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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大霧,嗆人不已。 不知誰是喊了聲:“煙霧有劇毒退開!” 眾人這才兵分幾路,去追那趁機逃走的黑衣人了。 周念歡吸入了大量的煙霧,雙腿一軟,直直地栽倒在煙霧中。 “是、是……王妃!”鐘銘面色復雜,震驚地低喊一聲。 風晚亦是沒想到,整個人愣在原地。 雨夜之中,驚雷交錯。 “稟鐘銘參將,王爺昏迷在王妃屋中,這……是否……是否要將王妃給扣押起來?” 鐘銘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看向風晚,風晚毫不留情,眼神冰冷堅毅,低喝:“拿下!” 昏迷地周念歡被鎖上手銬,架著押去偏院之中,派人看守。 “這,唉!誰能想到王爺好不容易愛上一個人,那人還是叛徒呢?”鐘銘雙手抱劍,站在大雨中搖頭嘆氣,“這女人,可真不是一個好東西。” “依我看,此事還有調查余地。”風晚負手而立,轉身邊走邊道,“若她真與黑衣人同伙,她當時理應曉得白霧有毒,為何不逃?” “也是。”鐘銘點點頭,“這女人,真是鬼迷心竅,我們王爺對他多好啊!她居然還敢偷盜兵符!” 此時。 一刀勁風卷動枝葉降下,眾人微愣,紛紛被強大的掌風逼著后退了兩步。 躺在樹干的云隨風滾下來,以自身內力避開雨,左手隨意地提著酒壺,右手執折扇,笑瞇瞇地仰頭喝完后,砸碎在地,趔趄幾步,笑吟吟道;“讓開。” “站住。云神醫。”鐘銘抱拳,咬牙道,“她偷盜兵符,且王爺還在昏迷之中,一切得等第二日王爺醒來后在再做定奪,您不能進去。” 云隨風笑意微寒,轉而閃過一瞬冷笑,手中折扇翻轉幾次極快掃去,有陣凌厲的風便裹挾雨滴與落葉襲來! 那些落葉、雨滴,頓時在折扇的風下灌入內力,以勢不可擋之勢襲去! 鐘銘與風晚等人皆是暗暗吃驚,紛紛后退。 若他們看著云隨風的面容,定然猜不出此人一百多歲,可現在看著他的內力掌風,皆是信了。 啪地一聲,甩走鎖。 云隨風推門而入,撲面而來股子灰塵味兒,折扇遮鼻,一眼便看到被綁住手腳,放在床上的周念歡。 云隨風箭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先把脈后,以折扇輕敲她的額頭,沉沉道:“看在你請我吃飯的份上,我今日免費幫你解了這毒。唉,賠本買賣。” 他先是點周念歡的xue,繼而為她運氣排出毒素,幽幽道:“今日我在樹上算是看完了全過程,我就說你好端端地為何要拿兵符?原是子母蠱發作,又被控制了。” **** 第二日。 陸旻燁醒來,卻發現身邊空無一人,掀被下床,淡淡問道:“王妃在何處?” 婢子神色怪異,支支吾吾不肯說。 陸旻燁便沉下臉,剛走出門外,便遇到值守的鐘銘跪地匯報了昨夜的事情。 沉默小瞬,陸旻燁眉宇擰成川字,一字一頓,咬牙道:“你說。王妃偷盜兵符?” “昨夜暴雨,又值您體弱時,屬下不敢掉以輕心,便故意暗中加派人手,正好看到有一黑衣人潛入府邸,又恰巧碰到王妃將兵符遞給那黑衣人。”鐘銘抱拳如實說。 “不可能 !”陸旻燁抓住門檻,步履虛浮了下,劍眉橫豎,冷冷道,“此事不準外穿,定有蹊蹺。” “什么蹊不蹊蹺的?屬下帶了一百人都親眼所見。”鐘銘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或許實在氣不過,便斗膽多說幾句,“王爺您得明鑒!” “王妃…現在在哪里?”陸旻燁劍眉深皺。 “事發那刻,屬下便將她押入偏院了,為防止其逃跑,屬下……屬下綁了她的手腳。” “誰準許你綁她的?!”陸旻燁驀地攥緊拳頭,聲音冰涼冷漠,“兵符,拿回來了嗎?” “拿回來了。”鐘銘連忙道,“幸好昨夜加派了人手,這才讓那賊人沒能成功。只可惜,那賊人武功高強,屬下廢物,還是讓他跑了!” 陸旻燁握拳咳嗽了下大步流星走向偏殿。 **** 偏殿中。 周念歡察覺到手腕腳踝一陣勒得疼,緩緩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被綁住了。 猛地一慌。 “這是,這是怎么回事?” 第49章 陸旻燁不可能哭 可他就是哭了… 門外, 傳來一股子藥味。 下雨后的偏院,略帶些青草清香,二者混淆著。 云隨風席地而坐, 面前架了一藥爐,慢搖折扇煎藥。 聽到屋里的聲音, 他盛了碗藥, 推門而入, 扶起周念歡, 悠悠道。 “先把藥喝了吧,你昨日中了迷霧的毒。我辛辛苦苦為你熬藥,你吶, 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周念歡靠在床桓上,霧毒未清,意識還是有些模糊, 額前冒著虛汗。 金燦燦的陽光, 帶著秋日特有的涼射入屋中。 周念歡虛弱地伸手去擋刺眼的陽光:“我怎么在這里?我又…又做了什么?” 云隨風替她松綁,喂她喝藥, 嘆道:“又?看來你之前沒少被控制。昨夜,我可是親自在樹上, 看到你潛入書房拿了兵符。” 經他這么一提醒… 慢慢的,什么都想起來了… 周念歡小臉頓時煞白,掀被下床:“你當時為什么不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