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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伸出一根指尖,按住老先生的眉心。 老先生便動不了了。 只聽白衣男子,笑著問:“小子,你說你了解西域,那你說,西域那處游醫最多?她問的子母蠱,你又知道多少?” “你叫誰小子?” 老先生氣得不行,惡狠狠道,“所謂子目蠱,就是…就是兒子眼睛里面有了蠱蟲!西域啊,西域游醫就是很多,比如云什么風那位…” “啥?哈哈哈!兒子眼睛有蠱,就是子目蠱?你可真會拆字!” 白衣男子輕笑,笑聲爽朗,點了老先生的定xue,把他按在座位上,“歇著吧你,胡說八道!京城的騙子是越發多了。” 話罷,那男子便笑嘆著,把金子收入袖中。 “等等…” 周念歡走過去,裝作男子模樣低咳兩聲,猶疑道,“方才幸得公子相勸,要不然在下就被騙了。可是…這金子,數量非同小可,在下可以給你點銀子作為感謝,但是你…得把金子還給在下?!?/br> 一旁的紅瑩眼眸微瞇,手放在劍柄上,護著周念歡。 白衣男子挑眉:“小姑娘,你拿錢問那不靠譜的,不如我收了這錠金子,你問問我這靠譜的,我吶,才真的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話罷,他單手抻桌,翻身做上桌面,桃花眸直勾勾看她,將她上下打量一遍。 周念歡微蹙眉后退幾步。 他的目光太過于灼烈,且過分直接,倒叫人有些受不住。 她咬牙:“我不是小姑娘,看清了,我是男子。麻煩你把錢還給我!” “好好的俏姑娘,非要裝什么男人?” 白衣男子笑著搖搖頭,一陣風般閃現過來,湊的很近,鼻尖與周念歡鼻尖相挨,“那行吧,你是個男人,那都是男子,你請我去酒樓吃頓飯喝個酒,我保準告訴你所有關于子母蠱的,行吧?” 那一雙清澈俊美的桃花眸,令人如沐春風。 看上去不過二十三左右,行為舉止卻有些幼稚… 周念歡漲紅臉后退兩步,咬牙切齒瞪著他,這人根本就是看穿了她是女子身,故意占便宜。 紅瑩亦暗罵聲登徒子!一道用了十分功力的掌風劈過去! 男子不經意間慢搖折扇,掌風劈過去,他不躲不閃,以內力灌入到折扇,竟然全部化解了! 紅瑩暗暗吃驚,偏生那白衣男子笑著說道。 “俏公子,管管你的婢女。殺了我,可沒人告訴你子母蠱了。子母蠱乃是西域皇室秘密興起來的東西,在一百多年前被制造出來,母蠱控制子蠱,把子蠱放入想要控制的人身上,便可以用母蠱趨勢中子蠱者,做任何事情……” 周念歡本以為他是故弄玄虛,沒曾想居然真知道。 “公子想去哪里吃飯?我請。” 周念歡立刻做出個請的姿勢。 “噯,對啦嘛,這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卑滓鹿诱凵扰镜睾仙希ブ氖滞?,高興地朝前走:“咱們去晟香樓吃!那可是皇家開的酒樓,一道菜都要十兩白銀呢,說好哦,你付錢你請客。” “你、你你放手,行不行?”周念歡局促不安。 “你不是說你是男子嗎?男子抓男子的手有問題嗎?”白衣男子哂笑道,走了幾步,又嘆道,“走路太慢了,我帶你用飛的。” 話罷! 他便抓住她的肩膀,朝遠處飛去。 周念歡驚詫,她見識過紅瑩還有陸旻燁、黑鷹等人的輕功,她覺得都沒有這個男人的輕功好。 他說飛就飛,在屋檐瓦礫上如履平地,甚至不帶喘氣,還能溫和笑著說:“不準小氣,別心疼錢包啊!要不然我才不會告訴你子母蠱的事?!?/br> “……” 周念歡無奈。 待男人落到城郊一處紡織廠那里,神色猶豫,捏緊折扇:“我不可能記錯的,這里原來就是晟香樓所在 ?!?/br> “你有聽過晟香樓嗎?皇家開的?!敝苣顨g問紅瑩。 “未曾。”紅瑩搖頭道,“我在京城待了十九年,但凡是皇家開的必然出名,可未曾聽過有什么晟香樓?!?/br> 白衣男子一聽,眼里閃過抹茫然失落,隨后仰天望著白云長嘆。 “斗轉星移,是啊,都過去那么久了,舊人已死,晟香樓也早就該倒閉了。唉。小姑娘,你找家上好酒樓帶我去吃飯吧?!?/br> 周念歡還沒說話,又被他抓住肩膀朝京城飛。 剛剛追到城郊的紅瑩:“……” 最后,白衣男子選了最貴的精品樓。 周念歡推開他的手,眼神不滿地跟在身后,拿起小二遞來的菜單,掃了一眼,rou疼地遞給白衣男子:“公子點吧。” “哪幾道菜是最便宜的?”白衣男子屈指,富有節律地敲擊桌子。 “這個蛋炒飯,還有那個春筍炒辣子,都是十兩白銀的,最為便宜的?!毙《泛呛堑馈?/br> 周念歡懸著的心放下了,看來這白衣男子還不算過分,知道給她省錢。 白衣男子斂了袖袍,放下菜單,眉開眼笑:“除了這兩樣,其他的菜全都上一份!” “什、什么?”小二寫菜的筆一抖,雙眼冒光,“公子,您可要想好了,若其他的都全部都上,那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哦,而且小的看您只有三人,怕是吃不完……” “有人請客,不怕費用。而且,本公子也沒說要吃完啊,每道菜嘗一筷子便好了。誒,誒,這位怎么稱呼你?”