芒大閃,接著,一身金色翎羽的黃金又變回了人的模樣,瞬移一般的速度,來到白墨面前。 “墨墨!”黃金到了白墨跟前,遠(yuǎn)處才接二連三響起氣爆之聲。而妖族守衛(wèi)見狀,識趣地離開,返回萬妖谷谷口了。 白墨目光往四處掃了掃,見周圍沒人,于是眨眼小聲叫道:“黃金!” 黃金頓時笑了,笑容卻又戛然而止:“你忘了我們的七日之約嗎?為什么在魔族百年才回來?這百年里,我時不時感應(yīng),都無法感知到你的存在,你不知道我多擔(dān)心你嗎?” 白墨做出一副討好的表情:“你別生氣了,我也不知道會這樣啊!”說著,將當(dāng)年之事再次講了一遍。卻突然抬眼望著黃金吃驚道:“咦,你的修為怎么也提升這么快?” “帥祖宗發(fā)現(xiàn)我找過你幾次,于是把我關(guān)到了秘境,給我說除非修為到了合體期,否則不能出去找你。這些年我一直都在秘境中修煉……”說著,撩起胳膊道:“你看,我受了好多傷!” 白墨見黃金手臂上新新舊舊的傷痕,心疼道:“對不起,都怪我,讓你受苦了!” “沒關(guān)系,幸好我修為提上來了,要不然,又只能像當(dāng)年在地玄界一樣,遇到危險就只能躲在靈獸袋中了。”黃金說著,拉起白墨的手,往萬妖殿中走:“我們一起去辭別帥祖宗,再一起去雪狐嶺!” 白墨將手抽出道:“你現(xiàn)在長大了,而且已經(jīng)是妖族少主,去見妖皇時,我們不能像過去一樣隨意了。” 黃金驀地轉(zhuǎn)頭,望著白墨,不可置信道:“墨墨,你喜歡上別人了?” 白墨搖了搖頭,笑道:“你想多了。”如今她還沒有完全認(rèn)清自己的心,所以不能隨意許諾什么。 黃金因白墨的敷衍有些受傷,站在宮殿門口也不往里走,蹙眉道:“你還把我當(dāng)成小孩子嗎?你自己說的,我已經(jīng)長大了!” 白墨無奈:“就是因為你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所以我才不能和你還是過去的相處方式。”說著,白墨認(rèn)真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更多的是朝夕相伴的親情,還是什么?” 黃金沉默半晌,聲音有點(diǎn)低:“我怎么想的難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說著,有些賭氣似的往宮殿里走去。白墨嘆了口氣,只得跟上。 百年不見妖皇,依舊與黯夜畫卷中一般模樣。妖族與人族不同,生命漫長,因此作為明空界唯一活了萬年的渡劫期妖修,若是論起個人戰(zhàn)力,估計還要在白跡然之上。見到白墨二人,溪風(fēng)笑道:“墨玄殿終于回來了,你不知溪川都望眼欲穿了!” 黃金還有些生白墨的氣,聞言,也不接妖皇的玩笑,只是將白墨在魔界的事復(fù)述了一遍,道:“妖皇,我明日想同墨玄殿一起前往雪狐嶺,還望您批準(zhǔn)!” 溪風(fēng)自然知道黃金的脾氣,目光在兩人身上一轉(zhuǎn)便猜到了大致的原委,不過年輕人的事還是他們自己想清楚,自己解決好了,于是點(diǎn)頭道:“好,若是需要什么支持,隨時告訴我!” 黃金和白墨依言點(diǎn)頭。 從萬妖殿出來,兩人有些沉默。白墨望了一眼旁邊的黃金,心里嘆道,果然她不能再像過去一般,生氣了給幾塊靈石幾粒丹藥便將他哄好了。現(xiàn)在他還需要別的,也不知她能不能給得起。不過這些年,她的確有意無意地將他當(dāng)做小孩子來看待,只是到了現(xiàn)在,她才意識到應(yīng)該適應(yīng)角色轉(zhuǎn)換的是她。 由于黃金是突然中斷閉關(guān)而出來的,所以還有一番準(zhǔn)備工作要做。因此白墨與其約好第二日早晨瀉青湖見,便要告辭。 “墨墨!”黃金從身后叫住了白墨。 “你不生氣了?”白墨轉(zhuǎn)過身笑道。 “我才不生氣便宜了別人呢!”黃金突然笑得燦爛:“明天見!” 第二日,白墨睡了個飽,清早起來,一番收拾之后落到了瀉青湖畔。此時湖面上還有未散去的薄霧,在清晨的陽光里,靜謐朦朧。 “心情很放松嘛,一大早便來此欣賞風(fēng)景?”冥衍突然出現(xiàn)在白墨身邊,道:“雪狐嶺之行你有幾成把握?” 白墨搖了搖頭:“完全沒有把握……” 冥衍一副就猜到你會這樣的表情,道:“沒有把握的事你也能在兩大高手面前夸下海口?”說著,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道:“不過也沒關(guān)系,我罩著你就行了!” “哼,你現(xiàn)在修為也是合體期,未必比我厲害多少!”白墨一副自豪的表情。 冥衍撇了撇嘴,指著腦袋道:“有時候并不是光靠武力,而是要看這里!” 白墨正要發(fā)作,感覺身后來人了,轉(zhuǎn)眼一看,琴緋兒三人走了過來,身后還跟著個白白凈凈清純可愛的少女。 白墨奇道:“這位小姑娘是誰?” 琴緋兒眨眼道:“雪兒,你認(rèn)不出來了?” 白墨湊近了將化形后的雪兒一番打量,笑道:“真是變成小美人了!你們不說我還真認(rèn)不出來!” 雪兒臉頰暈紅,上前一步嬌羞道:“白墨姨!” 白墨得意道:“你們看,我也有晚輩了!”說著,拍了拍雪兒肩膀道:“過去怎么沒見你這么害羞?” “她當(dāng)然害羞,是因為——”琴緋兒沒有說完的話,被突然出現(xiàn)的黃金打斷了。 黃金見大家都在,頗不友好地掃了冥衍一眼,對其他人笑笑,道:“我們出發(fā)吧?” 本來因為化形后第一次見面而格外緊張的雪兒,雖然沒有正面看向黃金,但眼角余光卻一直黏在他的身上,哪知他根本未發(fā)現(xiàn)她的存在,頓時,一顆心跌進(jìn)了谷底。 白墨見狀,推了把黃金道:“這位小姑娘你認(rèn)識嗎?” 黃金這才發(fā)現(xiàn)琴緋兒旁邊安靜站著的白衣少女,略一思考道:“胖妞?” “噗!”白墨給黃金腦門一個爆栗:“人家現(xiàn)在哪里像胖妞了?緋兒早就已經(jīng)給她取了別的名字,以后不許叫錯啊!” “赤焰!”雪兒過去不會說話,此番第一次口吐人語叫出黃金的名字。雖然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新身份,但是在她心中,依舊是當(dāng)年星辰海自己一見鐘情的赤焰,那也是當(dāng)年他親口告訴她的名字。 氣氛有些尷尬,郁澤突然上前,一臉興奮道:“走,去雪狐嶺大殺四方了!” 雖然用詞不合時宜,但是至少化解了凝滯的氣氛。于是乎,大家各自祭出飛行法寶,往雪狐嶺的方向飛去。冥衍拿出他很久未曾使用的飛毯,故意支上了寬大的躺椅,還讓開了小半個地方,似笑非笑地對白墨道:“要不也一起躺上來?反正以前你也是躺這里的。”聲音不大不小,看似對白墨一個人說話,卻傳到了每個人耳中。 一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往白墨臉上看。接著,便是幾柄眼刀往冥衍身上飛,可惜人家已經(jīng)半閉著眼睛,根本不理會了。 白墨氣沒地方撒,只好狠狠瞪了冥衍一眼,算是走了個過場。 一番功夫,眾人到了雪狐嶺,在白墨的帶領(lǐng)下,進(jìn)入了山腹的石道之中。 山腹之中如白墨上次所來一般,格外安靜,一絲光線也無。白墨走在前面,手里拿著月光石,往前走去。 上次她是落入裂縫,從而滾入了石道,其實據(jù)那位魔族前輩所說,其實還有另外一條暗道,便是直通地底的禁地。 見前方已經(jīng)沒有了路,視野中只剩裸露的山體,白墨停了下來,拿著月光石細(xì)細(xì)查看,對眾人道:“根據(jù)那位前輩記憶,所謂的通道便是掩埋在這山體之中的,我們仔細(xì)看看,應(yīng)該有線索。” “白墨姨,這下面好像有水聲!”雪兒指著她所在的一處地面道。 白墨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隔絕神色查探,只得細(xì)細(xì)聽去,果然聽到了隱約的水聲。 “白墨,你看!”杜子痕指著前方山體上一道紅色的符紋道。 “這是什么?”白墨奇道。符紋好似魔族的魔紋,也有些像上古陣法上的銘紋。 “天哪,竟然是失傳萬年的上古纂文!”郁澤激動道:“多年前我在一次探訪古修士遺跡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 “那這個符號說明什么?”白墨期待地望著郁澤。 “我只是見過,哪里知道什么意思!”郁澤望著尖不尖,圓不圓的鬼畫符,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這是明空界上古修士方尖碑上慣用的篆文,”冥衍突然出聲道:“一般來說,這樣的文字只會用在祭祀、紀(jì)念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的場合上。這里會出現(xiàn)這樣的纂文,除了代表其纂文本身的意義外,還有便是告誡后來之人,這里并非是個能夠隨便來去之地。” 白墨聯(lián)想到明空界之變,心中一突,道:“那如果我們不顧警告擅闖的話,會怎樣?” 冥衍定定望著那個篆文,口中吐出冷冰冰的字眼:“受到禁地中方尖碑力量的詛咒。” ☆、第147章 方尖碑 “詛咒?”白墨只覺得隨著冥衍的話落,山腹之中突然刮起了一陣?yán)滹L(fēng),饒是以她的防御力也不寒而栗。卻還是定了定神道:“你如何確定禁地之中會有方尖碑?” 冥衍轉(zhuǎn)過臉,道:“記得我的好友魁風(fēng)吧?知道他為何放著好好的星河隱天不住,而住在墓中嗎?”見白墨搖頭,冥衍繼續(xù)道:“其實那根本不是普通的墓碑,那些都是他仿制的上古方尖碑!這家伙自得了一塊上古方尖碑拓片后,便一直醉心于此方面研究,我過去常常去他那里借宿,多少耳濡目染了一些。這個纂文的意思便是,開啟機(jī)關(guān)的密匙就在我們頭頂,而我們腳下,便是蘊(yùn)含著萬年之力的方尖碑。至于我們?nèi)绾芜x擇,便是我們的自由了。” 白墨望了眾人一眼道:“要不你們都回去吧,我自己進(jìn)去好了。不管怎么說,當(dāng)年之事是那位魔族前輩所為,我又恰巧繼承了他的修為,所以其間責(zé)任,由我來承擔(dān)吧!” “你自己不行,我看著你吧!”冥衍不咸不淡地道。 “喂——”白墨正想反駁,眾人卻都紛紛表示同行。 見勸不過眾人,白墨對冥衍惡狠狠道:“你就危言聳聽吧,等會兒下去要是沒有方尖碑……” “要是沒有方尖碑,豈不是更好么?”冥衍挑眉道:“難道你想被詛咒?” 白墨跺腳:“你意思是說你剛剛說的都是鬼扯的?” “是不是鬼扯看這個就知道了!”冥衍說著,略略辨別方位,飛身而起,很快,便從山腹頂?shù)闹醒朊乱粔K黑色石頭來。在眾人好奇的目光中,石塊外表皮被捏碎,露出中央一塊菱形的黑色晶石來。 “拿去開啟機(jī)關(guān)吧!”說著,冥衍將晶石遞給了白墨,指了指那道纂文。 “真不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白墨氣鼓鼓地接過,這時,她才注意到,原來纂文下方有一塊凹槽,形狀與晶石正好一致。 飛身而起,白墨將晶石放進(jìn)凹槽的同時,山腹之中突然一陣顫抖,接著,地面開始震動,伴隨著滾滾巨輪碾壓的聲音,腳下之地突然開裂。眾人連忙都飛在了空中。 很快,腳下的裂縫越來越大,待完全展開后,一條地下暗河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暗河很深,蜿蜒曲折,也不知將會通向何處。 白墨祭出凌天船,往水里一放道:“我這艘船能飛天能避水,大家都上來吧!”說著,自己率先跳了上去。 “墨墨,你的凌天船外面怎么坑坑洼洼的?”黃金記得上次坐的時候還好好的。 冥衍悠哉哉道:“還不是冽綃太招人,差點(diǎn)被魔族旭鳳搶去雙修,要不是我……” “你什么你,我差點(diǎn)死了好嗎?!”白墨沒好氣道,幸虧她能夠重塑冽綃rou身,要不早就完蛋了。 “咦”,琴緋兒突然瞧出味兒來,道:“白墨,你和三殿下上次見面不是還客客氣氣的,什么時候這么熟了,他竟然連冽綃都知道?” “緋兒你不知道,要不是他,我當(dāng)年也不會加入冥王宗,這家伙這兩三百年來一直欺負(fù)我,所以今天要受詛咒也得算他一份,我沒好結(jié)果也見不得他逍遙快活!”面對白墨的如數(shù)家珍,冥衍淡笑了笑,將全部控訴坦然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