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咸魚團(tuán)寵被迫拯救世界、養(yǎng)夫、[綜英美]今天也是場面人、斯文敗類、[美娛]舞出我青春、重生未來花匠、[美娛]瘋狂前男友、[HP]瑪麗隔壁的湯姆、春深日暖、復(fù)仇之毒婦
黃金將劍魚拖進(jìn)氣泡里,得意道:“嘿嘿,主人,我厲害吧?這招部分變身是我剛剛學(xué)會的哦!話說以前天天吃淡水魚,吃都吃膩了,如今來了星辰海,正好換換口味!” “好啊,這就去岸上等你,你一會兒學(xué)著水鳥去給我多捉點別的品種,我們晚上就在海邊篝火燒烤。”白墨悠閑地在氣泡里躺下:“對了,別忘了再弄點水草海菜,光吃葷腥不好,得葷素搭配!” “主人,你……”黃金一雙眼睛充滿委屈。 “乖了,我每月再追加八個靈石給你……”白墨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哼,魚兒們,你們的赤焰爺爺來啦!”黃金一通變身,徹底變?yōu)榱顺嘌娴哪樱@出氣泡,快速向海中掠去。白墨用神識一掃,滿意地點了點頭,控制避水盾,往水面上浮去。反正已經(jīng)測試過避水盾,如今她要做的,便是等黃金的表演了。 不多一會兒,白墨眉頭一皺,怎么感覺天空中遠(yuǎn)遠(yuǎn)有三四道靈氣波動掠來,雖然并非高階妖獸,但是白墨還是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這幾道靈氣波動中,有一道十分熟悉,是黃金的,難道是這家伙遇到對手了,打不過,所以逃回來搬救兵了? 然而飛進(jìn)了才發(fā)現(xiàn),黃金一身金燦燦的翎羽,飛在了最前方,而身后,一只藍(lán)白相間的三階雪藍(lán)鳥,一只二階的肥碩海鷗,還有一只二階的紅色不知名水鳥緊緊跟在黃金身后,每只鳥兒爪上都抓了兩只不同的海魚。 “主人,看我的收獲不小吧!”黃金傳音道,率先穿過結(jié)界,落了下來。 “喲,那后面三個都是母的?”白墨調(diào)侃。 “當(dāng)然,它們都是我的仰慕者!”黃金挺起胸脯,由于是赤焰的造型,所以格外威風(fēng),看得后面三只雌鳥目中崇拜的火光爆閃。 “那篝火燒烤的事就交給你負(fù)責(zé)了!黃金,好好表現(xiàn)啊!”白墨復(fù)又在躺椅上躺下,磕著前日在臨海城買的涼拌海蛤蜊,看眾鳥忙碌。 一陣聒噪的嘰嘰喳喳鳥語之后,三只雌鳥開始去找干樹枝,而黃金則從白墨的屋里銜來烤架和餐具,放在了一處整潔的沙灘之上。 不多會兒,三只雌鳥銜來樹枝,黃金指揮它們將樹枝堆好,再將烤架架上,自己則對著樹枝,輕輕吐出了一簇火苗。再一陣嘰嘰喳喳的交頭接耳,胖海鷗點著頭,積極卻又笨拙地將魚穿串,放在烤架上,還不忘在黃金面前討好邀功,尋求肯定。 而雪藍(lán)鳥卻一副優(yōu)雅的姿態(tài),將魚一條條穿好,整齊地放在烤架上。另一只不明品種的海鳥,則負(fù)責(zé)聽從黃金指揮,一會兒往里添材,一會兒將快要烤焦的海魚翻個。 或許是出于對黃金的無限愛意,胖海鷗在穿完串后,肥碩的身軀將火堆旁的紅色海鳥一擠,又接下了照看篝火的責(zé)任。黃金拍了拍海鷗灰白的翅膀,贊道:“真是個賢內(nèi)助!”一番話,感動得海鷗涕淚交加,翻魚翻得更為賣力了,也不怕煙熏了眼睛。 黃金這家伙明明自己可以控火,一個呼吸的功夫便能烤熟一條,卻偏偏享受做老大的感覺,指揮這三只雌鳥,忙得不亦樂乎。白墨傳音取笑道:“黃金,你這是居家過日子,訓(xùn)練媳婦呢?” “什么媳婦?她們不過是丫鬟而已,我還看不上……”黃金傲嬌道。 “我看那只雪藍(lán)鳥還不錯,外表氣質(zhì)都甚為優(yōu)雅,配你倒是綽綽有余了!”白墨打趣道:“不過,那只胖海鷗似乎對你很是死心塌地啊,你可小心了,你如果始亂終棄辜負(fù)了她,她上吊死了,可是一尸兩命!” “去,她那身材,我可沒那么重口味,怎么可能將她吃干抹凈?!”黃金一臉鄙夷。 “你不知道么,俗世之中,往往最后娶的,都是自己當(dāng)初覺得完全看不上的”,白墨悠悠道:“黃金,小心不慎就掉進(jìn)溫柔鄉(xiāng)哦!” 白墨和黃金調(diào)侃間,海魚已經(jīng)烤熟,胖海鷗將最先熟了的魚從烤架上取下,屁顛屁顛地跑到黃金面前,一副獻(xiàn)寶的模樣。 “嘎嘎、啾啾”,黃金雖然變成了赤焰的模樣,叫聲還是有些暴露本質(zhì),不過騙過幾只沒有開啟靈智的雌鳥倒是不成問題。一番交談指導(dǎo)后,黃金踱步來到白墨旁邊,跳到寬大的躺椅上,將白墨往旁邊擠了擠,也跟著閉目養(yǎng)神。 一刻鐘后,三只海鳥頗為費(fèi)勁地平平地銜著餐盤,餐盤中裝著已經(jīng)剃好了刺的魚rou,來到躺椅處。第一盤獻(xiàn)給白墨這個老大,第二盤獻(xiàn)給黃金這個“金龜婿”,剩下的,才輪到它們享用。 白墨吞下魚,望著自家靈獸的三個媳婦,十分滿意,一時興起,便想起來三鳥都還沒有名字,于是指著雪藍(lán)鳥道:“你就叫藍(lán)藍(lán)”;對胖海鷗道:“你叫胖妞”;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紅色水鳥道:“你就叫小紅吧!” “切,真沒品味!”黃金在一旁撇嘴。 “那你是想我給它們?nèi)↑c優(yōu)雅出塵的名字,然后把你的比下去?”白墨挑眉。 “嘿嘿,不用,不用了……” 夜晚,吹著海風(fēng),白墨旁邊有小紅捶腿,黃金旁邊有胖妞揉背,一起觀賞著藍(lán)藍(lán)優(yōu)雅的舞姿,生活格外安逸享受。 作者有話要說:黃金就是個少女殺手,哈哈…… 大家是喜歡優(yōu)雅的藍(lán)藍(lán),老實的小紅,還是癡情的胖妞呢? ☆、第55章 逃命 雖然安逸享受的生活很美,可是,三年二十五顆妖丹的任務(wù)時刻懸在心頭,白墨也只是享受了一天。第二天,便招呼著黃金,往深海飛去,進(jìn)行第一次狩獵試探。 幾日前白墨在臨海城便已打聽清楚,在木炎島南八百海里處,有一片□的巖石礁群,名叫黑森林,那里附近常有五階妖獸出沒,是星辰海比較理想的狩獵地點。 白墨化為冽綃,黃金也變身赤焰,載著白墨,往深海處飛去。越往深海,下方海浪翻滾得越劇烈,海風(fēng)陣陣,夾著淡淡的腥味和潮糯的氣息,撲面而來。黃金金色的雙翅上火焰跳動明滅,在縱橫萬里的海面上,似劃破長空的金色閃電。 一路倒是頗為順利,很快便到了黑森林,遠(yuǎn)遠(yuǎn)望去,一簇簇黑色的礁石猶如破海而出的利劍一般,鋒利森冷,帶著些許彎彎的弧度,叢叢矗立,真如深藍(lán)海水中突然長出的一片黑色森林。 黃金在一處稍微平滑一些的礁石上落下,白墨從黃金的背上跳下,神識謹(jǐn)慎地掃了一下四周。 “老大,有發(fā)現(xiàn)嗎?”自從家里有了三只海鳥以后,黃金便開始改口,和三只海鳥一起,都叫白墨為老大,雖然,那三只鳥的鳥語白墨壓根兒也聽不懂。 “暫時沒有,不過也好,我趁機(jī)在附近布置出一道陣法,等發(fā)現(xiàn)妖獸后將它引來,正好甕中捉鱉!”白墨說著,祭出冰魄劍,御劍開始在礁石附近布置起來。 布置好陣法,四周依然靜悄悄的,一點動靜都沒有,白墨等了半個時辰,決定主動出擊,于是吩咐黃金道:“黃金,我下水去尋找妖獸,你在岸上接應(yīng),若是有危險,立即帶我離開!” “老大,放心,我關(guān)鍵時候何時掉過鏈子?”黃金拍胸脯保證。 白墨祭出避水盾,往海中潛去,一路上,倒是遇見了不少二三階的妖獸,不過白墨如今眼界提高,都看不上眼,所以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xù)往前掠去。避水盾在水中,當(dāng)靜止時候猶如一個透明的河蚌將白墨緊緊護(hù)住,而在前行時,便化為一個前尖后寬的飛梭,在水中遁速極快。 白墨盤算了,就算真遇到高階妖獸,她利用避水盾的速度逃出水面,便有黃金接應(yīng),不信那海妖獸還能飛天追上她。于是,在前方出現(xiàn)兩頭五階白鱘鯊時,白墨不禁大喜,兩頭就是兩顆妖丹,一舉兩得,真是運(yùn)氣不錯! 兩頭白鱘鯊?fù)闹芤粧撸谷话l(fā)現(xiàn)有活物進(jìn)入了它們的領(lǐng)地,不禁一陣惱怒,不需要白墨激發(fā)引誘,便張開大口,向白墨襲去。 白墨控制避水盾,輕輕一扭,向來時之路逃去。白鱘鯊速度極快,與避水盾的速度不相上下,一路上緊緊墜著,保持著不到三丈的距離。 “倏——”后方突然一道水箭射來,速度極快,帶著破水之力,在深海中竟然將水箭劃過的地方瞬時抽為真空。白墨神識一直留意,在水箭激發(fā)的同時,便控制著避水盾往側(cè)方一避,水箭襲來之時,強(qiáng)大的勁力擦著避水盾側(cè)面的護(hù)罩掠過,激起一陣漣漪。 白墨由于剛剛躲閃時稍稍耽誤了一瞬,眨眼的功夫,兩只白鱘魚與她的距離便又拉近了些許。“娘的,之前設(shè)想的還是天真了點!”白墨不斷地往避水盾上輸送靈力,穩(wěn)住剛剛不斷震顫的護(hù)罩結(jié)界。畢竟在水中,人家海妖獸才是強(qiáng)者,她在水里的功夫至少要打一半的折扣。 后方白鱘鯊不斷射出水箭,白墨不斷閃避,雙方的距離也從三丈拉近到七八尺,白墨甚至通過神識,看到白鱘鯊不斷張開的大口,和下顎上的森森白牙。 “死魚,看我等會兒捉住你們非把你們抽筋拔髓!”后方的白鱘鯊十分惱怒之際,突然發(fā)飆似的突出一連串水箭,巨大的勁力讓避水盾的護(hù)罩震顫連連,岌岌可危。 “終于到了!”白墨掃到剛剛布置的陣法處,控制避水盾往上方急速遁去,自己穿過陣法的同時,幾道法訣打出,將陣法啟動。 “老大,你總算來了,我看你半天不來,還以為你遭遇不測……”黃金一個俯沖,將白墨接在背上,往礁石頂上飛去。 “你巴不得我遭遇不測,你好與你的相好雙宿雙飛?!”白墨沒好氣道。說著,喘著氣吞下兩顆聚氣丹,補(bǔ)充了下剛剛急劇消耗的靈氣,飛在空中主持陣法。 兩頭白鱘鯊?fù)蝗皇チ四繕?biāo),而周圍環(huán)境一變,無數(shù)劍氣向它們襲來,四面八方避無可避。憑著強(qiáng)悍的rou身和體內(nèi)巨大的潛能,兩頭白鱘鯊硬抗著鋒利的劍氣,不斷地往前沖突,并放出道道水箭,似乎想用蠻力沖開這片水域的奇怪束縛。 白墨臉色一變,果然,同時對付兩頭五階妖獸,即使利用陣法也不容易!不斷打出法訣穩(wěn)固陣法結(jié)界,同時控制著冰魄劍,潛入水中,伺機(jī)而動。 雙方的戰(zhàn)斗似乎就是一場拉鋸消耗之戰(zhàn),不過白墨有不少的靈丹可以補(bǔ)充靈力,而兩頭白鱘鯊卻只能靠自己的體能,自然時間一久,便頹勢盡顯。陣中方圓半里的水域越來越紅,而兩頭白鱘鯊的動作也愈發(fā)遲緩,白墨終于漸漸舒展了眉頭。 正要控制冰魄劍給白鱘鯊來個致命的一擊,突然,一道極強(qiáng)的靈氣波動從近海處快速掠來,轉(zhuǎn)眼便到了前方。待看清來者時,白墨心若擂鼓,對方是一名四十多歲,身穿青色道袍的金丹初期男修,眉目冷厲,不知是敵是友。 “小丫頭,我來幫你一把!”男修祭出一柄拂塵,三千塵絲隨風(fēng)變長,對著陣中的兩頭白鱘鯊便是狠狠一抽,毫無懸念的,本就傷痕累累的白鱘鯊瞬間斃命,傷口奔涌而出的鮮血,將水面盡染紅色。 白墨心中氣極,剛剛她本來憑自己本事便能殺得這兩頭白鱘鯊,而此人突然出現(xiàn),橫插一腳,明顯是仗著自己修為高,便想分得一杯羹。可是,人家金丹期的修為,她一個筑基初期的,能說什么呢?即使人家兩頭白鱘鯊都要,她也只能高高興興地雙手奉上啊! 白墨深呼吸,壓下心中的憤怒,面帶喜色道:“晚輩剛剛也正好力竭,幸虧前輩出手相助,那么,這兩頭白鱘鯊,我和前輩一人一頭,如何?” 對方掃都未掃白鱘鯊一眼,只是雙目似笑非笑地看著白墨,道:“小丫頭倒是頗會說話。” 白墨被他看得一陣發(fā)毛,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只好按照她承諾的,用冰魄劍將兩頭白鱘鯊的頭都斬了下來,有用的背脊骨和筋剃了下來,又取出妖丹,將所有東西分成了兩份,自己收起一份,另一份裝進(jìn)了一個空儲物袋,遞給了一直冷眼在旁看著的金丹男修。 男修接過儲物袋,眼神往白墨腰間一掃,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過。白墨一直緊緊注意著男修的表情變化,見到他眼中的殺意,一個閃身跳上了黃金的背,道了句:“晚輩突然想起還有一急事,就此告辭!” 黃金與白墨心意相通,知道此間的危險,也施展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往近海處飛去。臨海城內(nèi)不許斗法,若是能夠逃到臨海城,散修聯(lián)盟自然有高階執(zhí)事出來維護(hù)秩序,那么他們便安全了。 “我星辰海無極道人手下,可從來沒有哪個筑基修士能逃脫的!”身后的無極道人冷笑道,踩著一個葫蘆狀的飛行法寶向白墨追去。 聽到無極道人的自報家門,白墨心中大急,這無極道人在星辰海也算是有些名號,以至于她剛剛來便在臨海城的街頭巷尾中聽說,此人乃是一介散修,以搶奪星辰海往來修士為生,手段毒辣狠厲,讓人聞之色變。 黃金的飛行速度已是極快,然而,身后的無極道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白墨只覺得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緩緩拉近,看來飛不了多遠(yuǎn),便會被他追上。 無極道人本來只是看白墨一個筑基初期女修,居然能同時困住并殺死兩頭五階妖獸,便覺得白墨定然有什么法寶,心中起了搶奪之心。如今卻見這女修的靈獸區(qū)區(qū)三階,竟然能夠有如此快的飛行速度,更是堅定了他的必奪之心。 于是,無極道人見雙方距離已近,便將拂塵往空中一拋,塵絲急速變長,猶如千百條細(xì)蛇一般,向白墨的后心襲去。 感覺到后方強(qiáng)烈的勁力襲來,白墨傳音黃金道:“黃金,注意,馬上入水!”就在黃金扎進(jìn)水中的瞬間,白墨控制避水盾,往水域深處掠去。在天空中連黃金的飛行速度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再繼續(xù)逃下去必死無疑,如今,只能賭一賭對方?jīng)]有水遁法寶了。 無極道人見白墨扎入水中,臉上陰霾更重,控制腳下的葫蘆,也跟著潛入水里。白墨一直留在身后的神識見到無極道人的葫蘆法寶在水中竟然也能分水遁,心中不禁一片冰涼。若是再沒有別的轉(zhuǎn)機(jī)出現(xiàn),看來她今天可能真的只能交代在這里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去玩了一天,剛剛碼完,嗚嗚,日更黨不容易啊! 話說我在寫黑森林的時候,就想起蛋糕店的黑森林了,有沒有勾起大家的食欲呀? ☆、第56章 命懸一線 白墨將靈力不要命地往避水盾中灌入,控制著避水盾不斷下潛,她想過了,避水盾的防護(hù)結(jié)界還算穩(wěn)固,而那個無極道人的葫蘆雖然也能水遁,但是護(hù)罩結(jié)界是無極道人祭出,而非葫蘆自帶的,越往下水壓越大,消耗他的靈氣就越多。 然而筑基和金丹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即使無極道人要分出靈力去對抗水壓,也輕輕松松將二者之間的距離越拉越近,只是,他的很多手段在水中并不適合遠(yuǎn)距離攻擊,因此尚未出手。 白墨吞下一把聚氣丹,心中前所未有的緊張,這深海之中,并無可以躲避的東西,而她的陣法修為還不足以在逃遁過程中隨意布置。眼見著無極道人距離他不過一丈,似乎正要祭出他的拂塵,白墨不得已,只能將所有的防御手段都集中在后心,準(zhǔn)備利用避水盾和自己的防御硬扛下一擊,再利用沖力往前逃竄。 正在此時,白墨突然渾身汗毛倒豎,這是一種長期游走于生死之間,對危險的敏感直覺。而已然變身為鴨子的黃金在白墨耳邊道:“老大,前方好像有六階妖獸!” 前有相當(dāng)于金丹修為的六階妖獸,后有貨真價實的金丹修士追殺,白墨正想控制避水盾轉(zhuǎn)向,然而心中一道靈光,計上心來。 “黃金,快進(jìn)靈獸袋!”黃金鉆進(jìn)靈獸袋的同時,白墨將避水盾一收,同時,運(yùn)轉(zhuǎn)前日里黑吃黑得來的秘法隱匿術(shù),將全身靈氣一收,化為一個完全沒有靈力和生命跡象的死物,隱身漂在海水中。 進(jìn)入龜息狀態(tài)的白墨,因為全身靈力都收了起來,自然也沒有任何防御護(hù)罩,全憑自身*硬抗著萬鈞水壓,只覺得渾身經(jīng)脈都要被壓爆一般,血?dú)夥恐梁眍^,也不得不努力吞下。她如今也是別無選擇,只能搏一搏這萬分之一的生機(jī)。否則,她一個筑基初期修士,在兩個金丹修為的雙重壓迫下,哪里有活命的機(jī)會? 無極道人自然早便注意到了那頭六階妖獸,只是對白墨的法寶和靈獸志在必得,因此窮追不舍,而就在剛剛要追上之時,白墨竟然突然從前方消失了,竟然連神識都掃不到她,令無極道人十分惱怒。 而那頭本來只是餐后養(yǎng)神的六階妖獸突然睜開了眼,先前便感覺到兩道靈氣波動快速掠來,它本來也懶得理睬,沒想到竟然越來越近,分明是沖著它來的!它一向是這片水域的老大,何時有過陌生的氣息不經(jīng)它允許便擅闖領(lǐng)地?雖然前面那道靈氣波動突然消失,不過本來就不強(qiáng),它也懶得管,可后面那道,對它形成了威脅,它不能不理! 無極道人正猶豫是繼續(xù)往前,還是放棄搜索,便見一頭渾身長滿尖刺和黑鱗的大魚掠來,所過之處,帶著道道漩渦。 “六階頂峰的呼雷獸!”無極道人大驚,這可是堪比金丹中后期修為的妖獸,他在海中本就吃虧,應(yīng)付起來極為棘手。 一個照面,無極道人便心生退意,控制著葫蘆往水面方向急速遁去。而被冒犯了的呼雷獸哪里愿意?擺動著與龐大身體極不相稱的細(xì)小黑鰭,靈活而又快速地向無極道人追去。 而此時的白墨正處于一種完全非自控的狀態(tài),好似真正沒有生命的東西一般,隨著水流漂來漂去。如今的她還來不及喘口氣,因為如果她露出一點點靈力,必然會被呼雷獸發(fā)現(xiàn),到時候,估計真的就成死物了。 呼雷獸向水域上方游去時,身后的海水帶著巨大的吸力,好似要將周圍水域抽為真空一般。白墨隨著那股吸力,也被拖往水面,看起來好似呼雷獸追著無極道人,而白墨正在追擊著呼雷獸一般,頗為荒唐。 隨著離水面越來越近,白墨渾身的壓力漸漸變輕,然而,她卻壓根兒也高興不起來。因為此時,兩個金丹級的已然打了起來,作為被波及對象,逃又不能快速逃竄,真令人哭笑不得。 呼雷獸見無極道人就要浮出水面,突然張口一吸,前方水域空間頓時一滯,無極道人的葫蘆不受控制地停了下來。接著,呼雷獸頭頂將剛剛吸入的水一放,張開大口,對著無極道人便吐出道道雷光來。 雷光在水中無視任何距離,剛剛還在呼雷獸口中,轉(zhuǎn)眼便到了無極道人面前。只見無極道人右手一揮,一張四方的黑網(wǎng)祭出,在無極道人面前滴溜溜旋轉(zhuǎn),將雷光悉數(shù)擋了下來。同時,左手上的拂塵絲突然變長,交織成網(wǎng),向呼雷獸當(dāng)頭罩去。 呼雷獸見狀,渾身尖刺一亮,化為道道電光,向拂塵絲燒去。電光與拂塵絲在水中不斷博弈,最終電光稍占上風(fēng),有幾根拂塵絲被燒斷,飄蕩在水中,好似女人的頭發(fā)。而拂塵是無極道人的本命法寶,此番雖然有些輕微的損傷,也讓無極道人心神有些受損。 見呼雷獸如此厲害,無極道人轉(zhuǎn)身又逃,只想快些離開水面,只要出水了,他便不再畏懼這海中妖獸。然而呼雷獸哪里能放他走,在電光熄滅的同時,又似長鯨吸水般,猛然地大吸一口,竟然將無極道人往前吸了兩丈,二者的距離,如今只有一丈。 “真是不拿出點厲害的,你不知道我無極的手段!”無極道人也是怒了,放棄逃走,一拍儲物袋,拿出兩根長鏈來。銀色的長鏈注入靈力之后,在晦暗的海水中好似綴滿星辰的長帶,唯美異常。 然而這樣美麗的東西卻似奪命的勾鎖,眨眼間便到了呼雷獸面前,以刁鉆的角度,對著呼雷獸便是一刺。 “昂——”呼雷獸發(fā)出一聲怒吼,好似著了銀鏈的道兒,銅鈴似的雙眼驀地變?yōu)檠t,向無極道人撞去。無極道人疾退,然而,呼雷獸在擦過無極道人袍角的瞬間,突然張口,吐出一團(tuán)黑色來。頓時,海水突然漸漸變得墨汁一般,充滿沉沉死亡之氣。 此時,最倒霉的便數(shù)白墨了,雖然處于龜息狀態(tài),但是濃墨般的海水還是無時無刻不往全身毛孔里鉆,頓時,只覺得渾身上下漸漸開始麻木,意識也越發(fā)混沌。只覺得突然間又有水流激蕩,縱橫的劍氣和水流的擠壓不斷襲來,白墨卻漸漸感覺不到,眼前徹底歸于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