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有沒有發現魔族都是逗比? ☆、第142章 魔族之王 卻不想旭鳳卻是先道:“沒關系,丟了一個,我把你撿回去便是!” 白墨一臉欣喜:“好啊!我正愁無家可歸呢!不過我如今還未成年,尚不能雙修……” 旭鳳擺手,滿不在乎道:“沒關系,養到你成年了再說!你現在幾歲?” 白墨道:“一百出頭。”這個魔族的年紀問題她早在喝酒時候便打聽過了,一百五十歲才算成年,方可婚嫁。 “的確沒有到!”旭鳳也不介意,看白墨一眼:“血統很純正,比我娘子也不差!我們走!”說著,帶著白墨便極速往魔境深處飛去。 一路上,白墨明顯感覺到這里的靈氣與明空界的都不相同,似乎在空氣中還多了一絲別樣的意味。不過她如今是魔體,呼吸起來倒是習慣。 旭鳳速度很快,半個時辰后便到了魔族老巢。白墨看了魔族的軍隊的散漫,本以為魔族老巢肯定也是亂七八糟,哪知道竟然格外別致。 從空中俯瞰,中間的魔王宮殿黑紅相間,修得粗獷而大氣,而四周以魔王宮殿為中心,星羅棋布般排列著或紅或黑的小型宮殿。宮殿都是圓形尖頂,遠看像一個個圓圓的帳篷。 旭鳳帶著白墨,在魔王宮殿的外沿處落了下來。再往里走,便是魔族的最高核心,往外,則是魔族按照修為和勢力排布的貴族居所。而普通的魔族百姓,則散亂住在周圍十萬大山之中。 “綃兒,你在我的霸王居先住著,我去魔王宮見了王上再回來!”說著,旭鳳杠著小王子便要往外走。 見狀,白墨趕忙道:“左護法,我久居山里,從未見過魔王,心里卻是仰慕已久,希望能夠一睹魔王風采,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世面?” 旭鳳腳步一頓,豪爽道:“沒問題!只是見了魔王不要亂說話,緊跟著我就好!” 白墨樂滋滋點頭:“好!”這么容易就能見到魔王了?看來魔族的管理真是松懈。 見著旭鳳肩上的小王子還未醒來,白墨道:“左護法,小王子怎么還沒睡醒?” “被我敲暈了,省得麻煩!”旭鳳滿不在乎道。 白墨縮了縮脖子。 魔王宮頗大,白墨隨著旭鳳穿過數條曲曲折折的長廊,總算到了最中央的議事殿。見旭鳳到來,殿門口的魔族守衛連忙行禮,接著,便進去傳話告知左護法的到來了。 很快,守衛便說魔王有請。 到了此時,白墨方才感到有些后悔,她腦子一熱就來了,萬一魔王修為高,看出她的不對可怎么辦?然而已經箭在弦上,不得已還是跟在旭鳳身后往里走去。 旭鳳個子挺高,不過身材偏瘦,白墨在其身后不能完全被擋,剛剛走了幾步,便聽一道略微低沉的聲音道:“旭鳳,你身后跟著的是誰?” 白墨見不能再躲,于是從旁邊走了出來。 “回王上,這是屬下在路上撿的丫頭,她說仰慕王上,我便帶她來見見世面。”旭鳳將小王子交給侍從,單膝跪地道。 白墨見狀,趕緊跟著學。眼光有意識地往前方瞟去,不經意便與魔王對上了,于是乎,趕緊移開,低下了頭。不過剛剛的一瞥,讓她首次看清了魔王的長相。沒有想象中的兇神惡煞,反而輪廓精致,眸似深潭,皮膚白皙,只是頭上竟然長著雙角,臉上沒有魔紋,單單只在眉心處有一簇跳動的火焰,好似活的一般。 “竟然是難得的純正血統!”魔王驀然起身,從王座上走了下來,一步步來到白墨面前。 白墨只覺得無形的威壓襲來,一時間,心跳如擂鼓,全身發軟,好像自己只是一顆塵埃,隨時都會被刮走。 魔王停在白墨面前,仔細打量,目光猶如實質一般,幾乎穿透了白墨的血rou。 白墨渾身汗濕,腦中一片空白,眼睛只是死死盯住魔王黑色靴子上的火焰圖紋。 “不錯,果真是難得的上古魔族血統!”魔王聲音里帶著一番欣喜,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處?” 白墨自然是將早已編排的說辭又講了一遍。 魔王回到王座,讓白墨和旭鳳起身,道:“我魔族很久未見過如此純凈的血統了,綃兒,你可愿意留在黑魔境修行?” 白墨有些茫然地望了一眼旭鳳。 旭鳳連忙道:“還不快叩謝王上!黑魔境中修行,修為一日千里,不是誰都能去的!” 白墨連忙露出欣喜激動之色道:“綃兒謝謝王上!”其實內心里卻憂喜交加,不知道她這個冒牌貨萬一真修成了魔怎么辦?不過,這魔王還真是一點懷疑之心都沒有,難道不怕她居心叵測嗎?或者是因為魔族都格外安分團結,所以才從魔王到魔兵,個個都這么淳樸實在。這么一比,另有目的的她簡直就是壞人了! 魔王似乎還有事要與旭鳳說,揮了揮手,便招來一名屬下,直接便吩咐他帶白墨去黑魔境了。白墨抽了抽嘴角,這魔族辦事效率還真高! 在這名魔族少年的帶領下,白墨走出魔王宮,往宮殿后面的一處廣場走去。廣場上,有數對列隊的魔兵,在廣場中央,有一石臺,石臺上光芒閃耀,白墨細細看去,應該是一座傳送陣。 少年顯然是魔王親信,眾魔兵見了少年,都停下來行了一禮。少年領著白墨走上石臺,站在傳送陣上,隨著少年手上戒指的轉動,傳送陣突然光芒大作,一陣天旋地轉間,白墨發現,她已經到了一處樹林里。 少年似乎不會說話,對白墨一番比比劃劃之后,便坐傳送陣走了,留白墨一人在樹林中。 這里的環境似乎與外面并無不同,白墨帶著疑惑,按照少年所指的方向,往樹林中走去。 樹林詭異地安靜,白墨踏著枯葉,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去。沒想到樹林竟然不大,很快便開闊了視線,前方有一道帶著漩渦的光幕結界,很顯然,所謂的黑魔境便應該是里面。 白墨想起先前黃金許給她的時間,也不知這黑魔境進去了能不能隨意出來,可是如今她和黃金距離太遠,也無法傳訊,所以,只能先進去探探再說。 當白墨跨進結界的同時,只覺得一陣舒服的暖流流遍全身,頓時,渾身上下說不清的放松,三千毛孔張開,貪婪地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不,應該是說呼吸著周圍的火焰…… 因為在白墨的視野里,滿眼都是黑心紅焰,在空中盤旋飛舞,沒有盡頭。然而,這火焰落在她的身上,卻覺得好似置身溫泉,舒服妥帖。與此同時,還察覺到一絲絲魔氣從火焰中抽出,融入她的經脈之中,一會兒功夫,便比打坐一天還要精神! 果真是好地方啊!白墨十分驚喜,不過心里也在嘀咕,這似乎對她的魔體修為特別有幫助,不知她若是轉化為人族的身體,修為也會隨之提升嗎?不過此時她還不敢去驗證,只是隨著火焰的引導,一步一步,向著黑魔境深處走去。 前方的火焰似乎越來越密集,白墨覺得絲絲魔氣好似實質一般融入身體,可以想象,若是她在這里閉關十年,將會成就什么樣的修為!可是,為何魔王這么輕易就讓她來了這里呢?難道他不怕她將來修為超過他,奪取了他的位置? 正疑惑間,白墨通過周圍的火焰,突然心有所感。此時,她就好似這些火焰的一員,而周圍漂浮的火焰都是她的眼睛,她幾乎不需要探出神識,便感覺有魔也進入了黑魔境。 “綃兒?”分明是魔王的聲音。 白墨轉過身,往來路上走去。 “拜見王上!”白墨半跪著,眼角余光發現眼前的魔王在這里似乎不太舒服。 “臥槽,果真是純凈的上古魔族血統,能往里走那么遠!”魔王早已沒了先前在魔王宮的威嚴模樣,對白墨擺了擺手道:“又不是在宮里,起來說話就好!” 白墨終于知道為何旭鳳作為左護法卻半點身居高位的樣子都沒有了,原來從魔王開始就是這樣的性格啊!再看魔王,明明眉目精致,卻生生糟蹋了他的長相,就地一坐道:“這里面的火燒得老子老難受了!” 白墨吃驚道:“王上,我覺得這火讓人感覺很舒服啊!” 魔王用手不停地扇著臉,好像要降溫一般道:“你血統純正當然覺得舒服了!現在魔族也就幾個魔能進這里,血統差的魔進來就會被燒死!老子要不是想到在這里修煉比外面快,老子也不來這種勞神子地方找罪受!”說著,突然一個蹦跶跳了起來,口中罵道:“地上還這么燙,還要不要魔活了?” 面對這樣的魔王,即使他修為高不可攀,也無法讓人產生敬仰的感情,白墨抽了抽唇角,指著黑魔境深處道:“王上,那豈不是沒魔去過那最深處?” “當然沒有!”想了想,魔王又道:“也就萬年前有個血統和你一樣純正的上古魔族去過,后來便再沒有了。” 萬年?!白墨腦子突然劃過一道光,當時在瀉青閣聽白晴煙說過,萬年前明空界與魔界的空間是相通的,而后來不知發生什么變故才造成兩界斷裂。會不會和這個上古魔族有關?望著黑魔境深處無盡跳動的火焰,白墨瞇了瞇眼睛,難道是天意安排,讓她來解開這個困擾明空界高階修士的萬年之謎么? ☆、第143章 美人遲暮 “不行了不行了,老子受不了了!”魔王被黑魔火舔得難受,開始不住地在黑魔境中上躥下跳。 白墨心里尚有一個疑問,見魔王似乎受不了了想要離開,于是趕緊問了出來:“王上,這黑魔境深處到底有什么特別的東西,當時那位前輩可有說過?” 魔王想了想道:“應該沒有什么特別的,這黑魔境本來就是給魔族精進修為的,越往深處,魔火越純。不過最深處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我并不知道,他當時也沒說。他在這里閉關百年才出來,后來打敗了當時的魔王,取代了他的位置。” “那他后來去哪里了呢?”白墨道出疑惑:“那你不怕我也在這里修煉地比你厲害嗎?” 魔王搖頭道:“沒關系,反正再厲害也不能飛升,就像他一樣,老死在魔王宮。” 他倒是寬心,或者是看得開,權利如浮云,最終不得長生,一切都是枉然。白墨突然替明空界的修士,連同她自己,感到一陣悲哀。明明追求的是長生大道,卻到頭才發現,即使修到了渡劫期,卻依舊無法飛升。不是因為自己沒有努力,而且天意如此。 不,她一定要發現這個秘密,一定要解決明空界修士的難題!記得從十一歲起,她便已經下定決心要在長生大道上一步步往前了。不僅僅是她,想必所有的修士奮斗數百年,無數個生死之間,都是靠著這么個目標,艱難地撐過來的。否則,以他們的本事,隨便在凡間活上個幾百年,開枝散葉富甲一方,不也一樣瀟灑么?既然放棄了那樣的愜意生活,選擇逆天而行,便不能被這樣的天意壓倒! 魔王實在呆不下去,從黑魔境中退了出來。而白墨卻是堅定了信心,小心翼翼地往深處走去。前方的火焰越發密集,而且黑色的火心越來越大,外沿的紅焰越來越薄,密集的魔氣已經并非一絲一絲,而是若洪流一般在體內沖刷肆虐,卻又不斷壯大著她的修為。 到了后來,視線里完全是火焰,已經沒有別的空間,白墨索性閉上眼睛,感應著火焰的跳動而往前走。走了不知多久,突然心神一凜,前方的火焰驀地消失,唯余一簇半人高的純黑的火焰,靜靜地在地面上燃燒著。 對于此火焰的氣息,白墨非常熟悉,這同她當日在山腹中發現的黑魔火一樣,屬于上古魔火。 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召喚,白墨睜開眼,望著那簇火焰,便移不開眼。就像乞丐見到雞腿,修真者見到靈丹,在這樣無法抵御的誘惑中,白墨一步步往火焰中走去。當指尖接觸到黑魔火的瞬間,識海中突然涌入了無數信息,卻又在她徹底進入火焰的時候,如潮水般褪去消失不見。 非常玄妙的感覺。白墨此時,覺得自己已經并非血rou之軀,而是先前的那簇黑魔火,與這上古魔火一起,相互融合,愉悅至極。沒有身體的感覺,非常地輕松,白墨只覺得一顆心好似飛到了天外,所有的煩惱或者心事,通通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愜意與自由,永生永世。 而此時,遠在魔境之外的黃金突然變得焦躁不安。這兩天里,他一直在感應白墨的位置,雖然距離較遠時感覺非常模糊,但也至少感覺聯系還在。可是剛剛,他再次感應卻發現,與白墨的聯系突然斷了,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半分感覺。 這樣的情況好似冬日里當頭潑下一盆冰水,令他從頭到腳涼了個透。一般來說,驀地斷掉聯系,一個可能是對方主動斬斷聯系,還有便是對方神識滅了…… 琴緋兒望見黃金瞬間煞白的臉,擔憂道:“怎么樣,溪川,你找到她了嗎?” “沒有,聯系斷掉了……”愣了半晌,黃金又道:“可能是我感應錯了,或者太遠了,你等我再試試……” “別著急,我們再試試,就算聯系不上也沒事的,可能她去了什么隔絕聯系的結界也可能!”琴緋兒安慰道。 然而在火焰中的白墨完全不知道外面人的擔憂,此時的她盤膝坐在這火焰之中,舒服地閉上了眼睛。若是此時旁邊還有人,便能看見,黑色的火心里,一女子盤膝而坐的身影,在火焰的吞吐中變得有些虛幻,有時還會隨著火焰的燃燒出現視覺上的扭曲。然而不可忽略的是,黑色的火焰之中,有一絲絲的明亮光澤,順著焰心,緩緩聚入盤坐的身體之中。 醉夢浮生,轉眼百年。 白墨再次睜開眼來,只覺得自己舉手投足都充滿了力量,卻又在這樣的天地感應之中返璞歸真。修為大增,卻沒有預料之中的驚喜,反而因為睜開眼時,識海中突然涌出的信息蹙了眉頭。 識海中的話還記憶猶新:“料想老夫當年躊躇滿志,修成天魔之身,平魔域萬里之境,卻不想竟然筑下大錯,遂身化本源魔火,寂滅于此。望后世我族之人,能彌補老夫當年之錯,還明空界希望。” 原來,萬年前那名前輩并非因為壽限已到卻不能飛升而老死宮中,而是在他大限將至之日,回到他先前修煉的黑魔境,將rou身化為了這簇本源黑魔火,神形俱滅。臨死前,他留在黑魔火中的訊息,全數匯聚到了白墨的腦中。 本來,萬年前的明空界是完整的,而這位前輩在修為逆天之后,本也感應到天地召喚,便要飛升。卻由于心浮氣傲,想到明空界只有一處地方自己尚未去過,于是偏要去一處當年從古跡拓片上看到的禁地地宮。自此,明空界大變,他只是在兩界斷裂前一刻返回了魔族,從此之后,明空界便再也無人能夠飛升了。而所謂的禁地地宮,便是在白墨去過的雪狐嶺之下的極深處。 白墨從黑魔火中起身,由于修為精進,一番舉手投足都與先前大不一樣,竟然真花了些許時間才適應下來。對于她來說,一夢的時間就好像短短的一瞬,卻不知外面或許已經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從黑魔境中出來,白墨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天地元氣的掌控多了一分嫻熟,有些驚嘆黑魔火的力量,卻在驚訝之后變得坦然。那位魔族前輩以自己畢生修為所化的黑魔火,雖然在天長日久中消減退散了一些,其本源卻沒有消散,而得了其傳承的她修為也不會是碌碌之輩。 既然得了人家千年功力,那么他當年犯下的錯,便由她來彌補吧! 白墨穿過樹林,來到傳送陣前。傳送陣本來需要魔族少年戒指上的光束才能打開,而白墨踏上之后,卻發現其實她隨意彈出的一朵本源魔火,也能提供傳送陣所需要的能量。于是乎,眼前一花,白墨發現自己已經到了魔族廣場中央的方臺上。 “是誰?”立即便有魔族士兵前來,見到白墨詫異道:“前輩怎么會從黑魔境出來?” 前輩?白墨有些詫異,她的修為在明空界中是不夠看的,一下子被別人叫做前輩,還真不習慣。不過內視一番,白墨驚喜地發現,若是按照人族的修為來看,她此時應該渡劫期。一下子連跨兩級就像突然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令她有短暫的錯愕,這才想起這些魔族士兵還在等待她的回答。 于是,白墨道:“我奉王上之命道黑魔境中修煉,如今剛出關,現在便去拜見王上!” “原來前輩就是百年前進入黑魔境中閉關的啊!”一名魔兵眸露驚喜,對旁邊的魔兵道:“看吧,我賭贏了,我賭前輩至少能在里面待上半個時辰,你們都說一刻不到就會出來。前輩這么多年沒有出來,你們還說前輩被黑魔火燒了,我當年賠給你們的法寶,通通給我吐出來!” 百年?!白墨不可謂不驚訝,不料她以為只是一瞬的功夫,便已經百年過去了嗎?那么黃金當日的七日之約、琴緋兒等人的擔憂,還有如今明空界的局勢……真是不敢想! 不過,既然當年魔王給她了這樣的機會,她即使迫切想要離開,給他打一聲招呼也是必須的!腳步輕快地來到魔王宮,對宮門口的修士說明來意,很快便說魔王有請。 雖然過了百年,但是對白墨來說,這漫長的時光只是彈指之間,所以在前一刻還見過生龍活虎的魔王,而后一刻看到王座上滿是頹敗之色的魔王時,白墨全然忘了禮儀,往前幾步道:“王上,你怎么了?” “壽限將至,短短不過一兩年光陰。”魔王半倚在王座之上,模樣同白墨初見時沒有什么變化,依舊精致如畫,然而身上卻處處透著難掩的頹然。就像前一刻你看他還好好的,后一刻卻發現美人遲暮,這樣的震撼不可謂不大。 此時的魔王,收起了初見時的威嚴,也沒有黑魔境中的玩鬧,就好像退去鉛華后最純粹的一塊美玉般,卻在扉靡中散發著破碎的氣息。“綃兒,你出來了?”他開口,目光好似穿過白墨望著無盡虛空:“你如今修為已經超過我了,不過按照魔族的慣例,還是需要打一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