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 本書由(梨梨梨梨只丶)為您整理制作 ================================== 重生炮灰逆襲記 作者:水陸無阻 【文案】: 仙俠修真練級爽文 前一世,她被喜歡的人穿了個透心涼; 這一世,帶著金手指,扮豬吃老虎,她一個人,以雙重身份,不同的面孔,一步一步,登上巔峰。 前塵往事,如過眼云煙;唯有長生大道,執(zhí)著不倦。 不忘本心。 1、有不靠譜的傲嬌痞子靈寵;不中看也不中用的金手指 2、女主小腹黑,文中可能有cp,也可能沒有。會有虐渣男惡毒女情節(jié),但不是主調,主調是女強升級。 3、等級:練氣筑基金丹元嬰化神合體渡劫飛升 內容標簽:仙俠修真 重生 女強 隨身空間 ☆、第1章 生死 “謙南,為什么?”白衣女子望著從后背透胸而過的劍,艱難地轉頭,表情痛苦地望著對面的男修。 “阿墨,楚家是修仙大家,昕兒已經(jīng)答應我了,只要我廢了你的修為,便放你一條生路,我不得不這么做。都怪我,當時應該把你藏起來的,也不至于被她發(fā)現(xiàn),鬧到今天這樣的地步……”,一身青衣的俊秀男修面露痛苦表情,猶豫半晌,似下定決心般:“你等我……等我他日成為了大修士,便去接你。” “等你?”女子望著被鮮血染紅的衣襟,聲音異常溫柔卻又冰冷道:“謙南哥哥,你廢了我的修為,又刺了我一劍,你怎么就覺得我不會死呢?就算我不會死,你如今才剛剛結丹,又需要我等你多少年呢?當你真的成為了大修士,恐怕,我是連尸骨都化為飛灰了吧?” 望著青衣男修瞬間蒼白的臉,女子反手將胸口的劍倏然拔出,一串血花被劍帶起,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凄美的弧度。“錚!”是長劍被折斷的聲音。 女子決絕道:“遲謙南,這幾十年,感謝你的照護之恩,所有的恩情,我白墨剛剛都已經(jīng)還給你了。從此之后,你我便猶如此劍!”帶血的劍刃和劍柄同時掉到了地上,冰冷地彰顯著昔日戀人如今的恩斷義絕。女子服下一粒止血丹,頭也不回地往房門外走去,白色的長裙染成了紅色,在木質地板上帶出一道長長的血線,觸目驚心。 “阿墨”,遲謙南上前兩步,抓住了女子的手:“你要去哪里?” “可能是地獄吧!”白墨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弧度,好似譏誚,又仿佛帶著悲憫:“你要同去么?” “想走?”外面突然走進一高挑美艷的紅衣女子,擋住了白墨的去路。掃了一眼遲謙南握著白墨的手,女子本是傲慢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起來:“白墨,你是什么東西,竟然敢和我爭?我楚家是地玄界有名的修仙大家,爹爹是元嬰后期大修士,你呢?不過是個沒落了的修仙家族孤兒!” “好了,昕兒,別說了,我已經(jīng)廢了她的修為,讓她走就是了。”遲謙南放開了拉著白墨的手。 楚昕顯然完全聽不進去,只想把心中的怨毒完全發(fā)泄出來:“你也不看看,你不過是個剛筑基的雙靈根女子,如何配得上我單一土靈根的謙南哥哥?” 想到什么,白墨毫無血色的臉上竟是笑了,本就很簡單素雅的裝扮,此時的她,更猶如清風拂過的柳葉一般,淡淡的,靜靜的,卻有種怡然天成之美,看得遲謙南一呆。 楚昕見遲謙南如此反應,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手掌一翻,掌心已多了一塊玉印。遲謙南見狀,慌忙阻止道:“昕兒!你答應過,我廢了她修為便不傷她性命的!”然而已經(jīng)晚了,玉印瞬間飛起,一道白色的光對著白墨頭頂便是一罩。 “修士被廢了修為,和了結性命又有什么區(qū)別呢?遲謙南,你還想繼續(xù)自欺欺人么?”眼前雖然是一片強烈的白光,白墨卻覺得身處一片漆黑的世界,身上的痛和心上的痛離她漸漸遠去,靈魂也在逐漸抽離。“這就是解脫的感覺嗎?”如是想著,白墨緩緩閉上了眼睛。 ………… “快把靈石交出來!”一群十來歲的男孩圍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兇神惡煞地道。 女孩從地上坐起,緩緩睜開了眼睛,懶懶地往旁邊老鼠洞一指:“所有的靈石都在這里了,我的家也都被你們掀了個底朝天,只有這個老鼠洞里還有點東西,你們喜歡就拿去吧!” 一個高挑的男孩揚眉道:“你以前要這么配合,我們就不打你了嘛!”又拍了拍旁邊一個個頭瘦小的男孩道:“三兒,去,爬過去找找里面都有什么?” 看見叫三兒的男孩爬了過去,女孩也懶得再多看一眼,而是越過面前高挑的男孩,將目光落在了一個十來歲長相秀氣的男孩身上。女孩深深地吸了口氣,遲謙南,別來無恙啊! 叫三兒的男孩果然不負眾望,硬是將竹簽般纖細的手腕伸進了老鼠洞,掏出了兩塊半靈石,和幾片金葉子,獻寶似的遞給了高個男孩。 “還算沒白來,不過真是夠寒磣的,過去白家還是西南隅一帶最大的修仙家族,如今連幾個靈石都沒有,真是替你們汗顏!”男孩吆喝道:“兄弟們,我們走!這種倒霉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說著,便往外邁去。剛走兩步,想起什么,轉身道:“別說我陳其不給你留活路,這幾片金葉子,拿去買包子吧!”說著,便嫌棄地將手里的四五片金葉子當作垃圾一樣扔給了白墨。修仙之人只對靈石有興趣,至于這凡間俗物,在他們眼中的確與破爛無異。 想起前一世的她是怎么反應的?當時由于不配合,被狠揍了一頓。當他們自己從老鼠洞中搜刮出這些“財產”時,她把這幾片“嗟來之食”般的金葉子又扔了出去。 重生一個月,白墨已經(jīng)逐漸接受了這一事實。如今再活一世,知道進退,更犯不著為了點所謂的骨氣和尊嚴和自己過不去,何況,如今的她還有所謂的尊嚴可言嗎?幾片金葉子,夠她吃很久了,總不至于如從前般挨餓受凍。至于如今所受的屈辱,她總有一天會討回來! 白墨默默地起身,將金葉子一片一片的拾起,拾到最后一片時,一只白皙的手搶先她一步,將金葉子撿起來遞給了她。 望著眼前的遲謙南,白墨的眸中有一瞬間的恍惚。是的,他一直都是這樣,不敢忤逆眾人的意思,只是在那群孩子欺負完她后,一個人悄悄地回來,給予她幫助。雖然微不足道,但那確實曾經(jīng)是她生命中唯一的溫暖。 猶記得,她十歲時,他失蹤多年的父親回來,已然成了一位金丹初期修士,要帶他離開西南隅。臨別時,他對她說:“阿墨,等我回來,我一定回來接你。”那時候,她雖然不舍,卻依舊含淚和他告別。 而后來,他真的做到了,在她十八歲時,他回來找她,那時候,他已經(jīng)是筑基修士,而她,卻剛剛邁入煉氣期一層的門檻,錯過了修仙最好的年紀。他沒有任何嫌棄,對她一如既往,她也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幸福。 若是在凡間,或許這便是一個大團圓的結局了,然而修士的生命漫長,命運說不清什么時候便給人開起了玩笑。他遇見了修仙大家的楚昕,兩人門當戶對,最難得的是,楚昕對他一見鐘情,對楚家家主說,非他不嫁。 其實生活中很多人并不見得有多專一深情,端看遇見的誘惑夠不夠大。當一片美好的前程擺在遲謙南的面前時,雖然心中鐘情的是白墨,理智的天平卻還是傾斜向了楚昕。 “謝謝你!”白墨收起回憶,接過遲謙南手中的金葉子,淡淡道。 “阿墨,你怎么了?”似乎這次見她,表現(xiàn)與尋常不同。 “沒事,我困了,你先回去吧。”白墨嘴角勉強扯出了一道弧度,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好的,那我改日再來看你!”遲謙南輕輕拍了拍白墨的肩,起身走了出去。 白墨握緊手中的金葉子,關上門,靠在門上,緩緩地坐了下去。 變強!變強!只有變強,才能不受別人欺負,只有變強,才能在這樣弱rou強食的世界里獲得真正的自由!這世間沒有誰能靠得住誰,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至于前一世的仇,她早晚會報回來!只是,如今她修為低微,只能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地修煉。 想到此,白墨如猴子般麻利地順著房柱爬上房梁,從房梁上的一個凹槽中掏出一顆藍色的下品靈石來。靜下心來,抱元歸一,閉目凝神,緩緩感受手中靈石的靈氣,試圖將它牽引到經(jīng)脈之中。 一個晚上,又半個白天過去,白墨終于感覺到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順著眉心而入,進入了她的經(jīng)脈之中。心中一喜,正要引導靈氣順著經(jīng)脈進入丹田,卻發(fā)現(xiàn)剛剛進入體內的靈氣突然不見了蹤影。 知道又失敗了,白墨也不氣餒,繼續(xù)摸索剛剛的感覺,終于在傍晚完成了引靈入體。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白墨睜開眼睛,覺得眼前的世界似乎變得更加清晰了,也來不及欣喜這樣的感受,肚子首先就提了抗議。 白墨拿出一片金葉子,用刀將它切成了很多小塊,方便使用。畢竟她還是要同俗世人一樣生活,料想一個七八歲的女孩拿著一片金葉子去買吃的,一定早被搶了。 正切到第三片,白墨有些奇怪,家里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竟然切不動它,好似里面還有什么東西似的,一刀下去便遇到了阻礙。 金葉子里面會有什么呢?白墨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將周圍的金邊切下,露出一塊黑不溜秋狀似鐵片的東西。“這是什么?怎么會包在了金葉子里?”白墨回憶,這些金葉子好像還是她的曾祖那輩留下來的東西。以前一直在家里的地下室中放著,可后來突然不見了,她的父母也沒太在意,原來,竟然是被老鼠抬進了自己的洞中。 “曾祖是大修士,他留下來的東西,應該不會差吧?”白墨想著,可如今她連煉氣期一層都還未進,無法用靈力查探,連滴血認主也做不了,只得將鐵片收起,小心翼翼地貼身藏好。 白墨又試著將剩下的兩片金葉子都切了開來,卻都沒有任何異樣,于是,拿著一塊米粒大小的碎金去城中集市上買面吃了。 日子就是這樣,轉眼便是三年過去。期間,遲謙南不出意外地被他的金丹父親接走,臨走前,依舊如上一世一般來向白墨告別,仍然還是那句話:讓她等他。白墨笑盈盈地道了聲“好”,笑容卻未及眼底。這世界上,有誰能一直在那里等你?即使你回來,我,已不在。 既然老天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那么,她定會好好珍惜,前塵往事,如過眼云煙,復仇,也只是捎帶的點綴。唯有長生大道,才是她一生所求,執(zhí)著不倦。 這天夜里,白墨剛剛完成了一個大周天的循環(huán),內視著丹田中那團略有些稀薄的靈氣球,低低地嘆了口氣。她偷藏的靈石已經(jīng)只剩幾顆,而如今的她才剛剛進入煉氣期一層,是整個地玄界炮灰中的炮灰。 看來,只有拜入修仙門派這一條路了。白墨略略收拾了下行李,因為第二天一早便要出發(fā),晚上,就好好地睡上一覺吧! “啪!”雖然睡夢中的白墨反應還算迅速,但還是被突然掉下來的房梁掃到,背上一擊,噴出一口血來。 “這是什么?!”望著胸前突然緩緩升起的鐵片,白墨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剛進入煉氣期一層的時候,她還專門查探了好幾遍的,這東西沒有靈氣波動,也看不出材質,似乎沒有什么特別。可是她已經(jīng)貼身藏了三年,又是祖上大修士留下的東西,戴久了竟生出護身符般的感覺,漸漸就成了習慣,也很久沒有注意過它了。 而如今本是黑不溜秋的鐵片突然散發(fā)著金色的光點,隨著金色光點越來越多,中間的鐵片變得火焰般火紅,甚至隔著半尺的距離,也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巨大熱量。 接著,白墨只感覺心頭之血似乎受到了某種神秘的牽引,從眉心飛出,聚往鐵片。白墨心中大驚,想要護住心脈,卻發(fā)現(xiàn)精血根本不受她的控制。一滴,兩滴,三滴……白墨眼前一黑,軟倒下來。 “沒想到重生一次,命更短更慘,這次居然被抽成了人干!”就在意識漸漸模糊之際,白墨感覺到那股吸力一松,似乎鐵片已喝飽了她的血。正想要撐起身,查探鐵片的狀況,眼前一花,白墨頓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置身火海! 這是哪里?眼前是一片荒蕪空間,里面除了火焰還是火焰,一簇一簇,只有她腳下站立的方寸之地,清涼如春。什么,清涼如春?!白墨一回神,睜開眼來,眼前依舊是自己的房子,而剛剛她神識逃離之際,有一簇火苗跟著她跑了出來,頓時,家里木質的家具被一點而著,火苗很快便竄了上去。 白墨慌忙抓起床上的包袱,破窗而出,身后,是一片火海,燒了她年少的回憶,葬了她不堪回首的曾經(jīng)。 感覺有些異樣,白墨撫了撫額頭,發(fā)現(xiàn)眉心中似乎多了什么東西,用煉氣期一層便可以施的水鏡之術一照,發(fā)現(xiàn)雙眉之間,竟然多了一點淺淺的黑點,與美人痣一般。這是什么?白墨神識往里一探,發(fā)現(xiàn)自己立即進入了一個火焰世界,神識再一動,又退了出來。這次頗為小心,并沒有捎帶放出任何火苗。 原來竟是一個火焰空間,可是拿來有什么用呢?難道時不時放火嗎?白墨嘆著氣,審視周身除了這個空間外,還有沒有什么變化。卻發(fā)現(xiàn),識海中突然多了無數(shù)奇形怪狀的神秘文字。白墨隨意一掃,發(fā)現(xiàn)這些文字雖然晦澀難辯,但她將心神沉浸其中,一個個文字便仿佛有靈性一般,自動排列整齊,組合出一個叫做《天地火源決》的功法來。 正要再仔細研讀,白墨突然感覺到遠遠地,有人往這邊跑來,想必是自家的大火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再次回望了住了十一年的家,白墨轉身,毅然地往前走去。 身后是白家曾經(jīng)的驕傲,也是白家如今的恥辱。隨著十二年前一次秘境之行,家族金丹后期的修士隕落,便再也一蹶不振。父親在秘境之中重傷,懷孕的母親一直飽受欺凌,七歲的她分別送走了父母,一步一步,總算活了下來。 如今,有了前一世的經(jīng)驗,又有了看似高級的修煉發(fā)決,白墨暗自下決心,一定要站在這個世界之巔,縱橫來去,掌握自己的命運! ☆、第2章 聚仙城 烈日下,蟬鳴越發(fā)呱噪,羊腸小道上,一個頭矮小的猥瑣男子背著個灰不溜秋的布包,正邊走邊擦汗,口中還罵罵咧咧:“媽的,這天氣還要不要人活啊!靈石也用光了,這徒步到天門得何年何月啊!說不定到時候人家早招完了弟子,關門了!” 他,不,應該是她,白墨,便是西南隅、神樂州曾經(jīng)有名的白家的末代弟子。昔日,白家名噪一時之時,靈石在地庫里堆積成山,高級功法從來不缺,又何須如此千里迢迢北上天門,為求那一個外門弟子的名額? 曾經(jīng),不堪回首的曾經(jīng),不提也罷。 如今,為了避免麻煩,她易容成了個猥瑣男子,遠赴天門十年一度的開山納賢之約。可惜,這萬里之遙走了還不到一半,用來修煉的靈石便已花光,包袱里僅有的一片金葉子估計也難以為繼一路開銷,心里不免煩躁。 不知道是不是如今民風彪悍,她已經(jīng)在臉上貼了狗皮膏藥,大黑痣上還粘了幾根毛,一路上還是被打劫了數(shù)次。當然,不是劫色,而是……劫財。這也難怪,如今人都窮瘋了,即使看見她滿身補丁,但只要有個包袱,定然兩眼放光,好像以為天下的財主都會裝成乞丐體驗生活,而背上背的都是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可惜,她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雖然她才剛滿十一歲,但是,身為白家唯一一個末代子孫的她,硬是憑借優(yōu)秀的遺傳基因,和房梁里藏著的最后幾十塊靈石,引靈入體,完成了修仙第一步的淬煉過程,并擠入了練氣期一層,算是剛剛跨入了修士的門檻。因此,對付幾個毛頭小賊還是綽綽有余,一路上走得還姑且算是順當。 正打算停下來喝點水,后方突然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白墨一向警覺,轉頭一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錦衣女孩一路小跑著,額頭上已見汗滴。 “咦,居然煉氣期三層。”白墨眼珠一轉,正打算裝作沒看見,哪知,女孩卻叫住了她。 聲音嬌脆:“大叔,請問前方直走是不是林寶鎮(zhèn)?” “大叔?”哦,好吧,她現(xiàn)在的形象就是一猥瑣大叔。端著粗獷的聲音道:“是啊,姑娘,前方是林寶鎮(zhèn),走最近的路大概還有十來里。” “糟了,太遠了!那這附近還有沒有什么可以躲避的地方?”女孩顯然很是急切。 “姑娘是躲避仇家?”她得先問清楚,天知道是不是她能淌的渾水。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分外地惜命。 “不是,我是從家里逃出來的,怕爹娘發(fā)現(xiàn)我跑出來了又要抓我回去。這附近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嗎?”女孩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